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李樂突然驚喜的瞪大眼，又飛快的猛甩頭。生怕她把腦子甩出來。
    李父急忙說：“行了行了，寶貝別想了。你祖父這麽多年，又不是沒求過醫，能治早治了。你別多想。”
    李樂仔細看了會李父，確定他沒有如老範那般失望。放下心。
    祖父失明的時候，李父才十一歲，接受起來，比老範容易些。而且嚴格上來說，祖父是老範父親的傳承人。無論從祖父母親的恩情出發，還是從老範父親的方麵出發，老範比任何人都希望祖父的眼睛恢複。
    李樂跟李父李母打了聲招呼，繼續回去車珠子。見李父李母回屋，才小聲跟小光點說話。
    “統子，祖父眼睛還有救嗎？”
    小光點：“不知道。沒檢查過。”
    李樂：“那你找機會檢查一下。”說完又問，“舞蹈學完，先不填充這個世界的舞蹈相關知識。兩次兌換都先用來填充醫學吧，眼科優先。”李樂垂眸細細打磨著手裏的珠子，看不出情緒，“祖父的事隻是個開始。家裏這麽多人，來日有個三病兩痛的，靠家裏的赤腳大夫真靠不住。娛樂方麵的不急。上次音樂和美術就不該全部補全。那麽多項分類分支，都用在了不重要的地方。哎——”
    小光點：“行吧。我沒意見。反正有劇情支撐，社會能正常運轉。隻是舞蹈分類不多，填充不滿醫學類。”
    李樂問：“我不是為了催眠術，學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嗎？別告訴我不算。”
    小光點：“你的主要目的是學催眠術。那些輔助學科不需要拿優。不過如果你要求，我就給你緊緊皮。”
    李樂瀑布汗。那些輔助學科都好深奧啊，她覺得她拿不了優。
    小光點勸李樂：“說是說祖父，其實你們沒什麽關係。不過剛認識兩天，何必為了他折騰。趕緊學會催眠術才是正經。”
    李樂聽不得這種話，蹙眉道：“怎麽說話的？我是那種為了完成任務，就不管不顧的人嗎？李家待我不薄。我至今沒什麽可以回報他們的。如果能治好祖父的眼睛，也算我對李家做出的報答。怎麽能隻利用人，不記人好呢？”
    小光點無奈：“可是你能力有限啊。你看看，你又要學習，又要兼顧劇情，又要拯救世界，還要世界和平。哪來的時間去學那些深奧的東西。了解個大概，能支撐你的催眠術就很不容易了。別為了個才認識兩天的人，耽誤了大事。”
    李樂越來越不愛聽了。
    “你今天說話特別不中聽，你還是閉嘴吧。”
    小光點不閉嘴，繼續說：“忠言逆耳。不中聽就對了。你非要盡快治你祖父的病，要麽逼死自己，學習深奧的東西。要麽去求顧莫南。顧莫南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他專攻內科，說不定在男二的光環普照下，能無師自通眼科。但你畢竟不是女主，風險還是有的。就怕招惹了個怪物，還達不到目的。”
    李樂噌的站起來，直視小光點：“你放心。經過江雲澤的教訓，我深刻認知到，求人不如求己。不就是深奧學科嘛。反正我高中知識已經學完，也是時候學習大學、研究生、博士的知識了。”
    小光點著急道：“說了你時間緊，精力有限，怎麽就不聽呢？”
    李樂哼哼：“空間又不占用現實時間。知識深奧點嘛，每天多進一次空間就是了。睡前可以造就。中午那次就強度小一點，午休起來能恢複就行。我就不信，我拿不到優！等把醫學知識填充完畢，咱們家以後都不用愁了。”
    小光點無奈歎氣：“好吧。任務是你的，要怎麽完成全看你自己。反正我勸過了，之後可別賴我身上。”
    李樂坐下繼續車珠子，不屑道：“放心吧。舞蹈基本功我都熬過來了，坐著用腦子學習算得了什麽。早就適應了。”
    小光點不再說話。怕再說要被李樂察覺了。多麽簡單的激將法啊，李樂居然也會中招。這是小光點沒想到的。
    看在李樂以後每天進兩次空間的份上，就不提醒她擺攤的事了。讓她放鬆放鬆吧。
    此刻被李樂堅決否定的顧莫南，正在醫院的辦公室裏，對著電腦，查看李笙歌的資料。
    上次顧莫南打算拜訪李家時，已經讓人查過李家的事。其中有李笙歌的資料。不過顧莫南認為不夠詳盡，今天再派人細查。
    顧莫南本來沒把去李家拜訪的事放在心上，如今想起來，有點不理解，自己怎麽心血來潮去走親戚了。不過他沒深想，眼下李笙歌的事才是重點。
    顧莫南把李笙歌的生平看了又看，很簡單的經曆。和一般家族子弟一樣，讀書，留學深造，回國打理公司。沒有不對勁。甚至跟薄琛一起打架，中彈進醫院的事都查出來了。怎麽看，都是一個普通人。
    顧莫南打開李笙歌身邊人的資料逐一查看，都沒有問題。直到看到忻悅的資料，查無此人。
    顧莫南露出無奈的笑，第一個想法不是忻悅有問題，而是，果然是假名。那麽，李笙歌知不知道忻悅身份有問題？忻悅跟李笙歌的情侶身份，會不會是假的？這個猜測剛冒出頭，腦中跳出兩人的互動，以及李笙歌看那幅畫的畫麵。顧莫南否定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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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侶身份應該是真的。至於李笙歌知不知道忻悅身份問題，待定。
    顧莫南不再去想李笙歌和忻悅的關係。既然看守所的事抓不到李笙歌，朱恒就得盯緊。
    翻出朱恒的資料，以及六個小混混的口供。
    昨天，顧莫南抓住人後便沒再管。無用的廢子，顧莫南不會花精力關注。這是他第一次看幾人的口供。
    驀的，鼠標停在兩句話上。
    “還特麽要拖多久！”
    “為什麽非等人來？給老娘弄死他們！現在！立刻！”
    這是忻悅在保鏢們衝進去前一刻，喊出來的話。
    顧莫南眉頭深鎖。
    從忻悅第一句喊話能知道兩點，第一，忻悅知道會有人來；第二，忻悅在向人問話。
    忻悅為什麽知道會有人來？她是有預謀的嗎？
    假設忻悅故意以身犯險。在知道木木子是黑店的情況下，又怎麽會沒有準備，赤手空拳的深入險境？
    木木子老板的口供中有提到，忻悅曾在店門口猶豫徘徊許久。被邀請進去，也幾番遲疑才同意。進到小院後，一直停留在院門口，這是隨時準備離開的舉動。事實證明，發現不對勁後，忻悅確實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跑。
    以上這些，不太可能是忻悅故意做戲。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忻悅的目的是拖延到有人來。如果早有預謀，就該從進店開始拖延，這樣能更好的掌控局勢。而不是等自己陷入絕境才開始拖延。那種情況下，根本拖延不了多久。
    因此，顧莫南判斷，忻悅出現在木木子的偶然性更高。
    那麽忻悅被圍攻時，在向誰喊話？
    忻悅問，還要拖延多久？可見是有人，或者別的什麽，讓忻悅拖延。為什麽要拖延？因為忻悅遇險，需要人來救。
    忻悅最開始選擇逃跑，被包圍後才開始言語拖延。從這點可以看出，忻悅是在被包圍後，才知道會有人來。
    很明顯了，忻悅身邊，有個別人都看不見的存在。並且在木木子的位置，便能察覺到他們會過去。顧莫南默算一番當時的時間和距離，判斷出，差不多他們還沒踏入文玩街，就已經被察覺。甚至被對方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顧莫南眸色微沉。忻悅身邊竟然有這樣的存在。
    通過忻悅喊出的第二句話，能證明那個存在是可以救忻悅的。可它選擇不出手，讓忻悅等人來救。
    忻悅是個驕傲又務實的人。在可以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卻非要去吃虧，忻悅接受不了。所以她要求那個存在出手。
    以此可以看出，忻悅和那個存在的關係，是平等的。那個存在，應該有保護忻悅的義務。而忻悅提供給對方什麽，不得而知。
    顧莫南結合所有線索，進行分析，還原真相。
    忻悅偶爾進入木木子。被逼入絕境後，一個看不見的存在告訴她，拖延一會，會有人來救。忻悅聽了對方的話，選擇拖延。可是拖延失敗，歹徒很快發起攻擊。忻悅情急之下，要求看不見的存在出手。隻是她剛喊完，保鏢便衝了進來，忻悅獲救。
    李樂不知道，顧莫南從她簡單的兩句話中，把她最大的秘密提溜了出來。如果知道，一定悲憤的咬手絹。
    顧莫南靠回皮椅上，閉眼沉思。
    一個李笙歌，一個忻悅，都非常神秘。李笙歌不知道用什麽手段，製造了不在場證明。忻悅身邊，有個強大的存在。那是不是說明，李笙歌身邊也有這樣的存在，它幫助李笙歌完成了不在場證明。忻悅的查無此人，可能也是超凡力量所為。否則一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怎麽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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