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哥最近總愛往菜園跑。吳邪蹲在田埂上，看黑背犬歡快地刨著剛播下的蘿卜種子，急得直拍大腿："胖子！管管你親兒子！"
    胖子拎著水瓢從廚房衝出來："放屁！這狗崽子明明隨你！"兩人吵吵嚷嚷間，張起靈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菜園，單手拎起沾滿泥巴的小滿哥後頸皮。大黑背立刻慫得尾巴夾緊，喉嚨裏發出嗚咽聲。
    "慣犯。"張起靈下了結論，把狗塞給胖子，自己蹲下來重新埋好種子。吳邪湊過去幫忙，指尖不小心碰到對方手背，立刻被反手握住。晨露從兩人交疊的指縫間滴落，滲進新翻的泥土裏。
    2）午時茶與秘密
    胖子從鎮上捎回包碧螺春，非說是"特供領導"的珍品。吳邪泡好茶才發現不對勁："這喝著怎麽像去年剩的？"
    張起靈突然起身，從裏屋取出個紫砂罐。掀開蓋子，清冽茶香瞬間盈滿堂屋——是真正的明前龍井，罐底還壓著張字條：【杭州·2015.4】。
    "你什麽時候..."吳邪捏著泛黃的紙條，突然想起那年自己確實往青銅門縫裏塞過一包茶。張起靈垂眸吹散茶沫，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一直留著。"
    胖子突然奪門而出："老子去給狗洗澡！"
    傍晚給菜地澆水時，吳邪使壞把水管對準張起靈。那人明明可以輕鬆躲開，卻站在原地任由涼水浸透襯衫。透明布料緊貼在腹肌上，吳邪正看得耳熱，突然被攔腰抱起扔進蓄水池。
    "臥槽張起靈你...哈哈哈別！"吳邪的腰側敏感處被精準攻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胖子聞聲趕來，隻見兩人渾身濕透地扭作一團，張起靈罕見地眼角帶笑，而吳邪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沒眼看！"胖子捂住眼睛往回走，卻偷偷用手機拍了段視頻。鏡頭裏，陽光給水珠鍍上金邊，吳邪濕漉漉的劉海貼在額頭，而張起靈正用拇指擦去他睫毛上的水珠。
    梅雨季的夜格外悶熱。吳邪躺在竹席上翻縣誌，突然把書一合："這寫的什麽破玩意兒！"張起靈正擦刀，聞言拍了拍自己大腿。
    "幹嘛？"吳邪明知故問。
    "枕頭。"張起靈言簡意賅。
    等吳邪美滋滋躺好，才發現這角度剛好能看見那人滾動的喉結和下巴的弧度。書頁上的字突然一個都看不進去，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張起靈鎖骨上的疤："還疼嗎？"
    刀鞘"啪"地合上。張起靈低頭看他，眸色比窗外的夜還深："你試試？"
    吳邪突然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我、我去看看胖子煮的綠豆湯！"
    翌日清晨，吳邪在廚房發現個粗陶罐，裏麵用蜂蜜醃著新鮮枇杷——是他前天隨口說想吃的。張起靈正在院中劈柴，晨光給他輪廓描了層金邊。
    吳邪躡手躡腳湊過去，從背後環住他的腰："明年也給我醃好不好？"
    "嗯。"
    "後年也是？"
    "嗯。"
    "大後年..."
    柴刀深深砍進木樁。張起靈轉身捏住他後頸，帶著枇杷蜜香氣的吻落下來，比任何承諾都鄭重。小滿哥在遠處汪汪叫，驚飛一樹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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