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番外動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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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這裏是番外篇,所以第一次嚐試第一人稱可能會有些不適應導致有一點小問題,抱歉
我睜開眼睛,世界變得異常高大。
不,準確地說,是我變得異常矮小。我試圖伸手揉眼睛,卻看到一隻毛茸茸的橙色爪子懸在麵前。我愣住了,爪子也跟著僵在半空。
"汪汪?"我發出的不是熟悉的嗓音,而是一聲清脆的犬吠。
我猛地從地板上彈起來——這個動作輕而易舉,身體輕盈得不可思議——然後衝向浴室。跳起來夠門把手費了些功夫,當我終於擠進浴室,在鏡子前看到自己的新形象時,差點又發出一聲驚叫。
鏡子裏是一隻漂亮的秋田犬,棕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微張,露出一點粉色的舌頭。我試著搖頭,鏡子裏的秋田犬也跟著搖頭;我抬起前爪,它也是。
"我變成狗了?"我在心裏呐喊,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我下意識想喊"來了",出口卻是一連串的犬吠。我笨拙地用身體撞開浴室門,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跑去。作為一隻新晉犬類,我的四肢協調性還有待提高。
透過貓眼——現在對我而言太高了——我什麽都看不到。但一種奇特的直覺告訴我,門外站著什麽重要的存在。我用爪子扒拉門把手,試了幾次終於成功下拉。
門開了,外麵站著一隻威風凜凜的捷克狼犬,銀灰色的毛發在晨光中閃閃發亮,眼神銳利而深沉。它嘴裏叼著一個熟悉的背包——那是我的背包。
我們四目相對。狼犬放下背包,緩緩走近我,眼神中有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它比我高大許多,低下頭來嗅了嗅我的氣味,然後輕輕用鼻子碰了碰我的臉。
就在這一刻,我認出了那個眼神——那種專注、沉靜又帶著一絲擔憂的眼神,我隻看過一個人擁有。
"小哥?"我試著在心中呼喚,尾巴不自覺地搖了起來。
狼犬——張起靈——似乎理解了。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示意我跟上。我小心翼翼地關上門這個動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跟著他下了樓。
小區裏的一切突然變得巨大而陌生。張起靈帶著我輕車熟路地穿行,很快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另一隻狗——一隻精瘦矯健的杜賓犬,正百無聊賴地啃著一根樹枝。看到我們,杜賓立刻抬頭,歪著腦袋打量我們,然後突然跳起來,繞著我和張起靈轉圈,發出興奮的嗚嗚聲。
"黑瞎子?"我在心裏猜測,杜賓立刻停下來,衝我咧嘴,那副賤兮兮的表情簡直和人類時的他一模一樣。
張起靈低聲"汪"了一下,示意我們繼續前進。在小區健身區,我們發現了一隻雪白的貓優雅地蹲在單杠上,金色的眸子半眯著看我們走近。看到杜賓犬,白貓的尾巴立刻蓬鬆起來,發出警告的嘶嘶聲。
杜賓——黑瞎子卻興奮地撲了過去,被白貓一爪子拍在鼻子上也不退縮,反而尾巴搖得更歡了。白貓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個表情讓我瞬間確認了他的身份。
"花兒爺?"我試著猜測。白貓——解雨臣——看了我一眼,輕輕點頭,然後靈巧地從單杠上跳下來,落在杜賓身邊。
最後我們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旁找到了王胖子——他現在是一隻胖乎乎的柯基犬,正可憐巴巴地望著櫃台上的香腸。看到我們,他立刻搖著標誌性的柯基短屁股跑過來。
"胖子!"我在心裏大笑,他圓滾滾的樣子實在太符合現在的身份了。
就這樣,我們五個以全新的形態聚集在了我家客廳。張起靈用爪子和嘴配合,居然成功打開了我的筆記本電腦。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適應用爪子敲鍵盤溝通,但最終拚湊出了現狀:我們五人今早同時變成了動物,而且顯然保留了人類的思維和記憶。
更令人不安的是,我發現家裏有被翻動的痕跡。書架上的幾本古籍不見了,而在我的床頭櫃上,多了一張字條,上麵用奇怪的符號寫著什麽。張起靈看到後眼神一凜,用鼻子把字條推到我麵前。
"這是什麽?"我用爪子笨拙地打字。
張起靈沉默了一會,然後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敲出:"古老詛咒,張家有關。"
我們麵麵相覷,動物臉上居然也能表現出人類的震驚和擔憂。黑瞎子變成的杜賓突然撲向解雨臣變成的白貓,被後者一尾巴甩在臉上,但這似乎正是他想表達的——我們得團結一致。
經過一番"討論"主要是張起靈打字,我們點頭或搖頭),我們決定暫時以動物形態生活在一起,等待調查真相的機會。畢竟,五隻動物總比一隻容易生存。
當晚,我們擠在客廳裏。張起靈自然而然地蜷在我身邊,他的狼犬體型比我大許多,毛發溫暖而舒適。黑瞎子試圖蹭到解雨臣旁邊,被撓了好幾爪子才勉強被允許躺在同一塊墊子上。王胖子則占據了整個狗窩,打著小呼嚕。
我抬頭看著窗外的月亮,感受著身邊張起靈的呼吸,心中百感交集。我們變成了動物,但某種奇怪的是,我感覺到某些東西比人類時更加清晰了——比如張起靈輕輕搭在我背上的爪子,那種保護與親近的意味,在人類的世界裏總是被各種複雜的東西所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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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變回去的,對吧?"我在心裏問,往張起靈的方向靠了靠。
他沒有回答,隻是輕輕舔了舔我的耳朵。不知為何,這讓我感到無比安心。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張起靈銀灰色的狼犬背影。他端坐在陽台門前,耳朵微微抖動,警覺地觀察著外麵的情況。我試著站起來,結果後腿一滑,整隻狗側翻在地,發出"嗚"的一聲悶響。
張起靈立刻轉過頭,那雙深邃的犬類眼睛鎖定在我身上。我尷尬地扭動著,四條腿在空中亂劃,活像隻翻不過身的烏龜。
"別看我,快幫幫我。"我在心裏哀嚎,尾巴卻不受控製地搖了起來,徹底出賣了我的情緒。
張起靈無聲地走過來,用鼻子輕輕拱了拱我的側腹,幫我翻過身來。他的呼吸噴在我的耳畔,暖暖的,帶著一絲清晨的涼意。我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脖子,這個動作讓我們都愣住了
"咳咳。"一聲刻意的幹咳打斷了我們。轉頭看去,黑瞎子變成的杜賓正歪著頭看我們,嘴角咧開,露出一個典型的"賤笑"表情,盡管在狗臉上顯得有些滑稽。解雨臣的白貓形態優雅地蹲在沙發背上,金色的眼睛裏滿是揶揄。
"汪!"我惱羞成怒地叫了一聲,結果因為還不熟悉犬類發聲方式,聽起來活像在撒嬌。黑瞎子笑得——如果狗能笑的話——更歡了,在地上打起了滾。
王胖子變成的柯基從廚房搖搖晃晃地走出來,嘴裏叼著一包薯片,包裝已經被撕開,薯片撒了一路。
"胖子!你怎麽打開的櫃子?"我用爪子敲擊地板表示震驚。
王胖子得意地晃晃腦袋,短尾巴搖得像個小馬達:"汪汪,嗷嗚~"雖然聽不懂,但那嘚瑟的語氣根本不需要翻譯。
張起靈歎了口氣是的,狗也會歎氣),走過去用嘴把薯片包裝從王胖子嘴裏解救下來。王胖子不甘心地追著跳,可惜柯基的腿太短,怎麽也夠不著張起靈嘴裏的戰利品。
解雨臣輕盈地跳下沙發,貓步優雅地走向撒落的薯片,挑剔地嗅了嗅,然後一臉嫌棄地走開了。黑瞎子立刻湊過去,學著他的樣子嗅薯片,然後誇張地打了個噴嚏,濺了解雨臣一身口水。
"嘶——!"白貓瞬間炸毛,一爪子拍在杜賓鼻子上。黑瞎子假裝受傷倒地,四腳朝天露出肚皮,尾巴卻還在歡快地拍打地麵。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感覺後頸一緊——張起靈叼住了我的後頸皮,輕輕把我往廚房方向拖。這個動作讓我渾身一僵,某種原始的犬類本能讓我乖乖服從。
廚房裏一片狼藉。王胖子顯然嚐試過多種方式獲取食物,打翻的垃圾桶、抓開的櫃門和散落的食物包裝就是證據。張起靈放下我,用鼻子推開一個矮櫃的門,露出裏麵的狗糧和貓糧——看來他在我們睡覺時已經出去采購過了。
"你什麽時候出去的?"我驚訝地用爪子拍打地板。
張起靈歪了歪頭,用爪子在地上劃了幾下,我認出那是數字"5"。淩晨五點?真是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我們合力主要是他用嘴我用爪子)把幾碗食物拖到客廳。聞到食物的香味,黑瞎子和王胖子立刻停止打鬧衝了過來,連解雨臣也邁著貓步優雅地靠近。
分食過程相當混亂。黑瞎子試圖偷吃解雨臣的貓糧,被一爪子拍開;王胖子因為腿短夠不到高一點的食盆,急得直轉圈;我則不小心把水盆打翻,濺了自己一身。隻有張起靈保持著優雅的進食姿態,偶爾抬頭看看我們這群烏合之眾,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
早餐後,解雨臣跳上窗台開始舔毛清理自己。陽光透過他的白毛,幾乎讓他整個貓都在發光,每一根毛發都精致得不像話。黑瞎子蹲在下麵看得入迷,突然一個衝刺跳上窗台,差點把解雨臣撞下去。
"喵!!"解雨臣憤怒地咆哮,一爪子拍在黑瞎子臉上。
黑瞎子不以為意,反而湊過去想幫解雨臣舔毛。白貓瞬間炸成一個大毛球,左右開弓給了杜賓好幾記貓拳。黑瞎子假裝受傷,卻趁機把整個狗頭埋進解雨臣柔軟的腹部毛發裏,惹得解雨臣又是一陣怒吼。
"他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我擔憂地看著窗台上的貓狗大戰。
張起靈淡定地趴在我身邊,尾巴輕輕掃過我的後背,仿佛在說"習慣就好"。
王胖子嚐試跳上沙發,但柯基的短腿讓這個簡單的動作變得異常困難。他助跑、起跳、撞在沙發邊緣、滑落,重複了三次後終於放棄,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走過去,想用頭頂他上去,結果估算錯了力道,一頭撞在他屁股上,把他直接頂翻了過去。王胖子四腳朝天躺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
最後還是張起靈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叼住王胖子的後頸,像叼小狗一樣把他拎到了沙發上。王胖子一沾沙發就滾到最舒服的位置,滿足地歎了口氣。
下午,我們嚐試著適應新的身體。張起靈似乎已經完全掌握了狼犬的行動方式,動作流暢而優雅。黑瞎子作為杜賓也相當敏捷,就是太過好動,時不時就要招惹一下解雨臣。王胖子已經接受了腿短的事實,轉而開發出了柯基特有的短距離衝刺技能,在客廳裏來回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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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還在與秋田犬的身體苦苦磨合。想撓癢癢結果整隻狗失去平衡摔倒;尾巴總是不受控製地暴露我的情緒;最可怕的是看到張起靈扔出去的球時,我竟然控製不住地想追上去——幸好理智及時拉住了我。
傍晚時分,張起靈突然豎起耳朵,警惕地看向窗外。我們立刻安靜下來,學著他的樣子集中注意力。窗外,一個穿著物業製服的男人正在小區裏走動,看似在檢查設施,但眼神頻頻瞟向我們所在的樓層。
張起靈無聲地退到窗簾後麵,示意我們也躲起來。我們五個擠在窗台下,大氣都不敢出。
"是衝著我們來的嗎?"我用眼神詢問張起靈。
他輕輕點頭,眼神凝重。我們就這樣靜靜等待,直到那個人的腳步聲遠去。
夜幕降臨後,我們聚在客廳裏。黑瞎子不知怎麽打開了電視我發誓我看到他用爪子按了遙控器),正好在播放一則奇怪的新聞:城市多地出現寵物異常聰明的報告,甚至有目擊者聲稱看到"會使用at機的狗"。
我們麵麵相覷。看來變成動物的不止我們幾個。
夜深人靜時,我發現張起靈不在他平時睡覺的位置。陽台上,銀灰色的狼犬靜靜地望著月亮,背影顯得異常孤獨。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用鼻子碰了碰他的前爪。
他低頭看我,月光下那雙眼睛依然深邃如初。我鼓起勇氣,學著犬類的方式輕輕舔了舔他的下巴。這個動作讓張起靈明顯愣住了,但他很快回應,低下頭與我蹭了蹭鼻子。
我們就這樣站在月光下,額頭相抵,無需言語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與安慰。他的呼吸拂過我的臉頰,溫暖而熟悉,盡管我們現在的外形完全不同了。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就算永遠變不回去,隻要有他在身邊,似乎也沒那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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