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張了張嘴，猶豫片刻，還是說道：“我收到上麵的指令，要清除聯盟中的覺醒者。”
    林覺微微一怔，隨即皺眉，“你打算怎麽做？”
    “我不知道……”陳啟低下頭，“我因弑母罪入獄，可那是奉命行事。現在又麵臨這樣的指令，我在忠誠與人性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林覺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都被困在這裏，所謂的忠誠，也許隻是他們操控我們的手段。你若真按指令做了，又能得到什麽？”
    這時，蘇曉也走了過來。他本就因‘觀測者’彈幕導致身份信息錯亂，與虛擬人格‘零’衝突不斷，聽到兩人對話，忍不住道：“沒錯，我們都被算計了。我這邊身份都快亂成一團麻了，那些彈幕一直在扭曲我的信息。”
    “你的能力不是可以分解物體為代碼重組嗎？難道沒辦法解決身份的問題？”林覺問道。
    蘇曉苦笑著搖頭，“能力是有代價的，我逐漸喪失對現實的認知，而且‘零’也在和我爭奪控製權。”
    陳啟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怎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發現‘道’收集根本就是個陰謀，我們不能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可我們該怎麽辦？那些仲裁者掌控著遊戲規則。”林覺有些無奈。
    “我們聯合起來，利用各自的能力。”陳啟說，“我可以用‘暴力具現’形成護盾保護大家，林覺你能用‘罪疚具現’限製敵人，蘇曉你擅長破解代碼，一定能找到他們陰謀的漏洞。”
    “談何容易。”蘇曉歎了口氣，“白華那個家夥，作為‘黑匣’首席科學家，肯定設下了重重障礙。而且每次使用能力，都會加深精神汙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但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林覺握緊了拳頭，“我要弄清楚女友死亡的真相，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
    就在此時，周圍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聲音。像是某種巨大生物的低吟，又像是無數冤魂的哭訴。
    “怎麽回事？”陳啟警惕地環顧四周。
    “是精神汙染的影響加重了。”蘇曉臉色凝重，“看來我們的行動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不管怎樣，先頂住。”陳啟怒吼一聲，發動‘暴力具現’，一層紅色的能量護盾出現在三人周圍。
    林覺也不甘示弱，他閉上眼睛，試圖感知周圍人的愧疚，準備用‘罪疚具現’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然而，他發現自己內心的愧疚太過強烈，幾乎要將他吞噬，在使用能力時竟有些力不從心。
    蘇曉則集中精神，試圖用‘數據割裂’解析這詭異聲音的來源，可他腦海中‘零’的聲音不斷幹擾他，讓他無法專注。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撐不了多久。”林覺咬著牙說道。
    “必須想辦法找出聲音的源頭，切斷它。”陳啟喊道，他的護盾在詭異聲音的衝擊下，已經開始出現裂縫。
    蘇曉深吸一口氣，強行壓製住‘零’的幹擾，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周圍的數據上。終於，他發現聲音似乎來自地下深處。
    “下麵有東西，我們得下去看看。”蘇曉指著地麵說。
    “可這地麵……”林覺看著堅硬的地麵，有些無奈。
    “看我的。”陳啟再次加大能量輸出，護盾猛地向外擴張，地麵被震出一道道裂痕。
    三人順著裂痕向下走去，黑暗中，隱隱能看到一個散發著詭異光芒的裝置。
    “這難道就是引起精神汙染加重的東西？”林覺問道。
    蘇曉走上前，仔細觀察，“很有可能，我嚐試破解它的代碼。”
    就在蘇曉準備動手時，突然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衝了出來，直奔蘇曉而去。
    “小心！”林覺大喊一聲，急忙發動‘罪疚具現’，試圖將那身影束縛住。
    那身影被林覺的能力影響，速度慢了下來，但仍在奮力掙紮。陳啟趁機衝上去，與那身影展開搏鬥。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陳啟一邊打一邊喊道。
    “像是被精神汙染操控的傀儡。”林覺回答，他全力維持著‘罪疚具現’，額頭上滿是汗珠。
    蘇曉趁此機會，迅速解析傀儡身上的數據，發現了它的弱點。
    “攻擊它的頸部！”蘇曉喊道。
    陳啟聞言，一拳砸向傀儡的頸部，傀儡的動作頓時一滯，隨後癱倒在地。
    解決完傀儡，蘇曉繼續破解裝置的代碼。隨著代碼被逐漸解析，裝置的光芒漸漸減弱，精神汙染的影響也隨之減輕。
    “我們成功了。”林覺鬆了口氣。
    “還不能掉以輕心。”陳啟說，“這隻是一個小麻煩，我們要對抗的是整個‘黑匣’的陰謀。”
    蘇曉點了點頭，“沒錯，接下來我們要更加小心。而且我覺得，我們得盡快找到其他參與者，壯大我們的力量。”
    “好，就這麽辦。”林覺和陳啟表示讚同。
    三人從地下出來，永夜城的黑暗似乎淡了一些。但他們知道，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麵。
    林覺看著遠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一定要在這場殘酷的遊戲中，找到女友死亡的真相，解開內心的枷鎖。陳啟則握緊了拳頭，他決定不再盲目聽從指令，要堅守自己的人性。蘇曉深吸一口氣，努力理清混亂的身份，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而此時，在永夜城的某個陰暗角落，白華透過監控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嗎？遊戲，才剛剛開始……”
    林覺站在陰暗的角落，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前幾輪循環裏那些模糊的記憶片段，女友的死、父親參與的意識融合實驗，這些謎團如絲線般纏繞，讓他愈發執著於探尋遊戲背後的真相。
    他將目光鎖定在一名囚犯身上，此人在之前的一次衝突中，曾因誤會攻擊過林覺，事後流露出明顯的愧疚之色。林覺深吸一口氣，決定施展“罪疚具現”能力。
    “就從你開始，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這遊戲的一切。”林覺低聲說道，眼神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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