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融合能量亂 共振危機生

字數:16210   加入書籤

A+A-


    第一三九回 融合啟動能量亂 三重共振危機生
    第一節 三英啟元 三信物共振浮城心
    季夏之望,日躔鶉首,天際流雲如練,被日光鍍成金箔。三城浮空於九仞之上,蜀城飛簷垂角似銜住流霞,魏城銅闕巍峨若鎮住地脈,吳城水榭參差如浮於碧波,品字相列,氣脈暗通,似三顆星辰綴在蒼穹經緯之上。
    蜀城觀星台,漢白玉階生著薄薄一層青苔,被晨露浸得瑩潤。諸葛孔明綸巾垂絛,素色道袍被穿堂風掀起邊角,露出腰間懸著的羊脂玉佩。那玉觸手溫涼,內蘊的山川紋路在日光下流轉不定,仿佛蜀地七十二峰都縮微其中,隱隱有鬆濤泉鳴之聲。他憑欄遠眺,羽扇停在胸前,扇骨映出的光影在石階上輕輕晃動。
    “夫君,三百六十枚算珠已按洛書方位布妥,北鬥第七星搖光,正應魏城中樞;南鬥第六星天府,恰照吳城祖祠。”黃月英一身粗布襦裙,裙角沾著些許銅屑,顯然剛從器械房出來。她走到銅盤前,指尖在算珠上輕輕一點,那百枚鴿卵大的墨玉算珠便如活物般流轉,叮咚聲裏,盤底浮現出三城方位的星圖,“寅時三刻,地氣上升三寸七分,天澤下降六寸二分,陰陽交泰,正是三氣合流之契機。”
    孔明側目,見妻子鬢邊汗濕的發絲貼在頰上,眼中卻亮著慧黠的光,不禁莞爾:“月英推演之精,鬼神難測。隻是魏吳二家,信物是否已臻化境?”
    “曹昂將軍的奠基令,昨夜便懸在魏城‘承天閣’的青銅柱上了。”黃月英調出傳訊玉符中的影像,“那令長三尺七寸,寬九寸,青銅表麵的‘定鼎中原’四字,每夜子時便會滲出朱砂般的血光,與地下龍脈相連。今晨觀之,土黃色光暈已厚如指腹,柱礎四周的龜甲裂紋都在發光呢。”
    她又切換畫麵,吳城祖祠的景象映入眼簾:陸遜身著素色深衣,正對著三足鼎中的祖源印行稽首禮。那印方方正正,似用雲夢澤底的玄石琢磨而成,表麵刻著密密麻麻的水紋,望去竟如站在江畔,能聽見潮起潮落。鼎中升起的水汽繚繞在印上,凝結成細小的水珠,墜落時卻不濺散,反而化作遊魚模樣,在半空盤旋片刻才消散。
    “伯言公子已持印祭拜七日,祖源印上的江濤紋,昨夜開始逆流而動,想來是積蓄的水靈之力已至巔峰。”黃月英收起玉符,指尖在算珠上快速撥動,“隻待夫君一聲令下,三氣便可如川歸海。”
    孔明舉目北望,魏城承天閣的輪廓在雲海中若隱若現。曹昂此刻正按劍立於閣中,銀甲上的鱗片反射著晨光,映得他年輕的臉龐愈發堅毅。他望著懸在青銅柱上的奠基令,那令是父親當年親執斧鑿鑄就,熔了赤壁之戰時繳獲的吳兵甲胄,混了許都太廟裏的泥土,沉甸甸壓在掌心時,仿佛能握住整個中原的脈絡。此刻令身土光流轉,竟與他血脈中的氣息隱隱共鳴,讓他忍不住握緊了劍柄——那劍穗是母親臨終前親手所結,如今正隨著光暈輕輕顫動。
    江東方向,陸遜對著祖源印再拜起身。他袖中的手輕輕摩挲著一枚玉佩,那是孫策舅舅留下的遺物,玉上刻著“同舟共濟”四字。祖源印的水汽撲在臉上,帶著雲夢澤特有的潮濕氣息,讓他想起少年時隨叔父在濡須口練兵,江風也是這般帶著水汽,吹得船帆鼓鼓作響。“先祖在上,”他低聲禱祝,聲音清越如玉石相擊,“今日融合,非為爭霸,實為護我江東百姓,尋一處安身立命之所。若有驚擾,陸遜一力承擔。”話音剛落,祖源印突然發出一聲輕吟,似有回應。
    忽聞三聲鍾鳴,自蜀城觀星台而起,穿過雲海,直抵魏吳二城。鍾音未散,孔明羽扇豁然展開,指向天際:“天時已至,三脈合流,起!”
    蜀城玉佩驟然騰空,化作一道白光衝天而起,光中隱有青鬆翠柏的虛影,帶著青城山的清冽之氣;魏城奠基令掙脫青銅柱的束縛,土黃色光柱如巨龍拔地而起,裹著黃河泥沙的厚重;吳城祖源印從鼎中躍出,碧色水紋漫卷而上,似有揚子江的浩渺濤聲。三道光柱在三城中央交匯,碰撞處立時生出一團七彩光球,初時如拳頭大小,轉眼間便膨脹至丈餘,周遭的雲海都被染得斑斕,空氣中彌漫開一種奇異的香氣,似蘭似芷,又帶著青銅與水汽的味道。
    光球之內,一座微縮城池的虛影漸漸清晰:蜀城的樓船疊成飛閣,魏城的塢堡連成壁壘,吳城的水寨環成護城河,竟隱隱是上古傳說中“昆侖墟”的格局。孔明望著那虛影,羽扇緩緩搖動,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建安十三年,赤壁火起,我曾夜觀天象,見紫微垣旁有三星相犯,便知百年後必有三城合聚之事。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夫君快看,核心在動!”黃月英指著光球中央,那裏有一點赤金之色,正緩緩跳動,每跳一下,三城的梁柱便隨之輕顫,仿佛整座浮空城都有了心跳。
    曹昂在魏城感應到核心的律動,突然長劍出鞘,銀亮的劍身劃過一道圓弧,將自身靈力注入奠基令:“魏城將士聽令!凡有氣息者,皆運功助令!”他身後的三百甲士齊聲應和,甲胄碰撞聲如雷貫耳,奠基令的土光頓時粗壯一倍,如巨蟒般纏繞住七彩光球。
    陸遜亦解下腰間玉佩,與祖源印相觸。兩物相碰,立時生出萬千水紋,將光球包裹其中:“江東子弟,隨我禱祝!”吳城百姓雖不在場,卻似有感應,家家戶戶門前的水甕都泛起漣漪,那股力量順著地氣匯入祖源印,讓碧光愈發溫潤。
    黃月英盯著銅盤上的算珠,忽然蹙眉:“夫君,魏城能量回路第三十七處,有一絲滯澀,似是……有人動了手腳?”
    孔明羽扇一頓:“馬德衡?”他早知馬鈞對曹魏代漢心存芥蒂,卻沒想到此人敢在此時動手腳。
    傳訊玉符中突然傳來馬鈞的聲音,帶著一絲桀驁:“黃夫人多慮了。我魏城器械,經百煉而成,豈容質疑?倒是蜀城算法過於迂腐,白白損耗三成靈力。”
    黃月英指尖在算珠上疾點,蜀城能量波動立時平穩:“馬先生不妨看看,你那第三十七處回路,是否多繞了半寸?這般設計,初時看似強勁,久則必生淤塞。”
    馬鈞在魏城控製台前臉色一變,細看圖紙,果然如黃月英所言。他冷哼一聲,卻也暗中修正了回路。
    就在此時,西方天際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呼嘯,數千艘殘破的飛舟從雲層後鑽出,舟身蒙著獸皮,插著白骨幡,正是拾荒者的隊伍。為首那艘最大的飛舟上,老瓢手持一柄巨斧,斧身鏽跡斑斑,卻隱隱有暗紅色流光轉動。他須發皆張,狀若瘋魔:“哈哈哈,三大信物齊聚,文明火種現世,這天賜良機,怎能少了我老瓢!”
    孔明麵色一沉,羽扇指向飛舟:“月英,啟動‘周天星鬥陣’!”觀星台四周的青銅柱突然轉動,射出無數道光束,在空中織成一張光網,將光球護在中央。
    老瓢巨斧一揮,暗紅色光刃破空而至,斬在光網上,發出金石交鳴之聲。光網劇烈震顫,竟被劈開一道縫隙。“這是……蚩尤斧的碎片!”黃月英失聲驚呼,“上古涿鹿之戰,蚩尤戰敗,斧碎為九,散落世間。據說持有碎片者,能吸收萬物靈氣!”
    孔明眼神凝重:“難怪他們能穿透三城結界,原來是有上古凶器相助。月英,護住核心,我去會會這老瓢!”
    話音未落,老瓢的飛舟已撞在光網上,碎片四濺中,無數拾荒者如蟻附膻般湧來,手中的骨刃、石矛都散發著與巨斧相似的暗紅光芒。蜀城一名年輕的守護者剛舉起盾牌,便被骨刃穿透胸膛,他卻死死抓住拾荒者的衣襟,一同墜入雲海,口中還喊著:“護好核心!”
    黃月英別過頭,強忍淚水,指尖在算珠上更快地跳動:“夫君,光網能量還能支撐一個時辰!”
    孔明望著那名守護者墜落的方向,羽扇緩緩合攏:“一個時辰,足夠了。”他轉身走向光球,背影在七彩光芒中顯得格外挺拔。
    第二節 荒寇驟襲 拾荒者突襲守護者
    老瓢一斧劈開光網縫隙,眼中凶光大盛,巨斧再揮,三道暗紅刃氣如毒蛇般竄出,直取光球核心。蜀城光網劇烈震顫,支撐光網的十二根青銅柱上,已有三根出現裂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小娃娃們,就這點能耐?”老瓢狂笑,聲音嘶啞如破鑼,“當年黃帝蚩尤大戰,你們這些後人的祖先,便是被我先祖的巨斧追得抱頭鼠竄!今日這核心,合該歸我拾荒者!”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黑幡,往空中一拋,幡上的骷髏頭頓時睜開綠眼,周遭的靈氣如潮水般被吸入幡中,蜀城光網的光芒竟肉眼可見地暗淡下去。
    黃月英額頭滲出細汗,雙手同時在算珠和控製台間切換,將蜀城儲備的靈力源源不斷注入光網:“夫君,這黑幡能吸收能量,尋常攻擊無效!”她話音剛落,一名拾荒者已順著光網的縫隙鑽了進來,骨刃直指她的後心。
    “夫人小心!”蜀城校尉張苞怒吼著撲來,用後背擋住骨刃,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襟。他反手一拳砸在拾荒者臉上,將其打落光網,自己卻也搖搖欲墜。
    “張校尉!”黃月英急忙分出一絲靈力注入他體內,指尖卻因分心,算珠錯動了半分。光網頓時出現一個更大的缺口,十數名拾荒者趁機湧入。
    “月英莫慌!”孔明的聲音從傳訊玉符中傳來,沉穩如磐石,“將蜀城靈脈引向東北方,那裏有魏城的地氣相助,可暫避黑幡吸力。”
    黃月英立時調整方位,蜀城玉佩的白光轉向東北,與魏城奠基令的土光交織,果然穩住了陣腳。她望著張苞蒼白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張校尉,撐住,戰後我必為你尋最好的傷藥。”
    張苞咳出一口血,咧嘴一笑:“夫人放心,俺爹當年在長阪坡七進七出,俺張苞也不是孬種!”說罷,他抓起地上的長矛,再次衝向拾荒者。
    魏城方向,曹昂見光網告急,長劍一指:“機甲營,隨我出戰!”承天閣下方的艙門大開,百餘具青銅機甲魚貫而出,機甲手中的巨弩射出帶著烈焰的箭矢,每箭都能洞穿三艘飛舟。樂進駕駛著領頭的機甲,怒吼道:“老瓢匹夫,當年你偷襲我魏城糧道,今日正好算賬!”
    老瓢見狀,巨斧指向樂進:“黃口小兒,也敢叫囂?”一道暗紅刃氣直取樂進機甲的關節處,那是機甲最脆弱的地方。樂進急忙側身,刃氣擦著機甲飛過,竟將後麵一艘魏城飛舟劈成兩半,殘骸墜入雲海,發出沉悶的爆炸聲。
    “將軍,馬先生他……”一名親衛突然指著控製台,隻見馬鈞正偷偷將一枚黑色晶片插入接口,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曹昂心頭一凜,正要喝止,卻見一道白光閃過,黃月英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控製台旁,素手如電,按下了旁邊的紅色按鈕。數道電網瞬間落下,將馬鈞牢牢困住。
    “黃月英,你敢!”馬鈞掙紮著嘶吼,聲音因憤怒而扭曲,“曹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你們蜀吳兩家助紂為虐,合該斷子絕孫!這核心,該歸我漢家正統!”
    黃月英眼神冰冷如霜:“馬德衡,你可知你這一插,三城百姓都要跟著陪葬?上古內戰的血債,難道要讓後人再還一次?”她從懷中掏出一枚白玉晶片,貼在控製台上,“此乃‘清淤符’,可化解你植入的病毒。隻是你這心思,怕是再也清不掉了。”
    曹昂走到電網前,望著馬鈞猙獰的臉,銀甲上的鱗片因緊握的拳頭而微微顫動:“德衡,我父待你如何?你要兵器,便賜你百煉精鋼;你要人手,便撥你三百工匠。為何要行此叛逆之事?”
    馬鈞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待我如何?他奪了劉家的天下,還想讓我馬氏後人替他效力?我先祖乃是共工氏的工匠,當年便是被黃帝一脈逼得隱入深山!今日這核心,承載著上古文明的火種,絕不能落入篡漢者之手!”
    孔明的聲音從玉符中傳來,帶著一絲悲憫:“德衡,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你執念太深,已看不清眼前的路了。”原來,馬鈞祖上確是上古共工氏的後裔,因與顓頊爭帝失敗而隱世,他一直以複興共工氏為己任。
    老瓢見馬鈞被擒,趁機猛攻光球:“小的們,核心能量不穩,正是搶奪的好時機!”拾荒者如潮水般湧向光球,一名拾荒者抓住光球的邊緣,剛要用力,便被光球的能量燒成了灰燼,卻仍有更多人前仆後繼。
    蜀城觀星台的算珠已有半數碎裂,黃月英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卻仍咬牙堅持:“夫君,光網能量隻剩三成,再不想辦法,就要破了!”
    孔明望著光球中漸漸模糊的城池虛影,羽扇輕輕敲擊著掌心:“月英,還記得我給你的那枚‘坤元符’嗎?”
    黃月英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夫君是想……以地脈為盾?”
    “正是。”孔明羽扇指向地麵,“三城雖浮於空中,根基卻與大地相連。引地脈之力入光網,可暫避鋒芒。隻是這般一來,你我都要耗損十年修為。”
    黃月英毫不猶豫地取出那枚土黃色符籙:“為了三城百姓,十年修為算什麽?”她將符籙貼在銅盤中央,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三城下方的雲海翻騰,大地深處傳來一陣轟鳴,無數土黃色光點從地下湧出,匯入光網。光網頓時變得厚重如岩壁,暗紅刃氣撞在上麵,隻能留下淺淺的白痕。
    老瓢見狀,氣得哇哇大叫:“耍小聰明!給我燒!”他將巨斧插入飛舟的能量核心,暗紅色的火焰立時包裹住飛舟,朝著光網撞去。
    “不好!他要同歸於盡!”曹昂怒吼著衝向飛舟,長劍上凝聚起土黃色的靈力,與飛舟碰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倒飛出去,撞在青銅柱上,噴出一口鮮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吳城方向突然傳來一聲長嘯,陸遜的聲音清越如鶴唳:“曹將軍莫慌,陸遜來也!”隻見一道碧光從吳城射出,如長鯨吸水般卷住那艘燃燒的飛舟,將其引向遠離光球的方向。飛舟在雲海中爆炸,碧光卻毫發無損。
    孔明望著陸遜的身影,輕歎:“伯言這孩子,倒是有周郎之風。”
    老瓢見計劃落空,狠狠一跺腳:“撤!”拾荒者如潮水般退去,卻在雲層後留下了數枚黑色令牌,令牌上的骷髏頭仍在貪婪地吸收著靈氣。
    戰鬥暫歇,三城一片狼藉。光網布滿裂紋,機甲殘骸散落雲海,守護者的屍體被小心地抬到城邊,蓋上了各自的旗幟。黃月英扶著曹昂坐下,給他喂下療傷丹藥:“子修將軍,傷勢如何?”
    曹昂擺擺手,望著被電網困住的馬鈞,眼中滿是複雜:“我沒事。隻是德衡……唉。”
    孔明走到光球前,看著那仍在微微顫動的核心,羽扇輕輕拂過光球表麵:“雖暫退強敵,卻不知伯言那邊,碎片是否安然?”
    話音未落,吳城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能量波動,光球的光芒瞬間變得雜亂無章。黃月英臉色煞白:“夫君,吳城能量頻譜完全紊亂,融合同步率……隻剩百分之十五了!”
    第三節 陸郎陷厄 陸遜困轉移碎片
    吳城地下三層,潮濕的空氣混雜著鐵鏽與硫磺的味道,牆壁上的應急燈忽明忽暗,將陸遜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他手持火把,沿著傾斜的通道疾行,火把的光暈在前方投下晃動的光斑,照亮了地上散落的白骨——那是上古時期在此地喪生的工匠遺骸。
    “碎片的氣息就在前麵,不會錯的。”陸遜按著懷中的感應玉佩,那玉佩正隨著靠近而發燙,上麵的“同舟共濟”四字已變得赤紅。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三片核心碎片就在前方百丈處,被一股混亂的能量包裹著,發出微弱的共鳴。
    通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石室,中央有一個旋轉的能量漩渦,黑洞洞的,邊緣閃爍著紅、藍、黃三色光芒,分別對應著火、水、土三係能量。三片碎片就在漩渦邊緣,被能量流裹挾著旋轉,發出刺耳的嗡鳴。
    “果然在這裏。”陸遜握緊長戟,戟尖在火把下泛著冷光。他剛要上前,石室兩側突然傳來“哢嚓”聲,數十根淬了劇毒的鋼刺從牆壁射出,直指他周身大穴。陸遜腳尖一點,身形如柳絮般後退,同時長戟橫掃,將鋼刺盡數擋開。
    “小娃娃,倒是有些本事。”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陰影中傳出,三名拾荒者緩步走出,為首的正是之前劫走碎片的那人,臉上帶著一道從眉骨到下巴的刀疤,手中的骨刃滴著綠色的毒液,“可惜啊,這能量漩渦是上古‘混沌爐’的殘骸,進去就別想出來。”
    陸遜長戟直指刀疤臉:“我吳城子弟,從不知‘退縮’二字。碎片是三城融合的關鍵,今日必須取回。”
    刀疤臉狂笑:“口氣不小!你可知這漩渦裏有什麽?當年黃帝大戰蚩尤,多少神兵利器都被卷進去,化為飛灰!就憑你?”他猛地將骨刃插入地麵,石室頓時劇烈震動,漩渦的轉速驟然加快,三色光芒變得狂暴起來,發出如野獸咆哮般的聲音。
    陸遜隻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漩渦傳來,幾乎要將他卷入其中。他急忙運起靈力抵抗,同時祭出祖源印:“江東之水,為我所用!”碧色水紋從印中湧出,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水幕,堪堪擋住吸力。
    “祖源印?”刀疤臉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這可是好東西!若能得到,我拾荒者就能掌控天下水源!”他揮刀砍向水幕,骨刃與水幕碰撞,發出滋滋聲響,水幕頓時凹陷下去。
    陸遜趁機欺身而上,長戟直取刀疤臉的咽喉。刀疤臉沒想到他如此悍勇,急忙後跳,卻被身後的鋼刺劃破了手臂,綠色的毒液瞬間侵入傷口,讓他痛呼出聲。
    “找死!”刀疤臉怒吼著撲來,另外兩名拾荒者也從兩側夾擊。陸遜以一敵三,長戟舞得密不透風,時而如蛟龍出海,時而如靈蛇吐信。他雖年輕,槍法卻得孫策親傳,又融入了水戰的靈動,一時間竟不落下風。
    激鬥中,一片碎片被能量流卷得靠近漩渦邊緣。陸遜看準時機,猛地回身,伸手抓住碎片。就在指尖觸碰到碎片的刹那,碎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藍光,與漩渦中的能量產生共鳴。整個石室劇烈晃動,頭頂落下無數碎石,鋼刺如雨般墜落。
    “不好!碎片引動了混沌之力!”刀疤臉臉色大變,轉身就跑。另外兩名拾荒者卻沒那麽幸運,被落下的巨石砸中,發出沉悶的慘叫聲。
    陸遜握著碎片,隻覺一股狂暴的能量順著手臂湧入體內,五髒六腑都像被翻轉過來。他強忍著劇痛,將碎片收入懷中,剛要撤離,卻見身後的通道已被坍塌的石塊堵死,隻剩下那旋轉的能量漩渦。
    “看來隻能闖一闖了。”陸遜深吸一口氣,望著漩渦中狂暴的能量流,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想起臨行前,祖母給他的一枚平安符,說是當年孫策夫人親手所繡。他將平安符貼身藏好,再次祭出祖源印:“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柔能克剛,方為至理。”
    祖源印發出一聲清越的鳴叫,碧色水幕變得更加厚重,如同一整塊青玉。陸遜縱身躍入漩渦,水幕與能量流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他感覺自己像是在驚濤駭浪中行駛的小船,隨時可能傾覆。紅色的火流燎過水幕,留下焦黑的痕跡;藍色的水流衝擊水幕,讓他氣血翻湧;黃色的土流撞擊水幕,讓他骨骼欲裂。
    “必須找到另外兩片碎片。”陸遜咬緊牙關,任由鮮血從嘴角流下,目光卻死死鎖定著漩渦中心。在那裏,另外兩片碎片正被一股更強大的能量包裹著,發出微弱的光芒。
    他艱難地在能量流中穿行,忽然看到一片黃色的土流中,夾雜著一枚青銅碎片,上麵刻著“定鼎”二字——正是奠基令的碎片!“是魏城的信物碎片!”陸遜心中一動,這碎片定是馬鈞暗中放入漩渦的,想借此破壞融合。
    他伸手去撿,卻見那碎片突然爆發出土黃色的光芒,與漩渦中的土流產生共鳴,形成一道土牆擋住了去路。陸遜無奈,隻得繞道而行,這一耽擱,又被幾道能量流擊中,水幕變得愈發稀薄。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時,懷中的平安符突然發熱,散發出柔和的白光。白光與祖源印的碧光交織,竟在他前方開出一條通路。陸遜精神一振,順著通路疾行,終於在漩渦中心找到了那兩片碎片。
    他伸手抓住碎片,正要撤離,卻見刀疤臉不知何時也闖了進來,正獰笑著撲向他:“小娃娃,多謝你替我找到碎片!”骨刃帶著毒光,直取他的後心。
    陸遜猛地回身,長戟與骨刃碰撞,火花四濺。他借著反作用力向後退去,卻不料撞上了一道無形的能量牆。刀疤臉趁機猛攻,骨刃招招致命。陸遜腹背受敵,漸漸不支,水幕終於破碎,一道紅色火流擊中他的肩頭,頓時皮開肉綻,發出焦糊的味道。
    “認命吧!”刀疤臉狂笑,骨刃刺向他的胸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祖源印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碧光,與陸遜懷中的兩片碎片產生強烈共鳴。碧光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將他和碎片護在中央,同時將刀疤臉狠狠彈開。刀疤臉撞在能量牆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瞬間被能量流撕碎。
    水球緩緩旋轉,陸遜在其中漸漸恢複了些力氣。他望著外麵狂暴的能量流,忽然發現水球正在緩慢移動,朝著一個方向飄去。他仔細一看,那裏的能量流相對平緩,似乎是一條生路。
    “祖源印,你果然有靈。”陸遜輕撫著印上的江濤紋,露出一絲疲憊卻欣慰的笑容。水球穿過能量流,來到一麵石牆前。牆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似魚非魚,似龍非龍——正是吳城祖祠中記載的逃生符記。
    水球撞在石牆上,石牆緩緩移開,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盡頭,隱隱有光亮傳來。陸遜心中一喜,駕馭著水球穿入通道。通道兩側的石壁上,刻著上古時期的壁畫:有先民築城的場景,有三族大戰的慘烈,還有一個手持火種的人影,正將火種放入一座浮空城……
    “這是……文明火種的傳說?”陸遜喃喃自語,忽然明白了融合的真正意義——不是為了爭霸,而是為了守護這上古傳承下來的文明火種。
    通道盡頭,是吳城祖祠的密室。陸遜剛走出通道,便撞見了匆匆趕來的曹昂和樂進。
    “伯言!”曹昂見他渾身是傷,肩頭的焦痕觸目驚心,急忙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碎片呢?”
    陸遜從懷中掏出兩片碎片,聲音因虛弱而沙啞:“幸不辱命,取回兩片。還有一片……被混沌爐吞噬了,暫時無法取回。”
    曹昂接過碎片,入手溫潤,隱隱有能量流動:“能取回兩片已是萬幸。快走,上麵快撐不住了!”
    三人疾步趕回地麵,隻見核心光球的光芒忽明忽暗,老瓢正指揮著殘餘的拾荒者瘋狂攻擊,守護者的屍體已經堆成了小山。黃月英靠在孔明懷裏,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馬鈞仍被電網困住,閉目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麽。
    孔明見他們回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伯言,快將碎片注入光球!”
    陸遜強忍著劇痛,將碎片按在光球上。兩片碎片融入光球,光球頓時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拾荒者逼退數丈。老瓢見狀,知道大勢已去,怒吼一聲:“小的們,撤!”拾荒者如喪家之犬,倉皇逃竄,很快消失在雲海中。
    戰鬥結束,三城一片死寂,隻剩下傷者的呻吟和能量流動的嗡鳴。孔明抱著黃月英,輕輕為她擦拭嘴角的血跡;曹昂望著滿地的狼藉,銀甲上的血跡格外刺眼;陸遜拄著長戟,望著那仍在微微顫動的光球,心中隱隱有種不安。
    “夫君,融合同步率回升到了百分之六十三。”黃月英虛弱地說,“隻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孔明凝視著光球,忽然臉色大變:“是能量紊亂!融合被打斷,又強行注入碎片,導致三城能量頻率衝突,正在形成三重共振!”
    話音剛落,光球突然劇烈收縮,發出刺耳的尖嘯。三城同時劇烈震動,蜀城觀星台的青銅柱轟然倒塌,魏城承天閣的屋頂被掀飛,吳城祖祠的三足鼎炸裂開來。
    “不好!是三重共振過載!”黃月英失聲驚呼,“能量衝突達到臨界點,核心要爆炸了!”
    第四節 共振危局 三重過載龍鳳現
    核心光球收縮如瀕死之人的心髒,每一次搏動都讓三城樓宇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蜀城的飛閣傾頹,魏城的塢堡開裂,吳城的水寨崩塌,懸浮在空中的巨石如雨般墜落,砸在雲海中,激起滔天巨浪。
    “切斷能量連接!快!”曹昂嘶吼著衝向控製台,雙手在上麵瘋狂操作,青銅鑄就的控製台竟被他按出了指印。然而,無論他如何操作,三城與光球之間的能量線都紋絲不動,反而變得更加粗壯,如毒蛇般死死纏繞著光球。
    “沒用的!”黃月英掙紮著喊道,聲音因虛弱而斷斷續續,“融合已入骨髓,強行切斷隻會引發更大的爆炸!唯一的辦法,是讓三城能量頻率同步,形成‘太極共振’!”
    孔明抱著黃月英,目光掃過三城:“月英說得對。子修,你率魏城將士運起‘厚德載物’訣,引土氣下沉;伯言,你率吳城子弟施‘上善若水’法,引水氣環繞;我來引蜀城靈氣上升,形成天地人三才之勢,或可化解危機。”
    三人不再猶豫,各按其法運功。曹昂長劍插地,魏城將士齊聲念誦口訣,土黃色的靈氣如潮水般湧向光球,將其包裹得如大地般厚重;陸遜祖源印高舉,吳城子弟手拉手圍成圓圈,碧色的水汽如絲帶般纏繞光球,柔化著狂暴的能量;孔明羽扇展開,蜀城靈氣化作萬千青藤,從光球頂部垂下,與土氣水汽交織。
    光球的震動漸漸平緩,光芒也變得柔和了些。黃月英見狀,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夫君,有效……”
    話音未落,光球中心突然浮現出三個巨大的虛影:蜀城圖騰朱雀振翅欲飛,羽翼上的火焰帶著焚天滅地之勢;魏城圖騰青龍盤旋怒吼,鱗甲間的電光閃爍著撕裂蒼穹之威;吳城圖騰白虎咆哮山林,利爪上的寒光透著吞噬萬物之能。三獸環繞光球,彼此怒目而視,周身的能量相互排斥,讓光球再次劇烈震動起來。
    “是三城圖騰!”孔明眼神一凝,“圖騰乃一城之魂,它們若不能同心,融合終難成功。”
    曹昂望著青龍虛影,沉聲道:“曹魏雖以武立國,卻也知‘止戈為武’之道。”他散去部分靈力,土黃色的靈氣變得柔和,青龍的咆哮聲漸漸低沉。
    陸遜亦道:“江東以水為魂,水無常形,卻能包容萬物。”碧色水汽泛起漣漪,白虎的敵意漸漸消退。
    孔明微微一笑:“蜀漢以仁為本,朱雀主火,火能焚毀萬物,亦能溫暖眾生。”蜀城靈氣化作溫潤的白光,朱雀的火焰柔和了許多,輕輕扇動翅膀,向青龍白虎靠近了些。
    三獸漸漸平和,忽然同時轉頭,望向光球之外。蜀城方向,一名斷了腿的守護者正拖著身體,將最後一麵盾牌擋在同伴身前;魏城方向,樂進抱著戰死的親衛,淚水滴在親衛冰冷的臉上;吳城方向,一位白發老嫗正用顫抖的手,為受傷的少年包紮傷口……
    “原來如此……”孔明輕歎,羽扇緩緩垂下,“三城百姓,雖分屬魏蜀吳,卻有著同樣的求生之欲,同樣的守護之心。這才是真正的‘同心’。”
    三獸仿佛感應到了這份心意,發出一聲震徹雲霄的共鳴,猛地衝向彼此,在光球中心交匯!朱雀的火焰、青龍的水汽、白虎的罡風,非但沒有相互湮滅,反而融合成一團金色的火焰。火焰之中,一個奇異的符號緩緩浮現:上為圓形,象征天;下為方形,象征地;中間一道豎線貫穿天地,象征人——正是上古傳說中“文明火種”的符號!
    “是歸位者的符號!”黃月英失聲驚呼,眼中閃爍著淚光,“古籍記載,當三城圖騰交匯,文明火種顯現,便是遷徙完成之時!我等……終於找到了歸宿!”
    光球外的三城百姓見狀,紛紛歡呼起來,聲音響徹雲霄,連雲海都被震得翻騰起來。傷者忘記了疼痛,死者的臉上仿佛也露出了笑容。
    然而,就在符號完全成型的刹那,光球突然再次暴漲,金色火焰劇烈搖曳,仿佛隨時會熄滅。三城的震動比之前更加猛烈,蜀城的一座飛樓轟然倒塌,魏城的一段城牆斷裂,吳城的一片水寨沉入雲海。
    “怎麽回事?”曹昂大驚,雙手死死按在控製台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孔明凝視著那不穩定的符號,忽然發現符號的右下角有一處微小的缺口,正是缺少最後一片碎片的位置:“是最後一片碎片!缺少它,文明火種符號無法完整,反而引發了能量反噬!”
    陸遜臉色煞白:“那片碎片在混沌爐中,我……我無法取回。”他想起漩渦中狂暴的能量流,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馬鈞在電網中突然睜開眼睛,聲音嘶啞卻清晰:“混沌爐……是上古祝融氏的煉丹爐,能煉化萬物,卻也能孕育新生。若能引祖源印的水靈之力入爐,或可取出碎片。隻是……需要有人進入爐中引導。”
    “我去!”陸遜毫不猶豫地說,轉身就要衝向吳城地下三層。
    “伯言不可!”孔明急忙拉住他,“混沌爐此刻能量狂暴,進去便是九死一生!”
    “難道眼睜睜看著三城毀滅嗎?”陸遜望著光球中搖曳的金色火焰,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江東子弟,生於水,長於水,不怕犧牲!若能換回三城平安,陸遜死而無憾!”
    曹昂握住他的手,銀甲上的溫度透過指尖傳來:“伯言,我與你同去!”
    “還有我!”樂進也上前一步,機甲上的傷痕仍在冒煙。
    孔明望著他們年輕而堅毅的臉龐,又看了看懷中虛弱的黃月英,輕歎一聲:“也罷。上古傳承,本就需要後人守護。伯言,這是‘定魂丹’,可護你心神不失。切記,見機行事,不可強求。”
    陸遜接過丹藥服下,將祖源印緊緊握在手中:“先生放心!”他與曹昂、樂進對視一眼,三人同時縱身躍起,朝著吳城地下三層飛去。
    地下三層的石室已麵目全非,混沌爐的漩渦比之前更加狂暴,三色能量流交織成一張巨網,發出如雷鳴般的聲響。陸遜祭出祖源印,碧色水紋再次展開:“曹將軍,樂將軍,助我!”
    曹昂和樂進同時運起靈力,注入水紋之中。水紋變得更加厚重,如同一座橋梁,通向漩渦中心。陸遜深吸一口氣,駕馭著水紋衝入漩渦,這一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祖源印與混沌爐中的水靈之力產生了共鳴,為他指引著方向。
    在漩渦中心,他終於看到了那最後一片碎片,正被一團赤金色的火焰包裹著,懸浮在半空。陸遜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手去抓碎片。就在指尖觸碰到碎片的刹那,碎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與祖源印的碧光產生劇烈衝突!
    “啊!”陸遜隻覺兩股力量在體內瘋狂碰撞,五髒六腑都像被撕裂一般,鮮血從七竅湧出。他死死抓住碎片,不肯放手,腦海中閃過三城百姓的臉龐,閃過孔明的睿智,曹昂的沉穩,黃月英的聰慧……
    “為了他們,我不能放棄!”陸遜怒吼著,將全身靈力注入祖源印。碧光與紅光在他手中劇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卻在碰撞中漸漸融合,化作一道七彩光柱,直衝地麵!
    光柱穿過地殼,穿過雲海,注入核心光球之中。光球猛地膨脹到極致,又驟然收縮,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轟鳴!三城圖騰與文明火種符號融為一體,化作一道金光,籠罩住三城。
    震動停止了,轟鳴消失了。
    孔明抱著黃月英,抬頭望去,隻見三城已完美融合:蜀城的飛閣與魏城的塢堡相連,吳城的水寨環繞四周,形成一座前所未有的巨城。巨城中央,文明火種符號化作一顆明珠,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將整個城池照得如同白晝。
    “成了……”黃月英虛弱地說,靠在孔明懷裏,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曹昂和樂進攙扶著陸遜從地下三層走出,陸遜渾身是傷,卻緊緊握著祖源印,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碎片……回來了。”
    孔明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伯言,辛苦你了。”
    就在此時,巨城中央的明珠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直衝雲霄,在空中化作一個巨大的“文明火種”符號,照亮了整個天空。遠處的雲層中,老瓢望著那符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最終長歎一聲,轉身消失在雲海中。電網中的馬鈞也望著符號,緩緩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夕陽西下,餘暉透過明珠,灑在巨城的每一個角落。孔明、曹昂、陸遜站在城頭,望著下方忙碌的百姓,相視一笑。傷者得到了救治,廢墟上已有工匠開始修繕,孩子們在廣場上追逐嬉戲,笑聲清脆如銀鈴。
    “夫君,你看。”黃月英指著天空,那裏,文明火種的符號漸漸隱去,留下一道七彩的長虹,橫跨天際。
    孔明羽扇輕搖,眼中閃爍著淚光:“遷徙之路,終於走到了盡頭。但守護文明火種的路,才剛剛開始。”
    巨城緩緩轉向,朝著西方的星域飛去。那裏,有更廣闊的天地,有更未知的挑戰,卻也有更光明的未來。屬於三國的遷徙傳奇,在三重共振的危機之後,終於翻開了新的一頁。而那拾荒者手中的上古遺物,與文明火種的隱秘聯係,卻如同一顆種子,埋在了曆史的塵埃中,等待著被再次喚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