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晉南，寒風呼嘯。楚雲飛站在新搭建的校場上，望著眼前整齊列隊的士兵們，呼出的白氣在晨光中清晰可見。358團擴編為獨立旅後，兵力已經達到兩千餘人，下轄三個步兵團和一個炮兵營，成為晉綏軍中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旅座，各團集結完畢，請指示！"參謀長方立功小跑過來敬禮報告。這位跟隨楚雲飛出生入死的參謀長如今也晉升為上校，負責全旅的訓練工作。
    楚雲飛點點頭，大步走上檢閱台。他身著嶄新的將官製服，腰間佩著閻錫山賞賜的中正劍，整個人不怒自威。
    "弟兄們！"楚雲飛的聲音在寒風中格外洪亮，"從今天開始，358旅將進行為期兩個月的冬季大練兵！我要的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本事！射擊、投彈、拚刺、戰術配合，樣樣都要過硬！"
    士兵們挺直腰板，目光炯炯有神。這些戰士中有跟隨楚雲飛從中條山殺出來的老兵，也有新補充的壯丁，還有從其他部隊整編過來的兵員。成分複雜，但經過初步整訓，已經有了統一的精氣神。
    "一團長孫銘！"
    "到！"孫銘跨步出列。這位原358團一營長如今晉升為團長，肩章上的兩顆星閃閃發亮。
    "你部負責射擊和戰術訓練，我要每個士兵每天至少打十發實彈，一個月後，全團步槍射擊及格率必須達到九成以上！"
    "是！保證完成任務！"
    "二團長周誌武！"
    "到！"偵察兵出身的周誌武如今也獨當一麵，黝黑的臉上寫滿堅毅。
    "你部負責偵察和夜戰訓練，特別是山地行軍和潛伏滲透。兩個月後，我要你的兵能在雪地裏潛伏一夜不動彈！"
    "是！絕不辜負旅座期望！"
    "三團長王鐵柱！"
    "到！"這位從其他部隊調來的原晉綏軍營長聲音洪亮，是個典型的山西漢子。
    "你部負責拚刺和近戰訓練，每天對刺不少於兩小時，我要看到每個兵手上都磨出老繭！"
    "是！刺刀見紅，絕不含糊！"
    楚雲飛滿意地點點頭，又轉向炮兵營長："趙德勝！"
    "到！"原358團炮連連長如今也升了官，腰杆挺得筆直。
    "你部除了常規炮術訓練外，重點練習快速轉移陣地和隱蔽射擊。記住，炮兵是戰爭之神，但前提是別被敵人先幹掉！"
    "是！保證做到快打快撤！"
    部署完畢，楚雲飛宣布訓練開始。霎時間，整個校場沸騰起來：步槍射擊聲此起彼伏，刺刀對練鏗鏘作響，炮兵陣地硝煙彌漫，偵察兵們在雪地裏摸爬滾打...好一派熱火朝天的練兵景象！
    楚雲飛帶著方立功巡視各訓練場，不時停下來親自示範動作。在一處射擊訓練場，他看到幾個新兵連靶子都打不中，急得教官直跺腳。
    "看我的。"楚雲飛接過一支中正式步槍，熟練地上膛、瞄準。"砰！砰！砰！"三聲槍響，百米外的靶子中心多了三個緊挨著的彈孔。
    "記住，"楚雲飛把槍還給目瞪口呆的新兵，"射擊要三點一線，呼吸要均勻，扣扳機要輕柔。最重要的是——心要靜！"
    在拚刺訓練場，楚雲飛脫下將官服，隻穿襯衣，親自上陣示範。一把刺刀在他手中猶如活物，接連挑翻三個陪練的老兵，動作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刺刀見紅，講究快、準、狠！"楚雲飛抹了把汗，對圍觀的士兵們講解，"但更重要的是配合。三人一組，互相掩護，這才是製勝之道！"
    一天的訓練結束，楚雲飛回到旅部，剛坐下喝了口熱茶，方立功就匆匆進來："旅座，戰區來人了，是楊愛源秘書長，還帶了個中央軍的少將，說是來"視察"的。"
    楚雲飛眉頭一皺。閻錫山這時候派人來，肯定沒好事。"請他們進來，讓炊事班準備酒菜。"
    楊愛源一進門就笑容滿麵："楚旅長，練兵辛苦啊！閻長官特意讓我來看看，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瘦高的中央軍少將，鷹鉤鼻，眼神陰鷙，自我介紹叫黃維國，是軍委會派來的督導專員。
    "楚旅長年輕有為啊！"黃維國皮笑肉不笑地說，"聽說你部在"剿共"戰鬥中表現突出，委座很是欣慰，特命兄弟前來慰問。"
    楚雲飛心中警鈴大作。蔣介石派人來"慰問"他的雜牌部隊？這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但表麵上，他仍熱情招待："多謝委座掛念！職部不過盡了軍人本分。"
    酒過三巡，黃維國終於露出真實目的："楚旅長，如今國難當頭，正是用人之際。以你的才幹，窩在這晉綏軍裏實在屈才。不如...調到中央軍來？胡宗南長官可是求賢若渴啊！"
    果然來挖牆腳的！楚雲飛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黃專員厚愛，雲飛感激不盡。隻是...閻長官對我恩重如山，此時離去，恐有不妥..."
    "哎！"黃維國一擺手，"抗戰大局為重，閻長官豈會阻攔？再說了，"他壓低聲音，"跟著胡長官，前途無量啊！總比在這雜牌軍裏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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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愛源在一旁聽得臉色鐵青，但又不敢得罪中央大員，隻能悶頭喝酒。
    楚雲飛故作沉思，半晌才道："黃專員，此事關係重大，能否容我考慮幾日？"
    "當然可以！"黃維國以為說動了楚雲飛，喜形於色，"兄弟就在臨汾住幾天，等楚旅長好消息！"
    送走二人後，方立功急道："旅長，您該不會真要去中央軍吧？"
    "去中央軍？"楚雲飛冷笑，"那是往火坑裏跳！胡宗南是什麽人？出了名的排除異己。我若真去，不出三個月就會被架空，最後落個閑職養老！"
    "那您為何..."
    "緩兵之計罷了。"楚雲飛喝了口茶，"你馬上派人去查這個黃維國的底細，越詳細越好。另外，通知周誌武，讓他派幾個機靈的兵，24小時盯住這位"督導專員"。"
    方立功領命而去。楚雲飛則鋪開地圖，研究起當前的敵我態勢。日軍在掃蕩失敗後，暫時收縮防線，但仍在晉南幾個重要據點駐有重兵；八路軍則趁機擴大根據地，李雲龍的獨立團已經發展到近三千人；至於晉綏軍和中央軍，除了互相提防，就是琢磨怎麽"剿共"...這種局麵，讓他既憤怒又無奈。
    正思索間，一個衛兵進來報告："旅座，外麵有個老農求見，說是您老鄉。"
    楚雲飛一愣，他在這個世界哪來的老鄉？"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頭戴破氈帽、身穿粗布衣的老農佝僂著腰走了進來。等衛兵退下後，"老農"突然挺直腰板，摘下帽子——竟是李雲龍！
    "李團長！"楚雲飛又驚又喜，"你怎麽..."
    "噓——"李雲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老子是來跟你談筆買賣的。"
    楚雲飛會意，將李雲龍引入內室，又吩咐衛兵嚴守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楚老弟，聽說你升官了？恭喜恭喜！"李雲龍大咧咧地坐在炕上，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李團長冒險前來，不會隻是來道賀的吧？"楚雲飛笑著問。
    "當然不是。"李雲龍臉色一正，"老子得到可靠情報，日軍正在秘密調集兵力，準備對晉西北發動大規模進攻。這次可不是掃蕩，是要一口吃掉咱們所有抗日武裝！"
    楚雲飛心頭一緊："具體什麽情況？"
    "日軍第36師團、第41師團已經從太原出發，還有兩個偽軍師配合，總兵力超過三萬人。"李雲龍從懷裏掏出一張地圖，"他們的計劃是分三路進攻：東路由41師團主攻，目標是我的獨立團；中路是偽軍，負責牽製其他八路軍部隊；西路是36師團，專門對付你們晉綏軍。"
    楚雲飛仔細查看地圖，眉頭越皺越緊。日軍這次來勢洶洶，顯然是鐵了心要肅清晉西北抗日力量。更棘手的是，閻錫山和蔣介石還在搞摩擦，根本不可能真正聯合抗日。
    "李團長有什麽計劃？"
    "簡單。"李雲龍眼中精光閃爍，"先集中兵力吃掉他一路！老子建議先打西路，36師團雖然裝備精良，但地形不熟。咱們兩家聯手，在青龍峽設伏，打他個措手不及！"
    楚雲飛沉思片刻，搖搖頭："不妥。36師團是日軍精銳，即使伏擊成功，我們也會損失慘重。我倒有個想法..."他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據點，"先打掉這裏的偽軍第5師指揮部。"
    "偽軍？"李雲龍一愣，"放著鬼子不打，打偽軍幹啥？"
    "偽軍第5師師長馬德勝，是個鐵杆漢奸，但副師長趙瑞卻是被逼無奈才投敵的。"楚雲飛解釋道，"我的人已經和趙瑞搭上線，隻要除掉馬德勝，他願意率部起義。"
    李雲龍眼睛一亮："妙啊！偽軍第5師一倒戈，日軍西路就門戶大開了！"
    "不僅如此，"楚雲飛繼續道，"偽軍起義後，我們可以偽裝成偽軍，直搗36師團指揮部！這叫擒賊先擒王。"
    兩人越談越投機，很快製定出詳細作戰計劃：由李雲龍部在正麵佯攻，吸引日軍注意力；楚雲飛則派精兵奇襲偽軍指揮部，策動起義；最後兩軍合兵一處，偽裝成偽軍混入日軍後方，實施斬首行動。
    "對了，"臨走前，李雲龍突然想起什麽，"聽說中央軍來挖你？"
    楚雲飛冷笑："黃鼠狼給雞拜年。"
    "哈哈，說得好！"李雲龍拍拍楚雲飛的肩，"不過你小子可得小心，蔣介石那幫人陰得很。要不要老子幫你解決那個什麽督導專員？"
    "不必。"楚雲飛搖搖頭，"我自有辦法應付。"
    送走李雲龍後，方立功匆匆進來："旅座，查清楚了！那個黃維國根本不是軍委會的人，是胡宗南的私人代表。而且..."他壓低聲音，"此人貪財好色，在西安就有"黃扒皮"的綽號。"
    楚雲飛嘴角微揚："好，很好。去，把咱們繳獲的那幾件古董和銀元準備好，再找個機靈的弟兄，如此這般..."
    次日傍晚，楚雲飛設宴款待黃維國。酒至半酣，一個士兵匆匆進來，在楚雲飛耳邊低語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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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竟有此事？"楚雲飛故作憤怒，"帶上來！"
    不一會兒，兩個士兵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商人進來。商人一見黃維國就大喊："黃專員救命啊！我是奉您的命來收購古董的，他們卻說我通共！"
    黃維國臉色大變："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楚雲飛冷笑："黃專員，此人攜帶大量銀元，說是您讓他來收購文物的。現在晉南戰事緊張，這種行為難免讓人懷疑是資助敵偽啊..."
    "汙蔑！這是汙蔑！"黃維國汗如雨下。倒賣文物資敵可是殺頭的罪，一旦坐實，別說他了，連胡宗南都要受牽連。
    "我也相信黃專員不會做這種事。"楚雲飛話鋒一轉，"不過此人言之鑿鑿，還有您的手令為證...除非..."
    "除非什麽？"黃維國像抓住救命稻草。
    "除非黃專員立即返回西安，向胡長官說明情況，嚴查是誰在冒充您的名義行事。"楚雲飛"誠懇"地說。
    黃維國哪還不明白這是楚雲飛在下逐客令？但把柄在人手裏，隻能認栽："楚旅長說得對！兄弟這就回去查個水落石出！那個...調動的事，咱們改日再議..."
    就這樣，黃維國灰溜溜地離開了臨汾。楊愛源聽說後，對楚雲飛更加器重，立即向閻錫山報告：楚雲飛忠心可嘉，斷然拒絕中央軍拉攏！
    三天後，楚雲飛以"冬季拉練"為名，率領358旅精銳秘密開赴青龍峽。按照計劃，他們將在這裏與李雲龍的獨立團匯合，展開對日偽軍的聯合行動。
    寒風呼嘯，雪花紛飛。全旅官兵頂著嚴寒急行軍，沒有一個人抱怨。這支在楚雲飛精心調教下的部隊，已經初具強軍風範。
    "旅座，前麵就是匯合點了。"方立功指著地圖說，"李團長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楚雲飛點點頭，命令部隊隱蔽休整，派出偵察兵聯絡友軍。不一會兒，周誌武帶著一個"農民"回來——正是化裝前來的趙剛。
    "楚旅長，計劃有變。"趙剛神色凝重，"日軍提前行動了，36師團已經越過黑水河，正向晉綏軍防區推進。老李建議立即行動，打掉偽軍指揮部，逼趙瑞起義，從背後捅鬼子一刀！"
    楚雲飛當機立斷："好！我親自帶特務營去端偽軍老窩。方參謀長，你率主力在此設伏，等偽軍起義後，立即接應他們過來！"
    "旅座，太危險了！"方立功急道，"您是旅長，應該坐鎮指揮..."
    "執行命令！"楚雲飛厲聲道，"這次行動關係全局，容不得半點閃失！"
    夜幕降臨，楚雲飛帶著精心挑選的八十名精銳，化裝成偽軍向馬德勝的指揮部摸去。這些人都是358旅的尖子，個個身懷絕技，尤其擅長夜戰和近身格鬥。
    偽軍指揮部設在一個叫王家溝的村子裏，戒備森嚴。楚雲飛讓大部分人在村外埋伏，自己隻帶周誌武和另外兩個戰士，大搖大擺地向村口走去。
    "站住！什麽人？"哨兵厲聲喝問。
    "瞎了你的狗眼！"楚雲飛一巴掌扇過去，"老子是師部偵察隊的，有緊急軍情向馬師長匯報！"
    哨兵被打懵了，又見楚雲飛穿著偽軍軍官服，氣焰囂張，不敢再多問，隻好放行。
    進入村子後，四人直奔指揮部所在的大院。憑借事先獲得的情報，他們輕鬆繞過幾道崗哨，來到馬德勝的住處。
    "你們..."門口的衛兵剛想阻攔，就被周誌武一個手刀放倒。
    楚雲飛一腳踹開房門，隻見馬德勝正摟著個女人喝酒，桌上還擺著鴉片煙具。
    "馬師長，好雅興啊！"楚雲飛冷笑道。
    馬德勝大驚失色，伸手就要摸槍："你們是誰？"
    "砰！"楚雲飛一槍打飛了他手中的勃朗寧，"要你命的人！"
    外麵的槍聲驚動了偽軍，很快整個村子亂成一團。楚雲飛不慌不忙，讓周誌武發出信號，埋伏在村外的特務營立即發起進攻。
    與此同時，副師長趙瑞也按約定行動起來，率領親信控製了偽軍主力，並派人四處喊話："馬德勝已死！弟兄們不要再當漢奸了！"
    群龍無首的偽軍很快潰散，大部分選擇投降。趙瑞果然如約起義，率領兩千餘人倒戈。
    "楚旅長！多謝你給我們棄暗投明的機會！"趙瑞激動地握住楚雲飛的手，"從今往後，我部願聽從調遣，共同抗日！"
    楚雲飛拍拍他的肩："趙師長深明大義，國家不會忘記你的貢獻。現在，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按照計劃，起義偽軍換上八路軍服裝，大張旗鼓地向東"逃竄"，做出被追擊的樣子。而楚雲飛則率領358旅精銳，穿著偽軍製服，大搖大擺地向36師團駐地進發。
    "記住，"楚雲飛對官兵們交代，"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偽軍第5師的兵。誰要是露了馬腳，軍法從事！"
    部隊連夜行軍，拂曉時分抵達36師團駐地。門口的日軍哨兵見是"友軍"，沒有多問就放行了。楚雲飛心中暗喜，命令部隊按計劃分散行動：一部分人去破壞通訊設施，一部分人控製軍火庫，他自己則帶著特務營直奔師團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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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你們要幹什麽？"指揮部門口的衛兵終於發現不對勁，舉槍喝問。
    "送你們上路！"楚雲飛抬手一槍擊斃衛兵，率領戰士們衝了進去。
    指揮部裏一片混亂。36師團長佐藤少將正在看地圖，聽到槍聲剛要拔刀，就被楚雲飛一槍打中右臂。
    "八嘎！你們...你們不是皇協軍！"佐藤怒吼。
    "當然不是。"楚雲飛用流利的日語回答，"我們是中國人民抗日武裝！"
    外麵的戰鬥也打響了。起義偽軍和埋伏在外的358旅主力裏應外合，打得日軍措手不及。李雲龍的獨立團也趁機發起進攻，三麵夾擊之下，36師團很快潰不成軍。
    戰鬥持續到中午。當太陽升到最高點時，楚雲飛站在36師團的指揮部屋頂，看著四處逃竄的日軍和滿地的膏藥旗，心中湧起一股豪情。這一仗，他們以極小代價殲滅日軍兩千餘人，擊斃佐藤少將以下軍官數十名，繳獲武器彈藥無數，更重要的是徹底粉碎了日軍對晉西北的圍剿計劃！
    "旅座！李團長來了！"方立功興奮地報告。
    楚雲飛轉頭看去，隻見李雲龍帶著一隊人馬風風火火地走來，老遠就扯著嗓子喊："楚老弟！這仗打得漂亮啊！老子服了！"
    兩個抗日名將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周圍戰士們發出震天的歡呼。在這片被戰火蹂躪的土地上，正義的力量又一次取得了勝利。而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更加艱巨的戰鬥和更加輝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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