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打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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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吳邪在意識朦朧中感到一陣劇烈的酸痛從全身各處襲來。他試圖翻身,卻發現連抬起手臂都困難無比,仿佛有人在他睡覺時給他全身的肌肉都打了死結。
    "嘶——"他倒吸一口冷氣,勉強睜開眼,看到張起靈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正用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睛注視著他。
    "小哥...我好像...動不了了。"吳邪艱難地說道,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發抖。
    張起靈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坐到床邊,手指輕輕按在吳邪的肩膀上。即使他的觸碰已經很輕,吳邪還是忍不住"嗷"地叫出聲來。
    "肌肉嚴重拉傷。"張起靈診斷道,語氣平靜但眼神中透著擔憂,"昨天勞作過度。"
    吳邪這才想起,前一天他確實在菜園裏幹了一整天的活,翻土、除草、施肥,還非要跟胖子比賽誰能扛更多袋肥料。當時隻覺得有些累,沒想到第二天會有這樣的後果。
    "我去叫小花。"張起靈起身,臨走前細心地幫吳邪調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
    吳邪躺在床上,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他試圖挪動一下腿,又是一陣劇痛襲來,讓他忍不住齜牙咧嘴。這比他以前下墓時受的傷還難受——至少那些傷都是局部的,而現在是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疼。
    不一會兒,解雨臣快步走進房間,身後跟著睡眼惺忪的黑眼鏡和一臉幸災樂禍的胖子。
    "聽說我們的勞動模範倒下了?"胖子靠在門框上,手裏還拿著半個沒吃完的包子,"昨天不是還挺能的嗎?一口氣扛三袋肥料?"
    "閉嘴...死胖子..."吳邪有氣無力地反擊,但連罵人都顯得力不從心。
    解雨臣坐到床邊,專業地檢查了吳邪的情況,手指在幾個關鍵穴位上按壓,每按一下吳邪就哀嚎一聲。
    "乳酸嚴重堆積,肌肉纖維輕微撕裂。"解雨臣皺眉道,"需要特效藥緩解,否則可能要疼上好幾天。"
    黑眼鏡吹了聲口哨:"這麽嚴重?看來老吳是真的老了。"
    "你才老!"吳邪想扔個枕頭過去,但手臂剛抬起一點就疼得直抽氣,"我正值壯年好嗎!"
    張起靈默默握住吳邪的手腕,幫他輕輕放回床上,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品。
    解雨臣從隨身的醫藥包裏拿出一個小冷藏盒:"幸好我前幾天剛進了一批進口的特效肌肉修複劑,對這種情況特別有效。"
    吳邪鬆了口氣:"那就好,是口服的嗎?"
    "肌肉注射。"解雨臣平靜地說,已經開始準備注射器,"效果更快更好。"
    吳邪的臉色瞬間變了:"等等...打針?"
    胖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完了完了,要踩到吳邪的命門了!"
    "什麽命門?"黑眼鏡好奇地問。
    "咱們小三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針!"胖子笑得前仰後合,"以前在醫院抽血,四個護士才按得住他!"
    吳邪的臉刷地紅了:"放屁!誰怕打針了!我...我隻是對針頭有點敏感而已!"
    解雨臣已經準備好了注射器,針頭在陽光下閃著冷光——那針頭看起來比普通的要粗不少。
    吳邪的眼睛瞪大了:"等等...小花...那個針...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這是肌肉注射,需要深部給藥,針頭細了效果不好。"解雨臣專業地解釋著,一邊用酒精棉球擦拭一個小藥瓶的瓶口。
    吳邪的呼吸開始急促,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當解雨臣將藥液抽入注射器,那透明的液體在針筒裏晃動時,吳邪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我...我突然覺得好多了!真的!可能休息一下就行!"吳邪強撐著想要坐起來,卻被全身的酸痛擊垮,又跌回床上。
    張起靈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此刻突然開口:"按住他?"
    解雨臣點點頭:"最好如此,這藥推注時會有點疼,亂動可能會傷到肌肉。"
    吳邪驚恐地看著他們:"等等...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小哥!我們是真愛啊!你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起靈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到床上,一隻手繞過吳邪的背部,另一隻手固定住他的左臂,將他整個人牢牢鎖在懷中。
    "小哥!放開我!我警告你!"吳邪徒勞地掙紮著,但在張起靈的鐵臂中就像一隻被捏住後頸的貓,動彈不得。
    黑眼鏡和胖子已經笑得直不起腰,黑眼鏡甚至拿出手機開始錄像:"這可是珍貴畫麵,得留個紀念。"
    解雨臣熟練地拉起吳邪的t恤下擺,用酒精棉球在他臀部外上方消毒。冰涼的觸感讓吳邪渾身一顫。
    "小花...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你忍心嗎?"吳邪做最後的掙紮,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解雨臣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忍心。"說完,利落地將針頭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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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吳邪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雨村,驚飛了院外樹上的鳥群。
    藥液推入時帶來的灼熱感讓吳邪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死死抓住張起靈的衣服,把臉埋在他胸口,像個孩子一樣哼哼唧唧。
    "好了。"解雨臣迅速拔出針頭,貼上一小塊紗布,"藥效很快,半小時後應該就能緩解疼痛了。"
    張起靈這才鬆開鉗製,但依然讓吳邪靠在自己懷裏。吳邪一臉生無可戀,眼角還掛著因為疼痛而溢出的淚花。
    "我恨你們所有人..."吳邪虛弱地說,"特別是你,小哥,我以為你是愛我的..."
    張起靈罕見地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擦去吳邪眼角的濕意:"是愛你。"
    胖子擦著笑出來的眼淚:"哎喲我的媽,吳邪你剛才那樣兒,跟要被宰的豬似的!"
    黑眼鏡還在欣賞手機裏的視頻:"這得設成手機鈴聲,"啊————",多有穿透力!"
    吳邪想罵人,但藥效似乎真的開始起作用了,他感到肌肉的酸痛在慢慢減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暖的鬆弛感。他的眼皮變得沉重,不知不覺在張起靈懷裏睡著了。
    等吳邪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他發現自己被挪到了客廳的躺椅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還有些酸痛,但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了。
    張起靈坐在不遠處的桌邊,正在削水果。見他醒了,立刻走過來,遞上一杯溫水。
    "感覺如何?"張起靈問,手指輕輕按在吳邪的肩膀上檢查。
    "好多了。"吳邪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那個藥...確實有效。"
    院子裏傳來胖子和張念靈的笑聲,隱約還能聽到解雨臣和黑眼鏡在討論什麽。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板上畫出一道金色的光帶。
    張起靈坐到躺椅邊緣,開始為吳邪按摩手臂上殘留的酸痛處。他的手法專業而溫柔,力道恰到好處。
    "昨天為什麽那麽拚命?"張起靈突然問道。
    吳邪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就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太好了。有你們,有念靈,有這個家...想多做點什麽,讓這個家變得更好。"
    張起靈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按摩的動作,但眼神柔和了許多:"不用急,我們有很多時間。"
    吳邪點點頭,舒服地閉上眼睛。是啊,他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一起經營這個來之不易的家。
    廚房裏傳來胖子嚷嚷著晚飯做什麽的聲音,解雨臣在糾正張念靈的作業,黑眼鏡似乎又在鼓搗他那些奇怪的發明。張起靈的手溫暖而有力,一點點驅散吳邪身上最後的疼痛。
    這一刻,吳邪覺得,就算再打十針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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