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離開迪斯蘭城 有些迷茫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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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長得瘦瘦的臉有點長,叫做麗斯的女人,她挺客氣的,她還說她上有老下有小的,希望她不是那種陰險奸滑的人,也希望從此與她再無交集。
聊了一陣後,潔絲的母親安排著眾人一起吃晚飯。
她們決定明天回去蓋一個半掩藏於地下的房子,讓夜躲一躲。等到過一段時間後,風頭過後,再讓夜出來。
桌上擺了數道美味的菜肴,但夜覺得索然無味。
那個叫做麗斯的女人她始終都拿不準,也始終放不下,最後隻能祈禱著她能放過自己一馬。
晚上,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始終睡不著覺。
正當翻來覆去睡不著時,門口艾麗婭敲起了門。
“夜,你在嗎?我們想和你聊聊。”
艾麗婭剛說完話,潔絲就緊接著開口了。
“夜,讓我進來,我們今晚一起聊天睡覺吧。”
“欸,別聊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坐馬車回村子裏呢。”夜朝著門的方向回應道。
即便是開始對女人的身體不再那麽反應強烈。
可也不代表,能夠接受和兩位自己覺得容貌很好的少女一起同床共枕啊。
“就是因為明天你就不在了,所以今天我們才想和你一起睡。”
“夜,就讓我和你睡一覺吧,我都沒和你一起睡過,我想和你睡一次看看。”門外,潔絲很著急幽怨的央求起來。
“……?”
聽著她那真誠的話,夜窘迫得臉紅起來。
把我當成什麽了…
有時候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癡女。
直到最後夜也沒有開門。
不過多虧了潔絲,夜心情輕鬆了不少,一會兒後就進入了睡夢。
晨曦微露,輕霧環繞,偶爾的清脆鳥鳴,在寧靜的街道巷弄中回蕩。
睡夢中,夜感覺渾身一陣沉重。
朦朧的睡眼還未睜開,慢慢恢複的感知裏,胸口的位置有些疼痛和腫脹感,臉頰也有些黏黏糊糊的。
“發生了…什麽”抬頭看著身前,夜的眼神中透著迷茫。
她摸了摸臉頰,確實有些黏答答的感覺。
胸口為什麽這麽疼…
搞什麽,別不會是發育了啊。
她微微動了動睫毛,又努力控製著眼簾,終於勉強地掙紮睜開了眼。
兩邊的臉頰都是黏黏的感覺,兩條腿也感覺黏黏的,身體也感覺黏黏的。
是我做噩夢了嗎?
不對,昨晚感覺還不錯。
這黏黏的…也不像是汗水,倒像是口水啊...
不過,哪來的口水呢…
不管了,今天是回去普魯爾村的日子。
夜隨意地撓撓了頭發,又打個嗬欠後,坐直了起來。
剛坐直身體,一轉頭夜有些驚訝的發現房間的木門半開著。
“明明昨晚我鎖了的啊。”夜下意識閉上眼,有些鬱悶的思考起來。
難道是晚上被風吹開了?
算了,一大早起來還是不去被這種事攪得心煩意亂了。
穿好衣物隨意的收拾了一番後,夜又忍不住的思考起來。
這幾天玩的這麽開心,還賺到了三十個銀幣,但是那停掉的訓練怎麽辦,之後的訓練怎麽辦。
想到每天要命般地練的這點東西,感覺這樣再練十年也不是那位女騎士的對手。
想著想著,夜變得神色憂鬱,垂頭喪氣起來。
“算了,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夜走了兩步,歎了口氣。
出門後,夜朝走廊的窗外望了望,很平靜,一樓的小巷上很平和安詳,都是些神色自然的人。
提著籃子買菜的婦人,準備工作的男人,一群奔走嘻嘻哈哈地孩子。
既然都沒有發生,真不該把精力都耗在妄想上。
來到樓下後,和昨晚一樣,兩個男人坐在餐桌上,女人們在廚房裏忙著做早餐。
本來她們沒有早飯的習慣的,但想到艾麗婭和夜她們今天就要坐馬車回到普魯爾村,兩個女人都早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安亞收拾柴火,卡迪用井水洗菜,卡迪從吊在房梁上的麻包取下,從裏麵掏出三把麥子,丟進大鍋裏,再把包菜葉子扯成小段小塊,下幾顆早晨的鮮雞蛋,最後撒點鹽。
再配合著柴火的炙烤,一會兒後一鍋冒著滾滾濃香的麥粥就做好了。
“你好,小姑娘。”看見那個從樓梯上邁著蓮步慢慢走來的黑發少女,拉魯咯咯直笑起來。
“早上好,小姑娘。”休恩也咧著嘴向夜問好起來。
夜局促不安地搓著衣角,向著兩人微笑了笑。
憋了半天後,她才有些遲緩地也向著兩人問候起來。
“早上好…”
看見艾麗婭從廚房裏從廚房裏拿著碗勺出來後,夜才稍稍放鬆了些。
她坐在餐桌上,靠兩人對麵的位置。
“真是個勤勞的孩子,你看這孩子,一大早就知道起來幫忙了,你看我家的潔絲,整天就知道睡覺,到現在還沒起來。”閑來無事,拉魯隨意的說了起來。
“你說對吧。”說完,拉魯將目光轉向二人。
“其實睡得晚一些也沒有什麽。”當拉魯看向自己時,夜心裏不舒服,但還是麵帶微笑為潔絲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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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能怪潔絲呢,您家的床真是又大又軟呢,要不是今天要坐馬車回去,我可能一覺睡到下午都不願意起來。”
“真有這麽好嗎?”
“小姑娘,這床是我用最好的杉木打造的……”
夜微微一笑“您的手藝真的太好了呢,這兩個晚上我都覺得睡得很舒服呢。”
“哈哈,都說我的手藝可好了,這旁邊不少人家都是請我打的家具。”
“您是木匠嗎?”夜微笑問道。
“是啊,我是個木工。”拉魯微笑著望了望夜,又遲緩道“木匠這個詞都是有學識的大人們才會這個樣稱呼我…”
“我不是什麽大人物,我爸爸做商人賺過一點錢,我讀過一點書,我讀書時記過一點詞語。”夜十分斟酌的解釋道。
“難怪,小姑娘能說這麽好,我還以為你是哪家的小姐呢。”拉魯微笑著說道。
“叔叔,您這木匠的手藝學了多久?”夜打斷的問道。
“我這手藝?我想想啊,我從十歲開始學,學到二十歲學成,差不多十年吧。”
“十年?這麽久。”夜驚訝道。
“當年我到了作坊後,我幹粗雜活兒就幹了半年。
後麵拉鋸、磨刨刃、銼鋸,幹上一年左右,師傅才讓我跟著學推刨子,鑿眼的下手活兒。
之後跟著他學捉锛、掄斧、打線、開料……這些基本功。”
“什麽?”夜一陣頭疼,後麵他說的那些一個詞都聽不懂。
早飯時,拉魯說了很多關於他是如何打造家具的事。
他花了一年多學完基本功,從打小木盒,到小立櫃,到木箱,再到門,再到床。
王國法律規定學徒最多做七年就必須要出師。
最後拉魯幹了十年,因為技術不到家,打出來的東西沒被貴族看上,隻能留在作坊裏,每天從早到晚打些普通的家具。
現在他打的家具簡單結實,主體風格較為樸素,在西奧附鎮和迪斯蘭城裏還是生意不錯。
休恩也像著拉魯一樣說起自己的工作。
他算是個房屋工匠,工作了十幾年的他隻要看過一眼,就能看出人家房屋的各種問題。
但主要是兩種,沉降引起的屋體裂縫和溫度和濕度變化引起的屋體破裂的問題。
之後修補方法他又講到內補,外補,填補,回填。
對於休恩的話,夜更理解一些,房屋工匠本來就是更偏向於體力的工作。
拉魯一個月有八個銀幣的收入。
休恩一個月也差不多八個銀幣的收入。
看到夜對於手藝這麽感興趣,拉魯的大女兒珊迪婭說道,她去年去過家境優渥的貴族家裏幹過女仆,負責拆洗窗簾、地毯還有被褥。
很累,還沒四天,她的手就累到抬不起來了,然後不幹了。
最後隻拿到十八個銅幣的她也決心再也不去做幫傭了,學起了給那些花花綠綠的手絹上麵繡點刺繡。
她這一門手藝最開始是在手絹上刺繡,再到裝飾品,慢慢到衣物,最後是華貴的禮服。
繡的東西從小花小草,到奇花異草,到珍禽異獸…
正常的幹活,一個月可以賺五個銀幣。
從早到晚不停歇的刺繡,一個月可以拿十五個銀幣的工錢。
聽了幾人的話後,夜有些感慨,不管是什麽樣的活,都是不簡單啊。
安亞客氣的為每一個人打上一碗粥,等大家吃完,又迫不及待地收去,默默地洗了起來。
這樣的日子不錯,但是夜感覺有些不適應。
她隻想自食其力,不背叛自己的本心。
沒過一會兒後,西盧駕著馬車來了,艾利也駕著她那輛馬車來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從車上跑下來,來到潔絲家門前。
“小夜,坐我的馬車回去。”
“小姑娘,坐大叔的馬車。”
兩人幾乎是毫不相讓地互相擠兌著。
看著為了自己針鋒相對的兩人,夜幹笑著歎了口氣。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幾乎快要吵起來,最後還是艾利突然麵目一改,一副哭狀的說道
“你個西盧,明明都說好了來的時候坐你的馬車,回來的時候坐我的馬車……我多想小夜能夠坐一次我的馬車啊,哇哇哇。”
“你那車分明是拉貨的,我這車才是載人的,為什麽你還和我搶啊,是不是欺負我是個女人啊,哇哇。”艾利說了一通後,忽然哭了起來。
嚇得西盧臉都紅了,趕忙揮起手哀求起來。
“好吧,是我的錯,可我沒有想欺負你啊,就讓夜坐你的馬車回去吧,我自己駕車回去好了。”
“哈哈,好,就這麽說定了。”下一秒,艾利毫不掩飾的喜笑了起來。
洗完碗後,安亞從廚房裏徑直走了出來。
她用圍裙擦了一下手,隨後關心的問道 “艾麗婭,你不留下來嗎?你一個人在那邊,我會擔心你的。”
艾麗婭微笑道“媽媽,不用擔心我的,我都一個人生活了幾個月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安亞頗為憂傷地囑咐道“艾麗婭,你要記得做飯,吃飯,要記得把房子打掃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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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會的,放心吧,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蘇米嬸嬸監督我。”她微笑道。
“再見了姑父,姑媽,珊迪婭姐姐,潔絲妹妹,我回去了。”艾麗婭又轉過身頗為沉重的向眾人揮手告辭。
“潔絲小姐,珊迪婭小姐,安亞阿姨……那我們就這樣告辭了。”看著那站在門前滿是善意的人們,夜有禮地微笑著向著他們鞠了一躬。
緊接著,她們被艾利小心翼翼地牽著護送著來到那架馬車前,一個一個被安置上車。
看著那坐上馬車的身影,臉上憔悴疲憊的潔絲嘴角掛著慵懶的笑意,頗為愉悅的笑了起來。
她朝著馬車揮手,大聲喊道“夜慢走啊,下次互市的時候再來玩啊。”
“好的…”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和車上那越來越模糊揮手的人影。
潔絲揚起眉頭,頗為愉悅的輕笑了起來。
夜妹妹,我永遠都都不會忘記昨晚的你那綿長悅耳的呻吟聲的,這是我們兩個之間永遠的秘密。
馬車駛出小巷後,夜和艾麗婭兩人在蘇米的囑咐下回到了馬車中,安亞一行人目送著馬車拐角消失不見後,也重回了屋子。
馬車沒有按照來時的路返回,而是沿著附鎮西奧的主街一直往南,從附鎮的城門行駛了出去。
按照規矩在進城時,需要統一在一個城門口檢查放入,雖然衛兵們檢查並不是那麽嚴格,但是也是遵照了城主的命令行事。
出城時,就方便了許多,可以從任意城門出行。
當馬車漸行漸遠,迪斯蘭附鎮西奧鎮那五六米高的城牆也漸漸地越來越來矮,五米,四米,三米…牆上包磚的慢慢變得模糊,最後這道屬於城池的象征徹底消散在了幾人的視野之中。
道路兩邊都是青翠的田野和成片的樹木,身處在這樣的林蔭小道上,鳥鳴和微風讓整個人的身心別有一番意境。
艾利家的馬車跟迪斯蘭地載客馬車是同一種,隻不過裝了個用麻布編製的大擋雨蓬。
艾利家的馬車要更為高級一點,麻布頂蓬的左側縫合了一塊暗紅的的皮氈,這塊可以整個往上翻開,讓人通過左側來觀看風景。
而艾利就坐在車架上用鞭子趕著馬。
這個世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非常厲害,每個人都身懷十幾種本領,他們不光手腳麻利,幹活嫻熟,還非常得健康強壯。
蘇米不光一天能一個人下田兩次,回家還能接著幹大部分的家務。
艾利也是一樣,雖然她說話和打扮很嬌貴,但是她可以做到和蘇米一樣一整天不停歇的做事,她還會利用威望來幫人調停、和人打交道。
和大家一起生活也好,還是一個人獨立生活。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這些都是自己要做到的。
望著遠處那青翠的田野,夜眼神一滯,尷尬搖了搖頭。
沒當成騎士,現在就要回去了。
回到那個平靜祥和的普魯爾村。
這副身體真是虛弱…
稍重一些的東西完全沒辦法拿起,站幾個小時就累的不行,跑個百米就喘咳到要命。
跟著大家一起生活,能夠撫平一些對於未知的未來帶來的焦慮和恐懼,但漸漸地心氣也變得越來越平和,變得越來越適應安逸。
夢想【理想】和規劃沒有,唯獨靠著腦海中那股熱血和渴望在支持自己。
她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未來在哪。
靠著別人的照顧這樣生活下去,總感覺慢慢地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不靠著別人,自己又真的能生活下去嗎?
連桶水都打不起來,連半袋糧食都提不動。
自己能做好什麽呢?
夜的腦海中,她感覺到想法因為這次的迪斯蘭城之旅變得越來越狹隘了。
支撐著自己的熱血和渴望破碎了,回過頭來,好像擺在自己麵前的命運之路就剩下了絨布球?
阿洛的胸膛很溫暖,但那是他的胸膛…
阿洛很粗壯,但…跟我有什麽關係…
不行,一定還有其其它的辦法,肯定有正規的騎士團的,肯定有能夠發現我真正價值的人,他就是我的伯樂。
我要為了我的未來去拚搏,我要想個計劃去扭轉命運。
……
扭轉個毛…
完全想不出任何不錯的計劃…
越是動腦子,腦子裏的東西就變得越奇怪。
早知道不看黃書了…
腦子裏到了後麵,全是當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本奇怪“經書”上的插圖…
還差點把圖具象化了…
一直把自己的腦袋想到發昏發脹的時候,夜才停了下來,又搖起頭歎著氣。
真怕當錢花光,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又動起了歌姬和舞娘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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