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冰城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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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車輪轂與鐵軌的撞擊聲單調而沉悶。楚雲飛靠在包廂的硬座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窗外,東北平原的夜色如墨,偶爾閃過幾處零星的燈火。
    "師座,吃點東西吧。"鬆本遞過來一個油紙包,裏麵是幾個冷硬的饅頭和鹹菜,"明天就到長春了。"
    楚雲飛接過饅頭咬了一口,味同嚼蠟。自從得知王鐵柱可能落在佐藤光一手中,他的心情就異常沉重。作為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731部隊的恐怖,更清楚日本特務機關的洗腦手段有多殘忍。
    "鬆本同誌,"楚雲飛壓低聲音,"哈爾濱那邊,除了石井四郎,還有哪些關鍵人物?"
    鬆本推了推眼鏡,從內衣口袋掏出一張泛黃的合影:"這是三年前我在關東軍防疫給水部工作時拍的。中間這個就是石井四郎,左邊是太田澄,負責細菌培養;右邊是柄澤十三夫,掌管人體實驗。"
    楚雲飛仔細端詳照片。石井四郎戴著圓框眼鏡,看起來像個普通學者,完全無法想象他就是惡魔般的731部隊長。照片角落裏,一個年輕軍官引起了楚雲飛的注意——那人眼神陰鷙,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這是誰?"
    "佐藤光一。"鬆本的聲音帶著恨意,"當時他還隻是個少佐,現在已經是特高課重要人物了。據說他發明了一種新型催眠術,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被控製。"
    楚雲飛心頭一緊。如果王鐵柱真的被佐藤催眠,那麽他現在很可能已經成為敵人手中的一把刀,而且刀鋒很可能正對著自己。
    "有破解方法嗎?"
    "理論上,催眠暗示需要特定"觸發詞"才能激活。"鬆本思索道,"如果能找到這個詞,或許可以逆轉程序。但..."他猶豫了一下,"佐藤的手法很特殊,據說連被催眠者自己都不知道觸發詞是什麽。"
    火車突然減速,汽笛長鳴。楚雲飛警覺地撩開窗簾一角——前方是個小站,月台上站著幾名日本憲兵,正在檢查旅客。
    "準備證件。"楚雲飛低聲命令。所有人都換上了中央軍製服,證件也是鄭洞國精心準備的,但麵對真正的日軍檢查,誰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哐當"一聲,火車完全停住。腳步聲由遠及近,包廂門被猛地拉開。一個滿臉橫肉的日軍軍曹帶著兩名士兵站在門口,目光陰冷地掃視眾人。
    "證件!"
    楚雲飛從容遞上通行證。軍曹仔細檢查,突然眯起眼睛:"中央軍特別行動隊?去長春幹什麽?"
    "奉命檢查關東軍防務。"楚雲飛用帶著江浙口音的日語回答,"這是岡村寧次司令官親自簽發的通行證。"
    聽到岡村寧次的名字,軍曹臉色微變,但仍不死心:"你們長官是誰?"
    "鄭洞國師長。"楚雲飛麵不改色,"需要發電報核實嗎?"
    軍曹猶豫了。在等級森嚴的日軍中,擅自打擾高級將領是大忌。他最終悻悻地還回證件,卻突然指向鬆本:"他,站起來!"
    鬆本站起身,鎮定自若。軍曹繞著他轉了一圈:"你是日本人?"
    "家父是日本商人,家母是台灣人。"鬆本操著一口流利的東京腔,"我從小在滿洲長大,現在為中央軍擔任翻譯。"
    軍曹狐疑地盯著鬆本,突然用極快的日語說了句什麽。鬆本毫不猶豫地接上話茬,兩人對答如流。最終軍曹似乎滿意了,揮手帶人離開。
    包廂門關上後,楚雲飛長舒一口氣:"他說了什麽?"
    "問我東京銀座最有名的藝伎是誰。"鬆本冷笑,"幸好我在東京大學讀過書。"
    危機暫時解除,但楚雲飛不敢掉以輕心。他讓兩人一組輪流休息,自己則始終保持警戒。淩晨三點,火車再次停下。這次沒有站台,隻有荒涼的野地和呼嘯的北風。
    "怎麽回事?"一名戰士緊張地問。
    楚雲飛示意眾人安靜,自己悄悄摸到車門邊。外麵傳來日語交談聲:"...確認是這節車廂...大佐命令...必須活捉..."
    他心頭一凜——行蹤暴露了!佐藤光一竟然能準確掌握他們的位置,說明要麽鄭洞國那邊出了問題,要麽...隊伍裏有內鬼。
    "準備戰鬥。"楚雲飛無聲地退回包廂,"鬆本,帶大家從另一側下車,分散隱蔽。我去引開他們。"
    "太危險了!"鬆本反對,"我們一起..."
    "沒時間爭論!"楚雲飛厲聲打斷,"記住,哈爾濱會合點是中央大街的馬迭爾賓館。如果三天內我沒到,就按備用計劃行動。"
    說完,他猛地拉開車門,朝相反方向縱身躍下。落地後幾個翻滾卸去衝擊力,楚雲飛立即拔出手槍,故意朝天空開了兩槍。
    "在那邊!"黑暗中有人大喊。腳步聲和犬吠聲迅速逼近。
    楚雲飛撒腿就跑,專挑難走的小路。子彈在耳邊呼嘯而過,有幾次他甚至能感覺到彈頭帶起的灼熱氣浪。跑了約莫二十分鍾,前方出現一條結冰的小河。他毫不猶豫地踏上冰麵,卻在河中央聽到不祥的"哢嚓"聲——冰層要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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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鈞一發之際,岸邊的灌木叢中突然伸出一隻手:"快!抓住我!"
    楚雲飛本能地抓住那隻手,被一股大力拉上岸。還沒等他看清救命恩人,對方就拽著他鑽進一條隱蔽的地道。
    "別出聲。"那人點燃油燈,昏黃的光線下,一張熟悉的臉讓楚雲飛差點驚叫出聲——是王鐵柱!
    但眼前的王鐵柱與記憶中判若兩人:臉色慘白,眼窩深陷,右臂用繃帶吊著,身上散發著藥水和血腥混合的氣味。
    "鐵柱?你怎麽..."
    "師座,沒時間解釋。"王鐵柱的聲音嘶啞而急促,"佐藤在我腦子裏裝了東西...有時候我會控製不住自己..."他痛苦地抓著頭發,"我逃出來...就是為了警告您...隊伍裏有叛徒!"
    "誰?"
    "不...不知道...但我偷聽到佐藤說...說"櫻花"已經綻放..."王鐵柱突然渾身抽搐,雙眼上翻,"他們來了...快走..."
    地道另一端傳來挖掘聲和日語呼喊。楚雲飛扶住王鐵柱:"一起走!"
    "不行!"王鐵柱猛地推開他,"我...我撐不了多久...會傷害您..."說著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這是工廠地圖...地下監獄在這裏...救他們..."
    挖掘聲越來越近。王鐵柱突然拔出手槍頂住自己的太陽穴:"師座...求您...走吧!"
    楚雲飛心如刀絞,但他知道此刻猶豫隻會讓更多人送命。他一把抓過地圖,最後看了王鐵柱一眼:"兄弟,保重。"
    剛鑽出地道出口,身後就傳來一聲槍響。楚雲飛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不要回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兩天後,哈爾濱中央大街。楚雲飛戴著皮帽和圍巾,偽裝成商人模樣,走進馬迭爾賓館。剛進門,一個服務生就迎上來:"先生住店嗎?"
    "我找山田先生,從新京來的。"
    服務生眼神微變:"山田先生住在三樓東側套房。請跟我來。"
    這是與鬆本約定的暗號。楚雲飛跟隨服務生上樓,心裏卻保持高度警惕——王鐵柱的警告言猶在耳,誰也不能完全信任。
    房門打開,鬆本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裏。但楚雲飛敏銳地注意到,房間裏還有另外三個人,都是陌生麵孔。
    "楚...長官!"鬆本及時改口,"您沒事太好了!"他介紹道,"這幾位是地下黨的同誌,來協助我們行動。"
    為首的中年男子伸出手:"姓楊,負責哈爾濱地下工作。"他壓低聲音,"情況有變。石井四郎昨天突然離開哈爾濱,據說去大連迎接一批重要設備。"
    楚雲飛心頭一緊:"什麽設備?"
    "不清楚,但據內線報告,可能與"櫻花二號"有關。"老楊遞過一張紙條,"這是明天工廠的守衛輪值表。晚上八點換崗時有十五分鍾的空檔。"
    楚雲飛仔細查看輪值表,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名字——王鐵柱!被列在"特別行動人員"名單中。
    "這..."他指著名字,震驚地看向老楊。
    老楊麵色凝重:"我們也很意外。據內線說,前天有個中國軍官被送進工廠,直接帶到了佐藤的實驗室。之後佐藤非常興奮,說終於找到了"完美載體"。"
    楚雲飛的手不自覺地握緊。王鐵柱沒死,而是被帶回了731部隊!佐藤所謂的"完美載體",很可能是想利用王鐵柱對他的了解和信任,實施某種暗殺計劃。
    "行動必須提前。"楚雲飛斬釘截鐵地說,"今晚就動手。"
    "太倉促了!"鬆本反對,"我們還沒準備好..."
    "再等就來不及了。"楚雲飛展開王鐵柱給的地圖,"看這裏,地下監獄有個緊急出口,直通垃圾焚燒處。我們可以從這裏潛入。"
    老楊思索片刻,點頭同意:"我這就安排人手。但有個問題——工廠有嚴格的消毒程序,所有進入者必須穿防護服,否則會被立即發現。"
    "警衛也穿嗎?"
    "隻有內部警衛穿。外圍的隻戴袖標。"
    楚雲飛眼前一亮:"那就冒充外圍警衛。鬆本,你會用日語下達命令吧?"
    計劃就此敲定:楚雲飛和鬆本偽裝成日軍軍官,帶領"特別行動隊"以檢查防務為名進入工廠;老楊的人則埋伏在緊急出口附近,負責接應被關押的人員。
    夜幕降臨,零下二十度的寒風中,楚雲飛和特別行動隊乘坐偽滿政府的汽車來到平房區。遠遠望去,731部隊總部就像一座普通的研究所,高牆電網,哨塔林立,唯一特別的是那些高聳的煙囪,正冒著詭異的黃煙。
    "那是焚屍爐。"鬆本低聲道,"每天至少燒掉二十具屍體。"
    門口的衛兵攔住汽車。鬆本搖下車窗,用傲慢的日語喝道:"八嘎!我們是關東軍司令部的,奉命檢查防務!"
    衛兵看到鬆本的少佐肩章,立刻敬禮:"抱歉少佐!請出示證件!"
    楚雲飛遞上偽造的命令書,上麵蓋著關東軍司令部的大印。衛兵檢查無誤,揮手放行。汽車緩緩駛入這個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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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住,"楚雲飛低聲叮囑隊員們,"首要目標是銷毀細菌儲藏室和實驗室,其次是救出被關押的人。見到王鐵柱...盡量活捉。"
    隊員們默默點頭。所有人都明白"盡量活捉"意味著什麽——必要時可以擊斃被控製的戰友。
    汽車停在主樓前。一名日軍中尉迎上來:"少佐閣下,石井部長不在,需要我通知..."
    "不必。"鬆本倨傲地擺手,"我們隻是例行檢查。帶我們去看看"材料"保管情況。"
    中尉麵露難色:"這...需要特別許可..."
    楚雲飛突然用流利的日語插話:"這是多田駿司令官親自簽發的命令!你要違抗嗎?"他故意露出腰間的軍刀——那是從日軍俘虜身上繳獲的將官佩刀。
    見到將官刀,中尉頓時慫了:"不敢!請隨我來..."
    在中尉帶領下,他們穿過層層鐵門,消毒室,最後來到一個標有"特殊材料保管庫"的巨大地下室。中尉掏出鑰匙打開門鎖,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撲麵而來。
    楚雲飛強忍作嘔的衝動,掃視這個恐怖的倉庫——架子上擺滿玻璃罐,裏麵浸泡著各種人體器官;牆邊的冷藏櫃裏整齊碼放著貼有標簽的試管,標簽上寫著"鼠疫"、"霍亂"、"炭疽"等可怕的字眼。
    "近期產量如何?"鬆本故作鎮定地問。
    "非常順利!"中尉得意地介紹,"特別是"櫻花二號",已經完成首批十萬支的製備..."
    十萬支!楚雲飛心頭一震。這足以毀滅數座大城市。他悄悄給隊員們使了個眼色,示意準備行動。
    "很好。"鬆本點點頭,"帶我們去看看活體材料。"
    中尉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他們走向更深處的一扇鐵門。門開後,眼前的景象讓楚雲飛差點失控——數十個中國人被關在鐵籠裏,有的已經奄奄一息,有的身上長滿可怕的瘡痂,還有的被活體解剖,慘不忍睹。
    "畜生!"一名隊員忍不住用中文罵道。
    中尉猛地轉身:"你說什麽?"
    千鈞一發之際,楚雲飛拔刀斬下中尉的頭顱!鮮血噴濺在牆上,無頭屍體轟然倒地。
    "快!按計劃行動!"
    隊員們立即分成兩組:一組安置炸藥,一組解救被關押者。楚雲飛則帶著鬆本直奔佐藤光一的實驗室——根據王鐵柱的地圖,那裏應該關著最重要的"實驗體"。
    走廊盡頭,兩名持槍衛兵攔住了去路:"站住!這裏禁止入內!"
    鬆本上前一步:"緊急情況!石井部長命令所有"材料"立即轉移!"
    衛兵將信將疑:"有書麵命令嗎?"
    就在他們分神的瞬間,楚雲飛閃電般出手,一刀一個解決了衛兵。踹開實驗室大門,裏麵的景象讓他血液凝固——
    王鐵柱被綁在手術台上,頭上連著電極,雙眼空洞無神。佐藤光一穿著白大褂,正往一支注射器裏灌裝某種紫色液體。
    "楚將軍,恭候多時了。"佐藤轉過身,露出詭異的微笑,"王桑果然沒讓我失望,他真的把你引來了。"
    楚雲飛舉槍瞄準:"放開他!"
    "何必著急?"佐藤晃了晃注射器,""櫻花二號"改良版,專門為你準備的。注射後二十四小時才會發作,足夠你回到自己的部隊...然後傳染給所有人。"
    "你休想!"
    "哦?"佐藤突然按下牆上的一個按鈕,王鐵柱猛地睜開眼睛,發出非人的嘶吼,竟然掙斷了皮帶!他跳下手術台,像野獸一樣撲向楚雲飛!
    楚雲飛側身閃避,卻不忍心對戰友開槍。佐藤趁機衝向另一扇門。鬆本舉槍射擊,子彈打在門框上,差之毫厘。
    "追!不能讓他跑了!"楚雲飛一邊與發狂的王鐵柱周旋,一邊大喊。
    鬆本立即追了出去。楚雲飛則被王鐵柱逼到牆角,兩人近身搏鬥。盡管身受重傷,被藥物控製的王鐵柱卻力大無窮,一拳打在楚雲飛肋部,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鐵柱!醒醒!是我!"楚雲飛試圖喚醒戰友的意識,但毫無效果。
    危急關頭,他想起了鬆本的話——催眠需要觸發詞。佐藤臨走前說了什麽?"櫻花二號"?"二十四小時"?
    "王鐵柱!立正!"楚雲飛突然用操練時的口令喝道。
    奇跡發生了——王鐵柱的動作明顯遲疑了一下。楚雲飛抓住機會,繼續用各種軍中口令嚐試:"稍息!向右轉!報數!"
    當喊到"358團衝鋒"時,王鐵柱突然抱住頭,痛苦地跪倒在地:"師...師座...快走...他在我腦子裏..."
    楚雲飛立即上前製住他:"鐵柱,堅持住!我帶你出去!"
    這時,整個建築突然劇烈震動——隊員們引爆了炸藥!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全場。楚雲飛扛起半昏迷的王鐵柱,衝向緊急出口。
    走廊裏已經濃煙滾滾,不時有日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過。楚雲飛低著頭快速前進,終於找到了地圖上標注的垃圾焚燒處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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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本和老楊已經等在那裏,身邊還有十幾名被救出的囚犯。
    "佐藤呢?"楚雲飛氣喘籲籲地問。
    "跑了。"鬆本懊惱地說,"但他中了我一槍,短期內掀不起風浪。"
    老楊指向遠處:"車準備好了,快走!日軍很快就會封鎖全城!"
    眾人擠上兩輛卡車,在夜色掩護下駛離這個人間地獄。身後,731部隊總部火光衝天,那些罪惡的實驗數據和細菌武器正在烈焰中化為灰燼。
    車廂裏,王鐵柱的情況突然惡化,開始劇烈抽搐,口吐白沫。楚雲飛緊緊抱住他:"堅持住!我們馬上找醫生!"
    王鐵柱艱難地睜開眼:"師座...對不起...我...我沒能..."
    "別說話!保存體力!"
    "來不及了..."王鐵柱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佐藤...他...他知道你的...秘密..."說完這句話,他的瞳孔突然放大,呼吸停止了。
    楚雲飛瘋狂按壓他的胸口,做人工呼吸,但一切都無濟於事。王鐵柱的身體漸漸變冷,隻有嘴角那絲解脫般的微笑,仿佛在告訴楚雲飛:他終於自由了。
    鬆本檢查後搖頭:"大腦嚴重受損,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楚雲飛沉默地脫下軍帽,蓋在王鐵柱臉上。車外,哈爾濱的夜空被火光染紅,如同無數冤魂的血淚。而更嚴峻的挑戰還在前方——佐藤光一逃脫了,而且似乎察覺到了楚雲飛的"秘密"...
    卡車駛向郊外的安全屋,那裏有地下黨的醫生等著為他們處理傷口。但楚雲飛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佐藤不會善罷甘休,而"櫻花二號"的威脅也並未完全解除。
    更重要的是,王鐵柱臨終前的話像一柄利劍懸在頭頂——佐藤知道什麽"秘密"?是關於他穿越者身份的猜測,還是其他什麽?
    這些問題暫時無解。楚雲飛望著漸漸遠去的火光,在心中立下誓言: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一定要徹底摧毀731部隊,為死去的戰友和無辜百姓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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