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對峙星軌心 罪證驚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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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四六回 三方對峙星軌心 三祖罪證驚世人
    第一節 三英聚首 星軌心殺氣凝
    星軌核心的廢墟,是被宇宙歲月啃噬得斑駁的骨骼。斷裂的戰艦殘骸如巨鯨肋骨般懸浮在淡金色氣流中,艦身的青銅紋飾早已被星塵磨平,隻餘下深深淺淺的凹痕,似在無聲訴說著當年的慘烈。偶爾有淡紫色的能量亂流擦過殘骸,激起細碎的星屑,如墓前燃盡的香灰,在虛空中緩緩飄散。
    陸遜立在最大一塊隕石的浮雕前,玄色官袍的下擺被氣流拂得微微顫動。他懷中的星軌之淚隔著錦袋透出溫潤的光,與他掌心的冷汗相觸,竟生出幾分冰涼的諷刺。身後,甘寧率夜梟小隊殘存的二十名銳士列成方陣,甲胄上的血漬已半凝,有的呈暗紅,是拾荒者的;有的泛著黑紫,是被能量亂流灼傷的——方才死亡線收縮的混亂中,十名弟兄永遠留在了那些翻滾的隕石背後,連屍骨都未能收斂。
    “陸伯言倒是好手段,竟能穿透死亡線。”
    話音從星塵霧靄中漫出,帶著三分清越,七分沉凝,如寒玉擊冰。陸遜霍然轉身,袖中的鐵尺已滑至掌心,卻見霧靄如被無形的手撥開,諸葛亮羽扇綸巾,緩步而出。他身後十二名親衛皆持諸葛連弩,弩箭的三棱箭頭在霧中閃爍著冷光,箭簇上隱約可見細密的符文——那是能穿透歸位者鐵甲的“破邪符”。丞相素色道袍上沾著幾點銀星般的塵埃,頷下長髯微飄,唯有眼角的細紋在星光照映下,洇著與這廢墟般深沉的疲憊。
    “諸葛孔明?”甘寧雙戟交叉,戟尖的寒芒刺破霧氣,“你蜀營的‘玄鳥號’何時也對我吳營之事感興趣了?”
    諸葛亮羽扇輕搖,目光掠過陸遜懷中的錦袋,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漣漪:“亮奉漢帝詔,追查歸位者異動。前夜觀星象,見星軌核心有紫微星亂,故來查看。倒是伯言,攜星軌之淚擅闖絕地,莫非水蜃號的引擎,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休要饒舌!”陸遜踏前一步,玄色袍角掃過隕石上的浮雕,觸及那“孫”字大旗的殘痕時,指尖微微一顫,“我吳營之事,不勞丞相掛心。”
    “哦?是嗎?”又一聲沉雷般的嗓音炸響,西側的隕石群後,曹昂身披明光鎧,手持一柄通體流轉著月華的短矛緩步而出。那矛身散發的白光將周遭的星塵染成銀紗,與他身後百名虎豹騎的甲胄交相輝映,甲葉上的“魏”字紋章在光中若隱若現。曹昂麵容酷似曹操,卻少了幾分陰鷙,眉宇間自有磊落之氣,隻是此刻緊蹙的眉頭,讓那道橫貫額角的舊疤那是當年潼關之戰被馬超所傷的痕跡)顯得愈發猙獰。
    “子修公子的‘鎮嶽號’,竟也對星軌核心這般上心?”諸葛亮羽扇停在胸前,“莫非魏營也缺這星軌之淚修補引擎?”
    曹昂舉起短矛,矛尖指向廢墟深處,光暈隨他手勢流轉:“家父曾言,先祖於星軌留有‘鎮魂寶器’,能鎮宇宙邪祟。昨夜寶器異動,故來查看。倒是二位,一吳一蜀,齊聚這絕地,倒像是提前約好的。”
    三方呈鼎足之勢,殺氣在星塵中悄然凝結。陸遜忽然發覺,三人腳下的位置,恰與浮雕上孫吳艦隊、虎紋戰艦、以及另一支模糊艦隊的陣形重合——那模糊艦隊的旗上,隱約是個“漢”字。曆史竟在此刻投下詭異的倒影。
    諸葛亮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呈青碧色,上刻“漢祚”二字,邊角係著的帛書已泛黃,卻仍能看見暗紅的血痕,似是用指血書寫。“亮此來,非為爭鬥。”他將玉佩舉至星下,血書在光中透出模糊的字跡,“此乃先帝托孤時所贈,言星軌核心有‘浮城守護者’,遇歸位者異動,可憑此玉佩喚醒。想來子修公子的發光矛,伯言懷中的晶核,都與這守護者脫不了幹係吧?”
    曹昂握住矛柄的手猛地收緊,矛身光暈驟亮:“丞相倒是坦誠。此‘鎮魂矛’確是先祖遺物,能感應歸位者的‘虎煞之氣’。方才矛身震顫,正因這星軌之淚而起。”
    甘寧聞言,忽然想起斷指那截斷腕上的疤痕,心頭如遭重錘——原來這晶核並非修補之物,竟是與魏蜀寶物同源的神物!那老匹夫從頭到尾都在欺瞞!他正欲開口,卻見廢墟中央的星塵突然劇烈翻湧,無數光點從斷裂的戰艦殘骸中升起,如螢火蟲聚成光柱,直衝天際。
    三方將士皆拔劍出鞘,寒芒映著星塵。陸遜的目光越過光柱,落在廢墟最深處——那裏插著一柄斷裂的長劍,劍柄雕刻著盤旋的龍鳳,龍首銜珠,鳳喙含玉,劍柄頂端的寶石正隨光柱起落,與星軌之淚、鎮魂矛、漢祚玉佩發出同頻的微光,仿佛三顆跳動的心髒。
    第二節 影現千古 三祖秘辛驚天穹
    光柱升至千丈高空,突然炸裂,化作漫天光雨。那些光粒並未消散,反倒在空中凝成流動的光幕,如同一卷被時光浸泡的竹簡,在三人麵前緩緩展開。
    最先浮現的,是片璀璨的星域。無數浮城如星子般排列,城池間的虹橋上,行人衣袂飄飄,皆著古漢服,往來談笑,不聞殺伐之聲。最高處的三座浮城尤為奪目:左首城上“魏”旗如赤霞,中座城“漢”旗似烈火,右側城“吳”旗若碧波。三城中央的觀星台上,三人並肩而立——左首者身披金甲,正是曹操先祖;中者紅袍玉帶,乃劉備先祖;右首者錦袍銀冠,分明是孫權先祖。三人手中共托一團火焰,那火焰通體澄澈,卻比恒星更熾烈,將他們的笑容映得坦蕩如赤子。
    “那是……遷徙前的浮城?”甘寧失聲驚呼,他曾在水蜃號的《星圖誌》上見過插畫,卻從未想過如此壯闊。浮雕上的金甲將軍此刻正與紅袍者擊掌,錦袍者在旁大笑,腰間掛著的晶核,竟與星軌之淚一般無二。
    諸葛亮的手微微顫抖,羽扇幾乎從指間滑落。他看清了紅袍者腰間的玉佩,與自己手中的“漢祚”玉佩一模一樣;曹操先祖手中的短矛,正是曹昂所持“鎮魂矛”的原型。最讓他心頭劇震的是,三位先祖身後的謀士武將,竟有幾分肖似關張、郭嘉、周瑜——原來三族的羈絆,早在遷徙之前就已締結。
    “這不可能……”曹昂喃喃自語,矛尖的光暈忽明忽暗,“先祖怎會與劉備、孫權的先祖共事?”他自幼聽父親說“漢賊不兩立”,可光幕中的三祖,分明是生死相托的摯友。
    光幕流轉,畫風陡變。觀星台上的火焰已漲大如輪,三人的笑容被貪婪吞噬。紅袍者將火焰護在懷中,金甲者手按劍柄,錦袍者袖中匕首隱隱露出寒光。“創世火種能重塑宇宙!”金甲者的怒吼在星空中回蕩,“當由我曹氏執掌!”“漢祚綿延,理應由我劉氏繼承!”紅袍者厲聲反駁。錦袍者冷笑:“你二人皆非天命所歸,唯有我孫氏……”
    話音未落,劍光已起。金甲者的劍刺穿紅袍者的胸膛,紅袍者臨死前將火焰拽出一半,錦袍者的匕首則從金甲者後心刺入——三人在同歸於盡的刹那,仍死死攥著火焰的一角。火焰炸裂,化作萬千碎片,散落星軌各處,三座浮城隨之崩塌,觀星台的殘骸墜入這片星域,化作如今的廢墟。
    “不!”曹昂猛地跪倒,鎮魂矛“哐當”落地,矛身光暈黯淡如燭火。他想起父親常說的“先祖掃平六合,功蓋千秋”,可光幕中那背刺盟友的身影,讓他額角的傷疤陣陣發燙。原來所謂的“偉業”,竟是始於這般卑劣的背叛!
    諸葛亮閉上眼,長髯垂落,遮住了顫抖的唇。帛書上“漢祚永固”的血字此刻如烙鐵般灼燒著他的掌心——先帝畢生追求的“興複漢室”,源頭竟是一場因貪婪而起的內訌!那些戰死在祁山的將士,那些為漢室流盡鮮血的忠魂,他們守護的究竟是大義,還是一個被粉飾的謊言?
    陸遜指尖冰涼,星軌之淚在懷中微微顫動,似在哭泣。他想起吳侯孫權常對眾將說的“孫氏先祖拓土開疆,乃江東之幸”,可光幕中錦袍者袖中那柄匕首,比甘寧的雙戟更讓他心寒。浮雕上那些衝鋒的吳兵,他們舍命守護的,原來竟是先祖犯下的罪孽!
    光幕最後的畫麵,是那柄龍鳳劍。它從崩塌的觀星台墜落,劍身在撞擊中斷裂,劍柄的龍鳳圖騰卻仍死死銜著一小塊火焰碎片,那碎片的光芒與劍柄寶石相連,在廢墟中閃爍了千年,如同一雙不眠的眼睛,冷冷注視著這一切。
    第三節 營中嘩變 忠奸對錯起紛爭
    光雨消散,星軌核心陷入死寂。唯有那柄龍鳳劍的劍柄,仍在廢墟中央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映著三方將士煞白的臉。
    “欺世盜名!全是欺世盜名!”魏營中突然爆發出一聲嘶吼,偏將王雙之子王衝猛地扔掉長槍,槍尖在隕石上劃出刺耳的火星,“我等浴血奮戰,竟是為背信棄義的先祖賣命!這魏營,誰愛待誰待!”他身後的十餘名士兵紛紛解下甲胄上的“魏”字徽記,扔在地上狠狠踐踏,甲葉碰撞的脆響,像在砸碎某種信仰。
    “住口!”曹昂霍然起身,鎮魂矛直指王衝,矛尖的光暈因憤怒而扭曲,“先祖縱有過錯,亦是我曹氏血脈!你敢質疑先祖,便是叛魏!”
    “叛魏又如何?”王衝冷笑,臉上濺著方才被星塵灼傷的血痕,“跟著這樣的先祖,遲早要被歸位者挫骨揚灰!”
    “放肆!”魏營“死忠派”之首、許褚之孫許儀提刀而出,刀背重重砸在隕石上,火星四濺,“先祖爭創世火種,是為重塑宇宙秩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爾等鼠輩懂什麽!”他身後的三十餘名曹氏舊部皆舉刀附和,甲胄上的家族紋章在光中閃著狂熱的光。
    蜀營這邊,太常卿楊阜之子楊慎突然跪倒在漢祚玉佩前,老淚縱橫:“漢祚……漢祚竟如此不堪……先帝啊,臣等愧對您的托孤之重!”他身後的“漢室遺老”們紛紛垂首,有的以頭撞石,有的拔劍欲自刎,帛書上的血字在他們眼中,已化作催命符。
    “休得胡言!”趙雲之子趙廣挺槍而出,槍杆重重頓地,“先祖與丞相輔佐先帝,六出祁山,九伐中原,豈是為那虛無縹緲的火種?!”他身後的年輕將士皆舉槍響應,槍尖的寒光映著他們堅定的眼神——他們守護的是眼前的蜀漢,而非千年的先祖。
    “哈哈哈……”許儀突然狂笑,刀光劈向王衝,“先斬了你們這些叛逆,再與蜀吳理論!”
    “我蜀營豈能容你放肆!”趙廣挺槍格擋,兩兵相交的脆響,打破了短暫的死寂。楊慎的部曲見狀,竟揮劍衝向曹昂:“曹氏匹夫,還我漢室清白!”夜梟小隊的銳士為護陸遜,拔刀與楊慎部曲廝殺在一起,星塵被血染成暗紅。
    甘寧雙戟翻飛,擋開一名魏營死忠的長刀,忽然發現這場混戰竟與浮雕上的艦隊絞殺如出一轍——魏蜀吳三方,永遠在重複著先祖的內鬥。他猛地躍上一塊隕石,揚聲怒吼:“都給某住手!”
    吼聲如雷,暫時鎮住了廝殺的眾人。甘寧環視著滿地狼藉,忽然想起斷指那截斷腕滲出的血珠:“你們口口聲聲為了先祖,可知道歸位者為何稱我們為‘餘孽’?就因這永無止境的內鬥!”
    諸葛亮羽扇輕揮,一股氣流將兩名纏鬥的士兵分開:“興霸所言極是。先祖罪孽,當由我等償還,而非延續。”他看向曹昂,目光誠懇,“當務之急,是阻止死亡線收縮,否則別說歸位者,我們都要葬身於此。”
    曹昂緊握鎮魂矛,矛尖的光暈已趨於穩定:“丞相所言有理。先祖的過錯,我曹氏認,但絕不能讓歸位者看笑話。”
    可廝殺的雙方早已紅了眼。許儀一刀劈開趙廣的槍杆,怒吼:“與蜀賊同謀,更是對先祖的褻瀆!”楊慎的次子楊嶽則率部撲向陸遜:“吳賊先祖藏匕首於袖,與爾等為伍,必遭天譴!”
    混亂再次爆發,比之前更慘烈。甘寧看著龍鳳劍柄上濺落的鮮血,忽然明白三祖的罪孽早已刻入血脈——他們爭的不是對錯,是那可笑的“正統”。而那柄斷劍,仿佛正發出無聲的悲鳴,看著這場延續了千年的鬧劇。
    第四節 斷劍鳴冤 火種微光映罪蹤
    廝殺聲中,龍鳳劍的劍柄突然劇烈震顫,寶石爆發出刺目的光芒。一道無形的屏障以劍柄為中心擴散開來,將所有兵器彈開,屏障上浮現出無數細密的紋路,與星軌之淚、鎮魂矛、漢祚玉佩上的紋路完美重合,如同一幅被撕碎又重新拚合的星圖。
    “這是……創世火種的能量紋路!”諸葛亮盯著屏障,忽然想起帛書最後一句血字,“三紋合一,火種重燃”。
    眾人的目光皆被吸引。那斷裂的劍身插在廢墟深處,劍柄的龍鳳圖騰在光芒中活了過來,龍鱗鳳羽清晰可見,龍首與鳳首相對,口中竟各銜著半塊火焰碎片!兩塊碎片在光中緩緩靠近,發出“滋滋”的輕響,仿佛千年的分離終於要結束。
    “原來如此……”曹昂喃喃道,鎮魂矛的光暈與屏障共鳴,“先祖們到死,都沒舍得放開火種……”他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緊握的《孟德新書》,書頁裏夾著的那片幹枯的桃花——原來鐵血如曹操,也藏著未說出口的悔意。
    陸遜將星軌之淚貼近屏障,晶核與劍柄寶石相觸的刹那,發出清越的鳴響。他看見屏障上浮現出更清晰的畫麵:三祖臨死前,竟不約而同地將力量注入這柄劍中,龍鳳圖騰是他們最後的咒誓——“若有來生,當共護火種”。一股暖流從晶核湧入掌心,那是千年未散的悔意。
    諸葛亮將漢祚玉佩貼在屏障另一側,血書的字跡與紋路線條融合,化作一行古篆:“三族同心,可引火種碎片重燃,修補浮城,歸位星海。”他忽然老淚縱橫——先帝托孤時的眼神,原來並非要他複興漢室,而是完成三祖未竟的贖罪。
    “同心?”甘寧看著仍在怒目相視的魏蜀將士,苦笑,“如今這般光景,何談同心?”
    話音未落,死亡線的收縮突然加劇,整片廢墟劇烈震顫。遠處的黑暗中,虎紋戰艦的輪廓已清晰可見,艦身的白虎圖騰在幽綠的光芒中猙獰畢露,歸位者的嘶吼如潮水般湧來:“三族餘孽,受死吧!你們的先祖欠我們的,今日一並償還!”
    斷指的拾荒者也從隕石群後殺出,他們舉著用戰艦殘骸打磨的武器,嘶吼著:“為了死守星軌的三百弟兄!”
    三方將士腹背受敵,反倒暫時停了內鬥。曹昂舉矛指向虎紋戰艦:“魏營兒郎,隨我殺!”諸葛亮令親衛架起連弩:“瞄準敵艦的虎眼紋飾!”陸遜對甘寧道:“興霸率夜梟小隊護住側翼!”
    龍鳳劍柄的光芒突然大盛,三祖注入的力量與三件寶物共鳴,竟在屏障外形成一道光幕,將歸位者的先鋒擋在外麵。那一小塊重新拚合的火種碎片,在劍柄上燃燒得愈發熾烈,映照著三方將士並肩作戰的身影——這是千年來的第一次。
    許儀在斬殺三名歸位者後,忽然對身旁的趙廣道:“方才……多有得罪。”趙廣點頭,反手替他擋開一支冷箭:“同仇敵愾,何談得罪。”
    諸葛亮看著光幕中隱約浮現的完整創世火種,忽然笑道:“亮明白了。先祖留下的不是罪證,是救贖。”
    曹昂握緊矛柄,與陸遜相視一笑:“救贖之路,當由我們共走。”
    甘寧雙戟刺穿一名拾荒者的胸膛,卻伸手接住了斷指掉落的帛書——那上麵記載著拾荒者世代守護的誓言,竟與三祖的咒誓如出一轍。他忽然將星軌之淚拋向空中,晶核在光中炸開,化作無數光點融入屏障。
    鎮魂矛與漢祚玉佩也隨之飛起,與劍柄寶石融為一體。龍鳳圖騰發出一聲清越的長鳴,斷裂的劍身竟開始緩緩愈合。死亡線的收縮漸漸放緩,虎紋戰艦的嘶吼中多了幾分驚懼。
    廢墟中央,那行“三族同心,方可重燃火種”的古篆,在火光中熠熠生輝。而在光幕之外,歸位者的主力艦隊已露出猙獰的輪廓,一場更大的決戰,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