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劫富濟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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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鎮隻是一個並不怎麽出彩的小鎮,隻不過是官道來往的必須之地。這裏有驛站,有客棧,來往商隊必經於此,隻是十幾年的工夫就發展成了一個鎮子。
香爐鎮的名字來源於鎮外的香爐山,香爐山上有樹有水,最出名的就是一條由山頂流下的瀑布,和山頂那三棵筆真的參天大樹。
那三棵樹就像是三柱香,有香就得有香爐,香爐因此得名。幾十年前天下大亂,也不知是哪個王朝的兵將那大樹砍了去,如今這香爐有名的就隻剩那條爆布了,好在這東西沒法給拿走。
香爐山上沒有什麽特別凶猛的野獸,也就是幾隻單獨行動的野狼和幾隻野狐狸。平常這山裏安靜的很,這一天一聲尖叫響徹山穀,將半座山的鳥兒都給驚了起來。接著就是一聲在山穀裏回蕩許久的脆響,有人說那是天上打雷了,有人說那是一根大樹斷了。
梁一很肯定那是一記耳光聲,因為這記耳光就是打在他臉上的。
梁一這蓄了二十年的頭發,能一直垂到腰間,他的頭發又很硬,哪怕是吃透了水也不那麽軟趴趴的貼在頭皮上,而是幾根粘在一起,倔強的翹著。
梁一將頭發往後一撩,露出自己那張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臉。要知道他現在年齡可是四十出頭了,至於四十幾了,他自己都不清楚。
“你憑什麽打我!”梁一瞪著麵前那個縮進水裏,隻留半個腦袋在外麵的年輕女人。
可能是因為羞愧,女人的嘴的藏在水下,聽到梁一這麽理直氣壯的質問自己,女人也有些生氣。
女人露出嘴說道:“你無恥,你偷看人家洗澡!”
不得不說,女人的一頭烏發漂在水麵上,就算是不懂女人之美的梁一也覺得很是好看,一時間竟沒有注意到女人長相。
梁一露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指著自己,惡狠狠的說道:“我無恥!我偷看你!你搞清楚好不好,我先來的好嗎,是你無恥,你偷看我!”
女人的小臉漲得通紅,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麽反駁,在看到梁一那集狂野與靈秀於一件的臉,和那白皙強壯的上半身時,她的臉紅的更厲害了。
梁一又擺出一副大度的模樣說道:“你雖然占了我的便宜,但我這個人大度,你賠個百八十兩的,這事兒就這麽算了!”
“我沒錢!”女人嘟囔著,活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沒錢!沒錢就拿東西頂!”梁一說著就四下打量起來,然後就看到了女人脫下來的衣裙和一把長劍。
“我看這個就可以!”梁一指著那劍說道。“就它了,我約摸著能換個幾兩銀子!”
梁一說著就要去拿那把劍,女人一急,也顧上不那麽多了,直接伸出手去抓梁一。
梁一轉身很快,女人又因為太急,一下子沒有抓到梁一的手,反而是抓到了梁一屁股上。
梁一直接像觸電一般的跳了起來,女人羞愧難當,想要解釋又不知該怎麽解釋,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不自覺的從水裏站了起來,露出了女人上半身那美好的風光。
梁一的臉馬上變得通紅,女人反應了過來又是一聲尖叫,接著就再次縮回了水中。而梁一生怕再挨一巴掌也縮進了水中。
兩個人都隻留眼睛和鼻子在外麵,小臉都是紅撲撲,兩個人又都不知道該看向哪裏,就這麽相互對視著,尷尬無比。
可能是看得久了,梁一突然覺得這女人的上眼鼻有些眼熟。
“喂,我們是不是見過啊!”梁一露出嘴說道。
“不可能,我可不認識你這麽無恥的人!”女人也露出嘴說道。
這一下,梁一可是看清女人的長相,馬上又站了起來,指著女人說道:“原來是你!我也是夠倒黴的,這一下午被你打了兩個耳光!”
女人眉頭一皺,旋即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她剛想站起身來,覺得不妥就縮了回去,改為伸長了脖子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臭乞丐,要不是你把我身上弄得臭哄哄的,我就不會來這裏洗澡,也不會讓你給占了便宜,說到底這都怪你!”
梁一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他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女人的胡攪蠻纏有多厲害。最主要的還是有理的據,順理成章的反客為主了。
梁一哼了一聲,說道:“都說江湖兒女,仗義疏財,你就不能江湖救急一下?”
女人也哼了一聲。“我救你急,那誰救我急啊,我也沒錢好嗎!”
“你沒錢,出來走什麽江湖!”
“我哪裏知道,我隻是買個包子的工夫,馬和包袱都被人給搶走了!”
梁一頓時這女人比自己還可憐,自己怎麽說是本來就如此,這女人卻是被人偷了!
梁一眼睛一轉,計上心來。“要不,咱們合夥做筆大買賣吧!”
女人也來了興致,問道:“什麽買賣!”
“我記得鎮子裏有家賭坊,咱們江湖兒女講究的就是劫富濟貧。賭坊掙得可都是不義之財,咱們去把賭坊給搶了,我們留一部分,剩下的分給百姓。你覺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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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用一種很嚴肅的眼睛盯著梁一,然後用一種很慎重的聲音說道:“我看行!”
香爐鎮,客棧有不少,但妓館和賭坊卻都隻有一家,其名都為落寶。它們都是鎮子上的第一富戶於忠成的產業。
於忠成有個習慣,每天在自家妓館落寶苑風流快活,力不從心之時就會到財坊看看收成。
這天,於忠成剛和落寶苑的小九姑娘大戰了十幾息就繳械投降,於是就怒喝三碗參湯。這沒有讓他雄風再現,卻是讓他精神的有些過分,想戰又戰不了,想睡又睡不著,對於於忠成這種富豪來說,人生之哀莫過於此。
於忠成坐著轎子就去了落寶賭坊,做為賭坊老板,他從來不走正門,走的都是後門。他總是覺得自己一個賭坊老板要是被那些賭徒給看到會染上晦氣。
要去賭坊的後門就要繞過幾個無人的胡同,這種地方可是殺人越貨的理想之處,可於忠成不怕。
於忠成可不隻是香爐鎮第一富豪,同時也是香爐鎮第一高手,實力在後天六重天。在他看來,自己就是這香爐鎮的天,自己不去搶別人的就算好了,誰還敢來搶自己?
於忠成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就被兩隻“窮”凶極“餓”的家夥給盯上了。
於忠成正悠哉的坐在紅木大轎中,思考著到縣城采購些催情秘藥的事情,卻突然感覺轎子一震,然後重重的落下了,把他的屁股都給震疼了。
“怎麽回事,都幹什麽吃的,等我回去不好好的抽你們幾鞭子!”
於忠成喝罵著,正常來講那些抬轎的仆人這時應該跪下求饒才對,可是半晌過去了,外麵依然很安靜。
於忠成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走出轎子,當他看到所有的仆人還有自己那個狗腿子跟班竟全都倒地不起。
於忠成又驚又怒,但他不怕,他可是鎮子裏第一高手,沒有什麽可怕的,他也沒有喊,以他的身份要是大呼求救,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什麽人,敢打你於爺的主意!給於爺滾出來受死,你於爺可是這香爐鎮第一……”
於忠成話剛說到這裏,後腦上就挨了一巴掌,意識瞬間潰散,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但執念還是讓他說出了那最後的兩個字,“高手”!
梁一還是穿著那塊破布,頭發披散的如同吊蘭,這完美的遮住了他的臉,這省去了蒙麵巾。
梁一直接上手把於忠成的衣服扒了精光,隻留下內衣內褲。他把身上的破布脫了下來丟到一邊,然後換上了於忠成的金色員外服,他覺得金色有些顯眼,就又脫了下來反穿到身上。
梁一正想把褲子也給換了的時候,旁邊有人小聲驚呼道:“你幹什麽,你無恥!”
這人就是那個身穿粉色羅裙,長相中上之姿的女俠,她名為沈胭蘿,也是第一次行走江湖。
“在晚上的你又看不到,再說了我都不怕你怕啥!”梁一沒有停下來,飛快的換了褲子。
褲子有些短還有些肥,總比梁一身上的破布要好的多。
梁一又換上了於忠成的鞋子,這個倒是很合腳,他在地上踩了幾下,感覺很滿意。
梁一把於忠成的披風丟給了沈胭蘿。“把這個披人,你那粉身的衣服太顯眼了,整個鎮子裏,這種顏色的衣服,怕是隻你這一件。”
沈胭蘿有些抗拒的接過披風並披在身上,她畢竟是一個武林世家的小姐,對男性的衣服還是有一些抗拒的。但為了打家劫舍,不,劫富濟貧,可以不拒這些小節。
沈胭蘿看了月光下的梁一一眼,頓時撲哧的笑了一聲,因為現在梁一的樣子,的確是不倫不類的。她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麵前這個滑稽的家夥隻要把頭發向後一撩就會變成一個霸秀的美男子。
沈胭蘿也是見過不少男子的,有年輕的,有成熟的,有好看的,有耐看的,但能配得上“霸秀”二字的,隻有眼前這個乞丐似的男子。
“傻笑個啥!”梁一揶揄了沈胭蘿一句,然後用一種即嚴肅又滑稽的樣子說道:“按計劃行事,我去把人都放倒,你去搜錢!”
“明白!”
“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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