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揚茹姐姐的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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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蘭心急如焚地望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場景,心中暗自思忖:方才讓小廝們前去攙扶揚茹姐姐實乃迫不得已之舉。隻因小廝們不僅行動迅速,而且力氣也較丫鬟們更大些,可以避免揚茹姐姐在那些蠻橫無理的官差拖拽之下致使傷口再度撕裂開來。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廝們小心翼翼地將揚茹姐姐緩緩扶起,並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衙門外行去。當看到他們終於成功地將揚茹姐姐移出衙門時,墨蘭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緊皺起眉頭來,滿臉憂慮之色,怕被人說嘴?
隻見她轉頭看向跟隨著自己一同前來的婆子,語氣急切而又關切地吩咐道:“李婆子,快快背起楊家姐姐,動作一定要輕緩且多加小心啊!”
聽聞此言,那李婆子看著眼前的夫人也不禁哀歎一聲:“哎呦,真是作孽喲!如此好好的一個人兒竟被折磨成這般模樣……”話雖如此說著,可她卻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彎下腰去。
與此同時,一旁的露種與雲栽趕忙伸手扶住揚茹大姐,然後輕柔無比地將其放置在了李婆子的背上。
李婆子驚恐地盯著眼前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臀部,雙手顫抖著,根本不敢觸碰那個的地方,生怕加重了傷勢。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反轉過手來,一隻手扶著傷者的腿,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托住她的後背。由於擔心傷者會感到不適,李婆子盡可能將其背部放平,動作輕柔而謹慎。然後,她顧不上自己已經氣喘籲籲,背起傷者便一路小跑起來,目標直指梁家的馬車所在之處。
與此同時,墨蘭心急如焚地緊跟在後麵,一邊奔跑,一邊焦急地向月兒下達命令:“月兒,你趕快去把濟仁堂的李大夫請過來!他對於跌打損傷之類的病症最是拿手,千萬不能耽擱了!快去!我不管他那裏有多少人在排隊等候就診,也不論你要用何種方法,就算是把他綁也要給我綁到這裏來!我一進府就要立刻見到他!”
月兒聽到大娘子這般急切的話語,心中不由得一緊。當她轉頭看向楊夫人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裏是打人,分明是想要置人於死地啊!如果再不及時救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月兒連忙應道:“是,大娘子!”說罷,她目光迅速掃向一旁停靠著的馬車,毫不猶豫地伸手解開馬套,身手敏捷地扶住馬背,一個翻身便躍上了馬匹。
緊接著,她用力地抽打了一下馬匹,口中高喊一聲:“駕!”隨後,馬蹄揚起一陣塵土,月兒騎著馬風馳電掣般地朝著濟仁堂飛奔而去。
墨蘭幾人跑到了馬車旁幾人一起抬著,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車上鎖心早已經就把車簾給扶開了。
鎖心滿臉心痛的說:"墨兒趕緊把揚姐姐扶到這個軟被上麵來,讓她趴著,小心的別動了她的傷口,看著揚姐姐血肉模糊的傷口,咬牙切齒道那該死的沈家,不管男女沒有一個好東西。"
馬車在車夫的控製下平緩的朝著梁家趕去。
樊樓的第二層的小包間外麵有些幾個人守在外麵,一個身穿淺白色的男子正供著手告屏風裏的男子說著"王將軍的這些賬目被他們做了手腳……"
嗯!明白了,這次辛苦你了,屏風裏傳來了一道低沉穩重的聲音。
淺白色的男子立刻再次拱手,說道:"時間不早了,那下官就先告退了,先回去了避免引起他們的懷疑,說完就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隻見他步伐沉穩地緩緩走向樓下,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周圍的景致。當他來到樓下時,一眼便瞧見了雙瑞正靜靜地站在那裏,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
雙瑞看上去十分鎮定自若,臉上沒有絲毫異樣的表情。然而,當他看見來人走近後,便迎上前去。
梁晗麵帶微笑地開口說道:“既然大娘子想要吃的東西都已經購置齊全了,那你還是趕緊給她送過去吧!別讓大娘子等候太久了。”
語罷,就朝著戶部走去。
梁府後院的客房靜得讓人感到有些詭異,仿佛這裏從來沒有人居住過一樣。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氛,墨蘭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趴在床上的揚姐姐身上。隻見揚姐姐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枕頭,一動也不動,那模樣宛如失去了靈魂一般。
墨蘭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但卻不敢輕易開口說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會刺激到這位已經遭受了太多苦難的女子。她默默地注視著揚姐姐,心中不禁湧起萬般同情。
短短幾年時間裏,揚姐姐先是經曆了娘家被全族流放這樣的慘事,緊接著自己又被丈夫無情地休棄。還沒過上一年,一雙可愛的兒女竟然夫家相繼病逝,而在這盛京城裏唯一能夠相互依靠的親人如今也不幸慘死。就在今天,她又得知了父母雙雙離世的噩耗……如此接二連三的打擊,換作是誰恐怕都難以承受吧?
看著眼前揚姐姐那萬念俱灰、心如死灰的樣子,墨蘭隻覺得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喉嚨處一陣發酸,她想要安慰揚姐姐幾句,可張開嘴卻發現任何言語在此刻都是那麽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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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月兒急切的催促聲:“李大夫您倒是快點跑起來啊!真的是十萬火急,命在旦夕啦!”
接著便是一道略顯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回應:“知道了知道了,老夫的骨頭都快被你這個小丫頭給跑散架了!不過你盡管放心好了,這天底下還沒有我救不活的人呢!”
墨蘭正焦急地等待著,突然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她心中一喜,立刻意識到這一定是月兒成功將李大夫請來了!於是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打開房門,果然看見月兒緊緊拉著一位年約六十歲、頭發花白的大夫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墨蘭滿心歡喜,此刻也顧不得其他許多講究了,連忙快步迎上前去。“李大夫,您可算來了!快,快隨我進來瞧瞧楊姐姐的傷勢究竟如何。”一邊說著,她一邊伸出手來,熱情地引領著李大夫往屋裏走去。
幾人很快便來到了床邊。墨蘭輕輕抬手示意李大夫上前查看傷者情況,並小心翼翼地站到一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李大夫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而此時的月兒則乖巧地守在門口,緊張地注視著屋內的一切動靜。
李大夫站穩後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一下剛才劇烈奔跑的氣息混亂,平複下來後才看向床上的女子,臉色慘白一看就是受了極重的外傷,頓了頓身子,把就把被子給掀來準備查看,頓時整個頭皮都麻了。
隻見那張白色的床鋪此刻已被鮮血浸染得一片猩紅,而床上躺著的那位婦人更是令人觸目驚心。她的下半身已然變得血肉模糊,那場景簡直慘不忍睹,一眼便能看出定是遭受了極其嚴酷的杖責。而且,那下手之人顯然絲毫未曾手下留情,每一下擊打都帶著滿滿的惡意與狠勁。
隨著時間的推移,婦人身上的血液仍源源不斷地流淌而出,仿佛一條紅色的溪流在白色的床單上肆意蔓延。透過那層層疊疊的血肉,可以隱約瞧見其下身的骨頭竟然全都已經碎裂成了無數小塊,與那些破碎的血肉相互交織、混雜在了一起。
站在床邊的李大夫緊盯著眼前的慘狀,盡管他行醫多年,見過許多類似甚至更為嚴重的傷勢,但當目睹此景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心中暗自思忖著,究竟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才會讓人對這位婦人下如此毒手?這般凶狠殘暴實在是超乎想象。
一旁的墨蘭同樣麵色慘白如紙,她瞪大眼睛望著李大夫不停地搖頭,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終於,她鼓起勇氣,聲音略帶顫抖地開口問道:“大夫,楊姐姐的傷勢還有得救嗎?”
李大夫緩緩轉過頭來,臉上滿是沉痛與無奈之色,輕輕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後說道:“夫人啊,請恕老夫無能為力了。這傷者下身的筋骨幾乎全部斷裂,且傷口處血流不止,恐怕已是回天乏術……老夫如今所能做的,也僅僅隻是開具一些外用的傷藥為她敷上,好讓她在臨終前能夠少受些苦楚而已。至於其他的,就隻能看看她是否還有未了的心願,盡力去幫她達成了。”說罷,李大夫又是長長地歎了口氣,轉身開始準備起藥物來。
說完之後,他便迅速地打開那陳舊的藥箱,從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瓶藥來。這瓶藥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保存得還算完好。隻見他輕輕地擰開瓶蓋,將裏麵的藥丸倒出幾顆在手心中,然後詳細地向墨蘭說明了藥物的用法和用量,並把這些藥丸整齊地擺放在床頭。做完這一切後,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微微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轉身慢慢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墨蘭靜靜地坐在那裏,目送著大夫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此時,她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無盡的悲涼之感,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然而,這種悲痛卻又無從宣泄,她隻能默默地任憑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滴接著一滴,浸濕了衣襟。
“揚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啊!”一旁的鎖心急切地喊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床邊,緊緊抓住揚姐姐的手,滿臉淚痕地望著她,“你有什麽想做的事情或者心願,就跟我們說一說吧!”可是,無論鎖心如何呼喚,揚姐姐始終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毫無反應。
墨蘭轉過頭去,看向躺在床上的揚姐姐。隻見她側著頭,雙眼直直地盯著門外,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在望眼欲穿地等待著某個人或某件事的出現。但自始至終,她既不開口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隻是那樣呆呆地望著外麵,宛如一尊雕塑。
墨蘭和鎖心誰也不敢輕易離開,她們害怕一旦走開,就會錯過陪伴揚姐姐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旅程的機會。於是,兩人就這樣守在床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間已到了傍晚時分。房間裏異常安靜,靜得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唯有那微弱的燭火在輕輕搖曳,給這片死寂增添了幾分淒涼的氛圍。
大娘子,府外有人求見揚家大小姐,說是她的表弟。
鎖心和墨蘭想相互疑惑的對視一眼表弟?
隻見床上躺著的楊家姐姐,麵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那原本清麗動人的麵龐此刻顯得憔悴不堪。她艱難地張開嘴,發出的聲音卻猶如破舊風箱拉動時所產生的那般嘶啞,仿佛每說出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見……他……讓……他進……來,我……要……見……他”這斷斷續續且低沉得好似人死將滅一般的話語,讓人聞之心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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