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窮鬼救美？先賠我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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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館的爆笑聲浪，如同實質化的衝擊波，持續不斷地轟擊著金子安脆弱的神經。身後那道七彩斑斕、兀自倔強升騰的“尾氣”，散發著越來越濃烈的、混合著青草薄荷與劣質香精的詭異芬芳，像一層無形的羞恥裹屍布，把他牢牢釘在恥辱柱上。
“金…金子安？”老鐵小心翼翼地湊過來，那張憨厚的方臉上寫滿了擔憂和巨大的困惑，眼神在他和那道彩虹屁之間來回逡巡，“你…你沒事吧？剛才那拳…還有這個…” 他指了指那絢爛的光帶，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挺…挺好看的？”
好看？！金子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厥過去。他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能烙餅，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訓練服裏。
“滾！！！”金子安在內心發出悲憤的咆哮。這破係統，不僅吸血，還特麽在傷口上撒孜然！
“肅靜！”
一聲蘊含著強大氣血之力的暴喝，如同炸雷般在喧囂的場館內響起，瞬間壓下了所有哄笑。人群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瞬間噤聲。隻見“鐵麵閻羅”王教官，那張刀削斧鑿、常年不苟言笑的臉上，此刻也殘留著一絲尚未褪盡的驚愕和……強忍的抽搐？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場中，目光如電，先掃了一眼軟墊堆裏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的趙雄，眉頭狠狠皺起。隨即，那銳利如鷹隼的目光，便死死鎖定在金子安身上，以及他身後那道雖然光芒開始減弱，但依舊頑強存在的七彩軌跡。
“金子安！”王教官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解釋！”
解釋？解釋什麽？解釋我被雷劈出個氪金係統？解釋我花了五百塊巨款買了五分鍾大力丸還附贈了個價值一塊錢的彩虹屁？金子安嘴角抽搐，感覺自己的語言係統也快被那彩虹屁的芬芳熏得罷工了。他張了張嘴，喉嚨幹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完了完了完了……這怎麽解釋？說自己突然覺醒，小宇宙爆發？可這彩虹屁……這玩意兒它科學嗎？！』
他下意識地又瞟了一眼自己視線上方那個懸浮的金色錢包圖標——￥31.7。刺眼的數字像一把小刀，狠狠紮在他心尖上。五百塊啊！那可是他接下來大半個月的夥食費加房租！就這麽一拳……外加一個屁……沒了！更讓他心底發毛的是，剛才那一閃而逝的、錢包圖標旁邊的詭異蠕動感和貪婪的啃噬感……那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幻覺？還是這氪金天賦的副作用？
“王…王教官，”金子安硬著頭皮，聲音幹得像砂紙摩擦，“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那道雷…劈下來之後…我就感覺…身體裏突然有股勁兒…” 他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茫然又無辜，“然後趙雄他…他踹我…我就…就下意識還手了…至於後麵這個…” 他指了指身後已經變成淡粉色、依舊頑強散發著薄荷味的殘餘霧氣，臉漲成了豬肝色，“可能…可能是…是…中午吃壞肚子了？”
這理由扯淡得連老鐵都露出了“兄弟你這借口太敷衍了”的表情。
王教官死死盯著金子安，眼神銳利得仿佛要把他從裏到外剖開看個清楚。他能感覺到金子安身上氣血極其紊亂，經脈明顯有強行擴張的痕跡，殘留著一股狂暴卻又迅速衰弱的能量餘波，這絕不是正常修煉能達到的狀態！還有那詭異的彩虹屁…這已經超出了他對武道和生理學的認知範疇！但金子安的解釋雖然扯淡，卻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說法。難道真是那道詭異的雷劈出來的？
“哼！”王教官冷哼一聲，暫時壓下心中疑慮。他走到趙雄身邊，檢查了一下，確認隻是被巨力震暈，鼻梁骨有點歪，並無生命危險。他揮了揮手：“把他抬去醫務室！其他人，今天的武體課取消！都給我滾回去寫訓練報告！金子安！”他目光再次如刀般剜向金子安，“你，跟我來辦公室！”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對金子安而言，比被雷劈還要煎熬。
王教官的辦公室裏彌漫著壓抑的低氣壓。鐵麵閻羅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刨根問底，從被雷劈時的感覺問到出拳時的發力細節，再旁敲側擊他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麽奇怪的東西或者人。金子安隻能硬著頭皮，把“懵逼”、“不知道”、“突然有勁”這幾個詞翻來覆去地炒冷飯，至於彩虹屁，更是咬死了“腸胃不適”這個羞恥萬分的理由。
【叮！檢測到宿主正在進行高難度‘謊言博弈’！】
【係統推薦商品：‘初級測謊儀幹擾波一次性）’！隻需￥20.00！助您輕鬆過關！】
【當前錢包餘額：￥31.7！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金子安差點沒忍住罵出聲。『幹擾個屁！幹擾了這鐵麵閻羅更懷疑！而且老子就剩31塊7了！幹擾完喝西北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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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王教官似乎也問不出什麽所以然。金子安那廢柴的底子他清楚，今天的爆發和詭異現象太過離奇，超出了他的處理範圍。他隻能嚴厲警告金子安近期不準惹事，必須每天按時到他這裏“匯報身體狀況”，然後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他轟出了辦公室。
金子安幾乎是虛脫地扶著牆走出辦公樓。夕陽的餘暉將校園染成一片暖金色，但落在他眼裏，隻剩下灰敗。『五百塊…一拳…一個屁…外加鐵麵閻羅的重點關注…這波…血虧到姥姥家了！』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視線上方。金色的錢包圖標依舊懸浮著，￥31.7的數字像嘲諷的烙印。而這一次，他看得更清楚了！就在那錢包圖標的邊緣，極其靠近的位置，空氣真的在極其輕微地、持續不斷地蠕動著！仿佛有一團無形的、貪婪的陰影，正緊貼著他的“錢包”，無聲地舔舐、啃噬！那種隔空傳遞來的、令人脊背發涼的吞噬感，比剛才更清晰、更強烈！
『不是幻覺！』金子安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寒意瞬間席卷全身。『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在吃我的錢？！』他猛地伸手朝那片空氣抓去，卻隻抓到了一把虛無。那蠕動的陰影仿佛根本不存在於現實空間，卻又無比真實地黏附在他的“錢包”虛影上。
“金子安！等等我！”老鐵氣喘籲籲地從後麵追上來，一臉擔憂，“王教官沒把你怎麽樣吧？剛才真是嚇死俺了！你那拳…太猛了！還有那…呃…”他撓了撓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個彩虹屁。
“別提了…”金子安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感覺身心俱疲，“老鐵，借我點錢行不？我…我快揭不開鍋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兄弟。錢包裏那31塊7，別說養活自己，連給那“啃噬”他錢包的無形陰影塞牙縫都不夠！他必須盡快搞錢！
老鐵那張方臉頓時皺成了苦瓜：“啊？錢？俺…俺這個月生活費也快見底了…就…就剩五十塊了…” 他從那洗得發白的褲兜裏，極其艱難地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元紙幣，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過來，“給…給！兄弟，你先拿著！俺明天再去工地扛一天包！”
看著那張帶著老鐵體溫的五十塊，金子安鼻子有點發酸。前世孤家寡人，重生後窮困潦倒，卻意外收獲了一份真摯的兄弟情。『這兄弟，能處！』
他接過錢，手指觸碰到紙幣的瞬間，視野裏那懸浮的金色錢包圖標猛地一亮！
【叮！檢測到可轉化價值物品：舊版50元紙幣輕微磨損）！】
【價值評估：￥49.8友情價，不扣手續費）！】
【是否轉化為價值點？】
『轉化！』金子安毫不猶豫地在心中確認。他迫切需要知道這係統對現實貨幣的具體轉化機製。
【交易成立！價值點+49.8！】
【嘩啦啦！】悅耳？）的金幣傾瀉聲響起。
【當前錢包餘額：￥81.5！】
錢包圖標下麵的數字瞬間跳動了一下。同時，他手裏那張皺巴巴的五十元紙幣，就在老鐵的眼皮子底下，如同被投入了無形的粉碎機，瞬間化作極其細微的、幾乎看不見的塵埃顆粒，簌簌飄散在晚風中，徹底消失不見！
“臥槽？！錢呢？！”老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使勁揉了揉眼睛，看著金子安空空如也的手掌，“俺…俺的錢呢？！金子安！你變魔術啊？！”
“呃…這個…”金子安看著老鐵那副見了鬼的表情，頭皮發麻。『完犢子！這轉化過程也太明顯了！』他趕緊打了個哈哈，“那啥…老鐵，你看花眼了！錢我收好了！走走走，我請你吃食堂！” 他不由分說，拉著還在懵逼狀態的老鐵就往食堂方向衝，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轉化實物會直接消失？！這以後怎麽搞錢？！難道隻能去搶銀行？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錢變沒？！』
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是，在剛才紙幣消失的瞬間，他清晰地“看到”，那緊貼在錢包圖標旁蠕動的無形陰影，似乎興奮地顫動了一下，啃噬的力度明顯加強了！錢包圖標邊緣的光芒，甚至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幾乎難以察覺的……暗淡！
『它在加速吞噬！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金子安心底警鈴大作。『不行！必須立刻搞到更多錢！越多越好！不然別說氪金變強了，連這破錢包都可能被啃沒了！』
接下來的幾天，金子安陷入了水深火熱的“搞錢”煉獄。
他試過利用那點可憐的餘額，試圖用天賦換點能快速變現的東西。
“係統！換點值錢的！黃金！寶石！古董！”
【叮！商品：‘未知年代的破瓦罐可能值錢）’！】
【代價：￥80.00！】
【係統評估：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買它！】
結果換來一個髒兮兮、缺了口的破陶罐，拿去舊貨市場，被老板當成收破爛的轟了出來，五毛錢都沒人要。『80塊！我的80塊啊！』金子安抱著破罐子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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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試過想用天賦“優化”一下自己打工的效率。
“係統！換‘初級搬磚效率翻倍’！”
【叮！商品：‘搬磚小能手套一次性）’！】
【代價：￥50.00！】
【係統評語：戴上它，你就是工地最靚的仔！】
結果手套戴上後，力氣是大了點，但手變得滑不留手，磚頭根本抓不住，還差點砸到工頭腳麵，被扣了半天工錢。『50塊！又打水漂了！』金子安看著手上那副消失的破手套，氣得想砸牆。
錢包餘額在一次次失敗的嚐試中，像滑梯一樣往下掉：81.5 ＞ 31.5 ＞ 1.5……最後，當那個刺眼的“￥0.00”出現在錢包圖標下方時，金子安感覺自己的人生也徹底歸零了。更要命的是，隨著餘額清零，那依附在錢包圖標旁的無形陰影，蠕動得更加劇烈、更加貪婪！整個錢包虛影的光芒都明顯黯淡了一大截，邊緣甚至開始出現模糊的虛化感，仿佛隨時會消散！
『它在啃我的錢包本體了！』金子安嚇得魂飛魄散。『沒錢就吃天賦？！這特麽是綁定了高利貸吧？！』
就在金子安走投無路、看著自己那越來越黯淡、仿佛隨時會被啃沒的錢包圖標，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學校的通知下來了——為期一周的野外生存訓練！地點：南江市郊外的“黑石林”外圍區域！
“野外…生存…”金子安眼睛猛地亮了，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凶獸！靈藥！礦石！這些都是錢啊！值大錢的資源！』 一個瘋狂的計劃在他腦海中瞬間成型。『靠天賦去野外搞資源！這波…必須翻盤！』
出發當天，金子安幾乎是全校裝備最“奇葩”的一個。
別人都背著鼓鼓囊囊的戰術背包，裝著壓縮幹糧、淨水片、急救包、合金匕首、簡易帳篷。金子安呢？他背著一個癟癟的、洗得發白的舊書包，裏麵就塞了幾塊壓縮餅幹和一瓶水——這是他最後的物資。他所有的“家當”，都化作了視線上方那個懸浮著的、光芒已經黯淡到近乎熄滅的金色錢包圖標，以及裏麵那個刺眼的：￥0.00。
“金子安，你就帶這點東西？”負責帶隊的王教官看著他那寒酸的裝備，眉頭擰成了疙瘩，“黑石林外圍雖然相對安全，但也存在低階凶獸！你這是去送死？”
“報告教官！”金子安挺直腰板雖然肚子餓得咕咕叫），“我…我這是輕裝上陣！鍛煉極限生存能力！” 他內心在咆哮：『老子沒錢買裝備啊！裝備錢都被那破係統和無形的啃噬怪吃光了！』
王教官冷哼一聲，懶得再理這個“奇葩”，揮手示意登車。金子安混在人群中，感受著周圍同學投來的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戲的目光，尤其是趙雄那幫狗腿子不懷好意的眼神趙雄還在醫務室躺著，沒來），他咬緊牙關，攥緊了拳頭。『等著瞧！老子這次一定要搞票大的！』
運送學生的大巴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了幾個小時，終於抵達了黑石林外圍的集合點。入眼是一片怪石嶙峋的黑色石林，植被稀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和草木腐朽的氣息。遠處，是連綿起伏、被墨綠色原始森林覆蓋的山巒，如同蟄伏的巨獸，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蠻荒感。
“記住！你們的任務是生存！探索！采集基礎資源！嚴禁進入森林深處！遇到危險立刻發射信號彈！現在，以小組為單位，分散行動！一周後，此地集合！”王教官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營地。
金子安和老鐵自然被分到了一組。看著其他小組興衝衝地衝進石林，金子安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孤注一擲的光芒。
“老鐵，走！”他招呼一聲，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在石林外圍仔細搜索，反而一貓腰，朝著記憶中資料裏提過、可能存在低階凶獸和能量礦石的、靠近森林邊緣的一個隱蔽山穀方向摸去。『外圍能有什麽油水？要搞就搞森林邊緣的！富貴險中求！』
老鐵雖然腦子慢，但絕對信任兄弟，扛著一麵學校發的、看起來就不太結實的合金小圓盾，吭哧吭哧地跟在後麵，嘴裏還嘟囔著：“金子安，俺覺得…這方向好像有點偏啊…”
兩人在嶙峋的黑石間穿行，越走越偏，人聲漸漸消失，隻剩下風聲穿過石縫的嗚咽和遠處森林裏傳來的、不知名生物的怪異嘶鳴。四周的光線也暗淡下來，巨大的黑色岩石投下濃重的陰影，氣氛變得有些陰森。
金子安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邊時刻關注著頭頂那越來越暗淡的錢包圖標。那無形的啃噬陰影似乎也感受到了環境的壓抑，蠕動的頻率慢了一些，但啃噬的力度卻絲毫不減，圖標邊緣的虛化感越來越明顯。『快點…再快點…找到值錢的東西…』他心急如焚。
突然！
“吼——！”
一聲低沉、充滿暴躁的獸吼，猛地從前方的岩石轉角處傳來！緊接著是幾聲驚慌失措、帶著哭腔的少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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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
“別過來！走開！嗚嗚……”
金子安和老鐵同時一驚，猛地停下腳步，身體緊貼在冰冷的岩石上。
“有人遇到凶獸了！”老鐵低聲道，握緊了手裏的圓盾。
金子安探出頭，小心翼翼地朝聲音來源處望去。隻見前方一片相對開闊的亂石地上，三頭體型壯碩、形似野豬、但渾身覆蓋著鋼針般堅硬黑毛、獠牙外翻的怪物，正低吼著，將一個小小的身影逼到了絕境！
那是個穿著和他們同款藍色武道服的少女。此刻她背靠著一塊巨大的黑石，退無可退。少女身材嬌小，一頭微卷的栗色長發有些淩亂，沾著草屑和泥土。她手裏緊緊攥著一根…呃…樹枝？臉上沾著灰，一雙大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寫滿了驚慌和無助，像隻受驚的小鹿。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懷裏，居然還死死抱著一個……啃了一半的草莓奶油麵包？！麵包上的奶油蹭得她衣服上都是。
“是‘滾地鋼鬃’！一階低級群居凶獸！皮糙肉厚，衝撞力很強！”老鐵認出了那三頭怪物，臉色有些發白，“那女生…危險了！”
三頭鋼鬃獸顯然被少女或者她手裏的麵包？）吸引了，焦躁地用蹄子刨著地麵，發出威脅的低吼，一步步逼近，腥臭的口涎滴落在黑色的岩石上。
少女嚇得渾身發抖，手裏的樹枝毫無威懾力地胡亂揮舞著，帶著哭腔喊道：“別…別過來！我…我的麵包不給你們吃！走開呀！” 她一邊喊，一邊下意識地把那半個麵包往懷裏又藏了藏。
這舉動似乎激怒了領頭的最大那頭鋼鬃獸。它發出一聲暴躁的咆哮，後腿猛地蹬地，低頭亮出森白的獠牙，像一輛失控的小型坦克，裹挾著腥風和碎石，朝著少女狠狠衝撞過去！那氣勢，足以將普通人撞得筋斷骨折！
“小心！”老鐵驚呼一聲，下意識就想衝過去。
但有人比他更快！
金子安動了！不是出於什麽英雄救美的崇高情操，而是他看到了“錢”！那少女懷裏的麵包不值錢，但她手腕上露出的、那個閃爍著微弱能量光澤的銀色手環——那絕對是個值錢的玩意兒！儲物手環？還是能量護盾發生器？
更重要的是，那三頭滾地鋼鬃獸本身！它們的獠牙！皮毛！都是值錢的材料！如果能幹掉……
【叮！檢測到強烈生存危機他人）與潛在資源點！】
【係統提示：英雄救美，一本萬利！是否啟用本係統？】
【當前錢包餘額：￥0.00！但可接受特殊抵押！比如…】
“抵押個屁！”金子安在內心怒吼，腎上腺素瘋狂分泌！『幹了！人我要救！錢我也要賺！這波…必須賺！』
“老鐵！盾！”金子安爆喝一聲，身體已經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目標，直指那頭即將撞上少女的鋼鬃獸側麵！
老鐵雖然腦子沒轉過來，但身體反應極快，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將手中的合金圓盾朝著金子安前方奮力擲出！
“砰！”
圓盾精準地砸在鋼鬃獸衝鋒路徑旁邊的岩石上，發出一聲巨響！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和飛濺的碎石，讓那頭凶獸衝鋒的勢頭微微一滯，猩紅的小眼睛下意識地瞥向噪音來源！
就是這零點幾秒的遲滯！
金子安的身影已經如同鬼魅般切入！他沒有武器！他所有的“武器”就是那個該死的、餘額為零的天賦！
“係統！”他在心中發出最狂野的咆哮，“換！換能放倒這畜生的東西！代價…代價用老子未來一個月的飯錢！不！兩個月！三個月也行！” 他已經顧不上了！錢包都快被啃沒了！再不氪金，別說救美賺錢，自己和小命都得交代在這！
【叮！收到vip客戶緊急訂單！】
【商品：‘強力束縛藤蔓一次性）’！】
【效果：瞬間催生堅韌藤蔓束縛目標力量低於800公斤）！】
【所需代價：抵押‘未來三個月夥食費預估價值￥1500）’！】
【係統評估：高風險！高回報！搏一搏，單車變航母！成交！】
【交易成立！祝您狩獵愉快！】
奸商係統音快得驚人，帶著一股“終於逮到冤大頭”的興奮！就在它話音落下的瞬間，金子安視野裏那個已經黯淡到幾乎看不見的金色錢包圖標，猛地爆發出最後一絲微弱到極致的金光！
“嘩啦啦——！” 金幣傾瀉聲帶著一種透支的虛弱感。
緊接著，一股奇異的、充滿生機的能量流，順著金子安指向凶獸的意念，猛地注入他腳下堅硬的黑石地麵！
“噗！噗！噗！”
數根足有兒臂粗細、布滿尖刺的深綠色藤蔓，如同活物般破石而出！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帶著破空之聲，精準無比地纏繞向那頭被老鐵幹擾、動作稍緩的領頭鋼鬃獸！
藤蔓如同巨蟒般瞬間纏上了鋼鬃獸粗壯的後腿和腰腹！尖刺深深紮入其堅韌的皮毛！
“嗷——！！！”
鋼鬃獸發出一聲吃痛的狂嚎！衝鋒的勢頭被硬生生勒住！龐大的身軀失去平衡，轟然側翻在地，瘋狂掙紮！另外兩頭鋼鬃獸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時竟忘了進攻！
“就是現在！”金子安大吼，腎上腺素飆升，但他自己卻虛脫得雙腿發軟。『三個月夥食費…沒了…』
“交給俺！”老鐵龐大的身軀終於趕到！他怒吼一聲，沒有武器，直接掄起砂鍋大的拳頭，帶著一股蠻橫的氣勢，狠狠砸向另一頭反應過來的鋼鬃獸！砰！一聲悶響，雖然沒造成致命傷，但也將那凶獸砸得暈頭轉向。
危機暫時解除。
金子安喘著粗氣，看向那被救下的少女。少女似乎嚇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大眼睛裏還噙著淚水，懷裏緊緊抱著那半個麵包，奶油糊了一身。她看著金子安，又看看被藤蔓纏住瘋狂掙紮的凶獸和正與另一頭凶獸搏鬥的老鐵，小嘴微張，半晌，才帶著劫後餘生的哭腔和濃濃的茫然，弱弱地問了一句：
“你…你們…是來搶我麵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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