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初破心魔鎖 門後現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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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0回 三營初破心魔鎖 霧隱門後現星圖
    第一節 三英會兵 初破心魔向雲濤
    建安二十五年春,東海之濱的連營望不到盡頭。晨霧尚未散盡,魏營的“玄甲艦”已列成雁陣,艦身鑲嵌的青銅甲片在朝陽下泛著冷光,甲片上的饕餮紋被工匠磨去了凶戾,改刻成細密的星圖。甲板上,馬鈞正指揮士兵調試新製的“清心儀”——那是個嵌滿磁石的銅輪,輪軸纏著從玄石上取下的能量碎屑,轉動時發出“嗡嗡”的低頻聲波,能幹擾人腦對金銀的貪欲。
    “父親,昨夜測試顯示,清心儀能將將士的貪念指數從‘熾烈’壓至‘微瀾’。”曹昂捧著竹簡製成的檢測圖譜,上麵用朱砂畫著起伏的曲線,“隻是……此法終究是外力壓製,一旦聲波中斷,貪念便會反彈。”他指著圖譜末端的尖峰,那是昨夜一名士兵偷偷藏起塊碎金時的記錄。
    曹操撫著腰間玉帶,帶扣上的智聖殘片正微微發燙。三日前,他親眼見著兩名曾為爭奪夜明珠而互砍的青州兵,在清心儀的聲波中平靜地分食一塊麥餅,連掉在地上的碎屑都互相謙讓著撿起。“哼,外力又如何?”他靴底碾過甲板上的一片金箔,那是從洛陽宮帶來的舊物,此刻在他眼中與尋常銅片無異,“能讓這些丘八暫時安分,便是好東西。馬鈞,給清心儀加三道保險,誰敢擅自中斷聲波,以通敵論處!”
    西南方向的海麵上,蜀營的“漢興號”正破浪而來。趙雲立在船頭,白袍被海風掀起,腰間雙魚玉佩的紅光如流水般淌下,在甲板上凝成小小的星圖。魏延赤裸著上身,心口的血書玉璋已與皮肉長在一起,璋角刺破結痂的傷口,滲出的血珠順著刺青的星圖紋路遊走,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畫出鮮紅的軌跡。
    “文長,丞相說這些星圖石板需與吳營經卷對照,才能補全歸鄉路徑。”趙雲將一疊拓片遞過去,拓片上的墨痕還帶著濕氣,那是昨夜在燈下一張張摹下來的。魏延接過拓片,指尖劃過“歸鄉”二字時微微顫抖——三日前血祭沙鏈時,他仿佛真的聽見了先祖的歎息,那歎息裏沒有恨,隻有對歸途的期盼。
    “子龍可知,昨夜我夢見先祖了。”魏延忽然開口,聲音比往日低沉許多,“他說當年留下的不僅是血書,還有三箱星圖秘鑰,藏在南中某處的溶洞裏。隻是……”他苦笑一聲,鎖骨處的刺青泛起紅光,“隻是我過去被仇恨蒙了眼,竟從未在意過這些。”
    趙雲望著他心口的玉璋,那玉璋正與自己的玉佩共鳴,紅光交織成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丞相已命人去南中探尋,相信很快便有消息。”他忽然壓低聲音,“文長,魏營的清心儀雖能壓製貪念,卻像堵塞的河道,遲早要潰堤。你我需多加留意。”
    吳營的“江東號”斜插在兩營之間,甲板上堆滿了克隆艙的拆解零件。陸遜蹲在零件堆裏,正用小刀刮去青銅芯片上的殘膠,芯片上“編號739”的刻痕已被磨平。張昭捧著經卷坐在一旁,書頁上的“癡愚霧”三字邊緣正浮現出“覺醒”的篆字,那些字是活的,在紙上緩緩遊走,像一群蘇醒的蝌蚪。
    “主公,克隆士兵的記憶芯片已銷毀七成,但仍有三百餘具軀體拒絕拆解。”陸遜指著艙底的鐵籠,裏麵關著些眼神空洞的“周泰”“太史慈”,他們雖不反抗,卻也不肯走出籠子,“軍醫說,這些軀體已產生初步意識,隻是被芯片鎖死在‘服從’指令裏。”
    孫權握著青銅虎符,符上的血誓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祖父在祠堂裏焚香禱告,說先民不用克隆,是知血肉有情,機械無心;父親臨終前指著培養艙,說這東西雖能壯軍威,卻會讓子孫忘了何為生離死別。他走到鐵籠前,看著裏麵與周泰一模一樣的麵孔,忽然想起周泰為護他而身中數十槍的模樣——那傷口裏流的是熱血,眼裏含的是忠誠,這些克隆體學不來。
    “打開籠子。”孫權的聲音平靜卻堅定,“給他們分發農具,讓他們去島上開墾。芯片可以鎖死意識,卻鎖不住求生的本能。或許有朝一日,他們能自己走出‘服從’的囚籠。”
    當三艘主艦的將旗同時升起時,海麵上突然湧起三道水柱,在空中凝成巨大的星圖虛影。魏營的“智”字旗、蜀營的“仁”字旗、吳營的“義”字旗在星圖下招展,旗麵相觸的刹那,無數光粒如雨般落下,在甲板上織成“同盟”二字。
    “看來四聖魂碎片已開始共鳴。”張昭展開經卷,書頁自動翻到記載“心魔之門”的篇章,上麵標注的紅色霧氣坐標正發出微光,坐標旁畫著扇巨門,門扉上刻著與玄石、玉佩同源的紋路,“此門乃歸鄉必經之路,據說藏著最後一道考驗。”
    曹操望著坐標方向,冷哼一聲“什麽考驗,不過是些裝神弄鬼的伎倆。傳令下去,艦隊全速前進,本王倒要看看,這心魔之門能耐我何!”他雖嘴硬,卻悄悄給清心儀加了功率,低頻聲波在艦隊間彌漫,讓每個魏營士兵的眼神都清明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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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與陸遜交換眼神,同時下令起航。三營的船隊如三支利箭,刺破晨霧,朝著紅色霧氣籠罩的海域駛去。魏營的工匠幫蜀營校準星盤,蜀營的醫官為吳營士兵治療凍傷,吳營的水手教魏營士兵辨識洋流——初破心魔的他們,第一次有了“同盟”的模樣,就像三塊棱角分明的石頭,在共同的目標下漸漸磨去了戾氣,開始貼合彼此的輪廓。
    第二節 霧鎖重樓 心魔門外探玄機
    紅色霧氣如巨大的帷幕,橫亙在海天之間。那霧濃得化不開,像是用無數鮮血調和的顏料,將三營艦隊的船帆都染成了暗紅色。“孟德號”的望樓探杆刺入霧中,杆頭的青銅鏡立刻蒙上一層紅鏽,鏡麵映出的影像扭曲變形——曹操正坐在金山上,曹昂跪在他腳下乞討,被他一腳踹翻,金山下埋著無數魏營士兵的屍骨。
    “虛妄之象!”曹操揮劍劈向鏡麵,銅鏡碎裂的瞬間,清心儀發出刺耳的嗡鳴,艙內所有士兵都捂著頭蹲下,那些被壓製的貪念如毒蛇般竄出,在他們眼中閃過金光。有個親兵竟抓起案上的青銅爵往懷裏塞,被曹昂一腳踹倒“忘了馬先生說的‘貪念即心魔’嗎?”
    馬鈞急調能量,銅輪轉速飆升,低頻聲波如重錘般砸向眾人眉心。他額角青筋暴起,盯著儀表盤上跳動的數字“主公,能量快耗盡了!這霧氣能放大貪念,清心儀快頂不住了!”曹操忽然解下玉帶,將智聖殘片嵌入銅輪中心,殘片的藍光與聲波交織,那些浮現的金銀幻象瞬間凍結,隨後化作齏粉。
    “這霧氣能勾起心魔。”曹昂擦去額頭冷汗,發現掌中的檢測圖譜已變成猩紅,“父親,魏營的貪念隻是被壓製,並未根除,若強行闖關,恐怕會……”
    話音未落,蜀營的“漢興號”傳來騷動。魏延站在甲板上,望著霧氣中浮現的幻象——他的先祖正跪在“真歸位者”麵前,舔舐著對方的靴底,身後是被屠營的族人屍骨,屍骨堆裏,有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正被長矛刺穿胸膛,那孩子脖頸上的星圖項鏈,與他的刺青一模一樣。
    “不!先祖不是這樣的!”魏延怒吼著拔劍劈向幻象,劍鋒卻穿過虛影,斬在甲板上,濺起的木屑帶著血腥味。心口的玉璋突然發燙,幻象中的先祖竟轉過身,露出與他相同的決絕眼神“活下去,為我昭雪。記住,真正的背叛,是放棄歸鄉的希望。”
    趙雲的雙魚玉佩同時爆發出紅光,將魏延護在其中。他的長槍在霧中劃出銀弧,槍尖挑破一個又一個幻象“文長,這是霧氣在挑撥你的舊恨!你看那些幻象的角落!”魏延順著他的槍尖望去,果然在每個畫麵的陰影裏,都藏著“假”字的暗紋,那是真歸位者的筆跡。
    “這些雜碎!”魏延咬碎牙關中的血塊,將玉璋按在眉心,刺青的星圖突然亮起,在霧中凝成巨大的投影——那是他先祖真正的結局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真歸位者的長矛,讓族人帶著坐標逃走,臨死前還在高喊“歸鄉可期”。蜀營士兵看著投影,眼中的怒火漸漸化作悲憤,隨後是堅定的決心。
    吳營的“江東號”上,陸遜正盯著經卷。霧氣透過舷窗滲入,在書頁上凝成無數個克隆士兵的臉,他們齊聲嘶吼“為何要銷毀我們?我們也是戰士!我們也能為歸鄉而戰!”經卷上的“癡愚霧”三字突然清晰,邊緣滲出黑色的汁液,腐蝕著“覺醒”的篆字,那些字像是在痛苦地掙紮。
    孫權將青銅虎符按在經卷上,符身的血誓紅光與黑色汁液相撞,發出“滋滋”的聲響。他想起那些眼神空洞的克隆兵,想起他們在戰場上不知疼痛、不知退縮的模樣,想起周泰渾身是血卻仍護著他的背影“你們不是戰士,隻是沒有魂魄的傀儡。”他的聲音透過霧氣,清晰地傳到每個克隆體耳中,“真正的戰士,會恐懼,會悲傷,會為守護而戰,而非為殺戮而生。”
    鐵籠裏的克隆體突然騷動起來,有個“周泰”竟用頭撞擊欄杆,額頭撞出血來,眼裏第一次有了類似“痛苦”的情緒。陸遜驚喜地發現,經卷上的黑色汁液開始消退,“覺醒”的篆字重新變得清晰“主公,他們在產生自我意識!”
    三營艦隊在霧氣中艱難前行,每前進一步,心魔的幻象就愈逼真。魏營士兵看到堆積如山的珍寶,蜀營士兵看到先祖的屈辱,吳營士兵看到克隆兵的血淚,那些被暫時壓製或破除的心魔,在紅色霧氣的催化下死灰複燃,像附骨之疽般啃噬著眾人的意誌。
    “不能再等了!”諸葛亮的聲音從蜀營的傳訊銅器中傳出,帶著電流般的雜音,銅器上的星圖正劇烈閃爍,“三營需合力催動信物,以四聖魂碎片的力量對抗心魔!否則,不出半個時辰,我們都會淪為心魔的傀儡!”
    曹操咬碎牙關中的血塊,將智聖殘片嵌入清心儀的核心“馬鈞,最大功率!哪怕震碎他們的腦殼,也不能讓貪念吞噬心智!”曹昂率青州兵組成人牆,用意誌力抵抗貪念的侵襲,他們的甲胄相碰,發出整齊的“砰砰”聲,像是在給彼此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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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的聲音緊隨其後“子龍,文長,啟動玉佩與玉璋的共鳴!用仁聖的力量淨化嗔恨!”趙雲舉劍指天,紅光如柱直衝霧霄,魏延心口的玉璋與之呼應,在霧中凝成巨大的星圖,那些被篡改的記憶在星圖中顯露出真相,像被陽光驅散的陰影。
    “吳營聽令!”孫權將青銅虎符與經卷並置,義聖的藍光與唐聖的金光交織成網,“以血誓之名,喚醒先民的守護之力!”張昭率文官誦讀盟約,聲音穿透霧氣,與魏蜀營的呐喊匯成洪流,撞擊著紅色的霧幕,讓那帷幕泛起層層漣漪。
    當智、仁、義、聖四股力量在霧中相撞時,紅色的帷幕突然劇烈震顫,霧氣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一扇高約百丈的巨門——門扉由暗紅色的岩石構成,上麵刻滿與玄石、玉佩同源的紋路,紋路間流淌著金色的光帶,正中央嵌著四個凹槽,形狀恰與四聖魂碎片吻合。
    “這便是心魔之門。”張昭看著經卷上的記載,指尖顫抖地劃過“門後有星圖,需破三關者方可見之”的字樣,“看來我們終究要直麵最深處的心魔,才能拿到歸鄉的完整路徑。”他忽然指向門頂的刻字,那些字組合起來是“心即魔,魔即心,破心者,方見真”,每個字都像是用人骨拚成的,透著森森寒意。
    巨門緩緩開啟一道縫隙,裏麵透出的不是光明,而是更深沉的黑暗,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等待著吞噬那些意誌不堅者。三營的將士們握緊武器,望著那道通往未知的縫隙,心中既有對歸鄉的渴望,也有對心魔的恐懼——他們都清楚,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這扇門背後,或許藏著比貪嗔癡更可怕的東西。
    第三節 四聖共鳴 門扉初開現星蹤
    心魔之門的縫隙中滲出縷縷黑煙,落地便化作各種幻象魏營的金銀山堆得比船桅還高,金磚上鑲嵌的夜明珠閃著誘人的光;蜀營的血祭壇上,先祖的頭顱被當作戰利品炫耀,鮮血順著祭壇的溝壑匯成小溪;吳營的克隆艙整齊排列,每個艙裏都躺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軀體,正伸出手來,似乎要將本體拉入艙中。
    這些幻象比之前的霧氣幻象更加逼真,連觸感都與實物無異。曹操的靴底踩著冰涼的黃金,魏延的指尖沾著滾燙的血,孫權的掌下壓著克隆兵的頭顱,那些心魔在四聖力量的刺激下,反而變得更加狂躁,像被激怒的野獸,瘋狂地衝擊著眾人的心智防線。
    “啟動第二套清心程序!”馬鈞嘶吼著轉動閥門,清心儀的銅輪突然彈出十二根細針,刺入曹操、曹昂等主將的太陽穴。低頻聲波直接作用於腦域,魏營眾人眼前的金銀山瞬間凍結,隨後化作齏粉——這是用疼痛壓製貪念的險招,稍有不慎便會傷及神智。曹操悶哼一聲,眼前金星亂冒,卻死死盯著那堆“齏粉”,不讓一絲貪念抬頭。
    “文長,守住心神!”趙雲的長槍在霧中劃出銀弧,槍尖的紅光將撲向魏延的幻象厲鬼盡數挑碎。雙魚玉佩的紅光滲入魏延的七竅,讓他看清幻象的破綻那些所謂的“先祖屈辱”,其實是真歸位者篡改的記憶,每個畫麵的角落都藏著“假”字的暗紋,像拙劣的畫師留下的簽名。“他們越是想讓我們恨,我們偏要放下!”魏延怒吼著將玉璋按在眉心,刺青的星圖如烙印般燒進腦海,那些虛假的記憶瞬間煙消雲散。
    “以義聖之名,破癡愚之障!”孫權將青銅虎符狠狠砸在甲板上,符身裂開的瞬間,無數血誓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吳營將士的腦海——先民如何用血肉之軀開辟星路,如何用親情維係文明,如何在絕境中相互扶持。那些沒有魂魄的克隆兵在記憶洪流中漸漸透明,他們伸出的手不再是拖拽,而是帶著一絲茫然的“詢問”,最終化作光粒融入經卷,讓經卷上的“共生”二字更加清晰。
    當三營將士同時掙脫幻象的刹那,心魔之門上的四個凹槽突然亮起。左上角的凹槽刻著“智”字,曹操將智聖殘片嵌入其中,殘片與門扉的紋路相融,發出青藍色的光;右上角的凹槽刻著“仁”字,劉備的雙魚玉佩自行飛出,紅光填滿凹槽,與青光交相輝映;左下角的凹槽刻著“義”字,孫權的青銅虎符嵌在其中,藍光如漣漪般擴散;唯有右下角刻著“聖”字的凹槽空著,那裏的紋路與甘寧眉心的九環印記一模一樣。
    “甘興霸何在?”孫權的呼喊在艦隊間回蕩,帶著經卷的金光穿透力。甘寧從“江東號”的底艙衝出,他方才在艙內修複星舟零件,被幻象困住——他看到自己變成了最唾棄的海盜,正用弟兄的屍骨換取金銀,九環印記的灼痛讓他掙脫了幻境。此刻印記的金光穿透迷霧,直射那空著的凹槽,像一道金色的閃電。
    “唐聖在此!”甘寧縱身躍起,九環印記從眉心飛出,化作完整的錫杖虛影,杖頭的九個圓環叮當作響,如梵音清唱,穩穩嵌入凹槽。四聖魂碎片同時亮起,門扉上的紋路如活物般遊走,組成巨大的梵文“破”字,隨後整個巨門開始劇烈震動,縫隙越來越大,露出裏麵旋轉的星雲,那些星雲如綢緞般柔軟,卻又蘊含著磅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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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星圖!”張昭展開經卷,書頁上的星軌與門內星雲嚴絲合縫。眾人隻見無數星辰在黑暗中明滅,組成與地球相關的坐標,從通天河到心魔之門,再到更遠的未知星域,一條璀璨的歸途清晰可見。星圖的邊緣,標注著先民遷徙的軌跡,那些軌跡蜿蜒曲折,卻始終朝著一個方向——那片蔚藍的故土。
    星圖中央,四聖的虛影緩緩浮現唐僧手持錫杖,與甘寧的印記共鳴,周身環繞著金色的佛光;智聖捧著書卷,與曹操的殘片相契,青光中閃爍著智慧的火花;仁聖握著雙劍,與劉備的玉佩呼應,紅光裏飽含著慈悲的暖意;義聖身披鎧甲,與孫權的虎符相融,藍光中透著堅定的信念。“歸鄉之路,需除三毒,聚四聖,方得始終。”四聖的聲音在星空中回蕩,如洪鍾大呂,震得每個人心頭發顫,“然前路仍有阻礙,真歸位者的爪牙已在逼近,他們不會讓你們輕易歸鄉。”
    話音未落,星圖突然劇烈閃爍,邊緣出現大片殘缺,那些缺失的星軌像被硬生生撕掉的紙頁,露出後麵更深的黑暗。缺失的部分指向同一個方向——經卷上標注的“高老莊坐標”,那裏的星軌模糊不清,卻隱隱透出豬形的虛影。“是八戒線索!”馬鈞突然驚呼,他在清心儀的數據庫中見過類似的標記,那是從鏽蝕艦日誌裏破譯的圖案,“傳說八戒的殘魂藏在高老莊,那裏的星軌能補全這幅星圖!”
    曹操眼中閃過貪婪,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卻被清心儀的低頻聲波壓製“看來還得去會會那豬悟能。”他看向劉備與孫權,語氣雖仍帶倨傲,卻少了幾分敵意,“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解決四聖說的‘爪牙’。”
    劉備的雙魚玉佩突然發燙,玉佩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紅點,正從四麵八方朝著心魔之門匯聚,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是追蹤信號!”趙雲拔劍出鞘,槍尖的紅光刺破迷霧,“真歸位者的艦隊來了!他們一直在跟著我們!”
    孫權望著門內的星圖,又看向逼近的紅點,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釋然與決絕“來得正好!讓他們看看,破除心魔的我們,如何奪回歸鄉之路!”他將經卷高高舉起,四聖魂碎片的光芒透過星圖,在三營艦隊的船帆上投射出巨大的“歸”字,那字金光閃閃,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傳令下去,魏營斷後,用清心儀幹擾他們的心智;蜀營左翼,以玉佩紅光為引,衝擊他們的陣型;吳營右翼,駕克隆殘骸為盾,掩護星舟;星舟殘骸居中,抓緊時間記錄星圖!”
    曹操雖不甘被孫權指揮,卻也知此刻不是爭執之時,冷哼一聲下令“玄甲艦列防禦陣,清心儀維持最大功率,敢貪生怕死者,斬!”他拔出佩劍,劍尖直指逼近的紅點,那些曾讓他癡迷的權力與財富,在此刻的歸鄉大業麵前,竟變得如此渺小。
    魏延撫摸著心口的玉璋,對趙雲道“子龍,讓真歸位者見識下,洗清冤屈的蜀營將士,有多能打!”他的吼聲在艦隊間回蕩,蜀營士兵紛紛舉起武器,玉佩與玉璋的紅光連成一片,映紅了半邊天,像一條蘇醒的血龍,要將所有阻礙都撕成碎片。
    心魔之門的縫隙仍在擴大,門內的星圖與門外的敵蹤形成詭異的平衡。三營將士站在船舷邊,望著那既象征希望又暗藏危機的星圖,感受著體內仍未徹底根除的心魔,忽然明白四聖的用意——歸鄉之路,從來不是破除心魔後就能一帆風順,而是要帶著對心魔的警惕,在戰鬥中守護文明的火種,就像他們的先祖那樣,在絕境中也要朝著故土的方向前進。
    第四節 危機暗藏 星圖殘缺引征途
    真歸位者的艦隊在霧中顯露出輪廓,那些艦船通體漆黑,艦身布滿與玄石同源的甲骨文,卻散發著與心魔之門相似的暗紅色光芒,像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鬼。為首的旗艦比“孟德號”大三倍,桅杆上掛著麵骷髏旗,旗中央的星圖被一個血紅色的叉劃破,那是對歸鄉之路的褻瀆,也是對所有渴望回家者的挑釁。
    “他們的武器帶著貪念能量!”曹昂的檢測圖譜突然爆鳴,竹簡裂開一道縫隙,屏幕上的紅點如潮水般湧向魏營防線。玄甲艦的青銅甲片在接觸到紅光的瞬間便開始鏽蝕,那些被清心儀壓製的貪念突然反彈,有個士兵竟抱著盾牌跳向敵艦,口中喊著“金子都是我的”,剛跳一半就被紅光腐蝕成了白骨。
    “混賬!”曹操揮劍斬落那名士兵的盾牌,清心儀的銅輪轉速突破極限,低頻聲波讓所有魏營將士口鼻溢血,卻也暫時壓製住了反彈的貪念。“馬鈞,用玄石能量反製!”馬鈞將智聖殘片的碎屑填入儀器,銅輪射出的藍光撞上敵艦紅光,在空中炸開無數星屑,星屑落地處,那些被貪念控製的士兵竟恢複了神智,茫然地看著四周。
    蜀營的左翼戰場,魏延正率領藤甲兵衝鋒。真歸位者的士兵射出的箭矢帶著幻象,每中一箭,便會看到先祖被侮辱的畫麵。但此刻的蜀營將士已非昔日可比,他們用佩玉的紅光護住心神,藤甲上的星圖與魏延的刺青共鳴,將幻象反彈回去——敵兵看到的是自己被真歸位者當作棄子的場景,紛紛慘叫著自相殘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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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是蜀營的樣子!”魏延一刀劈開敵艦的甲板,心口的玉璋突然飛出,在霧中凝成巨大的星圖投影,那些被真歸位者篡改的記憶在投影中顯露出真相——他的先祖其實是用自己的性命換來了坐標的另一半,而非屈辱妥協。蜀營士兵看著投影,士氣大振,長槍如林,將敵兵刺得節節敗退。
    吳營的右翼,孫權正指揮克隆兵的殘骸作戰。那些被銷毀芯片的軀體雖無魂魄,卻在經卷的金光指引下行動,像一群沉默的守護者,用身體擋住敵艦的撞擊。克隆體被撞碎的瞬間,會化作光粒融入經卷,讓經卷的光芒更加明亮。陸遜發現敵艦的動力核心與克隆艙相似,立刻讓工匠調整經卷頻率,金光滲入敵艦,那些機械零件竟開始自行拆解,露出裏麵閃爍的能量核心。
    “癡愚霧的根源,是對‘工具’的依賴!”陸遜對孫權大喊,他的手指被飛濺的碎片劃傷,卻渾然不覺,“無論是克隆兵還是機械,都不能替代活生生的人!但我們可以駕馭工具,而非被工具駕馭!”他將最後一塊克隆芯片扔入熔爐,芯片熔化的青煙中,浮現出先民使用簡單工具開辟星路的畫麵,經卷上的“癡愚霧”三字徹底消散,露出下麵“共生”的篆字,那字金光閃閃,仿佛有了生命。
    三營的防線雖暫時穩固,但真歸位者的艦隊源源不斷地從霧中駛出,顯然是有備而來。曹操的清心儀能量見底,銅輪的轉動越來越慢,魏營士兵的眼神開始迷離;蜀營的紅光漸漸黯淡,玉佩上的星圖出現裂紋;吳營的克隆殘骸所剩無幾,經卷的金光也忽明忽暗;而心魔之門內的星圖,仍有一大塊缺失,高老莊坐標的方向被濃重的黑霧籠罩,像個巨大的謎團。
    “必須有人去補全星圖!”諸葛亮的聲音再次從傳訊銅器中傳出,帶著電流般的雜音,銅器上的星圖正劇烈閃爍,仿佛隨時會熄滅,“趙雲、甘寧、曹昂,你三人各帶一隊精銳,從心魔之門的縫隙穿過去,前往高老莊坐標!這裏有我們頂著,哪怕戰至一兵一卒,也會為你們爭取時間!”
    “丞相!”趙雲看向劉備的方向,卻見劉備站在船頭,雙魚玉佩的紅光注入他的長槍,“子龍,去吧,歸鄉之路比一場戰役更重要。記住,無論遇到什麽,都要相信希望。”劉備的聲音帶著疲憊,卻異常堅定,他身後的蜀營士兵正用身體堵住甲板的破洞,海水漫過他們的膝蓋,卻沒人後退一步。
    曹操盯著曹昂,忽然將智聖殘片的一半塞給他,殘片的棱角硌得曹昂手心生疼“帶著這個,找到八戒的殘魂,補全星圖。別給魏營丟臉,更別讓那些雜碎看了笑話。”他的語氣依舊嚴厲,卻在曹昂轉身時,悄悄調了三艘最快的快船給他,還派了最精銳的虎豹騎護衛——那些士兵的貪念指數是全營最低的。
    “興霸,經卷給你。”孫權將檀木匣遞過去,青銅虎符的藍光在匣上流轉,形成一道保護罩,“高老莊的星軌隻有經卷能解讀,記住,吳營的希望在你身上,所有等待歸鄉的人的希望,都在你身上。”甘寧接過匣子,九環印記與虎符共鳴,在他掌心凝成星圖的殘片,那殘片溫熱,像是有顆心髒在裏麵跳動。
    三隊精銳登上快船,在主力艦隊的掩護下衝向心魔之門的縫隙。趙雲的長槍劈開黑霧,槍尖的紅光如燈塔般指引方向;曹昂的清心儀小型版嗡嗡作響,壓製著門內的幻象,他不時回頭望向父親的旗艦,那裏正爆發出耀眼的藍光;甘寧的經卷在匣中發燙,書頁自動翻動,為他們規劃著最安全的路徑,九環印記的金光在他身後拖出長長的尾跡。三人的身影在星圖的光芒中漸漸消失,像三顆投入黑暗的火種。
    門內的星圖隨著他們的深入,開始一點點亮起,高老莊坐標的黑霧邊緣,浮現出八戒的虛影——那是個手持九齒釘耙的胖子,肚子大得像個圓鼓,正對著他們咧嘴大笑,耙齒上的星軌與缺失的部分嚴絲合縫,每根齒尖都對應著一顆明亮的星辰。
    門外的戰鬥仍在繼續,曹操的玄甲艦被撞得傾斜,他卻站在甲板上,親自轉動清心儀的閥門,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滴在銅輪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劉備的“漢興號”燃起大火,他卻指揮士兵將燃燒的木料扔向敵艦,火光映紅了他布滿皺紋的臉;孫權將青銅虎符按在燃燒的甲板上,血誓的紅光與經卷的金光交織,在夜空中寫下“共生”二字,那些字落入海中,竟讓海水都泛起溫暖的光芒。
    張昭望著合攏的巨門,在經卷上寫下第十二卷的結語“歸鄉之路,半在星圖,半在人心。心魔雖破,外患仍存,當四聖魂歸之日,方是門開之時。”他的筆尖滴下一滴墨,在紙上暈開,恰似門內那顆正在亮起的、名為“高老莊”的星辰,渺小卻堅定,在黑暗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夜色漸濃,海麵上的廝殺聲仍未停歇。曹操靠在傾斜的船舷上,看著清心儀上重新攀升的貪念指數,忽然笑了——或許心魔本就無法根除,能做的,隻是在每次它抬頭時,都有勇氣將其按下,就像此刻,他寧願讓清儀聲波震碎自己的耳膜,也不願讓貪念毀了歸鄉的希望。
    劉備在火海中撫摸著發燙的玉佩,魏延的刺青與無數蜀營士兵的佩玉連成一片,像條不滅的血龍。他想起諸葛亮的話“仇恨會焚毀一切,唯有愛與希望能照亮歸途。”此刻他終於明白,先祖留下的不是仇恨的種子,而是守護的信念。
    孫權將青銅虎符按在燃燒的甲板上,血誓的紅光與經卷的金光交織,在夜空中寫下“共生”二字。鐵籠裏幸存的克隆體正用石塊撲滅火焰,他們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帶著笨拙的堅定。或許,真正的覺醒,不是銷毀工具,而是教會工具理解“守護”的意義。
    希望與危機,在這一刻完美交融,預示著下一段征途,將更加艱難,也更加值得期待。因為他們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心魔與敵人,歸鄉的星圖,已在他們手中,漸漸變得完整,就像那些曾經破碎的信念,正在血與火的洗禮中,重新拚湊成名為“家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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