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床單已經涼了，張起靈顯然起床很久了。吳邪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爬起來，隨手抓了抓睡得亂糟糟的頭發。
    今天家裏格外安靜——胖子去縣城采購，解雨臣和黑眼鏡帶著張念靈去省城參加為期三天的青少年科學展覽，整個雨村小院隻剩下他和張起靈兩個人。
    吳邪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一股誘人的香味從廚房飄來。他驚訝地眨眨眼——張起靈很少下廚，通常都是胖子或者吳邪自己負責做飯。
    "小哥？"吳邪探頭進廚房，看到張起靈正站在灶台前煎蛋，動作雖然生疏但很認真。他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黑色居家褲，頭發還有些濕，看起來剛洗過澡。
    張起靈聞聲回頭，看到吳邪站在門口，眼神立刻柔和下來："醒了？"
    "嗯，你在做早餐？"吳邪忍不住微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起靈沒有回答，隻是關火，把煎蛋盛到盤子裏。吳邪這才注意到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豆漿、油條和小菜，相當豐盛的一餐。
    "我去買回來的。"張起靈似乎看出吳邪的疑惑，簡短解釋道，"隻有煎蛋是我做的。"
    吳邪正想走過去坐下，張起靈卻做了一個讓他完全沒想到的動作——放下盤子，徑直走到吳邪麵前，一手穿過他的膝窩，一手摟住他的背，像抱小孩一樣輕鬆地把他抱了起來。
    "哎？！"吳邪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張起靈的脖子，"小哥你幹嘛？"
    張起靈沒有回答，隻是穩穩地抱著他走到餐桌旁，卻沒有放下他，而是自己坐下，讓吳邪側坐在他腿上。
    "這樣吃。"張起靈說，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吳邪耳根瞬間紅了："我、我自己能吃..."
    張起靈充耳不聞，一手環住吳邪的腰防止他逃跑，另一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煎蛋，遞到吳邪嘴邊："嚐嚐。"
    吳邪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接受了投喂。煎蛋有點鹹，邊緣還有點焦，但這是他吃過最美味的煎蛋。
    "怎麽樣？"張起靈問，雖然表情依舊平靜，但吳邪從他微微緊繃的下頜線看出他在緊張。
    "好吃。"吳邪真誠地說，"就是有點鹹。"
    張起靈點點頭，又夾了一小塊油條蘸豆漿，再次喂給吳邪。就這樣，一頓早餐在吳邪坐在張起靈腿上被喂食的奇妙狀態下進行著。起初吳邪還覺得羞恥，但很快他就放鬆下來，甚至開始享受這種被寵愛的感覺——畢竟平日裏總是他在照顧別人，難得有機會當一回"小孩"。
    "你也吃啊。"吳邪提醒道，指了指豆漿，"別光喂我。"
    張起靈就著吳邪的手喝了一口豆漿，嘴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吳邪的指尖，惹得後者一陣輕顫。
    吃完早餐，張起靈依然沒有放開吳邪的意思，而是抱著他走向客廳的沙發。吳邪掙紮了一下："小哥，放我下來吧，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今天隻有我們。"張起靈說，聲音低沉而溫柔，"我想這樣。"
    這句話讓吳邪停止了掙紮。是啊，今天整個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想到這裏，吳邪放鬆下來，甚至往張起靈懷裏靠了靠。
    張起靈打開電視，隨便選了一部電影，然後調整姿勢讓吳邪能舒服地靠在他懷裏。吳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後背貼著張起靈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電影開始不久，張起靈的手就開始不安分地撫摸吳邪的頭發、耳朵和脖頸，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什麽珍貴的寶物。吳邪被摸得有點癢，但電影劇情很吸引人，他也就隨張起靈去了。
    過了一會兒，張起靈不知從哪裏變出一盤切好的水果，開始一塊一塊地喂給吳邪。每當吳邪張口接水果時，張起靈的手指就會故意在他唇上多停留一會兒，或者輕輕擦過他的牙齒。
    "小哥..."吳邪抗議地嘟囔了一聲，但眼睛還盯著電視屏幕。
    張起靈沒有理會，繼續他的投喂大業。水果之後是堅果，然後是薯片，吳邪的嘴幾乎沒停過。更過分的是，張起靈開始趁吳邪專注看電影時，時不時低頭在他發頂、額頭或耳邊落下一個輕吻。
    起初吳邪沒太在意，以為隻是偶然的碰觸。但當張起靈的唇第三次擦過他耳垂時，他終於反應過來："小哥！你是在偷親我嗎？"
    張起靈一臉無辜，但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沒有。"
    "就有！"吳邪轉身麵對他，卻因為動作太猛差點從張起靈腿上滑下去，被後者一把摟住腰拉了回來，現在變成跨坐在張起靈腿上的姿勢，兩人麵對麵貼得極近。
    張起靈趁機在吳邪鼻尖上親了一下："現在不是偷親。"
    吳邪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想推開他："你什麽時候學會這麽...這麽..."
    "這麽什麽？"張起靈追問，手臂像鐵箍一樣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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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粘人！"吳邪終於找到合適的詞，"平時高冷得跟什麽似的，今天怎麽突然..."
    張起靈突然湊近，用鼻尖蹭了蹭吳邪的頸窩，深吸一口氣："喜歡你的味道。"
    這簡單直白的告白讓吳邪瞬間啞火，臉熱得能煎蛋。張起靈很少用語言表達感情，這樣直接的示愛簡直犯規。
    "電、電影..."吳邪試圖轉移話題，指了指還在播放的電視。
    張起靈看都沒看一眼："不重要。"
    說完，他一手扣住吳邪的後腦，結結實實地吻了上去。這個吻溫柔而綿長，帶著水果的甜味和薯片的鹹香，還有屬於張起靈特有的清冽氣息。吳邪很快放棄了抵抗，雙手環住張起靈的脖子，全身心地回應著。
    當他們終於分開時，電影已經演了大半，但誰在乎呢？張起靈用拇指擦去吳邪嘴角的碎屑，眼神溫柔得不可思議："午飯想吃什麽？"
    吳邪把臉埋在張起靈肩窩，悶聲說："隨便...反正你會喂我。"
    張起靈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動直接傳給緊貼著他的吳邪。這是吳邪最喜歡的聲音之一——張起靈的笑聲，罕見而珍貴，像深山中的清泉，清澈動人。
    "笑什麽？"吳邪抬頭瞪他，但眼神裏全是笑意。
    張起靈搖搖頭，又親了親他的額頭："可愛。"
    "誰可愛？我都三十多歲了！"吳邪抗議道，卻忍不住因為張起靈罕見的甜言蜜語而心跳加速。
    "你。"張起靈簡短而堅定地回答，然後突然站起身，依然抱著吳邪，"去做飯。"
    "放我下來！這樣你怎麽做飯？"吳邪掙紮著。
    張起靈充耳不聞，就這樣抱著吳邪進了廚房。接下來的場景堪稱滑稽——張起靈單手抱著吳邪，另一隻手洗菜切菜，而吳邪像個大型掛件一樣掛在他身上，既無奈又甜蜜地接受著這種過度的寵愛。
    "小哥，你真的不累嗎？"吳邪忍不住問，捏了捏張起靈結實的手臂肌肉。
    張起靈停下切菜的動作，認真思考了一下："不累。喜歡你在我懷裏的感覺。"
    吳邪不知該如何回應這種直白的情話，隻好把臉埋在張起靈肩膀上掩飾自己的害羞。他能感覺到張起靈今天格外不同——更加開放，更加溫柔，更加...粘人。但這種感覺並不壞，反而讓他心裏某個常年空缺的角落被填滿了。
    午飯比早餐更加豐盛，雖然張起靈的廚藝實在有限，但有吳邪在一旁指導，最終成果還算不錯。當然，整個過程吳邪依然被抱在張起靈腿上，像個不能自理的小孩子一樣被喂食。
    飯後，張起靈甚至想抱著吳邪去午睡，但這次吳邪堅決拒絕了："不行！我又不是真的殘廢了，自己能走！"
    張起靈看起來有點失望，但還是尊重了吳邪的決定，改為牽著他的手走向臥室。兩人並肩躺在床上，張起靈從背後抱住吳邪，下巴抵在他發頂，呼吸漸漸平穩。
    吳邪本以為張起靈睡著了，正想悄悄轉身，卻聽到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吳邪。"
    "嗯？"
    "喜歡今天嗎？"
    吳邪心頭一暖，握住張起靈環在他腰上的手："喜歡。就是...你太誇張了，我又不是瓷娃娃。"
    張起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平時不能這樣。今天隻有我們。"
    吳邪明白了。張起靈不是不會溫柔，不是不想親近，隻是在外人麵前不習慣展示這一麵。而今天，在這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裏，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表達愛意。
    "以後經常這樣好不好？"吳邪提議，"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張起靈收緊手臂，在吳邪後頸落下一個吻："好。"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上，為兩人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屋外偶爾傳來鳥鳴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但屋內隻有平穩的呼吸聲和交織的心跳。
    在這個平凡又特別的下午，在這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小天地裏，愛意如同陽光般溫暖而明亮，靜靜地流淌在每一寸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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