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透過圖書館高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在木質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吳邪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把厚重的《西夏墓葬形製研究》往旁邊推了推，伸了個懶腰。
    "這論文資料也太難找了..."他小聲嘀咕著，目光掃過圖書館三樓考古文獻區幾乎空無一人的書架。作為考古係研一學生，吳邪早就習慣了在圖書館度過大部分課餘時間。
    正當他準備繼續埋頭苦讀時，餘光瞥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書架間穿過。那人一身簡單的黑色運動裝，卻莫名給人一種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冷峻感。吳邪不由自主多看了兩眼，正好對上那人轉過來的視線——漆黑如墨的眼睛，平靜得像一潭深水。
    吳邪愣了一下，慌忙低頭假裝看書，耳根卻莫名其妙地發熱。等他再抬頭時，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奇怪，學校裏什麽時候有這麽號人物了..."吳邪自言自語，隨手翻開筆記本，卻發現剛才的思路完全斷了。
    "同學，這本書你看完了嗎？"
    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吳邪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轉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個黑衣男生，此刻正指著桌上那本《西夏秘史》。
    "啊？哦，看完了看完了。"吳邪手忙腳亂地把書推過去，"你是...考古係的新生？"
    "轉學生，張起靈。"男生接過書，手指修長幹淨，"研二。"
    "我是吳邪，研一。"吳邪下意識伸出手，又覺得有些唐突，正想縮回來，卻被對方輕輕握住了。
    張起靈的手掌微涼，卻意外地有力。兩人相觸的瞬間，吳邪感覺對方似乎微微頓了一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他看不懂的情緒。
    "謝謝。"張起靈鬆開手，拿著書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座位。
    吳邪呆坐了幾秒，搖搖頭繼續自己的論文。但不知怎麽的，他總覺得有道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自己身上，每次抬頭卻又隻看到張起靈專注看書的側臉。
    "一定是最近熬夜太多出現幻覺了..."吳邪揉了揉太陽穴。
    兩小時後，吳邪對著電腦屏幕抓耳撓腮："這個墓葬結構圖到底該怎麽畫啊..."
    "這裏錯了。"
    一張紙被推到吳邪麵前。張起靈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旁，修長的手指在紙上輕輕點了幾下："西夏貴族墓的甬道應該是這個角度，你畫得太直了。"
    吳邪驚訝地看著紙上精準的線條："你怎麽知道？這資料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詳細記載..."
    張起靈沒有回答，隻是從書架上精準地抽出一本灰撲撲的線裝書："第37頁。"
    翻開一看，果然有詳細的墓葬結構圖。吳邪瞪大了眼睛："這也太神了！這書我上周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張起靈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一下："常來。"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吳邪一人對著書本發呆。
    "真是個怪人..."吳邪小聲嘀咕，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張起靈離去的背影。
    與此同時，藝術學院戲劇排練室內——
    "黑瞎子！你給我認真點！"解雨臣把劇本卷成筒狀，狠狠敲在正在打瞌睡的黑瞎子頭上。
    "哎喲！小花兒，輕點！"黑瞎子捂著腦袋跳起來，墨鏡都歪到了一邊，"我這不昨晚幫你改劇本熬到三點嘛..."
    "誰讓你改的？原著好好的你非要加什麽"吸血鬼大戰僵屍"的橋段？"解雨臣氣得臉頰泛紅，粉色的襯衫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黑瞎子扶正墨鏡，笑嘻嘻地湊近："那不是更有戲劇衝突嘛~再說了，咱們學校的戲劇節評委就吃這套，保準拿第一。"
    "離我遠點！"解雨臣用劇本抵住黑瞎子的胸口，"正經點，下午就要彩排了，女主角還沒背熟台詞呢。"
    "這不有我呢嘛，"黑瞎子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掏出一杯奶茶，"你最愛的芋圓波波，去冰三分糖。"
    解雨臣瞪了他一眼，卻還是接過了奶茶："別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
    "哪能啊，"黑瞎子順勢坐到他旁邊的鋼琴凳上，"對了，聽說考古係新來了個轉學生，特別酷，一個人能扛三箱設備上山。"
    解雨臣吸了口奶茶，挑眉："所以？"
    "所以..."黑瞎子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我打賭五十塊，吳邪那小子肯定會對人家一見鍾情。"
    "噗——"解雨臣一口奶茶噴了出來，"黑瞎子！你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麽？"
    "想你啊~"黑瞎子敏捷地躲過解雨臣的攻擊，順手抽了張紙巾遞過去。
    解雨臣擦著嘴，耳尖卻悄悄紅了："滾去背你的台詞！"
    中午時分，吳邪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食堂。考古係的課程和論文壓得他喘不過氣，加上早上那個神秘的張起靈，讓他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小吳！這邊！"
    粗獷的嗓音從食堂角落傳來。吳邪抬頭看見王胖子正站在"胖子家常菜"窗口後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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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爺今天給你留了好東西！"王胖子神秘兮兮地從櫃台下端出一份蓋著蓋子的餐盤，"紅燒排骨、油燜筍，還有你最愛的西湖醋魚！"
    吳邪眼睛一亮："胖哥，你這是..."
    "噓——"王胖子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這可是"考古係特供餐"，老胡那幫人想吃都吃不著。"
    吳邪感動地接過餐盤："胖哥你太夠意思了！"
    "那可不，"王胖子得意地拍拍肚子，"對了，聽說你們係新來個轉學生？"
    吳邪筷子一頓："啊，是有一個，叫張起靈..."
    "喲，這就打聽上了？"王胖子擠眉弄眼。
    "不是！"吳邪差點被飯嗆到，"就是早上在圖書館碰到了..."
    "得，胖爺我懂~"王胖子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要不要我給你打聽打聽？校園百事通可不是白叫的。"
    吳邪正要反駁，突然感覺食堂裏安靜了一瞬。抬頭看去，張起靈不知何時出現在食堂門口，黑衣黑褲在五顏六色的學生中格外顯眼。
    更讓吳邪驚訝的是，張起靈環視一圈後，徑直朝他走來。
    "介意我坐這裏嗎？"張起靈的聲音依舊平靜，卻讓吳邪心跳漏了半拍。
    "不、不介意..."吳邪慌忙挪開自己的書包。
    王胖子眼睛一亮："這位就是新同學吧？來來來，嚐嚐胖爺的手藝！"說著變戲法似的又端出一份同樣的特供餐。
    張起靈微微點頭致謝，安靜地坐下吃飯。吳邪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這人連吃飯都一絲不苟，筷子起落間有種奇特的韻律感。
    "小哥是吧？"王胖子自來熟地搭話，"聽說你一個人能扛三箱設備上山？"
    張起靈筷子一頓，抬眼看了看王胖子，又看了看一臉震驚的吳邪，淡淡道："誇張。"
    "我就說嘛！"王胖子一拍大腿，"不過看你這樣子，練過？"
    "一點。"張起靈簡短回答，卻突然轉向吳邪，"你的論文，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吳邪差點咬到舌頭："啊？哦...謝謝..."
    就在這時，食堂另一端傳來一陣騷動。隻見黑瞎子不知怎麽爬上了餐桌，正拿著擴音器大喊："各位同學注意了！藝術學院年度大戲《羅密歐與朱麗葉之吸血鬼篇》即將開演..."
    解雨臣在下麵使勁拽他的褲腿："黑瞎子！你給我下來！"
    "哎喲小花兒別拽！褲子要掉了！"黑瞎子一邊護著褲子一邊還在喊，"門票八折優惠啊！情侶套票更劃算！"
    張起靈看著那鬧劇般的場景，微微皺眉："那是..."
    "哦，那是藝術學院的黑瞎子和解雨臣，"王胖子津津有味地解釋，"咱們學校的"歡喜冤家"，天天這麽鬧。"
    吳邪注意到張起靈的目光在黑瞎子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心裏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很熟？"張起靈突然問。
    王胖子嘿嘿一笑："熟得不能再熟了。據說黑瞎子追了解雨臣三年，從大一追到研一..."
    "胖子！"吳邪踢了他一腳，"別亂傳八卦。"
    張起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安靜地吃飯。吳邪偷偷看著他完美的側臉線條，心跳又不爭氣地加快了。
    下午的考古學理論課上，吳邪驚訝地發現張起靈也來了，而且就坐在他斜後方。整節課他都感覺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背上，可每次回頭都隻看到張起靈專注聽講的側臉。
    下課鈴響，吳邪收拾書包時，一張紙條從筆記本裏滑了出來。上麵是一行工整的字跡：
    "圖書館，晚上七點，幫你改論文。——張起靈"
    吳邪捏著紙條，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也許，這個神秘的轉學生並不像表麵那麽冷漠。
    而此刻的張起靈站在教學樓拐角，看著吳邪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古老的銅錢，輕輕摩挲著上麵的紋路，低聲自語：
    "終於找到你了
    傍晚六點五十分，吳邪在宿舍裏換了三套衣服，最終決定穿那件淺藍色的衛衣。他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又覺得太過刻意，趕緊用手撥亂。
    "喲，小吳這是要去約會啊？"室友從電腦前轉過頭，一臉促狹。
    "胡說什麽！"吳邪耳根發熱，"就是去圖書館改論文..."
    "跟那個新來的轉學生？"室友眨眨眼，"全係都傳遍了，張起靈從來不跟任何人一起吃飯，今天居然主動找你同桌。"
    吳邪抓起書包就往外跑："閉嘴吧你！"
    秋夜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吳邪小跑著穿過校園，心跳比腳步還快。圖書館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溫暖，他遠遠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等在門口。
    張起靈依舊是一身黑，在燈光下輪廓分明得像一幅剪影。看到吳邪跑來，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遲到了嗎？"吳邪氣喘籲籲地問。
    "沒有。"張起靈看了看表，"提前三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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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跟著張起靈走進圖書館，發現他直接刷卡進了研究生專用區。這裏的座位更寬敞，還有獨立的小隔間。
    "你怎麽有這裏的權限？"吳邪驚訝地問。研一學生通常要申請很久才能進這個區域。
    張起靈沒有回答，隻是從書包裏拿出吳邪的論文打印稿，上麵已經密密麻麻寫滿了批注。
    "你的論點有問題。"他指著其中一頁，"西夏王陵的構造不是這樣..."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吳邪見識到了什麽叫真正的學霸。張起靈對西夏文化的了解簡直像活字典，隨便一個冷門墓葬都能說出精確的經緯度和發掘過程。更讓吳邪驚訝的是，張起靈講解時雖然語氣平淡，卻總能精準抓住他困惑的點。
    "這裏不懂？"張起靈突然停下，敏銳地注意到吳邪微微皺起的眉。
    "啊...就是這段關於墓室方位的描述..."吳邪有些不好意思。
    張起靈沉思片刻，突然拿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他的筆觸幹淨利落，幾分鍾就勾勒出一幅精確的墓室結構圖。
    "這樣明白了嗎？"他稍稍傾身，肩膀幾乎碰到吳邪的。
    吳邪聞到了張起靈身上淡淡的冷香，像是雪鬆混合著古籍的氣息。他的心跳突然加速，盯著圖紙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明、明白了..."吳邪結結巴巴地說，感覺臉頰發燙。
    張起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發燒？"
    微涼的手指貼在皮膚上，吳邪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沒沒沒！就是有點熱！"
    張起靈收回手，從包裏拿出一個保溫杯："喝點水。"
    吳邪接過杯子，小心地抿了一口，居然是溫熱的蜂蜜柚子茶，甜度剛好。
    "你...你還隨身帶這個？"吳邪驚訝地問。這跟張起靈高冷的形象太不符了。
    張起靈垂下眼睛："習慣。"
    兩人一直改到圖書館閉館鈴響。吳邪收拾書包時，發現張起靈已經默默把他散落的資料整理好了，甚至還按頁碼排了序。
    "謝謝你啊，小哥。"吳邪真誠地說，"我請你吃夜宵吧？學校後門有家燒烤不錯..."
    張起靈點點頭，順手接過吳邪手裏沉重的資料袋。
    秋夜的校園小路上，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時而交疊時而分開。吳邪滔滔不絕地講著考古係的趣事，張起靈安靜地聽著，偶爾"嗯"一聲表示回應。
    "對了，你怎麽對西夏文化這麽了解啊？"吳邪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張起靈腳步微微一頓："家裏...有人研究這個。"
    燒烤攤的煙火氣撲麵而來，吳邪熟門熟路地點了一堆烤串。張起靈看著油膩膩的塑料凳子，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但還是坐下了。
    "嚐嚐這個，超好吃！"吳邪熱情地把一串烤饅頭片遞過去。
    張起靈猶豫了一下，接過咬了一小口。油漬沾在他的唇角，吳邪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幫他擦，又猛地意識到不對，趕緊抽了張紙巾遞過去。
    "謝...謝謝。"張起靈接過紙巾，兩人的手指在空中短暫相觸，又迅速分開。
    回宿舍的路上，吳邪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王胖子發來的消息：「小吳！明天校園歌手大賽報名截止，我給你和那小哥都報名了！」
    吳邪差點把手機摔了：「胖哥你幹嘛啊！張起靈怎麽可能參加這種活動！」
    「嘿嘿，胖爺我火眼金睛，那小子對你不一般，信我！」
    吳邪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張起靈，心跳又亂了節奏。
    第二天中午，吳邪在食堂被王胖子逮個正著。
    "怎麽樣？跟小哥說了沒？"王胖子一臉八卦。
    "說什麽說啊！"吳邪壓低聲音，"我們才認識兩天！"
    "兩天咋了？胖爺我一眼就看出那小子對你有意思！"王胖子拍著胸脯，"你看他平時跟誰說話了？就你！"
    吳邪正要反駁，突然看到張起靈端著餐盤站在不遠處，似乎在找座位。他鬼使神差地舉起手揮了揮。
    張起靈立刻朝這邊走來，王胖子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吳邪一腳，擠眉弄眼地溜走了。
    "坐、坐這兒吧。"吳邪結結巴巴地說。
    張起靈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推給吳邪："校園歌手大賽報名表？"
    吳邪差點被飯嗆死："咳咳...那個...是胖子他..."
    "我參加了。"張起靈平靜地說。
    "啊？"吳邪瞪大眼睛。
    "你剛才說"胖子他"什麽？"張起靈反問。
    吳邪漲紅了臉："沒...沒什麽..."
    "一起？"張起靈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深邃的墨色，看得吳邪心跳漏拍。
    "好..."吳邪聽見自己說。
    就在這時，食堂的大屏幕突然切換到了校園新聞頻道，畫麵裏赫然是黑瞎子和解雨臣在戲劇社排練的場景。
    "據悉，藝術學院年度大戲《羅密歐與朱麗葉》將在本周五晚舉行..."主持人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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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麵中的黑瞎子正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念著台詞："我的愛如星辰大海..."突然，他一把扯掉劇本，大聲說："解雨臣！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鏡頭劇烈晃動，傳來一片尖叫聲。解雨臣漲紅了臉，抓起道具劍就追著黑瞎子打，但眼尖的觀眾都能看到他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哇哦——"整個食堂爆發出一陣歡呼和口哨聲。
    吳邪目瞪口呆："黑瞎子這是...公開表白？"
    張起靈嘴角微揚："他會的。"
    "你認識黑瞎子？"吳邪驚訝地問。
    張起靈頓了頓："聽說過。"
    當天下午，全校都在瘋傳戲劇社的八卦。吳邪去水房打水時，聽到前麵幾個女生興奮地討論：
    "聽說了嗎？解雨臣最後答應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一直說最討厭黑瞎子嗎？"
    "哎呀，那不就是打情罵俏嘛！據說黑瞎子追了他三年呢..."
    吳邪提著水瓶往回走，心裏莫名有些羨慕。走到宿舍樓下，他驚訝地發現張起靈正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
    "小哥？你怎麽..."
    "資料。"張起靈把文件袋遞給他，"你論文需要的參考。"
    吳邪接過，發現是幾份珍貴的考古現場記錄複印件，上麵還有詳細的批注。
    "這...這太貴重了！"吳邪震驚地說，"這是未公開的資料吧？"
    張起靈搖搖頭："沒關係。"
    "我請你吃飯！"吳邪脫口而出，"就...就明天晚上？學校外麵新開了家火鍋..."
    張起靈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好。"
    周五晚上，校園劇院座無虛席。吳邪和張起靈坐在中間位置，看著舞台上黑瞎子和解雨臣演繹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雖然劇情被黑瞎子改得麵目全非，加入了各種無厘頭橋段，但兩人的化學反應卻意外地好。
    "沒想到解雨臣演技這麽好..."吳邪小聲說。
    張起靈點點頭，突然伸手幫吳邪拿掉落在肩上的彩帶。這個自然的動作讓吳邪心頭一顫。
    最後一幕，當黑瞎子真的吻上解雨臣時，全場沸騰了。解雨臣雖然紅著臉，卻沒有任何抗拒，反而在落幕時主動牽起了黑瞎子的手。
    演出結束後，四人意外在後台相遇。
    "喲！這不是考古係的小情侶嘛！"黑瞎子摟著解雨臣的肩膀，笑嘻嘻地說。
    "誰、誰是小情侶啊！"吳邪漲紅了臉。
    解雨臣用手肘捅了黑瞎子一下："別亂說。"但他看向吳邪和張起靈的眼神卻帶著了然的笑意。
    張起靈罕見地主動開口："恭喜。"
    黑瞎子誇張地捂住胸口："天啊！張大神竟然會說話！"
    解雨臣好奇地問："你們認識？"
    "算是吧。"黑瞎子神秘地眨眨眼，"以前在一個...嗯...興趣小組待過。"
    張起靈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黑瞎子立刻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
    回宿舍的路上，吳邪忍不住問："小哥，你和黑瞎子..."
    "不熟。"張起靈簡短回答，卻又補充道，"他是好人。"
    夜風拂過，吳邪打了個噴嚏。下一秒，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就披在了他肩上。
    "穿太少。"張起靈皺著眉說。
    外套上有淡淡的冷香，吳邪裹緊了些，心跳如鼓："謝、謝謝..."
    走過一盞路燈時，他們的影子在地上緊緊依偎。吳邪偷偷瞄了一眼張起靈的側臉，在月光下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小哥..."
    "嗯？"
    "下周的歌手大賽...我們唱什麽歌？"
    張起靈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吳邪："你選。"
    吳邪鼓起勇氣："那...能合唱嗎？"
    張起靈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深邃："好。"
    就在這時，吳邪的手機響了。王胖子發來一條消息：「小吳！胖爺我搞到兩張遊樂園情侶票！明天跟小哥一起去唄！」
    吳邪手忙腳亂地按滅屏幕，卻聽到張起靈問："胖子？"
    "沒、沒什麽！"吳邪結結巴巴地說。
    張起靈突然伸手，輕輕拂去吳邪頭發上不知何時沾上的彩屑："明天...有空嗎？"
    吳邪呆住了："有..."
    "遊樂園。"張起靈說，"胖子給了票。"
    吳邪的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膛："你...你怎麽知道..."
    "他也給我發了。"張起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越靠越近，最終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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