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試煉三重陣 合作破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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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回 協作試煉三重陣 魏蜀吳合破機關
第一節 三方聚首 舊怨暗生陣前疑
浮城嵌在雲海之間,琉璃瓦在日光下流轉著七彩光暈,簷角垂著的星子鈴串,被山風拂得輕響,時而如碎玉相擊,時而如私語呢喃。城影並非實有,卻能看清牆縫裏嵌著的流光,似無數條細小的銀蛇,在磚縫中緩緩遊走。
諸葛亮立在城影下,綸巾一角被風掀起,露出光潔的額角。他指尖撚著一片從城影上飄落的光屑,光屑在掌心化作一縷輕煙,帶著淡淡的硫磺味——那是遷徙城堡核心機關特有的氣息。“此城非城,是‘陣樞’。”他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三重機關陣藏於光影,需魏之械、蜀之巧、吳之靈,三者同力方能破。”
“魏之械?”馬鈞往前一步,皂色短打袖口沾著機油,手裏把玩著一枚黃銅齒輪,齒牙上還留著新銼的痕跡。他斜睨了一眼黃月英腰間的機關盒,盒麵雕著纏枝蓮紋,鎖扣是個極小的魯班鎖,“蜀女的機關術,怕也隻配做些針頭線腦的玩意兒。這陣,有我大魏工匠便夠了。”
黃月英沒抬頭,正用銀簪挑開機關盒的第二層暗格,裏麵躺著一枚半寸長的“聽風針”,針尾係著蛛絲般的細線。“馬先生可知,這城影的磚縫流光,每刻都在變向?”她將聽風針湊近城影,細線立刻繃直,指向左上方,“針向偏左,說明左牆後有反製機括,若隻憑蠻力拆牆,機括崩開,流光會化作火雨。”
馬鈞嗤笑:“婦孺之見。反製機括?我這‘破甲錐’能劈開鐵石,還怕幾根銅絲?”他揮手讓身後的魏兵上前,士兵舉起錐子,剛要鑿向城影左牆,淩統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淩統的測空儀正對著左牆,銅針在刻度盤上瘋狂轉圈,發出“嗡嗡”的急鳴。“牆後是‘旋流腔’,腔裏的空間比外麵快三倍。”他指尖點在測空儀的刻度上,“你鑿這一下,在腔裏會變成三下,足以讓流光提前引爆。”
“吳人懂什麽機括原理?”馬鈞甩開他的手,“不過是些糊弄人的把戲!”他執意讓士兵下錐,錐尖剛觸到城影,左牆突然“哢”地裂開道縫,一道赤紅火流噴薄而出,如毒蛇吐信,直撲士兵麵門。曹彰反應極快,橫劍一擋,劍氣撞在火流上,濺起漫天火星,士兵的發髻卻已被燎得焦黑。
“我早說過!”淩統的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怒氣,他看向馬鈞,眼底的紅血絲隱隱可見——那火流的軌跡,像極了當年合淝戰場上,張遼射出的火箭。
諸葛亮輕搖羽扇,火星落在扇麵上,竟被扇風卷成細碎的光點。“馬先生,淩將軍所言非虛。”他指向城影磚縫,“流光的走向,暗合‘九宮八卦’,左牆屬‘離’位,主火,右牆屬‘坎’位,主水,需水火同製,方能穩住機括。”
馬鈞的臉漲得通紅,卻仍梗著脖子:“那便依你。但破陣主力,還得是我魏人!”
黃月英從機關盒裏取出兩枚玉符,符上刻著交錯的水紋與火焰:“這是‘水火符’,左符貼離位,右符貼坎位,需同時按下符心。”她將左符遞給馬鈞,右符遞給淩統,“符心有細齒,需對齊磚縫的流光,差一分便會失效。”
馬鈞捏著玉符,指尖的機油蹭在符麵上,留下淡淡的黑痕。他走到左牆,盯著磚縫裏的流光,幾次想按,又想起剛才的火流,手竟微微發顫。淩統已走到右牆,測空儀的銅針穩穩指向坎位,他側頭看了馬鈞一眼,沒說話,卻用袖口擦了擦右符的符心——那上麵沾了點灰塵。
“預備——”諸葛亮的聲音適時響起。
馬鈞深吸一口氣,將左符按在離位,符心的細齒精準卡住流光;淩統同時按下右符,兩道符光同時亮起,水紋與火焰在磚縫中交織,赤紅火流漸漸平息,城影上緩緩浮現出三道門,門楣分別刻著“能量”“機械”“空間”。
“第一重是能量陣。”黃月英的聽風針指向最左側的門,“門內的流光會隨人心緒變化,心亂則光烈,心定則光柔。”
曹彰按了按腰間的劍鞘,鞘上的虎頭紋被汗水浸得發亮:“那便讓心亂的人,留在外麵。”他的目光掃過淩統,帶著毫不掩飾的戒備。
淩統握緊測空儀,指節泛白:“誰心亂,還不一定。”
諸葛亮看著三人之間暗流湧動的氣場,羽扇輕輕敲了敲掌心。這“協作”二字,果然比破陣本身,更難啊。
第二節 初試鋒芒 力拙功虧顯隙痕
能量陣門緩緩打開,一股溫潤的氣流撲麵而來,帶著草木抽芽的清香。
門內並非幽暗,而是被無數光帶填滿。光帶的顏色隨人的腳步變幻,曹彰走在最前,光帶立刻化作赤紅,如沸騰的鐵水;淩統跟上,光帶轉成靛藍,似深潭靜水;黃月英最後踏入,光帶竟變成了柔和的玉色,如春日暖陽。
“這些光帶……能感應心緒。”黃月英的聽風針微微顫動,“曹將軍的紅光裏帶戾氣,淩將軍的藍光裏藏著憂,需收斂心神,光帶才會溫順。”
曹彰冷哼一聲,劍光劈向身前的紅光,光帶被斬成兩段,卻又迅速愈合,反而更熾烈了些。“我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還多,戾氣憑什麽要收?”
淩統的測空儀突然發出急促的鳴響,他猛地停步:“前麵有‘光渦’!” 前方的光帶突然旋轉起來,形成一個丈許寬的漩渦,渦心漆黑,隱隱有吸力傳來,靠近的光帶都被絞成了細碎的光點。
“是‘噬心渦’,會吞掉人的心神。”黃月英從機關盒裏取出三枚青銅鈴,“鈴響能定魂,握在手裏,莫讓它停。”
三人握緊銅鈴,小心翼翼地繞著光渦走。曹彰的鈴搖得最響,帶著金戈鐵馬的急促;淩統的鈴聲忽快忽慢,像在提防暗處的伏擊;黃月英的鈴聲最穩,如清泉滴石,節奏均勻。走到渦邊,一股強吸力突然傳來,曹彰的銅鈴脫手飛出,直墜渦心。
“小心!”淩統眼疾手快,探身抓住曹彰的手腕,將他往回一拽。曹彰踉蹌著站穩,卻見淩統的袖口被渦心的黑氣掃過,瞬間變得焦黑——那黑氣的顏色,像極了當年父親中箭時,箭鏃上的毒煙。
“謝了。”曹彰的聲音有些幹澀,他從懷裏摸出塊幹糧,塞給淩統,“墊墊,後麵路還長。”
淩統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幹糧上還帶著曹彰的體溫,像極了小時候,父親塞給他的麥芽糖。
穿過光渦,前方出現一座光橋,橋身由七色光帶鋪成,赤橙黃綠青藍紫,每走一步,光帶就會變換顏色。黃月英的聽風針突然豎了起來:“橋尾有‘斷光閘’,走到盡頭時,閘會落下,需三人同時踏上對應的色帶,閘才會升起。”
“赤色屬我!”曹彰率先踏上紅光帶,步伐沉穩如踏實地。
“藍色歸我!”淩統踏上藍光帶,測空儀的銅針穩穩指向前方。
黃月英踏上玉色光帶,聽風針與光帶共鳴,發出悅耳的輕響。
三人齊步向前,光帶在腳下流淌,如踩在彩虹之上。行至橋尾,果然有一道白光落下,如銀簾垂掛。“同時抬腳!”黃月英喊道,三人同時踏上對應的色帶,白光“嗡”地升起,露出橋後的水晶台——台上懸浮著一顆光球,球內的光帶正緩緩旋轉,如一個縮小的星河。
“這是能量陣眼。”黃月英指著光球下方的紋路,“紋路由三股光帶擰成,需三人同時按住紋路的三個結,結才會鬆開。”
三人依言按住光結,曹彰的指腹有厚繭,按在結上時,紅光微微震顫;淩統的指尖微涼,藍光泛起漣漪;黃月英的指甲修剪得極短,玉色光帶在她按動時,竟開出細小的光花。“哢”的一聲,光球裂開,露出裏麵的核心,如一顆凝結的露珠,觸手溫潤。
握住核心的瞬間,曹彰忽然愣住——核心裏映出的光紋,像極了官渡戰場上,他率虎豹騎衝鋒時的旗路;淩統看著核心,眼底泛起水光——那光紋的流轉,像潯陽江的浪,卷著父親的戰船;黃月英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核心,光紋裏,有她為諸葛亮修補機關鳥時,落下的細木屑。
“這核心的光紋……”黃月英輕聲道,“和遷徙城堡的‘聯動防禦’陣紋,一模一樣。”
諸葛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一絲悠遠:“或許,這浮城與城堡,本就是一對雙生花。”
第三節 武侯定計 三軍用命破連環
機械陣門後,是一片齒輪的海洋。
大齒輪高數丈,齒牙如刀,轉動時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像巨獸在磨牙;小齒輪密如繁星,嵌在石壁上,轉得飛快,帶起的風裏,飄著股淡淡的機油味,混著鐵鏽的腥氣。
馬鈞一踏入陣,眼睛就亮得驚人。他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一個巴掌大的齒輪,齒輪“吱呀”一聲,竟反向轉了半圈。“是‘活齒陣’!每個齒輪都能正反轉動,環環相扣,動一個,整麵牆的齒輪都會變向。”
淩統的測空儀在陣內瘋狂跳動,銅針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忽長忽短,像被齒輪切碎的光斑。“空間跟著齒輪轉!剛才左邊是通路,現在變成死胡同了!”
黃月英的聽風針貼在石壁上,細線下垂,指向右下方:“那裏有個‘定齒軸’,軸上刻著‘天幹地支’,需轉到‘寅’位,才能穩住這片區域的齒輪。”
馬鈞摸出一把黃銅鑰匙,鑰匙的齒紋與定齒軸嚴絲合縫。他正要去轉,淩統忽然按住他的手:“軸下有‘倒刺簧’,轉到寅位時,簧會彈出來,需用細針卡住簧尾。” 他從測空儀的夾層裏,取出一根銀針,針尾纏著絲線,“這是我爹留的,當年他用這個拆過曹軍的連環甲。”
馬鈞的手指頓了頓,接過銀針:“謝了。” 他將鑰匙插入定齒軸,緩緩轉動,轉至寅位時,果然有根細簧“啪”地彈起,淩統眼疾手快,銀針精準卡住簧尾。齒輪的轉動突然慢了下來,石壁上露出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隻能過一人,誰去?”曹彰問道。
“我去。”黃月英將聽風針塞給淩統,“針向會指引下一個定齒軸的位置。” 她側身鑽進縫隙,身影很快消失在齒輪的陰影裏。
外麵的齒輪又開始加速轉動,淩統緊握著聽風針,銅針忽左忽右,他不斷報著方向:“左前方三丈,有個‘轉輪盤’!” 馬鈞帶著魏兵,用撬棍穩住轉輪盤,曹彰則揮劍劈開那些飛射而來的小齒輪,火花濺在他的玄甲上,如夏夜的流螢。
半個時辰後,黃月英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找到分路閘了!有三道岔口,各通一個小陣!”
三人聚在分路閘前,閘上刻著“金”“木”“水”三個字。“金陣多鐵齒,需魏人的破甲錐;木陣多藤蔓機關,需蜀人的斷藤刃;水陣多暗流,需吳人的測空儀。”黃月英解釋道,“需分兵三路,破了小陣,才能在總陣眼匯合。”
“我帶魏兵走金陣!”馬鈞扛起工具箱,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帶吳兵走水陣!”淩統握緊測空儀,銀針在指間轉了個圈。
“我帶蜀兵走木陣!”黃月英的聽風針指向木陣,絲線繃得筆直。
分兵前,馬鈞忽然從工具箱裏取出三個銅哨,哨身上刻著不同的花紋:“這是‘聯絡哨’,吹三聲短音,便是遇險,我們會盡快支援。” 他將哨子分給二人,銅哨的邊緣還帶著未打磨的毛刺,硌得手心微微發疼。
金陣裏,馬鈞帶著魏兵,用破甲錐撬開那些咬合的鐵齒,火星濺在他的臉上,他卻笑得開懷——這些鐵齒的鍛造工藝,比魏國的軍械還差些;水陣裏,淩統的測空儀精準避開暗流,吳兵用短刀撬開石板,露出下麵的通路,他吹了聲長哨,哨音在潮濕的空氣裏,竟帶著幾分輕快;木陣裏,黃月英的斷藤刃削斷那些纏人的藤蔓,藤蔓的汁液濺在她的手背上,涼絲絲的,像小時候母親給她塗的薄荷膏。
當三路人馬在總陣眼匯合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眼神卻亮得驚人。總陣眼是個巨大的齒輪組,中心嵌著顆黑珠,珠上的紋路,竟與遷徙城堡的城門鎖一模一樣。
“需三人同時轉動三個‘旋柄’,方向必須一致,快一毫則崩,慢一毫則鎖。”馬鈞指著齒輪組上的三個凹槽,掌心的銅哨硌得他微微發癢。
三人深吸一口氣,各握一個旋柄,隨著黃月英的口令,緩緩轉動。旋柄轉動的速度絲毫不差,“哢”的一聲,黑珠從齒輪組中彈出,被淩統穩穩接住。整個機械陣突然安靜下來,齒輪不再轉動,露出通往空間陣的路。
“這黑珠的紋路……”淩統摩挲著珠麵,“像極了我爹戰船的舵盤。”
“也像我娘織的漁網。”黃月英輕聲道。
“更像我軍的連環甲片。”馬鈞補充道。
三人相視一笑,那些藏在心底的舊怨,像被齒輪磨過的鐵屑,漸漸落了滿地。
第四節 陣破門開 圖騰暗藏宿命因
空間陣的入口,是一道扭曲的光簾,簾後的景象忽明忽暗。
有時是赤壁的火海,濃煙裏能看到周郎的羽扇;有時是官渡的荒原,風卷著敗旗,上麵的“袁”字已被撕得殘破;有時又是遷徙城堡的剪影,在雲海中緩緩前行,城牆上的旗幟,竟分不清是魏蜀吳的哪一麵。
“這陣能照見人心底的執念。”淩統的測空儀銅針倒轉,發出“哢哢”的異響,“執念越深,光簾越亂。” 他看著赤壁的火海,眼眶微微發紅——那火裏,有他父親的戰船。
馬鈞從工具箱裏取出一個銅製的“定空盤”,盤上刻著北鬥七星的圖案:“這盤能定住周圍的空間,每轉一圈,可穩住一炷香。” 他轉動定空盤,銅盤發出“嗡”的低鳴,光簾的扭曲果然平複了些,赤壁的火海漸漸淡去,露出後麵的通路。
黃月英的聽風針突然豎了起來,針尖指向左前方:“那裏有‘時空裂隙’,裂隙裏的時間比外麵快十倍,掉進去,一瞬便是十年。” 她從機關盒裏取出三張“固時符”,符紙薄如蟬翼,“貼在衣襟上,可護一時。”
三人踏入光簾,腳下的地麵忽硬忽軟,有時是堅實的石板,有時卻像踩在雲端。曹彰往前走了三步,眼前突然出現官渡的戰場,他的親衛正被袁軍圍困,鮮血染紅了他的玄甲。“別停!是幻象!”淩統拽了他一把,測空儀的銅針指著右前方,“真路在那邊!”
曹彰猛地回神,玄甲上的冷汗已浸透了內襯。他看向淩統,對方的測空儀正對著一處空地,那裏的空氣微微扭曲,像有什麽東西在蠕動。“那是什麽?”
“是‘歸墟渦’,會吞掉一切靠近的東西。”淩統的聲音有些發顫,渦心的顏色,像極了父親中箭時,嘴角溢出的血。
馬鈞迅速轉動定空盤,銅盤的鳴響越來越急,歸墟渦的吸力果然減弱了些。“搭人牆!”曹彰大喊,魏兵迅速疊起人牆,蜀吳士兵踩著人牆,一個個躍過歸墟渦,淩統最後一個跳,卻被渦心的吸力拽得一個趔趄,馬鈞伸手一拉,兩人同時落在對岸,掌心相觸的瞬間,都感覺到了對方的顫抖。
又行一炷香,前方終於出現空間陣的總陣眼——一顆懸浮的藍珠,珠周圍繞著三道裂隙,裂隙裏流淌著銀白的光,像極了遷徙城堡核心的創世能量。
“需三人同時用‘鎮空符’貼住裂隙,符心要對準光流的最細處。”黃月英將符紙分給二人,符上的紋路,與她給諸葛亮修補的機關鳥翅膀,一模一樣。
三人屏住呼吸,各對一道裂隙。曹彰的符貼得最穩,玄甲的重量讓他站得如磐石;淩統的符心精準對準光流,測空儀的銅針紋絲不動;黃月英的符紙落下時,帶起一陣微風,吹得藍珠輕輕晃動,如孩童手中的琉璃球。
“哢”的一聲,藍珠從裂隙中脫出,整個空間陣開始瓦解,光簾散去,露出一座白玉殿。殿中央的石門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騰:左是龍,爪握寶珠,珠上的紋路與遷徙城堡的奠基石如出一轍;右是鳳,羽帶流光,與吳地的傳國玉璽上的鳳紋分毫不差;中是虎,齒露鋒芒,虎牙的磨損處,竟與曹操的佩劍“倚天”的劍穗磨痕完全吻合。
“這圖騰……”馬鈞的手指撫過虎紋,“像是在說,我們本就該在一起。”
淩統摸著鳳羽,指尖的溫度讓石紋微微發亮:“我爹常說,天下的水,最終都會匯到一處。”
黃月英看著龍珠,聽風針的絲線突然繃直,指向珠心:“珠心是空的,裏麵……好像藏著東西。”
諸葛亮走上前,羽扇輕觸石門:“這門的材質,是‘星辰石’,與遷徙城堡的核心石室同源。看來,浮城與城堡,本就是一體。”
曹彰握住劍柄,玄甲上的虎頭紋與石門的虎圖騰遙遙相對:“打開門看看,便知究竟。”
三人同時伸手,按在各自的圖騰上。龍爪的寶珠、鳳羽的流光、虎牙的鋒芒同時亮起,石門“轟隆”一聲開啟,門後射出的金光中,隱約能看到一座城——城牆上,魏蜀吳的旗幟並排飄揚,城下的江水,一半如潯陽,一半似赤壁,岸邊的草木,抽出了新綠的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