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趙家峪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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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如紗,籠罩著趙家峪破敗的村舍。楚雲飛單騎穿過村口倒塌的牌坊,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右手按在腰間的勃朗寧手槍上,左手牽著韁繩,眼睛不斷掃視著兩側殘垣斷壁間的陰影。這個被日軍焚毀過三次的村莊靜得可怕,隻有幾隻烏鴉在焦黑的槐樹上發出刺耳的鳴叫。
    老槐樹就在村中央的打穀場邊上,粗壯的樹幹上還留著彈孔和刀痕。楚雲飛勒住馬,看了看懷表——剛好早上六點,比約定時間提前了半小時。他翻身下馬,將韁繩拴在一截斷牆上,右手虎口的疤痕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淡紅色。
    "出來吧,雲龍兄。"楚雲飛突然開口,聲音在空蕩的村子裏格外清晰,"你的警衛員呼吸聲太重,隔著二十米都能聽見。"
    "哈哈哈!"李雲龍標誌性的大笑聲從槐樹後傳來,他拍著巴掌走出來,身後跟著一臉尷尬的魏和尚,"楚兄好耳力!和尚,我說什麽來著?在楚團長麵前裝神弄鬼,那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楚雲飛打量著李雲龍。今天的李雲龍與往常有些不同,雖然還是一身洗得發白的灰布軍裝,但腰間的皮帶紮得格外整齊,連那把從不離身的駁殼槍也擦得鋥亮。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虎口的疤痕比三天前更加明顯了,幾乎與楚雲飛手上的一模一樣。
    "雲龍兄約我來,不隻是為了敘舊吧?"楚雲飛開門見山。
    李雲龍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朝魏和尚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會意,端著衝鋒槍走向村口警戒。
    "楚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李雲龍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帶著楚雲飛從未聽過的嚴肅,"你知道"三麵鏡像"是什麽意思嗎?"
    楚雲飛心頭一震,但麵上不動聲色:"願聞其詳。"
    李雲龍從懷裏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楚雲飛:"先看看這個。"
    信封裏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邊緣已經磨損。照片上是三個年輕軍官的合影,背景像是某所軍事院校。楚雲飛眯起眼睛——左邊那個濃眉大眼的赫然是年輕時的李雲龍;右邊戴金絲眼鏡的儒雅男子分明就是沈稅;而中間那個麵容堅毅的軍官...竟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這不可能..."楚雲飛的手指微微發抖。照片上的製服是德式的,三個人都佩戴著德國國防軍的鷹徽,拍攝時間顯然是在戰前。
    "1927年,德國慕尼黑軍事學院。"李雲龍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們三個是同窗,也是"時空錨點"計劃的初始執行者。"
    楚雲飛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穿越前的記憶碎片突然在腦海中閃回——他在現代看過的那本《德國特種部隊發展史》中確實提到過,二戰前德國曾秘密進行過時空理論軍事應用研究,代號"時空錨點"。
    "你們...也是穿越者?"楚雲飛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李雲龍搖搖頭又點點頭:"是,也不是。按照量子理論,我們是你所在時空的"鏡像"。沈稅代表過去,你代表現在,我代表未來。三麵鏡像必須合一,才能維持時空連續體的穩定。"
    楚雲飛突然想起沈稅臨消失前喊的話——"曆史必須被扞衛"。他握緊了拳頭:"所以山本一木手上的疤痕..."
    "他是上一個循環的失敗產物。"李雲龍從兜裏掏出煙袋,手法嫻熟地卷著煙絲,"每次循環失敗,都會在反派身上留下印記。這次我們必須成功,否則..."
    "否則會怎樣?"
    "否則曆史將永遠陷入19401945年的死循環,中國人民的苦難會一遍遍重演。"李雲龍點燃煙圈,深吸一口,"楚兄,你手上的疤痕就是信號。當它完全變紅時,就是最終抉擇的時刻——是回到你的時代,還是留在這裏完成閉環。"
    楚雲飛低頭看著右手。那道飛鳥形疤痕已經紅了一半,像是一道未愈合的傷口。無數疑問在腦海中翻騰,但最緊迫的一個是:"我需要做什麽?"
    "首先,活下去。"李雲龍吐出一個煙圈,"日軍這次掃蕩隻是開始,更大的危機在後麵。軍統已經盯上你了,沈稅雖然暫時退場,但他的"軍團"還在活動。"
    "其次呢?"
    "其次..."李雲龍突然壓低聲音,"找到"鑰匙"。那是一份名單,記錄著抗戰期間所有叛徒和潛伏特務的真實身份。在你那個時代,它被稱作"血色檔案"。"
    楚雲飛心頭一震。在現代軍史論壇上,他確實看過關於"血色檔案"的傳說——據說是中共地下黨在抗戰期間秘密整理的一份絕密名單,但在1942年的一次大搜捕中遺失了。
    "最後,"李雲龍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相信軍統的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這句話讓楚雲飛背後一涼。還沒等他追問,魏和尚突然從村口飛奔而來:"團長!有情況!東北方向來了一支車隊,看架勢是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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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雲龍和楚雲飛同時掏出望遠鏡,爬上槐樹向東北方望去。約兩公裏外的山路上,三輛卡車和五輛摩托車正朝趙家峪駛來,車上的太陽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是日軍的偵察分隊。"楚雲飛迅速判斷,"看樣子是一個加強小隊,配有重機槍。"
    李雲龍麻利地滑下樹幹:"楚兄,咱們得撤了。記住,三天後在大孤山碰頭,我會帶更多情報給你。"
    "等等!"楚雲飛攔住他,"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選擇我?"
    李雲龍回頭,露出那個熟悉的、帶著幾分痞氣的笑容:"因為在你那個時空的曆史書上,楚雲飛這個名字後麵跟著四個字——"民族英雄"。"
    摩托車的轟鳴聲越來越近。李雲龍和魏和尚迅速消失在村後的樹林中,隻留下楚雲飛站在老槐樹下,手中緊握著那張神秘的照片。
    "團座!"王鐵柱的聲音從村口傳來。他帶著十名幽靈軍團的特種兵趕來接應,"偵察兵報告,日軍距離村子不到一裏了!"
    楚雲飛迅速收起照片,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設置伏擊圈,放他們進村再打。記住,留幾個活口。"
    十分鍾後,日軍車隊緩緩駛入趙家峪。帶頭摩托車的側鬥裏架著一挺九二式重機槍,機槍手警惕地掃視著兩側廢墟。卡車上的日軍步兵已經跳下車,以戰鬥隊形散開,刺刀在晨光中閃著寒光。
    楚雲飛趴在一處半塌的屋頂上,通過手勢向埋伏在各處的特種兵下達命令。他的計劃很簡單:第一輪射擊幹掉軍官和機槍手,然後用煙霧彈製造混亂,最後近身殲滅殘敵。
    "打!"楚雲飛的命令剛落,七八支加裝消音器的步槍同時開火。日軍小隊長和機槍手應聲倒地,連慘叫都沒發出。
    "敵襲!隱蔽!"剩下的日軍慌亂地尋找掩體,但幽靈軍團早已測算好了所有射擊角度,第二波子彈又帶走了三名軍曹。
    楚雲飛親自瞄準卡車駕駛室,一槍打穿了司機的腦袋。失去控製的卡車歪歪斜斜地撞上路邊的石磨,車上的日軍摔得人仰馬翻。
    "煙霧彈!"
    三枚煙霧彈準確地落在日軍陣地中央,濃煙瞬間遮蔽了視線。幽靈軍團的士兵如鬼魅般從各處掩體衝出,手中的衝鋒槍噴吐著火舌。日軍完全亂了陣腳,有的盲目射擊,有的抱頭鼠竄,很快就被壓製在打穀場中央。
    "繳槍不殺!"楚雲飛用日語喊道。
    五名幸存的日軍士兵麵麵相覷,最終丟下武器舉手投降。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五分鍾,日軍一個小隊全軍覆沒,而幽靈軍團隻有一人輕傷。
    "搜他們的身,找找有沒有文件或地圖。"楚雲飛命令道,自己則走向那輛撞毀的卡車。
    駕駛室裏,日軍隊長的屍體歪在方向盤上,鮮血從太陽穴的彈孔中汩汩流出。楚雲飛檢查了他的公文包,發現裏麵除了一些日常命令外,還有一張折疊得很小的地圖——標注著晉西北所有抗日武裝的駐地,其中358團和八路軍獨立團的位置被紅筆特別圈出。
    更令人不安的是,地圖背麵用鉛筆寫著一行小字:""影"部隊第二分隊已潛入目標區域,按計劃行事。山本。"
    "團座!"王鐵柱匆匆跑來,"俘虜交代,他們是來接應一支特種小隊的,據說要執行什麽"斬首行動"!"
    楚雲飛心頭一緊。山本一木明明已經被俘,怎麽還會有"影"部隊活動?除非...被俘的那個根本不是真正的山本一木!
    "立即回團部!"楚雲飛厲聲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當楚雲飛帶著幽靈軍團趕回358團臨時駐地時,遠遠就看見營地方向騰起的黑煙。他的心沉到了穀底——果然中計了!
    營地一片混亂。三頂帳篷被燒毀,醫務人員正忙著救治傷員。方立功臉上纏著繃帶,正指揮士兵加強警戒。
    "怎麽回事?"楚雲飛跳下馬,厲聲問道。
    方立功一瘸一拐地迎上來:"團座,您剛走不久,一夥偽裝成傷員的日軍特種兵混進了醫療帳篷。他們刺殺了三名軍官,還...還搶走了山本一木。"
    楚雲飛一拳砸在旁邊的彈藥箱上。他終於明白了——今天的日軍偵察分隊隻是個誘餌,目的是引開他和幽靈軍團,好讓潛伏的"影"部隊趁機救人。
    "傷亡如何?"
    "陣亡七人,重傷十二人。"方立功的聲音充滿自責,"都怪我警惕性不夠..."
    "林醫生呢?"楚雲飛突然想起什麽,環顧四周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方立功臉色更加難看:"林醫生...她被劫持了。"影"部隊臨走時抓走了她和兩名護士,說是...說是人質。"
    楚雲飛感到一陣眩暈。右手虎口的疤痕突然傳來灼熱的疼痛,像是被烙鐵燙過一般。他強自鎮定:"通知各營連主官,一小時後開作戰會議。同時派人聯係八路軍,告訴他們山本一木逃脫的消息。"
    走進被炸得半塌的團部帳篷,楚雲飛疲憊地坐在彈藥箱上。他從貼身的衣袋裏掏出李雲龍給的那張照片,再次仔細端詳。照片背麵的角落裏,有一行幾乎被磨掉的德文小字:"drei spiege, eine seee"三麵鏡像,一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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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篷外傳來士兵們搬運傷員的聲音,遠處還有炊事班生火做飯的動靜。這一切如此真實,卻又如此荒謬——他,一個現代社會的軍事愛好者,竟然卷入了跨越時空的隱秘戰爭,還與李雲龍、沈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楚雲飛收起照片,從行軍床下取出一個鐵皮箱子。這是他的"秘密武器庫",裏麵裝著根據現代知識製作的各種簡易裝備——帶瞄準鏡的狙擊步槍、改良版手榴彈、甚至還有一台用收音機零件組裝的簡易無線電偵測器。
    "團座!"王鐵柱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抓到個奸細!那小子鬼鬼祟祟地在營地外轉悠,被哨兵拿下了!"
    楚雲飛收起思緒,快步走出帳篷。兩名士兵押著一個瘦小的年輕人走來,那人穿著普通農民的粗布衣服,但腳上的皮鞋卻暴露了身份——晉西北的農民根本穿不起這種進口皮鞋。
    "搜他的身了嗎?"
    "搜了,啥也沒有。"王鐵柱撓撓頭,"但這小子肯定有問題,問他話一句不答。"
    楚雲飛走近那個"農民",突然用日語說道:"あなたは誰の命令でここに來たのか?"你是奉誰的命令來的?)
    年輕人明顯抖了一下,但很快恢複鎮定,繼續裝聾作啞。
    "有意思。"楚雲飛冷笑一聲,改用德語,"sind sie ein itgied der "schatten"truppe?"你是"影"部隊的成員嗎?)
    這次對方的反應更明顯了,瞳孔瞬間收縮。楚雲飛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個"農民"不僅是日軍特務,還是受過德語訓練的"影"部隊成員。
    "帶他去審訊室。"楚雲飛命令道,"順便把周連長叫來,他不是總吹噓在上海學過日本人的拷問手段嗎?今天讓他露一手。"
    一小時後,當各營連長聚集在團部開會時,周大福滿臉興奮地跑來報告:"團長,那小子招了!他是"影"部隊的通訊兵,奉命來偵察我們的布防情況。山本一木確實被救走了,現在藏在二十裏外的白石溝據點。他們還抓了幾個女護士,說是要...要..."
    "要什麽?"楚雲飛的眼神冷得像冰。
    "說要當著您的麵處決,報老鷹嘴之仇。"周大福低下頭,"那小子還交代,日軍調來了一個重炮聯隊,明天就要炮擊我們的新駐地。"
    作戰會議上氣氛凝重。方立功在地圖上標出了白石溝據點的位置——那是個建在山崖上的堅固堡壘,三麵懸崖,隻有一條小路可上,易守難攻。
    "強攻肯定不行。"一營長孫銘搖頭道,"上次偵察顯示,那裏至少駐守著兩百日軍,還有重機槍和迫擊炮。"
    "而且人質在他們手上。"方立功補充道,"強攻的話,林醫生她們必死無疑。"
    楚雲飛沉默地聽著部下們的討論,目光始終沒離開地圖。突然,他注意到一個細節:白石溝後方有一條幹涸的溪道,地圖上標注著"雨季可通行"。
    "這條溪道,"楚雲飛指著那條幾乎看不清的細線,"現在能走人嗎?"
    方立功湊近看了看:"應該可以。去年我去偵察過,溪道直通據點後方,但出口處有哨所。"
    楚雲飛的眼睛亮了起來:"如果我們從這裏潛入,同時派主力部隊在正麵佯攻..."
    "太冒險了!"方立功失聲道,"溪道狹窄,一旦被發現就是活靶子!"
    "所以需要一支真正精銳的小分隊。"楚雲飛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軍官,"幽靈軍團訓練了這麽久,該見見真章了。"
    會議結束後,楚雲飛獨自站在營地邊緣的山坡上,望著遠處白石溝的方向。夕陽將群山染成血色,仿佛預示著明天的戰鬥將有多麽慘烈。
    "團座。"方立功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邊,"有件事我覺得您應該知道。"
    "說。"
    "審訊那個日軍特務時,他提到一件事...說山本一木右手上有個奇怪的疤痕,形狀像隻鳥。每次殺人前,他都會親吻那個疤痕..."
    楚雲飛猛地轉頭:"你確定他說的是鳥形疤痕?"
    方立功被團長的反應嚇了一跳:"確、確定。那特務還說,這是"影"部隊高層的標誌,代表著某種...不死的力量。"
    不死的力量?楚雲飛心中冷笑。不過是時空錯亂留下的印記罷了。但現在他更加確定,山本一木、李雲龍、沈稅和自己手上的疤痕,都是同一個謎團的一部分。
    "通知特務連,準備夜襲裝備。再讓炊事班準備三天的幹糧。"楚雲飛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冷靜,"今晚午夜行動,我親自帶隊。"
    "團座!"方立功急道,"您肩上的傷還沒好,怎麽能..."
    "這是命令,不是商量。"楚雲飛打斷他,"另外,給八路軍送個信,就說...就說"飛鳥已現,三日之約不變"。"
    夜幕降臨,358團營地卻比往常更加忙碌。士兵們默默檢查著裝備,擦拭武器,沒有人高聲說話。所有人都知道,明天將是一場惡戰,而今晚,他們的團長要帶著最精銳的戰士去執行一項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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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飛站在自己的帳篷裏,最後一次檢查裝備。手槍、匕首、衝鋒槍、繩索、煙霧彈...每一樣都擺放得整整齊齊。桌上攤著白石溝據點的簡易沙盤,是他憑著記憶和周大福的描述製作的。
    帳篷門簾被輕輕掀開,王鐵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走進來:"團座,您一天沒吃東西了。"
    楚雲飛這才感到胃裏空得發疼。他接過碗,三兩口就把麵條吞了下去,連湯都沒剩。
    "鐵柱,今晚的行動你不用去。"
    "什麽?"王鐵柱黝黑的臉上寫滿震驚,"團長,我可是您的警衛員!"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帶你去。"楚雲飛的聲音異常堅決,"如果我回不來,你要負責把部隊安全帶出包圍圈。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保證358團這麵旗幟不倒。"
    王鐵柱的眼圈紅了,但他知道團長的脾氣,隻能重重地點點頭:"團長,您一定要回來。弟兄們...弟兄們不能沒有您。"
    楚雲飛拍拍這個忠實部下的肩膀,沒有回答。他從行軍床下取出一個小鐵盒,裏麵裝著那張神秘照片和幾份重要文件。
    "這個你保管好。如果我三天內沒有消息,就把它交給李雲龍團長。"
    王鐵柱接過鐵盒,手有些發抖:"團座..."
    "去吧,讓弟兄們集合。"楚雲飛戴上鋼盔,最後檢查了一遍手槍的彈匣。
    午夜時分,一支二十人的精銳小隊在營地外集結完畢。所有人都穿著黑色夜行衣,臉上塗著油彩,裝備著最精良的武器。他們是楚雲飛親手訓練的"幽靈軍團"特種部隊,每個人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
    楚雲飛站在隊列前,聲音壓得很低:"今晚的任務是營救林醫生和其他人質,同時擊斃或俘虜山本一木。記住,我們不是去送死的,每個人都要活著回來。明白嗎?"
    "明白!"二十個聲音同時低聲回應。
    楚雲飛點點頭,轉向一旁等候多時的向導——一個當地獵戶的兒子,對白石溝一帶了如指掌。
    "出發!"
    小隊如幽靈般消失在夜色中。楚雲飛走在最前麵,右手虎口的疤痕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紅光,像是某種神秘的指引。他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麽,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這不僅僅是一次營救行動,更是他與"三麵鏡像"宿命的第一次正麵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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