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深沉。楚雲飛站在指揮所外，望著東方天際那一抹魚肚白。晨風吹拂著他三天未刮的胡茬，帶來遠處日軍陣地的柴油味和金屬碰撞聲。大戰將至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團座，各部已進入預定位置。"孫銘快步走來，聲音壓得極低，"特種部隊報告，他們已滲透至日軍炮兵陣地後方五百米處，隨時可以行動。"
    楚雲飛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古銅錢。自從"老k"警告他日軍派出"櫻機關"間諜後，這枚銅錢就從未離身。奇怪的是，此刻銅錢竟微微發熱，仿佛在預警著什麽。
    "戰區派來的聯絡官到了嗎？"
    "剛到。"孫銘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是個姓譚的少校，帶著司令部的特別通行證。不過..."
    "不過什麽？"
    "這人有點奇怪。說話帶著點北方口音，但自稱是南方人。而且他對我們部隊的情況似乎過分關注，特別是特種部隊的訓練方法。"
    楚雲飛眼中精光一閃。這很可能就是"櫻機關"的間諜！他不動聲色地吩咐："好好"招待"這位譚少校，安排他住在我隔壁房間。另外，通知沈教授，準備啟動"捕蠅草"計劃。"
    孫銘領命而去。楚雲飛整了整軍裝，大步走向團部會議室。推門而入時，屋內十幾名軍官齊刷刷起立敬禮。他的目光迅速鎖定了一個陌生麵孔——一個三十出頭、麵容白淨的少校，正站在沙盤旁與一營長趙守田交談。
    "這位就是戰區派來的譚少校吧？"楚雲飛走上前，主動伸出手。
    "楚團長！久仰大名！"譚少校熱情地握住楚雲飛的手，"在下譚明，戰區司令部作戰處聯絡官，特來協助貴部作戰。"
    就在兩人手掌相觸的瞬間，楚雲飛胸前的銅錢突然劇烈發熱，幾乎燙傷皮膚。他強忍不適，細細打量眼前這人——標準的國軍軍官做派，言談舉止無可挑剔，但那雙眼睛...太過銳利，像是能看透人心。
    "譚少校來得正好。"楚雲飛鬆開手，順勢指向沙盤，"我軍即將對日軍108師團發起反擊，正需要戰區提供空中支援。"
    譚明——或者說，日軍"櫻機關"王牌間諜佐藤一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想到楚雲飛會如此輕易透露作戰計劃。這究竟是信任，還是陷阱？
    "空中支援恐怕困難。"譚明遺憾地說，"航空隊主力都調去支援長沙會戰了。不過楚團長有什麽需要，在下一定全力協調。"
    楚雲飛暗自冷笑。這個借口編得漂亮，但他早就從戰區內部得知，有兩架偵察機隨時待命支援晉西北。這個"譚明"顯然不希望國軍獲得空中優勢。
    會議開始後，楚雲飛詳細部署了作戰計劃。他故意在幾個關鍵細節上說錯，比如將主攻方向說成東線，而實際計劃是西線突破。譚明聽得很認真，不時在小本子上記錄，完全沒有提出異議——這進一步證實了他的可疑，因為真正的戰區聯絡官肯定會指出這些"錯誤"。
    "諸位，"會議結束時，楚雲飛強調，"此次行動代號"雷霆"，將於淩晨三點整發起。各部務必嚴守機密，不得向任何未經授權者透露細節。"
    軍官們領命而去。譚明最後一個離開，臨走前還彬彬有禮地向楚雲飛敬禮。等門關上，楚雲飛立刻叫來孫銘："盯緊他。我敢打賭，不出兩小時，他就會想辦法把情報送出去。"
    果然，一小時後，孫銘匆匆回報："團座，譚明借口檢查通訊設備，去了電台室。他試圖發報，但被我們的人以"技術故障"為由攔住了。不過..."孫銘臉色變得難看，"他偷偷塞給通訊兵小王一張紙條，讓他轉交村口的貨郎。"
    楚雲飛嘴角微揚。魚兒上鉤了！"按計劃，讓紙條"順利"送出。同時通知李雲龍團長，"閃電"行動按原計劃進行。"
    夜幕降臨，楚雲飛親自檢查了前沿陣地。士兵們士氣高昂，雖然多數人臉上還帶著上次戰鬥留下的疲憊和傷痕，但眼神中燃燒著戰意。這些樸實的小夥子們，明知即將麵對數倍於己的強敵，卻無一人退縮。
    "團座，您看！"一個年輕士兵突然指著日軍陣地方向，"鬼子好像在調動！"
    楚雲飛舉起望遠鏡。果然，日軍正在調整部署，將原本均勻分布的兵力向東線集中——這正是"譚明"得到的假情報所指示的方向。而在西線，日軍隻留下少量警戒部隊，重武器都調走了。
    "傳令下去，提前一小時行動！"楚雲飛當機立斷，"鬼子中計了，我們不能給他們反應時間！"
    淩晨兩點，三發綠色信號彈騰空而起。刹那間，潛伏在日軍西線陣地前的特種部隊同時開火，精準擊斃了哨兵和機槍手。幾乎同時，楚雲飛的主力部隊如潮水般湧向日軍防線薄弱處。
    戰鬥一開始就呈現一邊倒的態勢。日軍因錯誤判斷主攻方向，西線防禦空虛。楚雲飛的部隊僅用半小時就撕開了一道兩公裏寬的突破口，直插日軍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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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團座！一營已占領日軍前線指揮部！"通訊兵興奮地報告，"繳獲密碼本三冊，地圖若幹！"
    楚雲飛卻沒有絲毫放鬆："命令二營向左迂回，配合李雲龍部完成合圍；三營繼續向前推進，務必在天亮前拿下那個高地！"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正當楚雲飛部勢如破竹時，東線突然傳來密集炮聲——李雲龍的八路軍按計劃發起了佯攻，將日軍預備隊牢牢釘在原地，使其無法回援西線。
    這套源自現代戰爭的"中心開花"戰術，在1940年的中國戰場堪稱降維打擊。日軍指揮官完全沒料到，中國軍隊竟能實施如此複雜的協同作戰，一時指揮係統陷入混亂。
    天蒙蒙亮時，楚雲飛已站在剛奪取的高地上，俯瞰整個戰場。日軍108師團被成功分割成三部分，首尾不能相顧。更妙的是，特種部隊成功摧毀了日軍通訊中心，使其各部失去聯係，陷入各自為戰的困境。
    "團座！"孫銘滿臉硝煙地跑來，"譚明不見了！看守他的弟兄被打暈，武器和證件都沒少，但人消失了！"
    楚雲飛並不意外。這個狡猾的間諜一定是察覺中計，趁亂逃走了。但讓他疑惑的是，為何銅錢會在接觸譚明時產生異樣？難道這個間諜與"時空異常"有關？
    正思索間，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楚雲飛轉頭看去，隻見李雲龍親自帶著一隊騎兵飛馳而來，馬背上還橫捆著一個日軍軍官。
    "老楚！看看老子抓到了什麽！"李雲龍老遠就扯著嗓子喊，"一條大魚！"
    到了近前，李雲龍一把將那個日軍軍官拽下馬。那人滿臉是血，但領章顯示是個中佐，很可能是聯隊級指揮官。
    "這家夥想自殺，被老子一槍托打掉了牙！"李雲龍得意洋洋地說，"他帶的文件可了不得，全是108師團的作戰計劃！"
    楚雲飛迅速翻閱文件，臉色越來越凝重。這些文件顯示，日軍此次進攻並非單純的報複，而是為某個代號"櫻花"的秘密行動打掩護。更令人不安的是，文件中多次提到"特種武器"和"實驗效果"。
    "李團長，我們必須盡快審問這個俘虜。日軍可能在策劃某種化學武器攻擊！"
    李雲龍點點頭，突然壓低聲音："對了，你那邊那個"譚少校"..."
    "跑了。"楚雲飛冷笑，"不過沒關係，他帶走的假情報夠日軍喝一壺的。"
    兩人正交談間，一名衛生員匆匆跑來："報告兩位長官！這個日軍俘虜傷勢太重，需要立即手術！林醫生說再不搶救就來不及了！"
    楚雲飛和李雲龍對視一眼，同時點頭。他們需要這個俘虜活著，才能挖出"櫻花行動"的真相。
    野戰醫院內，林霞已經準備好了手術器械。那名日軍中佐被抬上簡易手術台，雖然意識模糊，但仍在用日語喃喃自語。楚雲飛站在一旁，試圖捕捉有用信息。
    "他在說什麽？"李雲龍好奇地問。
    楚雲飛皺眉："好像是"時空錨點"..."驗證"...還有"陳博士"..."
    這幾個詞讓楚雲飛心頭一震。難道日軍也在研究時空異常？那個"陳博士"竟與日軍有勾結？
    林霞熟練地給傷員注射麻醉劑，開始清創手術。當助手剪開日軍軍官的上衣時，一個精致的銀質吊墜從領口滑出。吊墜上刻著一朵櫻花和幾個日本字符。
    "這是..."林霞的手突然顫抖起來，手術鉗差點掉落。
    楚雲飛敏銳地注意到她的異常："怎麽了？"
    "這個徽章...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林霞臉色蒼白，"小時候...我父親也有一個類似的..."
    這個意外發現讓楚雲飛更加困惑。林霞的父親是南京大屠殺遇難者，怎會與日軍軍官有相同信物？難道她的身世另有隱情？
    手術持續了兩個小時。林霞憑借高超醫術，硬是將那名日軍軍官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但人仍處於昏迷狀態，短時間內無法接受審訊。
    "他會活下來嗎？"楚雲飛輕聲問道。
    林霞疲憊地摘下口罩："傷勢太重，要看今晚能不能挺過去。不過..."她猶豫了一下，"他剛才清醒了片刻，說了句奇怪的話。"
    "什麽話？"
    ""銅錢與櫻花不可相遇"。"林霞困惑地看著楚雲飛，"他還盯著你的胸口看，好像能透過衣服看到那枚銅錢。"
    楚雲飛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銅錢。它又變熱了，而且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燙。這個日軍軍官顯然知道些什麽，而且與"譚明"——那個日軍間諜有某種聯係。
    離開野戰醫院，楚雲飛立即召集李雲龍和幾名心腹軍官開緊急會議。根據目前情報分析，日軍很可能在策劃一次大規模特種武器攻擊，而那個逃跑的間諜"譚明"可能是關鍵執行者。
    "必須盡快找到這個王八蛋！"李雲龍一拳砸在桌上，"老子這就派人去各個路口設卡！"
    "來不及了。"楚雲飛搖頭，"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來，就有辦法逃出去。我們現在要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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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幾聲槍響和爆炸聲。楚雲飛猛地拔槍衝出帳篷，隻見營地西側騰起一團火光。
    "報告！有人偷襲野戰醫院！"一名士兵慌張地跑來，"五六個黑衣人，身手了得，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
    楚雲飛心頭一緊——林霞！他顧不上多問，拔腿就往野戰醫院方向跑去。李雲龍和孫銘緊隨其後，邊跑邊招呼警衛連跟上。
    趕到現場時，戰鬥已經結束。野戰醫院一片狼藉，兩名守衛倒在血泊中，還有幾個傷員在呻吟。最令人心驚的是，那名日軍俘虜和林霞都不見了！
    "操他祖宗！"李雲龍破口大罵，"調虎離山！這幫畜生是衝著那個鬼子軍官來的！"
    楚雲飛卻臉色鐵青："不，他們是衝著林醫生來的。"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紙條，上麵用中文寫著："欲救女醫，楚團長獨來黑石穀。午時不到，人頭奉上。"
    孫銘倒吸一口冷氣："團座，這明顯是陷阱！不能去啊！"
    李雲龍一把搶過紙條看了看，怒目圓睜："他娘的！老子帶人抄了黑石穀！看這幫龜孫子往哪跑！"
    楚雲飛卻異常冷靜："不，我一個人去。"
    "你瘋了？"李雲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幫鬼子明顯是要你的命！"
    "正因如此，我才必須去。"楚雲飛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林醫生是因為我才被牽連的。更何況..."他摸了摸胸前的銅錢，"我懷疑這件事與日軍的"櫻花行動"有關，可能是揭開整個謎團的關鍵。"
    李雲龍還要再勸，楚雲飛卻已下定決心："李團長，幫我個忙。如果我中午還沒回來，就按這個坐標發動炮擊。"他塞給李雲龍一張紙條，"那裏應該是日軍的特種武器存放點。"
    "老楚..."李雲龍重重歎了口氣，"你他娘的真是個情種！行，老子答應你。但你得給我活著回來，聽見沒？"
    楚雲飛笑了笑，沒再說話。他檢查了一下手槍彈藥，又往腰間別了兩顆手榴彈，然後獨自走向黑石穀方向。胸前的銅錢越來越燙，仿佛在警告前方危險重重。但他別無選擇——無論是為了救林霞，還是為了挫敗日軍的陰謀，這一趟他都非去不可。
    黑石穀是一處險要的山穀，兩側峭壁陡立，中間隻有一條狹窄的小路。楚雲飛剛進入穀口，就感到一陣異樣的壓迫感。銅錢此刻已經燙得難以忍受，他不得不將它取出握在手中。
    奇怪的是，銅錢一接觸空氣，上麵的符文竟開始發出微弱的藍光。這光芒時強時弱，仿佛在呼吸一般。楚雲飛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但他直覺這與日軍所謂的"櫻花行動"有關。
    "楚團長果然守時。"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楚雲飛抬頭，看見"譚明"——現在應該叫他的真名佐藤一郎了——站在五十米外的一塊巨石上，身邊是兩名持槍的黑衣人。林霞被綁在一旁的樹上，嘴裏塞著布條，但看起來沒有受傷。
    "放了她。"楚雲飛冷冷地說，"你要的是我。"
    佐藤微微一笑："楚團長快人快語。不錯，我確實對你更感興趣。特別是..."他的目光落在楚雲飛手中的發光銅錢上，"你手裏那個小玩意。"
    楚雲飛心頭一震。這個日軍間諜果然知道銅錢的秘密！"你想要什麽？"
    "合作。"佐藤的聲音突然變得熱切，"楚團長，你是個難得的軍事天才，何必為腐朽的國民政府賣命？加入大日本皇軍，你我可以共同開創一個新時代！"
    楚雲飛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個狂妄的日本間諜，竟想策反他？"這就是你的"櫻花行動"？策反幾個中國軍官？"
    "不，"櫻花行動"遠比你想象的宏大。"佐藤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它關乎時空的奧秘，關乎帝國的未來！而你，楚雲飛，是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這番話讓楚雲飛更加確信，佐藤不僅是個間諜，很可能還是日軍中的"異客"——那個"老k"警告過的、來自未來的危險人物。他手中的銅錢此刻光芒更盛，幾乎要灼傷眼睛。
    "少廢話！"楚雲飛厲聲喝道，"放人，否則我讓你見識見識這"小玩意"的真正威力！"
    佐藤大笑："楚團長，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枚銅錢隻是個穩定器，根本沒有攻擊能力。"他一揮手，兩名黑衣人立刻舉槍瞄準楚雲飛，"把它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和這女人一命。"
    楚雲飛腦中飛速思考對策。佐藤對銅錢的了解超乎預期，硬拚顯然不明智。他必須拖延時間，等待李雲龍的炮火支援。
    "至少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抓林醫生？她與此事無關。"
    佐藤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無關？恰恰相反。林小姐的身世，才是"櫻花行動"真正的關鍵。"他轉向林霞，"她沒告訴你嗎？她的日本名字是佐藤霞，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個爆炸性消息如同一道霹靂，震得楚雲飛一時失語。他看向林霞，後者眼中噙滿淚水，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她在否認佐藤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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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信？"佐藤冷笑，"那就讓你看看證據。"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這是二十年前，我父親與他的中國情婦——林小姐的母親——在南京的合影。注意那個女人脖子上的吊墜..."
    楚雲飛眯起眼睛。照片上，一個日本軍官摟著一名中國女子，女子頸間確實掛著與林霞今日所見相似的櫻花吊墜。但這能證明什麽？也許是搶來的戰利品...
    "你以為憑一張照片就能讓我相信你的鬼話？"楚雲飛嗤之以鼻，"林醫生是南京大屠殺幸存者，她的家人全死在日軍手裏！"
    佐藤不慌不忙："正因為如此，她才更珍貴。時空異常往往在極端創傷下顯現。林霞——或者說佐藤霞——是罕見的天然"時空感應體"，她的血液是啟動"櫻花之門"的關鍵！"
    這番瘋言瘋語讓楚雲飛更加確信，佐藤不僅是個瘋子，還可能掌握著某種危險的時空技術。他必須盡快救出林霞，摧毀這個陰謀。
    就在這時，林霞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嘴裏的布條竟被她吐了出來："雲飛，快走！這是個陷阱！他們要用你我的血激活什麽裝置！那個日軍俘虜是故意讓你抓到的！"
    佐藤大怒，一巴掌扇在林霞臉上："閉嘴！你這個背叛家族的賤人！"
    這一瞬間，楚雲飛動了。他猛地擲出手中的銅錢，正中一名黑衣人的眼睛。那人慘叫一聲，槍口歪向天空。幾乎同時，楚雲飛拔槍射擊，另一名黑衣人應聲倒地。
    佐藤反應極快，一個翻滾躲到岩石後，同時掏出一個奇怪的金屬裝置按下按鈕。刹那間，整個山穀開始震動，地麵裂開數道縫隙，從裂縫中冒出詭異的粉紅色煙霧！
    "晚了，楚雲飛！"佐藤的聲音在煙霧中回蕩，""櫻花之門"已經啟動！你們都將成為帝國的實驗品！"
    楚雲飛顧不上追擊佐藤，一個箭步衝到林霞身邊，用匕首割斷繩索。林霞虛弱地倒在他懷裏："雲飛...那個裝置...能扭曲時空...必須阻止他..."
    "李雲龍的炮擊馬上就到！"楚雲飛抱起林霞就往穀口跑，"我們先離開這裏！"
    然而為時已晚。粉紅色煙霧迅速彌漫整個山穀，形成一道詭異的屏障。楚雲飛嚐試衝過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回來。更可怕的是，煙霧中開始浮現出模糊的人影，仿佛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幽靈。
    "沒用的，楚團長。"佐藤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這是最新研發的時空幹擾場，任何物質都無法穿透。不過別擔心，一小時後它就會消失——當然，那時候你們可能已經變成一堆基本粒子了。"
    林霞緊緊抓住楚雲飛的手臂："銅錢...找銅錢...它能穩定時空..."
    楚雲飛這才想起那枚被他擲出的銅錢。他四下尋找，終於在十米外發現了它——銅錢躺在地上，發出耀眼的藍光，周圍的粉紅煙霧無法靠近它分毫。
    "待在這別動！"楚雲飛將林霞安置在一塊岩石後，自己則匍匐前進，試圖取回銅錢。
    佐藤顯然看穿了他的意圖。一聲槍響，子彈打在楚雲飛身邊的石頭上，濺起一片碎石。
    "別白費力氣了，楚團長！"佐藤狂笑，"帝國的科技豈是你能理解的？"
    楚雲飛不為所動，繼續向前爬行。又一發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但他毫不退縮。就在他即將觸到銅錢的瞬間，佐藤從煙霧中現身，手槍直指他的後心！
    "永別了，楚——"
    佐藤的告別詞沒能說完。一聲震耳欲聾的炮響從遠處傳來，緊接著是整個山穀的劇烈震動。李雲龍的炮擊提前開始了！
    炮彈準確地落在山穀中央，炸得碎石橫飛。佐藤站立不穩，射擊偏出。楚雲飛趁機一個翻滾，抓住了銅錢。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能量從銅錢中爆發出來。藍光如潮水般擴散，所到之處，粉紅煙霧如冰雪消融。楚雲飛感到一股暖流從手心傳遍全身，仿佛每個細胞都被激活了。
    "不可能！"佐藤驚恐地大叫，"那隻是個穩定器，怎麽會有中和功能？！"
    楚雲飛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舉槍、瞄準、射擊，一氣嗬成。子彈精準命中佐藤手中的金屬裝置，將其打得粉碎。
    "不！我的時空門發生器！"佐藤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隨著裝置被毀，剩餘的粉紅煙霧開始劇烈翻滾，形成一個個小型旋渦。這些旋渦具有可怕的吸力，附近的碎石、植被紛紛被吸入其中，消失無蹤。
    "雲飛！快過來！"林霞在安全處呼喊。
    楚雲飛轉身就跑，但一個旋渦突然在他腳下形成。他感到一股強大的拉力拖拽著自己向下墜去，仿佛跌入無底深淵...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霞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衝過來抓住楚雲飛的手。同時，她將脖子上那個櫻花吊墜扔向旋渦中心。
    吊墜與漩渦接觸的瞬間，爆發出一陣刺目的白光。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整個山穀都在顫抖。當光芒散去時，旋渦和煙霧全部消失了，隻剩下滿目瘡痍的戰場和昏迷不醒的佐藤。
    遠處，八路軍的衝鋒號響起。李雲龍帶著援軍趕到了。
    楚雲飛緊緊抱住林霞，兩人都渾身顫抖，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那枚救命的銅錢靜靜躺在他們腳邊，符文已經黯淡，但依然完整。
    "結束了？"林霞虛弱地問。
    "不，"楚雲飛望向遠方，"這隻是開始。日軍還有更多"櫻花裝置"，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李雲龍的大嗓門從穀口傳來："老楚！你他娘的還活著嗎？"
    楚雲飛長舒一口氣，高聲回應："活著呢！還抓了條大魚！"
    陽光穿透硝煙，灑在三人身上。這場關於時空的詭異戰鬥暫時告一段落，但楚雲飛知道，更大的挑戰還在前方。他拾起銅錢，鄭重地放回胸前。無論麵對怎樣的危險，他都將一往無前，直到最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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