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峪的晨霧像牛奶一樣濃稠，籠罩著兩側陡峭的山崖。楚雲飛趴在一塊突出的岩石後麵，望遠鏡的鏡片上凝結了一層細密的水珠。他輕輕擦拭鏡片，再次觀察穀底那條蜿蜒的土路——那是日軍前往趙家峪的必經之路。
    "師座，偵察兵回來了。"王鐵柱貓著腰摸過來，身後跟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小戰士。
    "報告師座！"小戰士敬了個禮，聲音壓得極低，"鬼子先頭部隊已經出發了，大約一個中隊，後麵跟著主力，至少一個大隊。還有..."他咽了口唾沫，"錢伯鈞那幫漢奸也在隊伍裏，有二三十號人。"
    楚雲飛點點頭："重武器呢？"
    "兩門九二式步兵炮，四挺重機槍，都馱在騾子上。"
    這個配置比預想的要強。楚雲飛眉頭微皺，轉向身旁的方立功："炮兵準備好了嗎？"
    方立功的左臂還吊著繃帶，但精神頭很足："準備好了。從鬼子那裏繳獲的兩門迫擊炮，加上我們自己的三門，都藏在對麵山腰的樹林裏。就是炮彈不多，每門炮隻有五發。"
    "夠了。"楚雲飛在地上畫出簡易的作戰圖，"等鬼子全部進入伏擊圈，先打掉他們的重武器和指揮官。然後三連從正麵佯攻，吸引火力；一連、二連從兩側包抄；謝寶慶的人負責截斷退路。"
    "李團長那邊..."方立功欲言又止。
    楚雲飛明白他的顧慮。李雲龍的獨立團在太原一戰中損失慘重，現在能投入戰鬥的兵力有限。但這次伏擊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太原城裏的日軍增援一到，他們就會腹背受敵。
    "給李團長發信號，按原計劃行事。"楚雲飛看了看懷表，"現在六點二十，鬼子應該七點左右進入伏擊圈。通知所有人，保持靜默，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火！"
    命令迅速傳達到各個陣地。一百多名晉綏軍戰士和三十多名地下黨遊擊隊員靜靜地埋伏在各自的戰位上，像一群等待獵物的豹子。
    楚雲飛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兩把駁殼槍，六個彈夾，一把軍用匕首，還有兩顆日式手雷。這是他從現代帶來的習慣——指揮官也要做好白刃戰的準備。
    霧氣漸漸散去，陽光開始照射進山穀。七點零五分，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和日語吆喝聲。
    "準備！"楚雲飛低聲命令，同時舉起右手。
    穀口處，日軍的先頭部隊出現了。十幾個騎兵走在最前麵，後麵是步兵，排成四路縱隊。隊伍中間有幾個騎馬的軍官，正用望遠鏡觀察兩側山崖。
    楚雲飛的心跳加快了。這些鬼子很警惕，不時向可疑的地方打上幾槍進行火力偵察。一顆子彈就打在他藏身處下方不遠處的岩石上，濺起一串火星。
    "穩住..."楚雲飛用口型對身邊的戰士說。
    日軍主力陸續進入山穀。楚雲飛數了數，大約有七百多人，加上偽軍，接近八百之眾。隊伍中間是馱著火炮和機槍的騾馬隊，還有幾輛裝著彈藥的驢車。
    突然，一個日軍軍官勒住馬，狐疑地看向楚雲飛藏身的崖壁。楚雲飛屏住呼吸——難道被發現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野兔突然從草叢中躥出，蹦跳著穿過山路。日軍軍官鬆了口氣，笑著對同伴說了句什麽，隊伍繼續前進。
    楚雲飛輕輕吐出一口氣。當時機終於成熟，日軍全部進入伏擊圈時，他猛地揮下右手："開火！"
    "轟！轟！轟！"
    五門迫擊炮同時怒吼，炮彈準確地落在日軍騾馬隊中間。兩匹馱著機槍的騾子當場被炸飛，一門九二式步兵炮被掀翻在地。
    "噠噠噠...噠噠噠..."
    埋伏在兩側的輕重機槍一齊開火，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日軍猝不及防，頓時倒下一大片，隊伍亂作一團。
    "八嘎！隱蔽！"一個日軍大佐揮舞著軍刀大喊，但下一秒就被狙擊手一槍爆頭。
    楚雲飛冷靜地觀察著戰場。日軍的素質確實很高，最初的混亂後，他們迅速組織起反擊。幸存的機槍手架起武器向山上掃射，步兵則尋找掩體還擊。
    "信號彈！"楚雲飛命令道。
    三發紅色信號彈升上天空。這是給李雲龍的信號——該他出場了！
    果然，日軍後隊突然大亂。一支穿著灰布軍裝的部隊從側後方殺出，為首的正是頭上纏著繃帶的李雲龍！
    "弟兄們！殺鬼子啊！"李雲龍的大嗓門在山穀中回蕩。他手持一把鬼頭大刀，衝在最前麵，手起刀落，一個日軍曹長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殺！"八路軍戰士們如同下山猛虎，瞬間衝垮了日軍的後衛部隊。
    楚雲飛見狀，立刻下令："吹衝鋒號！全體出擊！"
    激昂的衝鋒號響徹山穀。晉綏軍戰士們從掩體後躍出，呐喊著衝下山坡。楚雲飛親自帶隊，兩把駁殼槍左右開弓，衝在最前麵。
    日軍腹背受敵，陣型大亂。但他們的抵抗依然頑強，幾個機槍陣地形成了交叉火力，壓製著衝鋒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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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柱！帶人幹掉那挺機槍！"楚雲飛指著左前方一個噴吐火舌的日軍機槍陣地。
    王鐵柱帶著三名特種隊員匍匐前進，借著彈坑和屍體的掩護，悄悄接近機槍陣地。在距離二十米處，王鐵柱突然躍起，手中的衝鋒槍噴出火舌，兩名日軍機槍手應聲倒地。
    "衝啊！"晉綏軍戰士們抓住機會，一鼓作氣突破了日軍防線。
    白刃戰開始了。楚雲飛打光了手槍子彈，順手撿起一把日軍軍刀。一個粗壯的日軍曹長嚎叫著衝過來，刺刀直取他的胸口。楚雲飛側身閃過，軍刀劃出一道寒光，日軍曹長的喉嚨頓時噴出鮮血。
    "老楚！你他娘的還活著啊！"李雲龍的大嗓門從身後傳來。他渾身是血，但精神抖擻，顯然都是敵人的血。
    "李團長，比一比誰殺的鬼子多？"楚雲飛笑著問。
    "比就比！老子還怕你不成？"李雲龍哈哈大笑，掄起鬼頭刀又衝入敵群。
    戰鬥呈現一邊倒的態勢。日軍雖然訓練有素，但在這種近距離混戰中，完全不是八路軍的對手。特別是李雲龍的"大刀隊"，個個身手了得，殺得鬼子哭爹喊娘。
    楚雲飛注意到一夥日軍正在軍官的指揮下試圖突圍，其中還有幾個穿便衣的中國人——是錢伯鈞和他的漢奸手下！
    "攔住他們！別讓錢伯鈞跑了！"楚雲飛大喝一聲，帶著幾名戰士追了上去。
    錢伯鈞回頭看見楚雲飛，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抽打馬匹想要逃跑。楚雲飛舉起從日軍屍體上撿來的三八式步槍，冷靜瞄準，"砰"的一槍打中馬腿。戰馬嘶鳴著栽倒，將錢伯鈞重重摔在地上。
    "錢團長，別來無恙啊！"楚雲飛冷笑著走近。
    錢伯鈞滿臉是血，跪地求饒："師座饒命啊！我是被逼的...都是杜孝先和沈稅逼我的..."
    "這些話，留著跟死去的弟兄們說吧！"楚雲飛舉起軍刀。
    錢伯鈞突然從靴子裏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楚雲飛！楚雲飛早有防備，側身閃過，軍刀一揮，錢伯鈞持刀的右手齊腕而斷！
    "啊！"錢伯鈞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楚雲飛一腳踩住他的胸口："358師的弟兄們是怎麽死的，你今天也得怎麽死！"
    說完，他一刀刺入錢伯鈞的心髒，結束了這個叛徒罪惡的一生。
    戰鬥接近尾聲。大部分日軍被殲滅，隻有少數人拚死突圍出去。戰士們開始打掃戰場，收繳武器彈藥。
    李雲龍拎著鬼頭刀走過來，刀尖還在滴血："老楚，這一仗打得痛快！不過..."他看了看表，"太原的鬼子估計已經收到消息了，咱們得趕緊撤。"
    楚雲飛點點頭："按計劃，分頭行動。你帶人回趙家峪休整，我帶隊去青龍嶺設伏——太原的援軍肯定會從那條路過來。"
    "你他娘的又要單幹？"李雲龍瞪大眼睛，"不行！老子跟你一起去！"
    "李團長，你的部隊傷亡不小，需要休整。"楚雲飛拍拍他的肩膀，"放心，這次我有秘密武器。"
    李雲龍將信將疑："什麽秘密武器？"
    楚雲飛笑而不答，隻是指了指遠處被押過來的幾個俘虜——吉田大佐、杜孝先和沈稅。
    "你要用他們當誘餌？"李雲龍恍然大悟，"好主意！不過..."他壓低聲音，"那個杜孝先是軍統的人，你動了他，戴笠不會善罷甘休。"
    "證據確鑿，他勾結日本人，戴笠也保不住他。"楚雲飛冷笑，"況且，現在是非常時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李雲龍哈哈大笑："好一個"將在外"！老楚，老子越來越喜歡你了！"
    兩人正說著，方立功匆匆跑來："師座！偵察兵報告，太原方向來了大批日軍，至少有上千人，還有裝甲車！"
    楚雲飛和李雲龍對視一眼，同時說道："走！"
    部隊迅速分頭行動。李雲龍帶著獨立團傷員和部分戰利品撤回趙家峪；楚雲飛則率領晉綏軍和遊擊隊押著俘虜，向青龍嶺轉移。
    青龍嶺距黑虎峪約十裏，是一處更為險要的峽穀，兩側都是懸崖峭壁，隻有一條狹窄的盤山路。楚雲飛將部隊隱蔽在嶺上的樹林裏，派出偵察兵監視太原方向的動靜。
    "師座，俘虜怎麽處理？"王鐵柱請示道。
    楚雲飛看了看被捆成粽子的三人：吉田大佐滿臉血汙，但依然昂著頭，一副武士道做派；杜孝先西裝破爛，臉色慘白；沈稅則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把他們綁在前麵的岩石上，衣服扒了，隻留一條兜襠布。"楚雲飛冷聲命令，"讓太原來的鬼子好好看看他們的長官和"朋友"是什麽德行！"
    戰士們哄笑著執行命令。三個俘虜被扒得隻剩遮羞布，綁在峽穀入口處最顯眼的三塊大石頭上，活像三隻待宰的豬。
    "八嘎！支那豬！帝國軍人不會屈服！"吉田大佐用日語破口大罵。
    楚雲飛走過去，用流利的日語回答："吉田大佐，你們日本人不是最講武士道精神嗎？戰敗了就應該切腹自盡，怎麽還有臉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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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田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鐵青。楚雲飛又轉向杜孝先："杜特派員，你身為軍統高官，卻勾結日本人殘害抗日將士，該當何罪？"
    杜孝先渾身發抖："楚...楚師長...這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解釋？"楚雲飛冷笑，"去向那些被你害死的弟兄們解釋吧！"
    正午時分，日軍的援兵終於出現了。先頭是兩輛裝甲車，後麵跟著長長的步兵隊伍，浩浩蕩蕩開進青龍嶺。
    "準備戰鬥！"楚雲飛低聲命令，"等裝甲車過去，先打掉後麵的卡車！"
    戰士們屏息凝神，看著日軍車隊緩緩駛入伏擊圈。當裝甲車經過綁著俘虜的岩石時，車上的日軍顯然認出了吉田大佐，頓時亂作一團。
    "就是現在！開火！"楚雲飛一聲令下。
    "轟！"一發迫擊炮彈準確命中最後一輛卡車，車上滿載的日軍頓時被炸得血肉橫飛。緊接著，兩側山崖上槍聲大作，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
    日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懵了。裝甲車想掉頭回援，卻被炸毀的卡車堵住了退路。車上的機槍瘋狂掃射，但仰角有限，根本打不到山崖上的伏擊者。
    "炸掉裝甲車！"楚雲飛命令道。
    兩名特種隊員攜帶炸藥包，借著地形掩護，悄悄接近裝甲車。在距離十米處，他們同時拉燃導火索，將炸藥包扔向裝甲車底部。
    "轟隆！"一聲巨響，第一輛裝甲車被炸得側翻在地。第二輛見狀，不顧一切地撞開擋路的卡車殘骸，想要突圍。
    "不能讓它跑了！"楚雲飛親自扛起一門繳獲的日軍擲彈筒，瞄準裝甲車的尾部，"嗵"的一聲，榴彈劃出一道弧線，正中裝甲車的發動機部位。
    裝甲車冒起濃煙，停了下來。車頂的機槍手剛探出頭，就被狙擊手一槍爆頭。
    失去裝甲車掩護的日軍步兵成了活靶子。他們在狹窄的山路上擠作一團，進退不得，被山上的火力一片片掃倒。
    "節約彈藥！瞄準了打！"楚雲飛提醒戰士們。他們的彈藥有限，必須精打細算。
    戰鬥持續了約一小時。日軍傷亡慘重，但仍在軍官的指揮下負隅頑抗。幾個日軍士兵甚至試圖攀爬峭壁，想要突襲山上的伏擊者。
    "手榴彈！"楚雲飛命令道。
    十幾顆手榴彈同時扔向攀爬的日軍，爆炸聲中，那些身影如同斷線的木偶般墜落。
    就在戰局膠著之際，日軍後方突然大亂——李雲龍竟然帶著獨立團從背後殺了出來！
    "老楚！老子來幫你啦！"李雲龍的大嗓門在山穀中回蕩。
    原來，李雲龍將傷員送回趙家峪後，立刻帶著還能戰鬥的八十多名戰士抄小路趕來增援。這支生力軍的加入，徹底擊潰了日軍的抵抗意誌。
    殘存的日軍開始潰逃。楚雲飛見狀，立刻下令："吹衝鋒號！全體出擊！"
    激昂的衝鋒號再次響起。晉綏軍和八路軍戰士們如同猛虎下山，衝入敵群。日軍徹底崩潰，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楚雲飛衝到綁著俘虜的岩石前。吉田大佐已經被流彈擊中胸口，奄奄一息；杜孝先和沈稅則嚇得尿了褲子，哭喊著求饒。
    "楚...楚師長...饒命啊..."杜孝先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我...我可以幫你對付戴笠...我知道他的很多秘密..."
    楚雲飛厭惡地看著這個叛徒："留著你這樣的禍害，對不起死去的弟兄們！"
    說完，他舉起手槍，"砰砰"兩槍，結果了杜孝先和沈稅的性命。至於吉田大佐，這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劊子手，已經在痛苦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戰鬥結束後，清點戰果：擊斃日軍六百餘人，俘虜一百多人，繳獲大量武器彈藥，包括兩輛裝甲車一輛損壞）、三門迫擊炮和六挺重機槍。楚雲飛這邊傷亡七十餘人，其中陣亡二十三人。
    "老楚，接下來怎麽辦？"李雲龍擦著鬼頭刀上的血跡問道。
    楚雲飛望向太原方向："趁熱打鐵，收複太原！"
    "就憑我們這幾百號人？"李雲龍瞪大眼睛，"太原城裏至少還有兩千鬼子！"
    "兵不厭詐。"楚雲飛胸有成竹，"現在太原守軍主力被殲，城內空虛。隻要我們動作夠快，完全有可能一舉拿下！"
    他轉向方立功："立刻集合部隊，輕傷員隨隊行動，重傷員送回趙家峪。另外，派騎兵通知謝寶慶，讓他的人在城裏製造混亂，配合我們攻城！"
    李雲龍撓撓頭："你他娘的真是個瘋子...不過老子喜歡！說吧，怎麽打？"
    楚雲飛在地上畫出太原城的簡圖："我們偽裝成潰退的日軍，混進城裏。李團長，你帶獨立團在城外埋伏，等我們打開城門，立刻殺進來！"
    "妙啊！"李雲龍一拍大腿，"不過...你會說日語嗎？"
    楚雲飛笑了笑，突然用流利的日語說了幾句。李雲龍聽得目瞪口呆："好家夥！你還有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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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軍校學的。"楚雲飛輕描淡寫地說，隨即轉向部隊，"全體注意！換上日軍軍服，準備行動！"
    戰士們迅速行動起來。半小時後，一支"日軍部隊"出現在太原城南的公路上。楚雲飛穿著吉田大佐的軍服，騎著馬走在隊伍最前麵。在他身後，王鐵柱等會說日語的戰士押著被捆起來的"俘虜"——其實是穿著八路軍和晉綏軍軍服的戰士，故意裝成被俘的樣子。
    太原城南門已經戒嚴，城牆上架著重機槍，守軍如臨大敵。當楚雲飛的"日軍部隊"接近城門時，一個日軍少尉在城牆上大喊："站住！什麽部隊？"
    楚雲飛用日語破口大罵："八嘎！我是第四旅團的竹內少佐！快開門！支那軍追來了！"
    城牆上的日軍猶豫了一下："竹內少佐？請出示證件！"
    楚雲飛裝作憤怒的樣子："混蛋！吉田聯隊全軍覆沒，我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哪還有證件？快開門！否則軍法從事！"
    這一吼果然奏效。城門緩緩打開，楚雲飛帶隊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剛進城門洞，他就突然拔出手槍，"砰"的一槍打死了開門的日軍軍曹。
    "動手！"
    隨著楚雲飛一聲令下，"俘虜"們紛紛掙脫繩索，從"押送者"手中接過隱藏的武器，瞬間控製了城門。城牆上日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王鐵柱帶人摸上去解決了。
    "發信號！"楚雲飛命令道。
    三發綠色信號彈升上天空。早已埋伏在城外的李雲龍見狀，立刻帶隊衝了過來。轉眼間，兩百多名八路軍戰士湧入了太原城！
    "兵分三路！"楚雲飛迅速部署，"李團長帶人去打軍火庫；鐵柱帶人去占領電台；其他人跟我去司令部！"
    城裏的日軍完全沒料到敵人會從內部攻破，頓時亂作一團。楚雲飛帶隊直撲原晉綏軍司令部——現在成了日軍的指揮中心。
    司令部前站著四個哨兵，看見"竹內少佐"帶著部隊過來，還敬了個禮。楚雲飛二話不說，抬手就是四槍，哨兵應聲倒地。
    "衝進去！"
    戰士們踹開大門，衝入司令部。裏麵的日軍參謀們正在燒毀文件，見有人闖進來，慌忙拔槍抵抗。激烈的近戰在走廊和各個房間裏爆發。
    楚雲飛兩把駁殼槍左右開弓，連續擊斃三名日軍軍官。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側門閃過——是林月娥！那個自稱被日軍強迫的中國女人，此刻卻穿著日本和服，手裏還拿著一把小手槍。
    "站住！"楚雲飛大喝一聲。
    林月娥回頭看見楚雲飛，臉色大變，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擦著楚雲飛的耳邊飛過。楚雲飛還擊兩槍，一槍打中林月娥的肩膀，她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楚雲飛上前一腳踢開她的手槍："你到底是什麽人？"
    林月娥捂著流血的肩膀，突然用日語咒罵起來。這時，一個被俘的日軍參謀驚叫道："美智子小姐！"
    原來，這個"林月娥"根本不是中國人，而是日本特高課的特務"美智子"，專門偽裝成中國人從事間諜活動！
    "帶下去！嚴加看管！"楚雲飛命令道。這個女人身上一定有很多情報。
    司令部很快被完全控製。楚雲飛來到作戰室，牆上還掛著日軍的作戰地圖。他仔細查看，發現日軍在晉西北的兵力部署和行動計劃都標得一清二楚。
    "立刻抄送一份給李團長！"楚雲飛如獲至寶。這份情報太重要了！
    這時，城內各處都響起了槍聲和爆炸聲。李雲龍成功奪取了軍火庫；王鐵柱占領了電台，正用日語向周邊日軍部隊發送假情報；謝寶慶的土匪和地下黨則在城內四處製造混亂，讓日軍以為攻城部隊人數眾多。
    殘存的日軍龜縮在城北的幾處據點裏負隅頑抗。楚雲飛下令不要強攻，而是用迫擊炮進行火力壓製，同時派懂日語的戰士喊話勸降。
    傍晚時分，最後一批日軍在彈盡糧絕後投降。至此，太原城再次回到中國軍隊手中！
    楚雲飛站在司令部的樓頂，望著城中升起的縷縷炊煙。這座千年古城經曆了太多苦難，但今天，它終於又回到了人民手中。
    李雲龍滿臉硝煙地走過來："老楚，咱們又贏了！不過..."他壓低聲音，"南京那邊你怎麽交代？杜孝先可是軍統的人..."
    楚雲飛望著南方的天空，沉聲道："抗擊日寇，收複失地，何須向任何人交代？"
    夜幕降臨，太原城頭重新升起了中國國旗。楚雲飛知道，更艱巨的戰鬥還在後麵，但今夜，就讓將士們和百姓們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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