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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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切塵埃落定後,無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她坐在院子裏仰頭望著星空。
    “在想什麽?”柱間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無憂歪頭看了看他,“沒想什麽,隻不過是在看星星罷了。”
    月光下少女的發絲被夜風拂起,像揉碎的星子散落在肩頭,柱間望著眼前的景象,心髒突然不受控製地漏跳一拍。
    可下一秒,族中長老們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沉甸甸地壓在心頭。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黯淡下來,喉結艱難地滾動著。
    \"柱間,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齡。\"長老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我看漩渦一族的水戶就很不錯,她強大又聰慧,定能成為千手優秀的族長夫人。\"
    \"水戶......確實是個強大的忍者。\"柱間聽見自己幹澀的聲音。
    \"那就說好了,下個月就成婚。\"長老的話像一記重錘,敲得他胸口發悶。
    而此時無憂托腮望著星空,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完全沒注意到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無憂,我要成婚了…”千手柱間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沙啞得帶著破碎的尾音。
    無憂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終於從星空中收回視線。
    她眨著眼睛看向柱間,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笑意,“真的嗎?那太好了!新娘子一定很漂亮吧……”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清了柱間的表情——那雙永遠盛滿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柱間你怎麽了,不開心嗎?”無憂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無憂下意識想伸手觸碰,卻被他猛然攥住手腕。
    掌心的溫度滾燙,脈搏跳動的節奏震得她發麻。\"不要恭喜我......\"柱間的呼吸噴在她耳後,帶著令人心悸的顫抖,\"別用那種眼神祝我幸福......\"
    “為什麽?”無憂滿臉疑惑。
    “因為...因為我不想看見………不想看見你笑著祝福我,不想...”
    無憂掙紮了一下,沒有掙開,“柱間…”
    無憂的掙紮突然停了。
    她感受到柱間劇烈起伏的胸膛,聽見他紊亂的呼吸噴在耳後,帶著微微的顫抖。
    她拍了拍柱間的背,輕聲回道,“我答應你。”
    柱間的身體在顫抖中慢慢放鬆,卻仍固執地將無憂困在懷中。
    “大哥!”扉間的聲音由遠及近,柱間猛地放開無憂。
    扉間的目光停在無憂腕間的紅痕上,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大哥,長老們還在等你商議婚約細節。”
    “知道了。”柱間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無憂,轉身離去。
    他不敢回頭。
    不敢看無憂腕間那圈刺目的紅痕,不敢看她發間被自己呼吸濡濕的碎發,更不敢看她眼中的自己。
    一個月後千手族地裏處處充滿了喜慶,朱紅綢帶纏繞著每一根廊柱,金粉繪製的千手與漩渦族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無憂看著站在人群中穿著喜服的千手柱間,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但是無憂總覺得那抹笑裏藏著化不開的悲傷。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各大氏族的首領紛紛舉杯祝賀,唯有他的笑容僵在嘴角,如同被施了定身術。
    婚禮上,漩渦水戶穿著白無垢朝著千手柱間緩步走去,火紅色的頭發在太陽下熠熠生輝。
    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和二把手斑和泉奈自然是參加了千手柱間的婚禮。
    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無憂身旁,斑喝了一大口酒,“沒想到柱間竟然成婚了?”
    無憂撐著手歪頭看他,“怎麽我們斑斑羨慕了?”
    斑聽了差點被酒嗆到,“咳咳咳,我才不會和自己不喜歡的人成婚呢!”
    無憂認真的看著他,緩緩開口,“斑,你說若有一日,你必須為了宇智波娶個不愛的人...”
    “不可能!”斑打斷了無憂的話,“宇智波絕不會為了利益放棄自由。”
    無憂笑了笑與斑碰了碰杯,“那就祝我們斑斑早日找到自己心愛之人了。”
    斑傲嬌的哼了一聲。
    一旁的泉奈看著二人的互動默默握緊了拳,大哥是喜歡無憂的,那自己該怎麽辦?
    千手柱間看著人群中的無憂愣神,水戶輕聲喚他,他這才驚覺婚書已遞到麵前,墨跡未幹的\"永結同心\"四個字,此刻在陽光下刺得人睜不開眼。
    婚禮結束後眾人紛紛離開,無憂告別了斑和泉奈轉身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扉間。
    忙碌了一天的扉間倚著廊柱,月光將他半張臉浸在陰影裏。
    “扉間。”無憂朝他走近兩步。
    扉間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了月色下逐漸向自己靠近的少女身上。他看著無憂一步步走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喉結也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著。
    心中的情愫愈發強烈,扉間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無憂,其實……”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其實我一直有話想對你說。”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千手族人慌張跑來,“扉間大人,族裏有緊急事務!”
    扉間眉頭一皺,看了眼無憂,無奈道,“抱歉,我得去處理一下。”
    “嗯好”
    夜色如水,月光灑在空蕩的回廊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她下意識揉了揉被柱間攥疼的手腕,那處的紅痕雖然已經消退,但心裏的那股莫名的情緒卻久久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