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熔爐堡壘、博士與基因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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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合金閘門在身後轟然閉合,發出沉悶如巨獸合顎的巨響。熔爐堡壘內部的氣息瞬間將金子安吞沒——那不是單純的空氣,而是一種粘稠的、帶著鐵鏽腥甜、熔爐高溫、機油滑膩以及一種更深處、若有似無的…生物質腐敗和消毒水混合的怪異味道。光線驟然變暗,隻有鑲嵌在巨大金屬骨架上的暗紅色應急燈管著照明,將通道內縱橫交錯的粗大管道、密布的鐵鏽、冷凝水珠以及各種不明用途的機械結構,切割成一片片猙獰的剪影。空氣裏充斥著永不停歇的低頻嗡鳴,像是無數巨獸在鋼鐵的腹腔深處沉睡時的呼吸。
    金子安扶著青霖,抱著沉睡中氣息依舊不穩、體表深紫色紋路雖暗淡卻未曾消失的煤球,每一步踏在冰冷粗糙的金屬地板上,都感覺像是踏在通往地獄的階梯。前方,影如同一個無聲的幽靈,在昏暗的光線下帶路。他的步伐穩定而無聲,與這堡壘的粗糲轟鳴形成詭異反差。
    身後,那如同熔岩巨獸般的“鐵氈”,並未跟隨進來。但金子安能清晰感覺到,那雙燃燒著暗紅火焰、如同熔爐之瞳的眼睛,穿透了厚重的閘門,死死烙在他的背上。那目光中的審視、貪婪和一絲被冒犯的暴怒,如同實質的岩漿,灼燒著他的神經。他知道,暫時的安全,僅僅是因為“博士”的命令。
    “走快點。”影冰冷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毫無波瀾,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
    通道並非筆直,而是不斷向下延伸,坡度陡峭。巨大的金屬結構在頭頂和兩側擠壓,形成無數岔口和平台,一些區域被厚重的防爆門封鎖,上麵噴塗著危險警告的骷髏標誌或“博士專屬”的冰冷字樣。偶爾有穿著厚重、布滿油汙工裝、戴著呼吸麵罩的人影匆匆走過,他們大多沉默寡言,動作僵硬,眼神麻木,如同流水線上的零件。金子安敏銳地注意到,其中一些人裸露的手臂或脖頸上,鑲嵌著粗糙的金屬片或閃爍著微光的管線,與血肉強行融合在一起,透著一股非人的冰冷。
    “他們…被改造了?”青霖靠在金子安肩上,純淨的眼眸掃過那些“工人”,聲音虛弱卻帶著深深的厭惡與憐憫。她能感覺到那些人生命氣息的微弱與扭曲,如同被強行嫁接的枯枝。
    “必要的效率提升。”影頭也不回地解釋,聲音平淡得像是在陳述一件工具的特性。“‘博士’的技術,讓廢物也能發揮價值。”
    金子安心中一凜。這個“鏽火”,或者說這位“博士”,比他想象的更加冷酷和…反人性。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與周圍粗獷風格截然不同的門。它由某種光滑的暗銀色合金鑄造,線條流暢,表麵光潔得能映出人影。門上沒有任何標誌,隻有一個極其微小的、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掃描口。
    影在門前停下。他沒有進行任何操作,隻是微微抬頭。門上的掃描口瞬間射出一道幽藍色的光束,籠罩了他的麵具。
    【身份確認影衛“零”。權限博士專屬通道。】
    一個毫無感情的合成電子音響起。
    無聲無息,厚重的暗銀色合金門向兩側滑開,速度快得驚人。
    門後,是另一個世界。
    與外麵通道的昏暗、粗獷、充滿工業轟鳴不同,門內是一條筆直的、純白色的走廊。光線柔和而明亮,來自於天花板無縫嵌入的發光麵板。空氣異常潔淨,帶著一股強烈的消毒水氣味,幾乎壓過了外麵堡壘的氣息。地麵是光滑的白色複合材料,纖塵不染。牆壁同樣是純白色,除了每隔一段距離出現的、同樣材質的暗銀色合金門,再無任何裝飾。這裏安靜得可怕,隻有他們幾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跟上。”影踏入純白走廊。
    金子安扶著青霖走進去,身後的合金門無聲閉合,將外麵堡壘的喧囂徹底隔絕。純淨的白色和消毒水的氣味非但沒有帶來安全感,反而讓金子安的心弦繃得更緊。這裏太幹淨,太安靜了,如同一個巨大的無菌實驗室,而他們,就是即將被解剖的標本。
    走廊很長,兩側的暗銀色合金門緊閉著,如同沉默的墓碑。金子安的精神力下意識地探出,試圖感知門後的情況,但精神力觸碰到那光滑的合金門壁時,竟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具有強烈排斥力的牆壁,瞬間被彈回!一股針紮般的刺痛感反饋回來!
    “精神力屏蔽?”金子安心中駭然。這堡壘深處,防禦級別高得驚人!
    影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麵具微微側了一下,冰冷的視線掃過金子安,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金子安立刻收斂精神力,裝作若無其事地低頭查看懷中的煤球。小家夥依舊在沉睡,呼吸平穩了一些,但體表那些深紫色的紋路如同潛伏的毒蛇,在它光滑的黑色皮毛下若隱若現,散發著冰冷頑固的汙染氣息。
    終於,在走廊的盡頭,又是一扇巨大的暗銀色合金門。這扇門更大,更厚重,門中央有一個複雜的、由無數細密光紋構成的徽記——那是一個抽象化的、被無數精密齒輪和管道環繞的腦部解剖圖,冰冷而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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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再次停下。這一次,他抬手在門側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感應區按了一下。
    【身份確認影衛“零”。權限最高級。】
    【訪客身份掃描確認未知人類男性(能量反應異常)、未知類人生命體(本源受創)、未知幼年異獸(噬星者能量汙染)。申請進入核心實驗室。】
    冰冷的合成音再次響起。
    嗡——
    一道比之前更加凝練、更加刺目的幽藍色光束從門上的掃描口射出,瞬間將金子安、青霖和煤球籠罩其中!金子安感覺自己的皮膚如同被冰冷的針反複刺探,骨骼、肌肉、乃至精神波動都被這股強大的掃描力場粗暴地穿透、解析!青霖悶哼一聲,手心的樹種虛影應激性地亮起微光,抵抗著掃描,卻引動了裂痕,臉色更加蒼白。煤球在掃描光束下不安地扭動了一下,體表的深紫色紋路猛地亮起一瞬,一股微弱卻極其純粹的噬星者掠奪意誌波動逸散開來,立刻被掃描光束捕捉、分析!
    金子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掃描…太霸道了!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扒開來看!
    【掃描完成。生命體征數據錄入。能量汙染等級高危(異獸)。批準進入。】
    光束消失。
    沉重的合金門無聲地向內滑開,露出門後的景象。
    金子安扶著青霖,抱著煤球,跟著影,踏入了門內。
    首先感受到的,是溫度。一股恒定而舒適的微涼,與外麵堡壘的燥熱截然不同。空氣中消毒水的氣味更濃,還混雜著淡淡的、難以形容的化學藥劑味道和…一種奇異的、類似臭氧的氣息。
    眼前的景象,讓金子安和青霖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這是一個巨大到難以想象的空間!高度目測超過百米,縱深更是望不到盡頭。空間的主體結構依舊是冰冷的銀灰色合金,但被分割成了無數層懸空的透明平台和廊橋,由細密的能量光束連接著,如同一個立體的蜂巢迷宮。各種形態複雜、前所未見的儀器設備如同巨獸的內髒器官,遍布在空間各處,閃爍著紅綠藍各色的指示燈,發出低沉穩定的運行嗡鳴。粗大的透明管道縱橫交錯,裏麵流淌著顏色各異的液體或能量流,如同這個巨大鋼鐵生命的血管。一些區域被透明的能量屏障隔開,隱約可見裏麵懸浮著巨大的、浸泡在營養液中的生物組織器官,或者正在被無數機械臂精細操作的複雜零件。
    這裏沒有窗戶,光源來自於頭頂巨大的、如同人造天穹般的發光矩陣。整個空間充滿了冰冷的科技感、絕對的秩序感,以及一種…深入骨髓的、對生命進行解構和重塑的漠然。
    而在這個巨大實驗室的中心,一個相對獨立的懸空平台上,布置著一個簡潔卻功能齊全的工作區。明亮的無影燈光下,一個身影正背對著他們,俯身在一台精密的顯微操作儀前。
    那身影很單薄,穿著一件略顯寬大的、一塵不染的白色研究服。露出的脖頸和手腕異常纖細,皮膚帶著一種久不見陽光的、近乎透明的蒼白。頭發是柔軟的淺亞麻色,有些淩亂地垂在頸側。他(她?)的身形看起來甚至有些少年人的青澀感。
    這…就是“博士”?掌控“鏽火”核心科技、讓“鐵氈”那種暴戾巨漢都俯首聽命的“博士”?金子安心中升起巨大的荒謬感。這與他的預期反差太大了!
    影走到平台邊緣,停下腳步,微微躬身。“博士,人帶到了。”
    平台上的身影動作一頓。他(金子安暫時無法確定性別)緩緩直起身,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然後…轉了過來。
    一張極其年輕、甚至可以稱得上清秀的麵孔映入金子安的眼簾。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能看清下麵淡青色的血管。五官精致,眉眼間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沉靜和…極度的專注。一雙眼睛是極其罕見的、如同純淨液態金屬般的銀灰色,瞳孔深處似乎有細密的數據流在無聲地滾動、閃爍。這雙眼睛看向金子安三人時,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有一種純粹到極致的、如同觀察小白鼠般的探究與好奇。
    他的視線,第一時間就牢牢鎖定了金子安懷中的煤球。那雙銀灰色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如同發現了稀世珍寶的學者!
    “有趣…太有趣了!” “博士”開口了,聲音出乎意料地清脆,帶著少年人的音色,但語調卻異常平穩,如同精確的刻度尺。“如此弱小、混亂、原始的生命載體…竟然能承受並部分融合‘噬星者’的‘吞噬核心碎片’…沒有立刻崩解或同化…這違背了所有已知的生物融合定律。”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開步子,動作有些僵硬地朝金子安他們走來。他的步伐不快,甚至有些輕微的不協調感,仿佛這具身體的使用還不太熟練。
    金子安立刻警惕起來,下意識地將煤球往懷裏護了護。青霖也強撐著站直身體,純淨的眼眸充滿戒備地看著這個氣質詭異的“少年博士”。
    “博士”在距離金子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如同高精度的掃描儀,在煤球身上來回掃視,仿佛要穿透它的皮毛、血肉,直視其基因的奧秘。他甚至微微歪了歪頭,這個本該顯得天真的動作,在他做來卻隻有冰冷的分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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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掃描顯示,它的本源核心被一層…極其特殊且強大的外部能量場暫時加固了。很溫暖…很浩瀚…帶著星辰的味道…但並非它的本質力量。”博士的目光終於從煤球身上移開,銀灰色的眸子轉向金子安,帶著一絲詢問。“是你做的?還是…那個在星空中呼喚它的存在?”
    金子安心中劇震!這個“博士”太可怕了!他竟然能通過剛才的掃描,直接察覺到董董的星辰之力介入!而且精準地點出了其“外部”和“加固”的特性!
    “這與你無關。”金子安強自鎮定,聲音沙啞但清晰。“你答應影帶我們來,是為了解決它體內的碎片汙染。現在,它需要幫助!”
    “幫助?”博士重複了一遍這個詞,銀灰色的眼眸裏掠過一絲極其微弱的、近乎“困惑”的情緒波動,仿佛這個詞匯在他的邏輯庫裏有些難以歸類。“準確地說,是‘研究’與‘幹預’。”他糾正道,語氣理所當然。“如此珍貴的、違背常理的‘融合樣本’…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價值。清除汙染?那是最低級的處理方式,是浪費。”
    “你什麽意思?!”金子安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
    “意思很簡單。”博士平靜地解釋,如同在講解一道數學題。“我需要觀察它。觀察它在汙染侵蝕下的變化,觀察它與自身本源的衝突與融合,觀察那外部星辰之力介入的機製…我需要數據,大量的、精確的數據。直到…我完全理解這種‘非邏輯性融合’背後的規律。”他頓了頓,銀灰色的眼睛看向金子安,帶著一種近乎“坦誠”的殘酷。“在這個過程中,它可能會因為汙染加劇而崩潰,也可能會徹底被碎片同化,成為新的‘噬星者’幼體。無論哪種結果,都是重要的實驗數據。當然,如果你們配合,更多關於那‘星辰之力’的信息,或許能提高它存活的概率。”
    “你把它當實驗品?!”金子安瞬間怒不可遏!懷中的煤球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和博士話語中的冰冷惡意,即使在昏睡中也發出一聲不安的低嗚,體表的深紫色紋路應激性地亮了一下!
    “萬物皆是樣本,區別隻在於價值高低。”博士的語氣毫無波瀾,他抬起那隻蒼白纖細的手,指向金子安懷中的煤球。“而它,是前所未有的高價值樣本。”
    “做夢!”金子安幾乎是吼了出來,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他寧可在這裏拚死一戰,也絕不可能把煤球交給這個瘋子當小白鼠!
    “拒絕無效。”博士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漠然。“影,壓製他們。樣本狀態不穩,需要立刻送入一級無菌觀察艙,接入‘生命搖籃’係統和‘深淵探針’。”
    “是。”影冰冷的聲音在金子安身後響起!一股如同毒蛇般陰冷、粘稠的殺意瞬間鎖定了金子安和青霖!影的身形似乎融入了實驗室冰冷的背景光中,隻剩下兩點寒芒在麵具孔洞後閃爍!
    金子安心中警鈴大作!他猛地將青霖往旁邊一推,自己抱著煤球就要暴退!但他重傷的身體和透支的精神,在影這種等級的殺手麵前,動作慢得如同慢放!
    就在影的身影即將如鬼魅般欺近的瞬間!
    “等等!”一直強忍著虛弱和劇痛的青霖,突然開口!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讓影的動作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青霖純淨的眼眸死死盯著博士,手心的樹種虛影因為她的情緒激動而劇烈波動著,裂痕處逸散出點點淡金光芒。她指著金子安懷中的煤球,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你們…不能動它!它的體內…不止有噬星者的碎片!還有一道…來自‘清道夫’備用協議的…深層基因鎖!”
    “基因鎖?”博士那萬年不變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他銀灰色的眼眸驟然收縮,瞳孔深處瘋狂滾動的數據流仿佛瞬間停滯!“‘清道夫’協議?深層基因鎖?”他猛地看向煤球,眼神中的探究欲如同火焰般燃燒起來!“掃描!立刻進行深層基因掃描!最高權限!調用‘起源’數據庫進行比對!”
    隨著博士急促的命令,實驗室頂部的巨大發光矩陣驟然亮起!數道比之前更加凝練、更加刺目的幽藍色光束精準地投射在煤球身上!同時,懸空平台上,一台造型極其複雜、布滿精密探針的環形儀器無聲地滑行過來,懸停在煤球上方,無數細小的探針尖端亮起微光!
    “不!”金子安目眥欲裂!他試圖用身體擋住掃描光束!但影那冰冷的氣息已經貼到了他的身後!一把無形的、由純粹殺意凝聚的利刃,抵在了他的後心!
    掃描光束無視了金子安的阻擋,將煤球徹底籠罩!
    嗡——
    環形儀器發出高頻的嗡鳴!無數肉眼不可見的信息流被瘋狂抽取、分析!
    巨大的實驗室主屏幕上,瞬間彈出了瀑布般刷新的數據流!複雜的基因螺旋結構圖、能量頻譜分析圖、以及無數閃爍著警告紅色的未知符號瘋狂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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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快步走到主屏幕前,蒼白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快如閃電地操作著,那雙銀灰色的眼眸死死盯著屏幕,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狂熱!
    “找到了…果然存在!深層基因序列…被加密…加密方式…未知…結構…超越現有認知…關聯性指向…”博士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帶上了一絲顫抖的電子雜音。“指向…‘清道夫’核心指令庫…權限認證中…”
    屏幕上,煤球被放大了無數倍的基因圖譜核心區域,一個極其微小、卻散發著幽暗深邃光芒的“鎖”狀結構被高亮標記出來!它如同一個精密的、活著的符文,深深烙印在煤球的本源基因鏈上!無數細密的、如同活體電路般的能量絲線從這“基因鎖”延伸出來,與它體內那股噬星者的碎片能量,以及更深處的饕餮本源,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糾纏在一起!
    而在這基因鎖結構的核心,赫然浮現出兩個極其微小、卻帶著某種至高法則氣息的字符烙印!那字符的形態,金子安和青霖都無比熟悉!
    那是藍星人類通用的文字!
    烙印清晰無比,透著一股冰冷的、絕對的指令感
    【樣本001】!
    “樣本…001?”博士死死盯著那兩個字符,銀灰色的瞳孔瘋狂閃爍,仿佛要將其烙印在靈魂深處!他猛地轉過頭,那雙燃燒著求知欲和某種更深邃悸動的眼睛,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死死鎖定了金子安!
    “它…到底是什麽?!”博士的聲音失去了之前的平靜,帶著一種近乎嘶吼的電子音質!“‘清道夫’協議鎖定的‘樣本001’…為什麽會出現在一隻藍星異獸幼崽身上?!你和那個星辰之力…你們知道什麽?!”
    整個冰冷的實驗室,瞬間被這個恐怖的發現和博士失控的質問所凍結!
    金子安抱著沉睡的煤球,看著屏幕上那兩個冰冷的字符烙印,大腦一片空白!
    樣本001?
    清道夫的基因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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