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星燼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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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曜書》那絢爛至極、令人目眩神迷的輝光籠罩之下,九重星門劇烈地坍縮著,刹那間化作滾滾洶湧、來勢洶洶的流火,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情吞噬,不留絲毫餘地。程羽拚盡全身的力氣,死命抓住那最後三寸未被鮮血沾染的命絲,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大到令人震撼的力量,毅然將自己的本命星髓震碎。一時間,無數閃爍的螢火如同繁星一般灑向遼闊的天空,璀璨奪目,如夢如幻。
林秋寒手中的玄天鏡裏,清晰地映出一幅奇異到極致的景象——每簇璀璨的星火之中,竟然都包裹著一段被悠悠歲月無情抹去、塵封已久的因果。這些因果如同流星一般急速墜向塵世,又化作三千細密的青雨,洋洋灑灑、紛紛揚揚地飄落。
“該醒了。”王守一那殘存的魂魄悄然浮現,宛如一道虛幻而縹緲的光影,輕輕托住不斷下墜的向雪的身軀。他那修長的指尖溫柔地輕點在她眉心間那如血般豔麗的蓮印之上。蘇婉的銀鈴驟然發出清脆無比、悅耳動聽的裂響,半枚瞬間幻化成一隻靈動非凡、姿態優美的青鳥,銜住程羽那破碎的殘魂,以驚人的速度疾速投向南方的村落;而另外半枚則緊緊裹著向雪的真靈,無聲地沒入北方那深邃無邊、浩渺無垠的星空之中。
青崖村·卯時三刻程羽在牛棚的草堆裏猛地嗆醒,劇烈的咳嗽使得他的身體不住顫抖,仿佛風中的殘葉。他的掌心,那昨夜劈柴時留下的新傷,此刻還在隱隱作痛,那痛楚仿佛尖銳的針,一下一下地刺激著他的神經,似乎在訴說著生活的艱辛與不易。村口那株古老的槐樹,在沒有一絲微風拂過的情況下,枝葉卻詭異地自行搖曳起來,仿佛在向世人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神秘故事。高懸著的青銅殘鍾,自動鳴響了七聲,那沉重的鍾聲在寂靜的村落中久久回蕩,驚起的白羽雀劃過他的頭頂,翅尖的露水恰好滲入他那尚未愈合的傷口。
他呆呆地盯著那迅速愈合的傷痕,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怔忡之中,仿佛思緒已飄向了遙遠而未知的浩渺之地。灶間傳來繼母那刺耳的叱罵聲,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無情地劃破了這份寧靜。被踹翻的潲水桶裏,一塊浮著的星紋陶片格外顯眼——那紋理與三百年前天樞藥廬的茶盞殘片竟如出一轍,仿佛在昭示著某種神秘的、不為人知的聯係。柴堆下那本《三字經》,突然毫無征兆地無風自動,快速地翻頁,泛黃的紙麵上,漸漸顯露出一行觸目驚心的血書:“星燈照夜時,故人當歸”。看著這一切,程羽漸漸陷入了迷茫,自己仿佛經曆過什麽,卻又像是一切都是幻想,努力去思索卻什麽也想不起來。“啊!”程羽突兀的仰頭大喊一聲,頭疼得昏了過去。
京都·鎮國公府向雪在柔軟如雲朵般、輕柔舒適的鮫綃帳中緩緩睜開雙眼,腕間那赤金鐲子壓著及笄宴留下的割痕,那細微的疼痛仿佛還在提醒著她過往的經曆。鏡中少女的眉眼,再沒有了從前的嬌憨之態,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深邃與迷茫,仿佛經曆了無數的滄桑巨變。梳妝匣底,靜靜地躺著半截斷劍簪,簪頭的星砂閃爍著微弱卻迷人的光芒,與窗外遙遠的北辰相互呼應,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扣人心弦的故事。
“小姐,老太爺催問祭祖事宜。”侍女輕輕打簾進來,帶進一陣穿堂風,風輕輕掀開了那本《女戒》,露出內頁的墨跡——那竟是青雲宗護山大陣的殘圖。她無意識地撫過劍痕,這個收勢竟與月蝕劍法的“永劫同輝”完美契合,仿佛是命運的指引,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青崖村塾程羽仔細擦拭著代寫書信辛苦賺來的殘硯,墨汁突然如鏡子般清晰地映出林秋寒在雲巔重鑄靈脈的身影。硯底“守拙”二字逐漸發燙,這正是蘇婉當年在守山村塾用過的舊物,仿佛帶著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洪荒非混沌,乃星髓初凝之態。”老秀才講解《千字文》時,程羽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這樣的注解,瞬間引發晴空驚雷。窗外牧童的竹笛毫無預兆地裂開,露出半寸刻著鬼麵圖騰的劍刃,一股神秘而古老、令人敬畏的氣息撲麵而來。
就在這時,一則驚人的消息如一陣旋風般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修仙宗門決定在全國範圍內大規模收徒。據說,此次收徒將由各大修仙宗門聯合舉行,範圍之廣,規模之大,堪稱史無前例。他們將派遣眾多資深的修仙者前往各個城鎮和鄉村,尋找那些具有修仙潛質的年輕人。隻要年齡在十歲至二十五歲之間,身體健康,心智堅定,對修仙有強烈的渴望和熱情,都有機會參加選拔。選拔的過程極為嚴格,包括對身體素質、靈根天賦、心智悟性等多方麵的考察。一旦通過選拔,便能進入修仙宗門,接受係統的修仙訓練和指導,踏上修仙之路,追求長生不老、超凡脫俗的境界。這一消息讓無數懷揣修仙夢想的年輕人心潮澎湃,也讓程羽和向雪的命運之輪開始加速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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