第134章 門啟通秘境 歸者露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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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回 圖騰門啟通秘境 歸位者謎露真容
第一節 門開秘境 晶光初現藏古秘
圖騰門開的刹那,一股混著星塵與古銅鏽的風撲麵而來,卷得曹彰的玄甲鱗片“嘩啦啦”作響,諸葛亮的綸巾邊角掃過石筍,帶起一串細碎的玉屑。門後並非幽暗,而是一條甬道——暖玉鋪地,玉色如凝脂,卻在深處隱現流金紋絡,似有整條星河被封在了玉脈裏,緩緩流淌。
“好個所在!”曹彰率先邁入門內,玄甲底的鐵環與玉地相觸,發出“咚”的一聲,回聲在甬道裏蕩開,竟化作編鍾般的清越之音。他伸手撫向左側玉壁,壁麵光可鑒人,映出他英挺的身影——鏡中影像的鬢角,竟比真身多了幾縷霜白,玄甲的虎頭紋也深了幾分。“這鏡子……照的是將來?”他指尖劃過鏡中自己的鬢角,玉壁微涼,像觸到了一塊冰。
“是‘照心玉’,映的是人心底的執念。”諸葛亮緊隨其後,羽扇輕搖,拂開迎麵而來的星塵,他看向玉壁,鏡中自己依舊羽扇在握,隻是眼底的紋路密了些,“將軍執念在‘功業’,故鬢角染霜;亮執念在‘謀劃’,故眼底添紋。”
淩統的測空儀在甬道中段突然“嗡”地一聲鳴響,銅針劇烈顫動,幾乎要掙刻度盤的束縛。他低頭看儀器,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薄繭刮過木盒邊緣,留下淺淺的痕:“前麵有股能量,比浮城晶核強百倍不止。”他側耳細聽,甬道裏的風都繞著走,“空間被鎖死了,連氣流都按軌跡流。”
黃月英從機關盒裏取出一枚銀質聽風針,針尾係著蛛絲般的細線,一入甬道,細線便繃得筆直,針尖顫巍巍指向右側玉壁。“有‘龍鳴’聲,頻率與遷徙城堡的核心能量分毫不差。”她將聽風針湊近玉壁,針尖立刻點向一道金紋,“這金紋是能量軌跡,順著它走,錯不了。”
馬鈞早已蹲下身,用指甲刮了刮玉地的紋路,粉末在指尖泛著微光。“是‘星辰玉’!上古祭天用的石料,裏麵摻了隕鐵屑,所以能導能量。”他從工具箱裏摸出個小銅錘,輕輕敲了敲玉地,“咚——咚——”的回聲裏藏著韻律,“這玉地還是‘共鳴板’,敲對了節奏,能引動裏麵的能量流。”
一行人順著金紋前行,甬道兩側的玉壁漸漸出現星圖——北鬥七星的位置、鬥柄的角度,竟與此刻夜空中的星象分毫不差。行至盡頭,甬道豁然開朗,化作一座石室:穹頂嵌滿夜明珠,如倒置的星空;中央白玉高台之上,懸浮著一枚人頭大的水晶,通體澄澈,核心卻裹著一團混沌氣,時而化作旋轉的星雲,時而凝成奔湧的江河,隱隱有雷鳴從水晶深處傳來。
“這便是記錄水晶?”馬鈞快步上前,圍著高台轉了三圈,突然指著底座的三個凹槽,“槽口形狀,與能量核、機括珠、空間珠嚴絲合縫!”
曹彰解開腰間錦囊,取出能量核——赤紅光暈在他掌心跳動,像一團活火;淩統握緊空間珠,藍光順著他的指縫淌下,映得他碧眼發亮;黃月英托著機括珠,黑珠的齒輪紋路在夜明珠下泛著冷光。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將核心嵌入凹槽。
“哢——”三珠入槽的瞬間,水晶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將三人籠罩其中。金光裏,無數碎片畫麵閃過:曹彰看到官渡戰場的火光,淩統看到潯陽江的怒濤,黃月英看到成都織錦的紋路……最終,所有畫麵都匯入一片浩瀚星空。
待金光漸斂,水晶核心的混沌氣已化作一道光幕。光幕上,一艘巨艦緩緩浮現——艦身長千裏,帆如垂天之雲,艦首雕刻著龍鳳虎三圖騰,正航行在璀璨星海中。艦上立著數道身影,衣袂飄飄,似與星辰同輝。為首那人轉身時,光幕突然一凝——眉如遠山,目似朗星,左眼角一顆痣,竟與劉備常佩的玉龍玉佩上的浮雕,分毫不差!
“那身影……”黃月英捂住嘴,聲音發顫,她曾在劉備臨終前見過那玉佩,“玉佩上的痣,位置都一樣!”
淩統的測空儀“啪”地斷了弦,銅針掉在玉台上,發出清脆的響。他想起父親淩操臨終前的話:“天下英雄,唯曹、劉、孫耳……”難道這“歸位者”,竟與這三人有淵源?
光幕上,巨艦前方突然裂開一道漆黑的裂隙,裂隙中傳來恐怖的吸力,周遭星辰瞬間被撕碎,化作齏粉。艦上的歸位者們同時抬手,巨艦表麵亮起一道防護罩,卻被裂隙拽得搖搖欲墜。“他們在拆艦!”馬鈞失聲驚呼,他看清了——歸位者們正將巨艦核心能量拆成數道流光,注入分離出的子艦。三艘最大的子艦脫離母體時,艦身立刻浮現出虎、龍、鳳圖騰,正是魏蜀吳三座遷徙城堡的模樣!
“母艦要引開裂隙!”諸葛亮的羽扇停在胸前,目光凝重如霜,“子艦帶著核心能量逃生……是為了留火種。”
光幕上,那與劉備玉佩相似的身影對著三艘子艦深深一揖,隨後驅動母艦,如一道流星衝向裂隙,瞬間被漆黑吞噬。三艘子艦則朝著不同方向駛去,艦尾拖著長長的光帶,像三道劃破黑暗的希望。
曹彰望著光幕上的虎圖騰子艦,玄甲的虎頭紋突然發燙,像是與光幕產生了共鳴。“原來……我們是這樣來的。”他喃喃道,聲音裏帶著一絲茫然。
第二節 晶光顯影 子模塊秘初揭開
光幕上的子艦越行越遠,星圖上漸漸浮現三個光點——赤色代表魏,青色代表蜀,藍色代表吳。歸位者的聲音突然在石室中響起,並非耳聽,而是直接撞入腦海:“吾等歸位者,為避‘虛無之隙’,拆‘創世方舟’為九子模塊。汝等三艦,乃虎、龍、鳳主模塊,攜‘創世餘燼’,需尋‘終點’匯合,重鑄方舟,再抗裂隙。”
意念消散,光幕上浮現一行古篆:“模塊需融,終點待尋,隙影已至,歸位可期。”
“子模塊?”曹彰猛地後退一步,撞在玉壁上,發出沉悶的響,“你是說,我們的城堡,隻是別人拆下來的‘零件’?”他的手按在劍柄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我大魏鐵騎浴血守護的家園,竟是個被設計好的玩意兒?”
“曹將軍慎言。”黃月英的聽風針突然指向光幕上的子艦,“你看子艦的航線,三次偏離預設軌道——那是遇到星雲中的資源,自主選擇的結果。它有自己的意識,不是死零件。”
淩統撿起測空儀的斷弦,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吳艦也曾兩次避開隕石帶,若真是零件,怎會自主避禍?”他頓了頓,看向曹彰,“我們或許始於設計,卻早已活出了自己的路。”
馬鈞蹲在光幕前,用手指戳了戳那行古篆:“‘創世餘燼’指的是源能晶核,‘終點’應該是母艦殘骸所在。但‘隙影已至’……”他抬頭,臉色發白,“虛無之隙,已經追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果然見光幕上三艘子艦的後方,一縷極淡的黑影正在蔓延,所過之處,星圖的光芒都黯淡了幾分。曹彰的劍“噌”地出鞘半寸,寒光映在他臉上:“追來又如何?魏蜀吳爭鬥多年,血債累累,如何匯合?當年赤壁之戰,你們的火船燒了我軍多少戰船?如今要我與吳人並肩,簡直是……”
“曹將軍莫忘合淝之戰!”淩統猛地抬頭,眼中閃過厲色,“你們的鐵騎踏碎了多少吳人家園?若論血債,誰又欠得少?”
“夠了!”黃月英厲聲喝止,聽風針的絲線突然繃直,直指那縷黑影,“你們看!黑影在加速!再吵下去,大家都要變成虛無之隙的養料!”
光幕上,黑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赤色光點的邊緣已被吞噬了一角。曹彰的劍緩緩歸鞘,玄甲的甲片因他急促的呼吸而摩擦,發出細碎的響。淩統也別過頭,將斷弦的測空儀攥得更緊。
諸葛亮走到光幕前,羽扇輕叩玉台:“歸位者拆艦時,特意將三艦能量設為‘相生’——虎屬金,龍屬木,鳳屬火,金生水,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正是循環共生之象。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唯有協作,才能活下去。”
他看向曹彰,目光溫和卻有力量:“將軍,你我雖為敵,卻都想護城堡百姓。虛無之隙不會分魏蜀吳,它隻會吞噬一切。你願意見到許昌的孩童,像那些星辰一樣被撕碎嗎?”
曹彰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想起許昌城外的麥田,孩子們追逐蝴蝶的笑聲,那些畫麵與光幕上的星辰碎片重疊,刺得他眼眶發疼。“我並非不願協作。”他聲音低沉,帶著掙紮,“隻是……被人當棋子擺布的滋味,不好受。”
“誰又不是棋子呢?”淩統歎了口氣,將斷弦揣入懷中,“但棋子也能走出自己的路。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棋局的規則,總比蒙在鼓裏強。”
馬鈞突然拍手:“有了!我可以改良三城的能量接口,讓它們能互通能量!就像三個水缸連在一起,一個缺水,另外兩個能補上!”他從工具箱裏摸出個銅漏鬥,接住從水晶上滴落的能量液,“這液體會凝結成‘星砂’,用它做接口,能承受三倍能量傳輸!”
黃月英點頭:“我可以畫能量流轉圖,確保傳輸時不會炸。但需魏吳各出三名工匠,一起研習參數——差一分,就會炸。”
淩統看向曹彰:“吳人擅長感知空間裂隙,可以負責預警。”
曹彰沉默片刻,終於抬頭,目光掃過三人:“若接口真能成,預警真可靠……我可以說服魏王。但有一條,若發現圈套,魏軍立刻退出!”
“一言為定。”諸葛亮伸出手,掌心向上。
曹彰猶豫了一下,也伸出手,兩掌相握時,光幕上的虎龍圖騰同時亮起。
淩統緊隨其後,三雙手在水晶光幕下交握,三色光芒交織成一道光柱,直衝穹頂的夜明珠,將整個石室照得如同白晝。
第三節 三國震動 宿命之說起波瀾
光柱散去時,水晶光幕上的星圖突然清晰了數倍。三城光點旁,多出一行小字:“歲在甲子,三光同輝,始可啟終點”。歸位者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疲憊,卻異常堅定:“終點有母艦殘骸,藏著重鑄方舟之法。然虛無之隙已侵蝕殘骸,能否成功,全看汝等心是否齊。”
“歲在甲子……”諸葛亮掐指一算,眼中閃過明悟,“距今還有三年。我們有三年時間準備。”他看向眾人,“當務之急有三:一,告知各城主,統一航線;二,改良能量接口,確保互通;三,練協作之法,免得到了終點還是各自為戰。”
馬鈞立刻道:“接口需用星辰玉粉末,我這就帶人去甬道刮玉屑!”他招呼身後的魏匠,“帶玉鑿、玉篩,小心刮,別傷了主脈!”
黃月英補充:“我會畫能量流轉圖,但參數得三方工匠一起定——魏匠懂金屬性,蜀匠懂木屬性,吳匠懂火屬性,缺一不可。”
淩統點頭:“吳營有三名老工匠,從小隨我父親觀星,對能量波動敏感,可來協助。”
諸事議定,一行人撤離秘境。走出圖騰門時,暮色已濃,浮城的琉璃瓦在殘陽下泛著血色,竟與光幕上的虛無之隙有幾分相似。曹彰回望石門,門楣上的三圖騰正緩緩隱去,仿佛從未存在過。
回到魏營,曹彰即刻求見曹操。曹操聽完,手指輕叩案幾,案上的“觀滄海”竹簡被震得微微顫動。“子桓,你怎麽看?”他問曹丕。
曹丕放下酒杯,眼中精光一閃:“歸位者之說真假難辨,但虛無之隙的威脅,寧可信其有。若三城能量互通,對我軍亦是好事——蜀吳的能量,不也能為我所用?”
曹操撫須,目光深邃:“你隻知其一。若要協作,魏軍布防、糧草、核心機密都需與蜀吳共享,風險太大。”
“但虛無之隙的風險更大。”曹彰上前一步,玄甲的虎頭紋在燭火下跳動,“兒臣在光幕上親眼見子艦能量被吞噬,若不匯合,三年後便是死路一條。”
曹操沉默良久,終於拿起令箭:“傳我令,馬鈞改接口,許蜀吳工匠入營;郭嘉繪匯合航線,避隕石帶;告訴諸葛亮,協作可以,但盟主之位,必須是我大魏的!”
消息傳到蜀營時,諸葛亮正在燈下校訂星圖。劉備的玉龍玉佩被他放在案上,玉佩的光芒與星圖隱隱呼應。“盟主之位?”他輕笑,對薑維道,“曹操想要便給。隻要能匯合,名號又算什麽?”
薑維不解:“軍師,若魏為盟主,恐會掣肘……”
“掣肘總比被虛無之隙吞噬好。”諸葛亮拿起玉佩,指尖撫過那道身影的輪廓,“曹操若真敢掣肘,失道寡助的是他。”他提筆回信:“盟主之位可讓魏,但重大決策需三方同意,違者共擊之。”
吳營中,孫權對著修複好的測空儀沉思。淩統將光幕影像細說後,他突然拔劍斬斷案角:“曹劉想當盟主?沒那麽容易!”
周瑜輕撫琴弦,琴聲清越:“主公息怒。魏有鐵騎,蜀有諸葛,我吳若爭盟主,名不正言不順。不如暫退一步,允魏為盟主,但協議需寫明‘三方各掌一鑰,缺一則不可動終點’。”他看向淩統,“測空儀的共鳴鈴,可讓黃月英幫忙調,借此拉近與蜀的關係,製衡魏。”
三方回信在三日後抵達浮城。雖各有算計,卻都認可了“協作”的大方向。當曹操的“盟主令”傳到蜀吳時,諸葛亮正在與黃月英調試接口參數,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孫權則在城樓上望著蜀魏方向,手中的酒杯晃出了酒花。
而在三座城堡的市井間,“歸位者”“子模塊”“虛無之隙”的說法已悄然傳開。有人在街頭畫那道與劉備玉佩相似的身影,說他是“救世主”;有人對著黯淡的能量柱祈禱,求神明保佑;也有人質疑,說這是上位者編造的謊言。
唯有親曆秘境的士兵們知道,這不是謊言。他們看著城堡核心的能量柱日漸黯淡,看著夜空中偶爾閃過的黑影,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匯合,盡快抵達終點。
第四節 歸位疑雲 終始之謎懸心頭
三個月後,浮城的臨時工坊裏,煙火日夜不熄。魏匠的銅錘、蜀匠的刻刀、吳匠的鑿子,在星辰玉坯上交響,工坊的梁上,掛著三枚核心珠——赤、青、藍三色光芒交相輝映,映得工匠們的臉上滿是期待。
曹彰常來工坊查看。今日剛進門,就見馬鈞與黃月英在爭參數,臉都紅了。“金屬性的耐受度必須調高三成!否則傳輸時會炸!”馬鈞拍著桌子,油汙濺到了他的皂色短打。
“調高三成,木屬性的接口會被壓碎!”黃月英也不讓步,聽風針在玉坯上跳動,“必須各讓一步,金二成,木一成五!”
淩統在一旁調試測空儀,銅針已修複,正穩穩指向玉坯:“按空間波動算,金二成、木一成五是臨界點,再高就會引動亂流。”
馬鈞盯著測空儀看了半晌,終於哼了一聲:“就依你!但炸了可別怨我!”
黃月英笑了,拿起刻刀:“炸不了。我這‘分力槽’能卸一半壓力。”
曹彰看著三人爭論,忽然覺得比在秘境中順眼了許多。他走上前,指著玉坯上的接口:“這玩意兒,真能讓三城能量互通?”
“能!”馬鈞拍著胸脯,“上個月試過小功率傳輸,魏營的能量能流到蜀營的燈盞裏,亮得很!”
正說著,諸葛亮帶著薑維走進工坊,手中卷著一張星圖:“曹操定了匯合點,在‘七星岩’星域,距此兩載航程。他想三個月後出發,走‘天樞航線’。”
淩統接過星圖,眉頭立刻皺起:“天樞航線過‘亂流帶’,空間極不穩定,測空儀在這裏會失靈!”
“曹操是想試探我們的底。”諸葛亮的羽扇點向星圖的另一條線,“我們走‘天璣航線’,雖遠百裏,卻平穩。”
馬鈞對比著兩條航線:“天璣航線的能量補給點多,穩妥。但曹操未必肯……”
“他會肯的。”諸葛亮微微一笑,“我已讓趙雲帶五千精兵守亂流帶邊緣,若曹操堅持天樞,便說‘蜀軍願為先鋒探路’。他多疑,定然不放心讓蜀軍獨掌先機。”
三日後,曹操的回信果然傳來,同意走天璣航線,隻是要求魏軍居中,蜀軍殿後,吳軍開路。“他還是不放心。”曹彰看著信,語氣無奈。
“不放心才正常。”諸葛亮將回信放在燭火上,火苗舔舐著信紙,“若他全然信任,反倒可疑了。”
夜深人靜,諸葛亮獨自來到封存水晶的石室。三枚核心珠放在石台上,散發著柔和的光。他取出劉備的玉龍玉佩,貼近核心珠——玉佩的光芒與核心珠瞬間相融,光幕竟再次亮起。
“你究竟是誰?”諸葛亮輕聲問,羽扇輕叩石台,“為何與玄德公的玉佩如此像?為何說‘終點亦是起點’?”
光幕上的身影沒有回答,隻是對著他深深一揖,隨後消散,隻留下一行新篆:“歸位者,歸其位也。汝等,亦是歸位者。”
“我們亦是歸位者?”諸葛亮喃喃自語,眼中閃過明悟,“難道……重鑄方舟後,我們要像你們一樣,對抗虛無之隙?”
石台上的核心珠突然同時亮了起來,映得他的臉龐忽明忽暗。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三更天了。他將玉佩收好,羽扇輕搖,走出石室時,天邊已泛魚肚白。
工坊的煙囪裏,青煙依舊嫋嫋,工匠們的笑罵聲隱約傳來。諸葛亮望著那道煙,忽然想起歸位者驅動母艦衝向裂隙的背影——或許,宿命從來不是被設計的軌跡,而是在絕境中,依然選擇向前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