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孤身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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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山林籠罩在濃霧中,楚雲飛蹲在一棵老鬆樹的枝丫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已經在這片林子裏穿行了大半夜,身上的粗布衣衫被露水浸透,冰冷的觸感讓他保持著清醒。
    從被周誌武救出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楚雲飛估算著距離,自己應該已經離開黑石嶺十幾裏地,暫時脫離了危險區域。但他知道,軍統的行動隊和晉綏軍的搜捕人員肯定已經撒開了大網,稍有不慎就會再次落入羅網。
    "必須在天亮前找到落腳點。"楚雲飛輕聲自語,從樹上滑下來。他的目標是東南方向的一個小村莊——馬家溝。根據記憶,那裏有個地下黨的聯絡站,或許能獲得幫助。
    晨霧漸漸散去,楚雲飛借著地形的掩護,小心翼翼地前進。每走一段距離,他就會停下來傾聽周圍的動靜。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練就了敏銳的直覺,能夠察覺到最細微的危險信號。
    太陽剛露出山頭,楚雲飛就看到了馬家溝的輪廓。這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小村落,幾十戶人家的土坯房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村口有幾棵老槐樹,樹下三兩個早起的村民正在打水。
    楚雲飛沒有貿然進村,而是繞到村子後山,找到了一間孤零零的磨坊——這是地下黨的秘密聯絡點。磨坊看起來已經廢棄多時,木門歪斜地掛著,窗紙破爛不堪。但楚雲飛注意到,磨盤上的灰塵有近期被觸碰過的痕跡。
    "有人嗎?"楚雲飛輕聲叩門,用的是地下黨的接頭暗號,"買三斤上好的高粱麵。"
    裏麵沉默了片刻,一個沙啞的聲音回應:"高粱麵沒有,玉米麵要不要?"
    "要,但要現磨的。"
    暗號對上了。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條縫,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老人警惕地打量了楚雲飛一番,突然瞪大眼睛:"楚...楚旅長?"
    楚雲飛一愣:"你認識我?"
    "快進來!"老人急忙拉他進屋,又探頭看了看外麵,確認沒人跟蹤才關上門,"我是老馬,李雲龍團長跟我提過您。"
    磨坊內部比外表看起來整潔許多,角落裏甚至擺著一張簡易床鋪。老馬給楚雲飛倒了碗熱水,又拿出幾個窩頭:"楚旅長,您怎麽到這來了?外麵都在傳您..."
    "殺了軍統的人,是吧?"楚雲飛苦笑,"我是被冤枉的。"
    老馬點點頭:"李團長也是這麽說的。他前天派人來通知,說您可能有麻煩,讓我們留意著。"
    楚雲飛心中一暖。李雲龍這個粗中有細的家夥,竟然早就預料到他會遇險,還提前做了安排。
    "老馬,我需要了解情況。沈醉是怎麽死的?誰在背後陷害我?"
    老馬搖搖頭:"具體不清楚。但昨天有個偽軍軍官來村裏買酒,喝多了說漏嘴,提到什麽"大人物"要來五原,還說中央軍和日本人要聯手對付"叛徒"。"
    又是五原!楚雲飛眉頭緊鎖。這個地名反複出現,絕非巧合。看來要查清真相,必須去五原走一趟。
    "楚旅長,您先在這休息。我去村裏打聽打聽,看有沒有新消息。"老馬說著,往懷裏揣了包煙葉,"順便給您弄身像樣的衣服,您現在這打扮太紮眼了。"
    老馬走後,楚雲飛仔細檢查了身上的裝備:一把匕首,十幾發手槍子彈,兩塊銀元,還有李雲龍送的那把刻著"同心抗日"的小刀。簡陋,但足以應付突發情況。
    他坐在磨盤旁,梳理著已知的線索:沈醉被殺,留下指證他的血書;中央軍與日軍秘密接觸;五原突然被日軍占領;偽軍軍官透露的"大人物"...這些碎片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正思索間,外麵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楚雲飛立即閃身到門後,匕首在手。
    "楚旅長!是我!"老馬氣喘籲籲地推門而入,"不好了!村裏來了軍統的人,正在挨家挨戶搜查!看樣子是衝著您來的!"
    楚雲飛心頭一緊:"多少人?"
    "五六個,都帶著家夥。還有個當官的,聽村民說姓鄭,是晉南站的。"
    鄭?楚雲飛立即想到了鄭介民,那個曾經到358旅搞"政訓"的軍統特務。此人陰險狡詐,若他親自出馬,情況就更加危急了。
    "這裏不能待了。老馬,你知道附近有什麽隱蔽的地方嗎?"
    老馬想了想:"後山有個山洞,很隱蔽,一般人找不到。我可以帶您..."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狗吠聲和嘈雜的人聲。老馬臉色大變:"他們帶狗來了!楚旅長,快走!"
    兩人剛衝出磨坊,就看見一隊穿中山裝的人正朝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鄭介民!他身邊兩條狼狗正狂吠著,拉扯著繩索。
    "那邊!"鄭介民一眼就發現了他們,厲聲喝道,"站住!"
    "楚旅長,分開跑!"老馬推了楚雲飛一把,自己則朝另一個方向奔去,邊跑邊喊,"這邊!楚雲飛在這邊!"
    楚雲飛知道老馬是在引開追兵,心中一熱,但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他借著地形的掩護,迅速鑽入山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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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傳來幾聲槍響和老馬的慘叫,楚雲飛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不去想老馬的命運。他現在必須活下去,才能揭露真相,為所有無辜者討回公道。
    山路越來越陡,楚雲飛像隻靈巧的山羊,在岩石和灌木間穿梭。軍統的人被甩開了,但兩條狼狗卻緊追不舍,吠叫聲越來越近。
    "該死!"楚雲飛知道再這樣跑下去遲早會被追上。他環顧四周,發現前方有一條小溪,立即有了主意。
    楚雲飛故意在溪邊留下明顯的足跡,然後涉水逆流而上,走了百餘米後,爬上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靜靜等待。
    兩條狼狗很快追到溪邊,在原地轉了幾圈後,失去了氣味線索,開始焦躁地吠叫。隨後趕來的軍統特務們也是一頭霧水。
    "媽的!跟丟了!"一個特務罵道。
    鄭介民陰沉著臉:"他跑不遠。分頭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特務們分散開來,其中一人牽著兩條狗正好從楚雲飛藏身的樹下經過。楚雲飛屏住呼吸,紋絲不動。
    突然,其中一條狼狗停下腳步,抬頭嗅了嗅,似乎發現了什麽。楚雲飛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像獵豹般從樹上撲下,匕首精準地刺入牽狗特務的後心。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兩條狼狗剛要吠叫,楚雲飛已經掏出準備好的肉幹扔了過去。受過訓練的軍犬本能地接住食物,暫時安靜下來。
    楚雲飛迅速扒下特務的外套和帽子穿戴好,又從他腰間取下一把駁殼槍和兩個彈夾。現在,他搖身一變,成了"軍統特務"。
    "怎麽樣?有發現嗎?"遠處傳來鄭介民的喊聲。
    楚雲飛壓低帽簷,模仿著剛才那個特務的聲音:"沒有!可能往東邊跑了!"
    "繼續搜!別讓他溜了!"
    楚雲飛牽著兩條狼狗,大搖大擺地向東走去。遇到其他特務時,他就低頭假裝檢查地麵,竟然蒙混過關。
    就這樣,楚雲飛奇跡般地穿過了搜捕網,來到一處僻靜的山坳。他解開兩條狼狗的項圈,拍了拍它們的腦袋:"去吧,自己找活路去。"
    擺脫追兵後,楚雲飛決定改變計劃。直接去五原太危險,他需要更多情報和幫手。而眼下唯一能信任的,隻有李雲龍。
    天黑時分,饑腸轆轆的楚雲飛摸到了一個小山村外。這裏距離獨立團的駐地應該不遠,但他不確定具體位置。正猶豫間,突然聽到身後有輕微的響動。
    楚雲飛閃電般轉身,駁殼槍對準了聲音來源:"誰?"
    "楚旅長?"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樹叢中鑽出個年輕戰士,"真的是您!李團長派我們在這等了兩天了!"
    楚雲飛認出了這個戰士,是獨立團的偵察兵,上次去黑石嶺送信的也是他。
    "李團長在哪?帶我去見他。"
    年輕戰士領著楚雲飛七拐八繞,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來到一處隱蔽的山穀。穀中搭著幾頂簡易帳篷,李雲龍正蹲在篝火旁烤紅薯,趙剛則在燈下看文件。
    "老李!"楚雲飛忍不住喊了一聲。
    李雲龍抬頭一看,手中的紅薯差點掉進火裏:"楚老弟!老子就知道你死不了!"他大步上前,給了楚雲飛一個熊抱,"怎麽樣?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趙剛也快步走來,握住楚雲飛的手:"楚旅長,我們一直在關注您的消息。358旅現在被中央軍監視,方參謀長派人送信說,他們堅信您的清白。"
    楚雲飛心中一暖。在最困難的時候,還有這樣的戰友信任自己,這種感覺比什麽都珍貴。
    三人圍坐在篝火旁,楚雲飛詳細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和調查到的線索。李雲龍聽完,氣得直拍大腿:"他娘的!鄭介民這個王八蛋,老子早晚剁了他!"
    趙剛則更加冷靜:"楚旅長,您說的這些情況與我們掌握的情報吻合。最近確實有中央軍代表秘密進入五原,與日軍接頭。我們懷疑,沈醉之死很可能與此有關。"
    "為什麽這麽說?"楚雲飛問道。
    "因為沈醉雖然是軍統的人,但他屬於戴笠的"忠義救國軍"派係,主張全力抗日。而鄭介民則是另一派的,據說與汪偽政權有秘密聯係。"趙剛解釋道,"沈醉可能發現了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才被滅口。"
    李雲龍啐了一口:"狗咬狗,一嘴毛!楚老弟,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楚雲飛目光堅定:"去五原,查明真相。如果中央軍真有人與日軍勾結,我必須拿到證據,還自己清白,也為358旅兩千弟兄討個公道。"
    "好!有種!"李雲龍一拍大腿,"老子跟你一起去!"
    趙剛皺眉:"老李,你是團長,不能擅自行動。況且獨立團還需要你指揮。"
    "那怎麽辦?總不能看著楚老弟一個人去冒險吧?"
    趙剛沉思片刻:"這樣,我派偵察連長王喜奎帶一個排的精銳配合楚旅長行動。他們熟悉五原一帶的地形,又擅長隱蔽作戰。"
    楚雲飛感激地點點頭:"這就足夠了。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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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雲龍還是不放心,從腰間解下一把精致的勃朗寧手槍塞給楚雲飛:"拿著,比你那破駁殼槍好使。還有..."他壓低聲音,"五原城裏有個"慶豐茶館",老板姓陳,是我們的人。有困難就去找他。"
    第二天拂曉,楚雲飛就帶著獨立團的偵察排出發了。王喜奎是個二十出頭的精瘦小夥,話不多,但眼神銳利,一看就是偵察老手。
    "楚旅長,咱們走小路,天黑前能到五原城外。"王喜奎指著地圖說,"根據情報,日軍在城裏駐有一個大隊,偽軍一個團。中央軍的代表住在城西的日本商社裏,戒備森嚴。"
    楚雲飛仔細研究地圖,製定了一個潛入計劃:由王喜奎帶大部分人留在城外接應,他自己則化裝成藥材商人進城,設法接觸那個"中央軍代表"。
    "太危險了!"王喜奎反對道,"您一個人進城,萬一..."
    "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楚雲飛堅持己見,"況且我現在是"通緝犯",你們跟著我隻會連累大家。"
    傍晚時分,楚雲飛化裝成藥材商人,順利混進了五原城。戰時的縣城蕭條破敗,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日偽軍的巡邏隊經過。
    按照計劃,楚雲飛先去了"慶豐茶館"。茶館生意冷清,隻有幾個老頭在角落裏喝茶。櫃台後站著個五十來歲的精瘦男子,正撥弄著算盤。
    "老板,來壺碧螺春。"楚雲飛用了李雲龍教的暗號。
    老板頭也不抬:"客官見諒,小店隻有本地土茶。"
    "那就來壺土茶,但要去年清明前的。"
    老板這才抬頭,仔細打量了楚雲飛一番,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客官裏麵請,有好茶。"
    楚雲飛被引到後院的廂房,老板確認四下無人後,立即關上門:"您就是楚旅長吧?李團長已經派人通知過了。"
    楚雲飛點點頭:"陳老板,我需要了解中央軍代表的情況。"
    "姓胡,叫胡逸民,據說是軍委會的高參。"陳老板壓低聲音,"他三天前到的,一直住在日本商社,很少露麵。但昨晚有個偽軍軍官來喝茶,說漏了嘴,提到明天要有個重要會議,連日軍聯隊長都要參加。"
    "會議地點在哪?"
    "不清楚,但那個偽軍軍官說,要在"老地方"見。我猜可能是城隍廟,那裏現在被日軍占作倉庫,平時沒人去。"
    楚雲飛思索片刻,決定明天去城隍廟碰碰運氣。陳老板給他準備了合適的衣服和假證件,還安排他在茶館的閣樓過夜。
    第二天一早,楚雲飛就扮作搬運工,在城隍廟附近轉悠。果然,快到中午時,幾輛汽車駛來,從上麵下來幾個穿西裝的中國人和幾名日軍軍官,為首的正是鄭介民!
    楚雲飛強壓怒火,冷靜觀察。這群人進入城隍廟後,門口加強了警戒,根本無法靠近。正發愁間,他突然看到兩個偽軍押著個戴頭套的囚犯也進了廟。
    雖然看不清臉,但那人的身形讓楚雲飛心頭一震——太像劉子毅了!那個在押送途中"奉命"逮捕他的晉綏軍聯絡官。
    難道劉子毅也被卷入了這場陰謀?楚雲飛決定冒險一探。他繞到城隍廟後牆,那裏有個排水溝,勉強能容一人爬入。
    排水溝裏惡臭難聞,楚雲飛強忍不適,匍匐前進。終於,他來到了一個通風口下方,能隱約聽到上麵的談話聲。
    "...必須盡快解決,夜長夢多。"是鄭介民的聲音。
    "胡高參放心,楚雲飛就算沒死,也翻不起大浪了。"另一個陌生的聲音,應該就是那個胡逸民。
    "哼,358旅那些兵痞子還在鬧事,非說他們的旅長是被冤枉的。閻錫山也態度曖昧,這樣下去..."
    "所以需要劉聯絡官的"供詞"啊。"鄭介民陰笑道,"隻要他簽字畫押,承認親眼看到楚雲飛通共,還殺了沈醉,那就鐵證如山了。"
    "你們...休想!"一個虛弱但堅定的聲音響起,果然是劉子毅,"我死也不會誣陷楚旅長!"
    "敬酒不吃吃罰酒!"鄭介民厲聲道,"繼續打!打到他說為止!"
    皮鞭抽打聲和悶哼聲傳來,楚雲飛怒火中燒,但他知道現在衝出去不但救不了人,自己也會搭進去。必須想個周全的計劃。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急促的哨聲和日語喊叫聲。楚雲飛從縫隙中看到,一個日軍軍官慌張地跑進來:"不好了!城外發現八路軍主力!"
    會議室裏頓時亂作一團。胡逸民氣急敗壞:"怎麽回事?不是說這一帶沒有八路嗎?"
    "是李雲龍的獨立團!至少有上千人,正在攻城!"
    鄭介民當機立斷:"會議暫停!胡高參,我們得立即轉移。至於他..."指的是劉子毅,"帶上,萬一有用。"
    楚雲飛知道這是李雲龍在聲東擊西,為自己創造機會。他迅速退出排水溝,繞到前門附近埋伏。果然,不一會兒,鄭介民和胡逸民就在日軍護送下匆匆出來,上了一輛汽車。劉子毅被捆著手腳,塞進了另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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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車剛駛出不遠,突然一聲巨響,前輪壓上了地雷!楚雲飛驚訝地發現,王喜奎帶著偵察排的戰士不知何時已經潛入城內,正在發動襲擊!
    混亂中,楚雲飛衝向關押劉子毅的車,擊斃了兩名看守,將奄奄一息的劉子毅救了出來。
    "楚...楚旅長..."劉子毅虛弱地睜開眼,"真的是您..."
    "別說話,我帶你出去。"楚雲飛背起劉子毅,借著戰火的掩護,向城牆方向撤去。
    就在這時,鄭介民發現了他們,舉槍就射。楚雲飛閃身躲過,回手一槍擊中了鄭介民的肩膀。
    "楚雲飛!你逃不掉的!"鄭介民躲在車後怒吼,"整個晉綏軍都在通緝你!"
    "那就看看誰先死!"楚雲飛連開數槍壓製對方,然後背起劉子毅繼續撤退。
    城外的獨立團攻勢越來越猛,日軍顧此失彼,竟然讓楚雲飛一行人奇跡般地突圍而出。
    在城外的一片樹林裏,楚雲飛終於與李雲龍會合。軍醫立即對劉子毅進行救治,而楚雲飛則將從胡逸民那裏偷來的公文包交給了趙剛。
    "這裏麵一定有重要證據。"楚雲飛氣喘籲籲地說。
    趙剛仔細檢查公文包,從夾層裏找出一份密函,上麵赫然寫著中央軍與日軍秘密合作的條款:日軍默許中央軍"剿共",中央軍則保證不攻擊日軍控製的交通線...
    "鐵證如山!"李雲龍怒道,"蔣介石這個王八蛋,居然和鬼子勾結!"
    劉子毅經過急救,終於緩過氣來:"楚旅長...沈醉是鄭介民殺的...他發現了胡逸民與日軍的秘密...想向戴笠舉報...所以..."
    至此,真相大白。沈醉因為不願同流合汙而被滅口,楚雲飛則被栽贓陷害,成為替罪羊。
    "現在怎麽辦?"王喜奎問道。
    楚雲飛目光堅定:"回太原,找閻錫山。有了這些證據,他必須還我清白!"
    李雲龍拍拍他的肩:"楚老弟,這次老子親自帶人護送你。看哪個龜孫子敢動你!"
    夕陽西下,楚雲飛望著遠處硝煙彌漫的五原城,心中已經有了全盤計劃。這場生死較量,才剛剛進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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