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雷霆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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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深沉。楚雲飛站在指揮所外,任憑冰冷的夜風刮過麵龐。東邊天際已泛起一絲魚肚白,但大地仍被黑暗籠罩。遠處,日軍陣地偶爾閃過的燈光如同鬼火,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戰。
    "團座,各部已按計劃進入陣地。"孫銘快步走來,聲音壓得極低,"特種部隊半小時前出發了,預計一小時後抵達日軍炮兵陣地。"
    楚雲飛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林霞給他的那枚古銅錢。銅錢邊緣刻著的奇異符文在微光下若隱若現,觸感冰涼而神秘。
    "張明遠那邊有什麽動靜?"
    "他的人分成了三組,"孫銘警惕地環顧四周,"一組監視指揮部,一組在通訊處,還有兩個生麵孔往野戰醫院方向去了。"
    楚雲飛眼中寒光一閃。軍統果然不死心,在戰事最吃緊的時刻仍不忘調查。更令他擔憂的是,林霞可能因此陷入危險。
    "按第二套方案應對。通知沈教授,啟動"迷霧"計劃。"
    孫銘領命而去。楚雲飛最後望了一眼東方漸亮的天色,轉身走進指揮所。屋內燈火通明,參謀軍官們來回穿梭,電話鈴聲此起彼伏。沙盤前,幾名作戰參謀正在緊張地調整兵力標識。
    "報告團座!前沿觀察哨發現日軍坦克調動!"一名通訊兵摘下耳機大聲報告,"數量約二十輛,正向我一營防線移動!"
    楚雲飛快步走到沙盤前。日軍這個動向印證了他的預判——108師團果然選擇了一營防守的東線作為主攻方向。那裏地勢相對平坦,適合裝甲部隊展開。
    "命令一營按預定方案後撤至第二道防線;炮兵連準備火力覆蓋;反坦克小組進入伏擊位置。"楚雲飛沉著下令,"同時通知李雲龍團長,"雷霆"行動正式開始!"
    參謀軍官迅速傳達命令。楚雲飛注意到張明遠不知何時已站在指揮所角落,正若有所思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個軍統特派員今天換了一身作戰服,腰間別著手槍,看起來像是要親臨前線。
    "張站長也懂軍事?"楚雲飛故意問道。
    張明遠笑眯眯地走近:"略知一二。楚團長指揮若定,令人佩服啊。"
    "既然如此,不如隨我去前沿視察?"楚雲飛發出邀請,"正好讓張站長親眼看看,我楚某人是怎麽打仗的。"
    這一招反客為主讓張明遠明顯一怔。他顯然沒料到楚雲飛會主動邀請他去危險的前線。
    "這...恭敬不如從命。"張明遠勉強答應,隨即對身旁的特工使了個眼色,"小周,帶上設備,隨楚團長一同前往。"
    楚雲飛目光掃過那個叫"小周"的特工手中的皮箱——那想必就是所謂的"時空異常檢測器"。他不動聲色地披上大衣,拿起望遠鏡和手槍,大步走出指揮所。
    吉普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前行。遠處,炮火的閃光已連成一片,沉悶的爆炸聲如同天際滾雷。楚雲飛坐在副駕駛位置,通過無線電接收各部隊報告。張明遠和他的特工坐在後排,兩人不時低聲交談。
    "團座,一營報告,已成功誘敵深入,日軍先頭坦克連進入伏擊圈!"司機兼通訊兵大聲報告。
    "發信號彈,全線開火!"
    楚雲飛話音剛落,一顆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刹那間,隱藏在山脊反斜麵的炮兵陣地發出震天怒吼,炮彈呼嘯著劃破晨空,精準落在日軍坦克縱隊中間。
    "轟!轟!轟!"接二連三的爆炸將三輛日軍坦克直接掀翻。餘下的坦克慌忙散開,卻正好闖入反坦克小組的伏擊圈。隱藏在路旁廢墟中的戰士們用繳獲的日軍反坦克槍和集束手榴彈發起攻擊,又擊毀四輛坦克。
    "打得好!"楚雲飛不禁喝彩。這些反坦克戰術是他根據現代軍事教材改良的,在當時的中國戰場堪稱超前。
    張明遠在爆炸聲中大聲問道:"楚團長如何預知日軍會從這個方向進攻?"
    "地形分析加情報研判!"楚雲飛指著周圍地勢,"東線便於裝甲部隊展開,西邊多山不利於日軍發揮火力優勢。至於情報——"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明遠一眼,"我軍偵察兵可不是吃幹飯的。"
    車隊在一處隱蔽觀察所停下。楚雲飛帶領眾人登上製高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戰場。透過望遠鏡,隻見日軍在遭遇伏擊後迅速調整部署,步兵在坦克殘骸後建立防線,迫擊炮群開始對可疑目標進行火力偵察。反應之快,不愧為日軍精銳。
    "報告!特種部隊已抵達日軍炮兵陣地後方!"通訊兵遞過無線電。
    楚雲飛接過話筒:"獵鷹呼叫鷹巢,按計劃行動,完畢。"
    放下話筒,他轉向張明遠:"張站長,好戲才剛開始。我的一支小分隊正在抄日軍後路。"
    張明遠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這種敵後穿插戰術,似乎不是國軍常規戰法?"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楚雲飛引用《孫子兵法》,"對付強敵,就得用非常手段。"
    話音剛落,日軍陣地後方突然傳來一連串劇烈爆炸,火光衝天而起。那是特種部隊成功摧毀了日軍炮兵陣地。幾乎同時,日軍側翼也響起密集槍聲——李雲龍的八路軍部隊按計劃發起了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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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路也參戰了?"張明遠臉色一變。
    "共同抗日,有何不可?"楚雲飛反問,"張站長難道認為黨派之爭比民族存亡更重要?"
    這句話問得張明遠啞口無言。就在這時,那名軍統特工突然打開皮箱,露出一個奇怪的金屬裝置——上麵有幾個表盤和電極,看起來像是某種醫療設備。
    "楚團長,"張明遠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為了黨國安全,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項簡單測試。"
    楚雲飛心頭一緊,但麵上不動聲色:"什麽測試需要在戰場上做?"
    "很快就好。"張明遠使了個眼色,兩名隱藏在觀察所附近的軍統特工突然現身,堵住了退路,"隻需將電極貼在太陽穴片刻。"
    形勢急轉直下。楚雲飛眼角餘光掃過戰場,又瞥了一眼那名特工手中的設備。他忽然笑了:"張站長懷疑我是日本間諜?"
    "隻是例行檢查。"張明遠皮笑肉不笑,"楚團長若心中無愧,何必推辭?"
    槍炮聲在這一刻變得遙遠。楚雲飛知道,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刻。若拒絕,等於承認心虛;若接手,那台神秘設備可能會暴露他的秘密。
    "好。"楚雲飛突然爽快答應,"但有個條件——測試完後,張站長必須立刻離開前線,不得幹擾我指揮作戰。"
    張明遠猶豫片刻,點頭同意。那名特工迅速上前,將兩個金屬電極貼在楚雲飛太陽穴上,然後啟動了設備。機器發出嗡嗡聲,指針在表盤上劇烈擺動。
    楚雲飛暗中握緊了口袋裏的古銅錢。奇怪的是,銅錢竟微微發熱,仿佛有生命一般。更令他驚訝的是,那特工盯著儀表盤,臉色越來越困惑。
    "怎麽樣?"張明遠急切地問。
    "讀數...正常。"特工難以置信地說,"完全在標準範圍內。"
    張明遠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怎麽可能?再測一次!"
    "不必了。"一個蒼老的身音突然插入。眾人回頭,隻見一名身著灰色僧袍的老和尚不知何時出現在觀察所內。他須發皆白,麵容清臒,手持一串佛珠,正是青山寺的慧明大師。
    "這位長官的檢測已經完成,何必強人所難?"慧明大師緩步走來,每走一步,那特工手中的設備指針就跳動得更加劇烈。
    張明遠大驚:"你是何人?軍事重地,閑人免進!"
    慧明大師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枚銅錢——與楚雲飛手中那枚一模一樣。"貧僧青山寺慧明,受戰區長官部特邀,前來超度亡魂。"他亮出一張蓋著戰區司令大印的通行證,"這位楚團長身上並無異常,倒是張站長的手下..."
    大師突然指向那名操作設備的特工:"此人身上有股邪氣,恐怕來曆不正。"
    楚雲飛何等機敏,立刻抓住機會發難:"張站長,你的手下是否可靠?那台設備又是什麽來路?"
    張明遠一時語塞。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發日軍炮彈突然在附近爆炸,震得觀察所簌簌落土。
    "團座!日軍開始反撲了!"孫銘適時衝進來報告,"一營請求支援!"
    楚雲飛當機立斷:"我馬上回指揮部!張站長,你是留下繼續你的"測試",還是跟我回去打鬼子?"
    張明遠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咬牙道:"先回指揮部!"
    一行人匆匆離開觀察所。楚雲飛故意落後幾步,向慧明大師低聲道謝。大師隻是微微一笑,將一張紙條塞入他手中,然後飄然而去,仿佛從未出現過。
    回指揮部的路上,楚雲飛悄悄展開紙條,上麵隻有八個字:"銅錢護身,子時寺見。"
    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日軍失去炮兵支援後,改為步兵波浪式衝鋒,企圖用人海戰術突破防線。楚雲飛沉著指揮,將預備隊適時投入關鍵地段,一次次打退日軍進攻。
    中午時分,通訊兵傳來捷報:李雲龍部成功切斷日軍後勤線,繳獲大批物資;特種部隊則在敵後繼續襲擾,擊斃了日軍一名聯隊長。
    "好!"楚雲飛一拳砸在沙盤上,"命令各部轉入反攻,把鬼子趕出黑石嶺!"
    就在這時,張明遠突然帶著那名特工不辭而別。沈教授匆匆來報:"團座,張明遠離開前,派人搜查了您的住處和辦公室,帶走了幾份文件。"
    "讓他拿。"楚雲飛冷笑,"那些都是經過處理的假文件。對了,"迷霧"計劃執行得如何?"
    沈教授推了推眼鏡:"一切順利。我們的人已經成功在軍統的電台上做了手腳,他們發回重慶的報告會經過"潤色"。"
    原來,楚雲飛早已料到軍統會趁機搜查,事先準備了大量經過"消毒"的文件。這些文件看似真實,實則暗藏誤導信息。更妙的是,沈教授帶領技術小組秘密改裝了軍統的電台,使他們發出的情報會被自動"加工"。
    "幹得好。"楚雲飛讚許地點頭,"現在,讓我們專心對付小鬼子!"
    下午的戰鬥更加慘烈。日軍在指揮官親自督戰下,發起決死衝鋒。楚雲飛親臨一線,指揮部隊與日軍展開白刃戰。刺刀見紅的廝殺持續到黃昏,山坡上堆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整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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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最後一波日軍被擊退時,楚雲飛的雙臂已被硝煙熏黑,軍服上沾滿血跡。他環顧四周,隻見幸存者們個個帶傷,但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弟兄們!"楚雲飛聲音嘶啞卻堅定,"我們守住了!108師團被我們打退了!"
    陣地上爆發出疲憊卻自豪的歡呼。這場持續一整天的惡戰,以中國軍隊的勝利告終。日軍丟下六百多具屍體和大量裝備,狼狽撤退。而楚雲飛部也付出了慘重代價,傷亡近三百人。
    夜幕降臨後,楚雲飛安排好防務和傷員轉運,獨自騎馬前往青山寺。月光如水,照在崎嶇的山路上。他腦海中回放著這一天的激戰與驚險——日軍的總攻、軍統的檢測、神秘的慧明大師...一切都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而他既是演員,又是導演。
    青山寺坐落在半山腰,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廟。楚雲飛拴好馬,輕叩廟門。門吱呀一聲開了,慧明大師手持油燈,含笑而立。
    "楚團長果然守信,請進。"
    禪房內陳設簡樸,唯有一張木桌和幾個蒲團。桌上擺著一盞油燈和一套茶具。令楚雲飛驚訝的是,林霞也在場,正跪坐在一旁煮茶。
    "林醫生?你怎麽..."
    "是我請林施主來的。"慧明大師示意楚雲飛坐下,"你們二位,都與"天命"有關。"
    楚雲飛心頭一震。大師這話,顯然意有所指。他謹慎地問道:"大師今日相助,楚某感激不盡。但不知那檢測設備..."
    "那是納粹德國開發的腦波分析儀。"慧明大師語出驚人,"軍統通過特殊渠道獲得了一台原型機。它能檢測出人腦活動的異常模式——比如,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思維方式。"
    林霞的手微微一顫,茶水灑出幾滴。楚雲飛則強自鎮定:"大師此言玄妙,楚某不解。"
    慧明大師不慌不忙地從袖中取出三枚銅錢,與楚雲飛、林霞的那兩枚一模一樣。他將銅錢排成一個奇特的圖案:"這上麵的符文,是一種古老的能量場穩定器。當靠近檢測設備時,它能產生幹擾,掩蓋真實的腦波模式。"
    楚雲飛恍然大悟——難怪檢測結果"正常",原來是銅錢起了作用。但更令他震驚的是,這意味著慧明大師知道他的秘密。
    "大師究竟是誰?"楚雲飛沉聲問道。
    "一個守望者。"慧明大師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深邃,"我們這一脈,世代守護著一個秘密——時空並非如常人想象的那般穩固。偶爾會有"異客"穿越壁壘,來到不屬於他們的時代。"
    油燈的火苗微微顫動,映照出三人凝重的麵容。楚雲飛感到口幹舌燥,心跳加速。這個秘密,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大師...也是"異客"?"林霞突然問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慧明大師微笑搖頭:"不,我是"守門人"。但林施主你..."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林霞,"你的情況特殊。你雖生於這個時代,卻能感知"異客"的存在,甚至能與他們產生共鳴。"
    楚雲飛猛地轉頭看向林霞。難怪她從一開始就對他的"異常"如此理解,原來她本身就有特殊之處!
    "楚團長不必擔憂。"慧明大師繼續道,"軍統那邊暫時不會再來煩你。張明遠拿到的檢測報告會顯示你完全正常,而那些假文件則會引導他們懷疑陳博士的理論本身有問題。"
    "大師為何幫我?"楚雲飛直指核心。
    "因為你的到來,改變了原本的曆史軌跡。"慧明大師的聲音突然變得肅穆,"在你原來的時間線中,這場戰鬥以中國軍隊慘敗告終,日軍屠殺了周邊七個村莊的百姓。而現在,你不僅打贏了,還保住了那些無辜生命。"
    楚雲飛如遭雷擊。這正是他最大的秘密——他確實知道某些曆史事件的大致走向,並試圖改變那些悲劇。
    "當然,代價是你引起了軍統的注意。"慧明大師歎了口氣,"不過沒關係,守望者組織會繼續掩護你。隻要戴上這枚銅錢,就不會再被檢測設備發現異常。"
    林霞突然開口:"大師,那我..."
    "你不同,孩子。"慧明大師慈愛地看著她,"你的能力是天生的,不需要銅錢保護。事實上,正是你與楚團長的特殊共鳴,才讓守望者注意到了他。"
    楚雲飛思緒萬千。原來自己並非孤軍奮戰,這個世界竟存在專門處理"時空異常"的秘密組織。而林霞,則是連接他與這個組織的紐帶。
    "接下來我該怎麽做?"他沉聲問道。
    "繼續你的使命。"慧明大師將三枚銅錢推到他麵前,"抗擊日寇,保家衛國。但記住,改變曆史如同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引發連鎖反應。有些重大事件...最好不要輕易改變。"
    楚雲飛鄭重點頭。他明白大師的警告——雖然可以拯救一些局部悲劇,但若試圖改變曆史大方向,可能會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
    離開青山寺時,已是深夜。林霞堅持送楚雲飛一程。兩人並肩走在山間小路上,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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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知道了?"楚雲飛終於打破沉默。
    林霞輕輕點頭:"從你講解那些現代醫學知識開始,我就感覺到你...不一樣。後來你在手術中展現的技術,更是遠超這個時代。"她停下腳步,直視楚雲飛的眼睛,"但我不在乎你從哪裏來,隻在乎你做了什麽。你救了那麽多人,這就夠了。"
    楚雲飛心頭湧起一股暖流。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能有人理解並接受他的真實身份,是何等珍貴。
    "謝謝你,林霞。"他輕聲說,"不隻是為了今天,還為了一直以來的信任。"
    林霞微微一笑,月光下她的側臉格外柔美:"回去吧,明天還有更多傷員等著我們呢。"
    回到駐地,楚雲飛發現孫銘正在指揮所外焦急地踱步。見他回來,孫銘如釋重負:"團座!總部來電,嘉獎我部今日戰果!另外..."他壓低聲音,"張明遠連夜離開了,據說接到了緊急調令。"
    楚雲飛會意一笑。這想必是"守望者"組織運作的結果。軍統的調查,暫時告一段落了。
    走進指揮所,楚雲飛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桌上堆滿了戰報和傷亡名單,還有一份李雲龍派人送來的紙條:"老楚,幹得漂亮!老子繳獲了鬼子兩車清酒,明天給你送一箱來!"
    楚雲飛不禁莞爾。無論麵對多少陰謀與危險,隻要還有這樣的戰友,還有林霞這樣的知己,還有慧明大師這樣的盟友,他就有信心繼續走下去。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明天,戰鬥還將繼續。但此刻,楚雲飛允許自己短暫地放鬆下來,為今天的勝利——無論是戰場上的,還是身份保衛戰的——小小地慶祝一下。
    他摩挲著那枚神秘的古銅錢,心中已有了新的計劃。日軍雖然暫時退卻,但更大的風暴還在前方。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這亂世中,守護那些值得守護的人和事,直到最後的勝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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