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祖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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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父李母覺醒前,李家也是如此。隻是李樂來的第一天,兩人就覺醒了。所以李樂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李母每天會吩咐廚師做什麽菜。這樣廚師才會變更菜式。而祖父祖母這,李父李母都沒敢提,怕一不小心把兩老提覺醒了。
他們有跟李樂同樣的擔憂。祖父祖母年紀大了,還是別受這份刺激的好。而且他們不能常伴身邊。偌大的京都隻有他們兩人覺醒,很難受的。可以參考剛覺醒時的江雲澤。
李樂不擔心點菜會導致祖父祖母覺醒。之前不說,是無所謂。反正菜好吃,多吃幾天也沒事。但是今天她心情不好,需要美食進行治愈。
李樂對祖父祖母說:“祖父祖母,我晚上想吃烤鴨。想吃蒜蓉蝦。想吃粉絲扇貝。還想吃一品豆腐。還要喝楊枝甘露。”
李父李母被李樂的舉動嚇一跳,有些緊張的盯住兩位老人家。可祖父祖母麵無異色。
祖父笑嗬嗬點頭:“好,樂樂今天辛苦了。晚上就讓老範安排。”
李樂總算笑了。夫妻倆鬆一口氣。李母寵溺的捏捏李樂的臉,罵她小饞貓。
李樂下午沒去擺攤。老範把李樂昨天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李樂下午就坐在院子裏車珠子。
老範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告訴李樂一些老手藝人的訣竅,能更省時省力。李樂技法再純熟,理論再豐富,始終不是以此謀生,或者將此視為愛好。跟真正的老師傅,是有本質區別的。老範能教導李樂的東西,可不少。
祖父祖母在午休,李父李母坐在廊下,遠遠看著李樂和老範,一個教,一個學。
李父歎氣:“爸眼睛受傷時,我年紀還不大。卻也記得,他有多喜歡書畫。之後看不見了,他也沒放棄。經過長久的訓練,他畫出了畫,寫出了字。可是他自己看不見。即便腦中知道畫是什麽樣子,總歸是不一樣的。曾經畫出一幅好畫後的成就感,蕩然無存。他便封筆,再不作畫寫字。”
李母之前聽李父簡單提過,卻沒有今天詳盡。她隻知道,祖父曾經書畫造詣極高,卻因為眼盲隻能封筆。
李母惋惜:“爸知道樂樂學習書畫,一定很高興。不能親自教導,會很遺憾吧。”
李母又看向李樂和老範,這或許是祖父想要的場景。李父同樣看著那邊,點點頭。
李母看看腕表,又看看正房,問李父:“要不要跟範叔說一聲?”
讓老範避諱一下,別再紮老爺子的心。
李父猶豫一下,沒找老範,叫李樂過來。
李樂正玩得開心呢,聽見李父叫她過去,不情不願的放下工具。讓老範等他一下,千萬別走。老範給了她很多靈感。
李樂快步跑過去,催促李父有事快說。
李父被李樂這樣子,弄得不知道怎麽說。本想叫李樂別總纏著老範,老範很忙的。通過李樂來杜絕祖孫傳承,其樂融融的畫麵。這樣總比他直接找老範說要好。
他畢竟是主家,就算不用身份壓老範,老範也不能不顧及。李樂就不一樣了,是個孩子。她隻要不主動問老範,老範也不好賴著非教她。
可是李樂好像很想跟老範學啊。這就不好說了。不能讓李樂不要跟老範學吧。
李母一看李父,就知道他在糾結什麽。於是幹脆替李父,把祖父的情況原原本本跟李樂說了。要怎麽做,讓李樂自己選。
李樂聽完祖父的事,第一反應是:“被高溫灼傷的?可以治啊!”
嘴一禿嚕,把話說出來了。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
治什麽治?這裏有個鬼的醫學。醫院每天進進出出全是人,卻每天都是同一批人。醫生來來回回,診斷的也是同一批人的病。在劇情結束前,這些人病的再重也不會惡化,病得再輕,也不會好。
除非醫學知識填充,醫生們有了真本事。祖父再主動去醫院,醫生就會給他治。
“樂樂你說什麽?老李的眼睛能治?”
李樂回頭,就看見老範正激動的盯著她。
老範本來在原地等李樂。看見李樂過去,李父卻遲遲不說話,最後是李母嘴巴開開合合跟李樂說起來。
老範腦子轉了轉,就猜到李父李母擔心什麽。想過去跟他們說,不用這麽敏感。祖父沒他們想的那麽脆弱。犯不著為難孩子。
可是剛走近,就聽見李樂的話。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心跳加快,血壓飆升。
老範名叫範契。是李季民一位老師的兒子。這位範老師早年喪妻,未再續弦。一個人帶著兒子不容易。所以每次去教李季民時,都會把兒子帶上。
兩人年紀相仿,一來二去成了朋友。後因戰亂,天災,李家敗落。機緣巧合下,李季民父母,與範契父子二人,一起逃往鄉下定居。
鄉下也不一定安全。李季民和範契的父親,因卷入一場搜捕行動而喪命。
新朝建立後,李季民的母親帶著兩個少年回到京都。她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供他們讀書,還堅持供李季民學習字畫。範契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拒絕讀書,跟一位木匠師父學習手藝。因為他有畫功,被師父看重,學了一身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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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不等他出師,多多掙錢回家。李季民的母親,多年日夜操勞。幫李季民辦完婚事,沒兩個月便去了。
第二年,祖母謝敏昭生下兒子李安懷。李季民勸過範契成家。範契不願意。他覺得,如果不是多了一個他,李季民的母親可能就不會累死。範契要代替李季民的母親,照顧李季民。
李季民拗不過發小,隻能隨他。
當時李季民的書畫,在京都已經有了名氣。範契的木工手藝,也有了許多粉絲。尤其是他一手木雕,堪稱藝術品。家裏的日子越來越好。
但好日子沒過幾年,全國迎來大清洗。李季民的出身有些敏感。他不敢心存僥幸,決定去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就這樣,三個大人,帶著兒子,以謝敏昭回娘家探親的理由,去了謝敏昭的老家,c市。
三人在c市過起了低調的生活。不敢暴露學識,隻能靠範契做木工養活全家。李季民的特長被封,隻能深居簡出,無法創收。於是在家中教兒子,以及閑來練習書畫。好在家中有些積蓄,不至於窮困。
就在李安懷十一歲那年。他貪玩,天黑還沒回家。一家人出去找他。李季民看見一處民房湧起大火,趕緊幫忙救火。聽說裏麵還有一位老先生。一聽名字,正是他曾經的書法老師。雖然沒有教他多久,但畢竟師生一場。
李季民打濕衣服,捂住口鼻便衝進火場,把人救了出來。老先生活下來了,李季民瞎了。
又過了幾年,大清洗結束。範契卻因做工跟人發生衝突,被人打傷了手,無法再做細致活。家中愁雲慘淡。
好在蒼天有眼。李安懷考上了京都大。那位老先生的兒子,為了感謝李季民,幫李季民走通關係,追回了早年因動亂,被搶占的一處四合院,以及些許財物。對於當年的李家來說,是些許財物。但對於普通人家,是驟然乍富。
一家人回到京都,重新開始生活。
但李季民的眼睛,是範契的心病;範契的手,是李季民的遺憾。
如今老範聽見李樂說,李季民的眼睛能治好,怎能不激動。
李父李母也震驚又驚喜的看著李樂。想她說說,怎麽個治法,上哪裏治。
李樂被幾人盯得渾身發毛。她怎麽說啊?說現在治不了,什麽時候能治,也不一定。
李樂悄悄看一眼小光點。
小光點牛氣哄哄的說:“你每天多進一趟空間,加快學習進度。你祖父很快就能得到治療。”
李樂想打人,見縫插針的壓榨她!
李樂盤算著,能不能先把醫學填充了。世界暫時不會崩,社會框架可以慢慢打。這個可以之後再跟小光點商量。現在最要緊的事,怎麽把世界上知識不全的事給蒙過去。
李樂不好意思的幹巴巴說:“呃……我隻是想起一個跟祖父差不多的案例,下意識脫口而出。但是每個人情況不同,祖父又傷了這麽多年,很難說的。”
幾人都失望的歎氣。尤其是老範,歎過氣後,背著手,慢悠悠走出內院。回他外院的房間了。
李樂看著老範失落的背影,也很無奈啊。心說,除非祖父是蘇紫依的祖父,還對蘇紫依疼愛有加。在蘇紫依的強烈期盼下,就會有一個神醫跳出來幫祖父複明。比如顧莫南……
等會!
李樂突然瞪大眼睛。別的醫生辦不到,顧莫南應該可以啊。他是主角團一員,醫術就是他的超能力。雖然他不是眼科醫生……但是這本小說不講邏輯的時候,是真不講道理的。完全可以問一問。
不不不不!
李樂飛快搖頭,晃掉這個腦殘的想法。先不說顧莫南的超能力是不是真這麽牛批,就此招惹上顧莫南,就很沒有必要。祖父隻要等到醫學知識填充,直接找專業醫生看看,有救的話自然能救。不必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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