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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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村的夏日午後,陽光火辣辣地炙烤著大地。吳邪推開窗戶,熱浪撲麵而來,但遠處河水的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們去捉螃蟹吧!"他突然轉身對屋裏的其他人宣布,"這個季節河蟹正肥!"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積極響應。胖子第一個跳起來:"這個好!捉回來蒸了吃,配啤酒絕了!"
    黑瞎子不知從哪裏變出幾個網兜:"專業工具在此!"
    解雨臣優雅地合上手中的書:"念靈應該會喜歡這種活動。"
    張起靈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默默準備好了裝螃蟹的桶和防曬的草帽。
    半小時後,五人帶著興奮的張念靈來到了雨村旁的小河邊。河水清澈見底,岸邊散落著大大小小的石頭,正是螃蟹喜歡棲息的場所。
    "記住,"吳邪蹲下身,對張念靈認真講解,"翻石頭要輕,看到螃蟹後要從後麵快速抓住它的殼,這樣就不會被鉗子夾到。"
    小男孩嚴肅地點頭,小臉上寫滿決心。他戴著一頂過大的草帽——是張起靈的,帽簷幾乎遮住了他整個肩膀,看起來可愛極了。
    黑瞎子已經迫不及待地脫了鞋襪,卷起褲腿跳進河裏:"看我的!"他手中的網兜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罩住了一塊石頭下的陰影處。提起網兜,裏麵果然有一隻張牙舞爪的河蟹。
    "黑爸爸好厲害!"張念靈拍手歡呼。
    胖子則采取了更直接的方法——他搬開一塊大石頭,下麵的小螃蟹四散而逃。"哪裏跑!"他手忙腳亂地去抓,卻隻撈到一把水草。
    解雨臣優雅地站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手裏拿著一根精致的金屬杆,末端有個小網。他像釣魚一樣將網慢慢放入水中,靠近一隻螃蟹後迅速一提,動作幹淨利落。
    "花兒,你這是釣魚呢還是捉蟹呢?"黑瞎子笑著潑了一捧水過去。
    解雨臣靈巧地躲開,回敬道:"總比某人像野人一樣滿河跑強。"
    張起靈的捉蟹方式則如同他本人一樣高效而安靜。他赤腳站在淺水區,目光銳利地掃視河底,發現目標後手如閃電般出擊,每次都不落空。更神奇的是,他抓的螃蟹似乎特別老實,完全不敢揮舞鉗子。
    吳邪帶著張念靈在岸邊小心翼翼地翻石頭,耐心教導孩子正確的方法。雖然一開始張念靈有些害怕,但在成功捉到第一隻小螃蟹後,他興奮得小臉通紅。
    "吳爸爸!我捉到了!"他驕傲地舉起戰利品,卻忘了抓握技巧,被螃蟹鉗子一下子夾住了手指。
    "哇——"小男孩的哭聲瞬間響徹河岸。
    五個大人立刻如臨大敵般圍了過來。吳邪輕柔地握住張念靈的小手:"別怕別怕,我幫你拿下來。"解雨臣已經從口袋裏掏出消毒濕巾和創可貼他永遠準備充分);張起靈則默默接過那隻"肇事"螃蟹,走到遠處放生了;黑瞎子和胖子則開始誇張地表演"螃蟹舞",試圖轉移孩子的注意力。
    "看,螃蟹是這樣走路的!"黑瞎子橫著身子,兩隻手做鉗子狀。
    "它們還會吐泡泡!"胖子鼓起腮幫子,做出滑稽的吐泡泡表情。
    張念靈的哭聲很快變成了咯咯的笑聲,尤其是當黑瞎子假裝被胖子這隻"大螃蟹"夾到屁股時,小男孩笑得直不起腰。
    危機解除後,五人更加小心地看護著張念靈。吳邪幹脆讓孩子坐在自己肩膀上,這樣既能參與又不至於受傷;張起靈則時不時遞過來一隻溫順的小螃蟹讓張念靈觀察;解雨臣教孩子用草莖輕輕碰螃蟹的鉗子;黑瞎子和胖子則繼續他們的搞笑表演,逗得孩子笑聲不斷。
    兩小時後,他們的水桶已經裝了大半桶螃蟹,足夠一頓豐盛大餐。太陽開始西斜,五人帶著滿足感和戰利品踏上歸途。張念靈已經累得趴在張起靈背上睡著了,小手裏還緊緊抓著一隻小螃蟹——張起靈特意為他挑的最溫順的一隻。
    回到家,烹飪工作立刻展開。黑瞎子自封主廚,係上圍裙反著穿的)開始指揮:"胖子燒水!花兒準備調料!小吳切薑末!張族長...呃...你看著辦!"
    張起靈默默拿起刷子,開始清洗螃蟹,動作又快又幹淨。吳邪則按照記憶中的配方調製秘製醬汁——薑末、醋、一點糖和特製料酒。
    "火太大了!"解雨臣皺眉看著黑瞎子手忙腳亂的樣子,鍋裏的水幾乎燒幹。
    黑瞎子不以為意:"這叫高溫快蒸,鎖住鮮味!"
    "這叫燒糊。"解雨臣一把奪過鍋鏟,"讓開,專業人士來。"
    令人驚訝的是,解雨臣的廚藝竟然相當了得。他熟練地掌控著火候,在蒸鍋裏墊上紫蘇葉,將螃蟹擺成整齊的圓形,撒上特製調料。黑瞎子被"貶"為助手,負責遞調料和試味主要是借口偷吃)。
    胖子則趁機摸走了幾隻半熟的螃蟹,躲在角落大快朵頤,被吳邪抓個正著:"胖爺!那是要上桌的!"
    "我這是幫大家試毒!"胖子理直氣壯,嘴邊還掛著蟹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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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起靈不知何時已經擺好了餐具,甚至細心地為張念靈準備了塑料叉子和小圍兜。他還煮了一鍋薑茶,以防大家吃蟹寒涼傷胃。
    終於,一桌豐盛的螃蟹宴準備就緒——清蒸河蟹是主角,配上吳邪的秘製蘸料;還有解雨臣臨時起意做的蟹黃豆腐;胖子貢獻了一道香辣蟹腳用他偷藏的那幾隻做的);黑瞎子則堅持要做"創意料理",結果弄出了一盤分不清是蟹肉還是調料的奇怪混合物,隻有張起靈給麵子地嚐了一口。
    張念靈被香味喚醒,揉著眼睛爬到餐椅上。看到滿桌的螃蟹,他興奮地拍手:"都是我捉的!"
    "對,都是念靈的功勞。"吳邪笑著給他係上圍兜,"這隻最小的就是你抓的那隻。"
    小男孩驕傲地挺起胸膛,然後學著大人的樣子,笨拙地拆開一隻蟹腿,吃得滿嘴醬汁。五位"爸爸"輪流幫他擦臉、拆蟹肉、倒飲料,忙得不亦樂乎。
    黑瞎子舉起啤酒杯:"敬今天的漁夫們!"
    "敬漁夫!"大家碰杯,連張念靈都舉起他的果汁杯湊熱鬧。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餐桌上,為這場螃蟹宴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五人的談笑聲和拆蟹殼的哢哢聲交織在一起,張念靈時不時冒出童言童語,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張起靈雖然話不多,但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他細心地將拆好的蟹肉推到吳邪麵前,換來後者一個燦爛的笑容和偷偷在桌下十指相扣的手。
    黑瞎子和解雨臣則開啟了"蟹殼大戰",互相往對方盤子裏丟蟹殼碎片,幼稚得像兩個小學生。胖子則專注於消滅第十隻螃蟹,同時不忘給張念靈講解"蟹黃才是精華"的美食經。
    這個由五個大人和一個孩子組成的特殊家庭,就這樣度過了一個簡單而美好的夏日傍晚。沒有驚心動魄的冒險,沒有生死一線的危機,隻有河邊捉蟹的歡笑和家中共享的美食。
    但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平凡時刻,恰恰是最珍貴的寶藏。
    夜深了,吃飽喝足的張念靈已經在吳邪懷裏睡熟,小手還抓著半根蟹腿不放。胖子滿足地拍著肚子打飽嗝;黑瞎子和解雨臣在廚房"清理戰場"主要是互相往對方臉上抹泡沫);張起靈則安靜地收拾著餐桌,時不時看向抱著孩子的吳邪,眼中滿是溫柔。
    窗外,雨村的夏夜靜謐而美好,偶爾傳來幾聲蛙鳴。明天或許還會有新的冒險,但今晚,他們隻需要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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