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看人真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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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料。
    一條腦袋長著兩隻小角的龍鯉,從帝隱肩頭一躍而起。
    炮彈似的,一腦袋朝她紮了過來。
    江獻晚跑的相當快,這就導致魚的規劃出了變故,沒能紮她懷裏,一頭撞在了她的背上。
    在幾雙震驚地目光中。
    “咚”地一聲。
    花不休扶額搖頭。
    魚小白一頭創飛了江獻晚,江獻晚一頭撞上剛從虛古境出來的霧渺。
    霧渺麵色一變,心底劃過淡淡厭惡,下意識揮出一道靈力想將她掀開。
    在聽到嗷地一聲嗚咽,靈力忙裹了她的腰,拉回。
    “晚晚?”
    再看滾出十米外的魚。
    “龍鯉?”
    江獻晚趴在地上,捂著鼻尖,眼前一片小星星。
    花不休大步走來,魚小白嚇了一跳,一個鯉魚打挺,從草地上高高躍起,跟著衝過來。
    “晚晚!”
    閃身而來的還有帝隱。
    “晚晚!”
    晚什麽晚!
    晚了!
    江獻晚撅著屁股,就地一滾,躲開魚和不知誰的手,拔腿衝進虛古境。
    三隻手拉了個寂寞,魚小白又是一頭,結結實實紮進草地。
    霧渺:“……她跑那麽快做什麽?”
    帝隱烏睫一顫,眼尾水色彌漫,惑人的緋紅,如同雪地裏濺落的朱砂,無處遁形。
    他指尖有些不自然的輕輕一碰微微刺痛的唇。
    旋即,雙頰暈紅,低下頭,不吭聲。
    他昨晚失態,晚晚說話說累了……騎在他身上。
    還……咬了他。
    她可能害羞才會又跑的。
    花不休:“……”
    瞧著一失魂落魄,一含羞帶怯的兩個男人,外加……哭的好大聲的魚。
    花美人眉心跳動,重重磨了一下牙根。
    江獻晚剛踏入虛古境,步子一頓,淡漠的眸光鎖定在林輕染身上。
    林輕染乍然看到她,一隻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錯身就要離開。
    後者不如她所願,悠然舉步一錯,攔下她的去路。
    江獻晚像是早已忘記早上的不痛快,很是從容的主動打招呼。
    “林道友,我們又見麵了。”
    林輕染:“……”不然呢?
    她非得陰魂不散是吧?
    林輕染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搞不清她想做什麽。
    總之,不幹人事,沒跑。
    凝思幾瞬,抿唇不接。
    江獻晚顯然有的是力氣,一邊哢嚓啃著蘋果,賤嗖嗖的主動靠近兩步。
    密如雨箭,又似訴說今天天氣般,輕飄飄的一句句,卻冒昧的讓林輕染一度色變。
    “霧掌門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你嗎?”
    “現在跟恐女似的,他以前可不這樣。”
    “說來,我還有一事很疑惑,林道友,你說你一來太虛宗,我們太虛宗上上下下都開始變得倒黴。”
    末了,誠懇發問,“你說,這是為什麽啊?”
    見她雙眸幾欲要噴出火,又自顧自地回答,“該不會是什麽掃把星投胎轉世。”
    “你在萬古宗也這樣嗎?”
    “話說,虛古境發生獸潮,該不會與你有關吧?”
    “噢,靈塔也與你有關吧?”
    係統:“……”她話真特麽的密!
    還特麽不帶喘氣!
    主要是……看人真準。
    林輕染連遭一串毒箭,箭箭命中心窩,五官一再扭曲。
    壓抑已久的怨毒與恨意,隨著最後一問,驟然噴發。
    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喘著粗氣怒吼。
    “閉嘴!”
    她為什麽不死!
    她怎麽不立刻就去死!
    猜的這麽準,不要命了!
    無法控製的恨意在胸口上下翻騰,林輕染眼底迸射出怨毒的猙獰之色。
    雙手控製不住哆嗦,看起來想將她立刻撕碎。
    就這麽陰毒的盯了半天,忽然一改方才的弱勢姿態,嗤聲冷笑道:“希望江師妹的嘴能一直這麽硬。”
    江獻晚點點頭,不太在意,“哦,我也祝願林道友的命能一直這麽硬。”
    林輕染:“……”
    林輕染氣的手抖,可當出了虛古境,看到樹下站在一起的幾個絕色男子,隻得迅速調整好表情。
    “見過劍尊和二位帝尊。”
    又欲語還休,看向霧渺,和他身側漂浮的魚。
    “師尊。”
    “龍鯉大人。”
    四人一魚:“……”
    霧渺臉色倏地一變,無意識踉蹌退後兩步,未語。
    龍鯉噴出一個泡泡,一腦袋紮進帝隱頸後的銀發中,露出半拉屁股。
    林輕染沒有得到任何一人的回應,隻落了個冰冷無情地泡泡。
    失魂落魄回到駐地,劈裏啪啦將桌案上擺放的東西盡數掃落。
    “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沒看到她現在多囂張嗎?你就這麽看著她騎你頭上!”
    係統沉默不語。
    它比林輕染還要惡心那種被人壓上一頭,逼的捉襟見肘的感覺。
    江獻晚攻擊力太強,也太過於聰明,且睚眥必報,至死方休。
    咬著林輕染不打算放,又能看透它與林輕染的每一步。
    再這麽下去,不止林輕染沒有活路,它亦脫不了身。
    係統不得不承認,江獻晚確實很有能力,甚至想過,它若綁定的是江獻晚,那麽,現在是不是早就一步登天了!
    這樣的人,一旦成為對手,便猶如心頭紮入一根刺。
    係統著實厭惡極了被壓上一頭的感覺,突然冷聲道:“既然如此,便再試一次。”
    它倒要看看江獻晚接下來,如何再笑的出來!
    既然它不好過,那誰都別好過!
    意識到什麽,林輕染微微一怔,“誰?”
    “花不休。”
    “或者蘇清流三人。”
    這四人,與江獻晚最是親密無間,不管是誰,江獻晚都會很痛苦的吧?
    係統愉悅的嗤笑一聲,似乎已經看到江獻晚是多麽崩潰的反應。
    林輕染卻攏回一些理智,連連搖頭,“不行!上次一事,霧渺是怎麽放過我的,你又不是不知!”
    “花不休他們絕對會殺了我的!”
    “霧渺知道,也會來殺我!”
    “那你是打算就這麽任由江獻晚來欺辱你是嗎?”
    係統怒不可遏,恨她又蠢又膽小。
    “你就不想也讓她痛苦一下!”
    “器靈即將蘇醒,界皇之位近在咫尺,近日虛古境頻繁異動!離開之前你就不想挫一挫她的銳氣!”
    “到時!誰又動的了你!”
    觀她神色鬆動,露出向往之色,係統頗厭惡她牆頭草的表情,瞬間不欲再說。
    嫌棄地道:“先洗洗再說吧。”
    林輕染:“……”她是什麽很髒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