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西域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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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毒牙部大營的地洞深處,蕭戰庭的狼頭刀貼著石壁緩緩推進,永夜草的腐臭混著檀香撲麵而來。柳氏的陰鷙嗓音從轉角傳來,混著柔然可汗的低笑:“星主的血已染紅祭天台,三日後星芒殿第三層的星核密室就會開啟。”她的衣料摩擦聲靠近石壁,“到那時,狼族隻需帝星之血祭煉永夜珠,漠北便再無白晝。”
蕭戰庭的拇指扣住刀柄暗格,火折子的微光映出石壁上的狼族咒文——那是千年傳承的“剜星陣”。當柳氏轉過彎角,他的瞳孔驟縮如針:對方左臂纏著十二道星軌紋身,正是狼族聖女的正統印記,而右肩之上,竟紋著與南宮柔相同的慕容氏星主徽記,星芒紋路間還滲著未愈的血痕。
“蕭戰將軍躲在暗處聽壁角,可聽夠了?”柳氏的蛇形胎記在火把下泛著冷光,手中把玩的永夜鈴正是當年南宮柔的陪嫁,“當年在佛寺,我給柔兒下的不是牽機散,是能剝離星主之力的‘剜星咒’。”她指尖劃過右肩徽記,“當她墜入井中時,半顆星主核心已在我體內。”
蕭戰庭的狼頭刀“錚”地出鞘,刀風卷起地洞深處的星砂:“所以你嫁給我做側妃,不是為了監視皇室,是要等昭寧成年,奪走她體內的另一半星主之力?”他忽然想起南宮柔臨終前的血書,“柔兒說‘別信任何人’,原來她早發現你偷換了安胎藥。”
柳氏展開手中畫卷,殘缺的星芒殿圖上,第三層密室的星核被十二道狼首圖騰環繞:“慕容氏星主與狼族聖女本是雙生,紫微星墜時,必須以其中一人的死激活星核。”她指向石壁上的狼族傳承刻痕,“三百年前的聖女選擇殺星主奪力,而我——”她望向蕭戰庭,“不過是重複先人的道路。”
洞外突然傳來星隕劍的清鳴,昭寧的呼喚混著毒牙鏢的破空聲:“父親!雪狼騎在地道入口布了三煞陣!”蕭戰庭轉身,看見女兒的素白衣裳已被血浸透,李淮舟的麒麟刀正劈開三道狼頭刀光,二人身後,三十名雪地營舊部正被永夜鈴的音波控製,眼中泛著幽藍。
“是剜星咒!”蕭戰庭認出舊部後頸的狼頭烙印,那是柳氏用星主血祭煉的控製術,“淮舟,砍斷鈴繩!”
李淮舟的麒麟刀正要劈向永夜鈴,柳氏突然搖動銀鈴,幽藍聲波在地道內炸響。雪地營舊部的刀同時轉向昭寧,蕭戰庭的狼頭刀堪堪架住致命一擊,卻見柳氏趁機甩出三道毒牙鏢,直奔昭寧眉心。
“小心!”昭寧本能甩出星砂蘭花粉,淡藍色粉末在永夜鈴表麵炸開,鈴身突然顯形出南宮柔的血咒:“若狼族聖女背叛雙星盟約,永夜鈴必反噬其心,剜星咒自破。”柳氏的左臂紋身應聲崩裂,十二道星軌如蛛網般破碎,被控製的舊部們應聲倒地。
“不可能!”柳氏的銀鱗甲出現裂痕,她望著昭寧掌心的星芒,驚恐地發現自己偷走的星主之力正在飛速消散,“你不過是個雜種,怎會擁有完整的星主核心?”
蕭戰庭趁機將半塊染血的星劫玉璜塞進昭寧掌心,玉璜斷口與她頸間的平安佩發出蜂鳴:“去星芒殿第三層,星劫天鑒藏在星核密室!”他指向地道深處崩塌的石縫,“那裏有慕容臨留下的護世真解,能破千年預言!”
地洞頂部的日輪紋磚在咒文碎裂聲中墜落,柳氏的雪狼騎從坍塌處湧入,戰旗上的毒牙紋卻在星砂蘭的熒光中扭曲。昭寧握緊玉璜,看見石壁上的狼族傳承突然顯形出完整真相:所謂雙生聖女的生死劫,不過是狼族高層為獨占永夜珠編造的謊言,真正的雙星之道,是星主與帝星的共生。
“阿寧,帶淮舟走!”蕭戰庭的狼頭戰旗掃開崩塌的石塊,“我去引開雪狼騎,星芒殿第三層的入口,就在地道盡頭的北鬥死位!”
昭寧轉身時,李淮舟已砍斷地道的承重柱,星砂組成的北鬥死位在塵埃中顯形。她最後看見的,是蕭戰庭與柳氏在崩塌的石雨中對峙,狼頭刀與永夜鈴的碰撞濺出火星,照亮了柳氏臉上從未有過的恐懼——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偷走的星主之力,在真正的星主麵前,不過是鏡花水月。
地道深處的星軌突然亮起,昭寧與李淮舟順著北鬥死位的指引狂奔,玉璜的星芒在前方織成護世光網,將追擊的毒牙鏢一一震碎。李淮舟望著她掌心的玉璜,忽然想起星芒殿壁畫上的雙生星主:“柳氏以為殺了南宮夫人就能成為完整的聖女,卻不知道,星主之力從來不是靠掠奪,是靠守護。”
是夜,毒牙部大營的地洞徹底坍塌,蕭戰庭的狼頭戰旗插在廢墟之上,旗麵的裂痕裏嵌著半片永夜鈴的碎粒。昭寧與李淮舟站在星軌盡頭,看見石壁上刻著慕容臨的血字:“雙生聖女的弑星真相,藏在星核倒影之中。”她忽然明白,母親南宮柔當年選擇犧牲,不是為了讓她成為星主,而是為了讓她有機會改寫雙星的命運。
西域的風沙掠過地洞廢墟,星砂組成的狼首虛影在雲間徘徊,最終化作北鬥七星的形狀。昭寧摸著掌心的玉璜,發現斷口處的星砂正在自動愈合,與平安佩的共鳴越來越強。她知道,前方的星芒殿第三層,藏著解開星劫的最後鑰匙,而柳氏的弑星真相,不過是千年陰謀的冰山一角。
李淮舟忽然指向星空,北鬥七星的天樞星與搖光星正在靠近,中間的寧淮星愈發璀璨:“雪地營的弟兄們已在漠北布防,星砂蘭的熒光正在淨化永夜草。”他望向昭寧,眼中倒映著星軌的微光,“柳氏的秘辛揭開了,但真正的護世之戰,才剛剛開始。”
地道盡頭的石門緩緩開啟,星核的幽藍光芒映出昭寧堅定的麵容。她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不僅是柳氏的陰謀,更是天道設下的雙星死局。但此刻,掌心的玉璜、身旁的李淮舟、還有父親蕭戰庭用命爭取的時間,都在告訴她——所謂狼族聖女的弑星真相,終將在星主與帝星的合璧之光中,徹底崩塌。而屬於她的星軌,從來不是被預言書寫的死路,而是一條用信念與鮮血,為人間踏出的星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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