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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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倆都有嫌疑,這是跑不了的。畢竟斯內普對哈利抱有敵意,這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事實。至於奇洛教授……說真的,他給我的感覺特別不好。我總覺得他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是裝出來的。”蔖隱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裏滿是懷疑。
    “反正……他那裝蠢的樣子,我莫名有些熟悉。”蔖隱突然意識到不能把實話說出來。
    總不能告訴大家,自己也很擅長裝傻,以此躲過那些不友好的關注吧?
    話到舌尖,她巧妙地咽了回去,隻是微微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他倆之中肯定有人想通過三頭犬,偷走裏麵藏著的東西。”哈利反應極為迅速,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頭凶猛的三頭犬。
    蔖隱看著哈利,眼中滿是驚詫,心裏不禁感歎,這個男孩的推理能力超出同齡人的出色了,他真的十分聰明。
    “你是說路威?誰跟你說起過路威的事兒?”海格一臉茫然,瞪大了眼睛,濃密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結,顯然對哈利知曉三頭犬感到十分意外。
    “那怪物還有名字?那晚它差點把我給吃了!”赫敏皺眉,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回想起那晚與三頭犬對峙的驚險場景,眼神中仍帶著一絲恐懼。
    “差點被吃了?你瘋了才會去招惹三頭犬吧!”蔖隱震驚得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事實上是我們。”就在氣氛緊張的時候,羅恩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嘴。
    這一句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巨石,讓原本就混亂的場麵瞬間變得更加嘈雜起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聲此起彼伏。
    蔖隱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慍怒,提高音量說道:“我覺得這種事情你們應該交給教授們去判斷。咱們作為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老老實實的才最為穩妥。”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語氣裏滿是後怕,“我可不希望我剛交的朋友,沒熱乎幾天,就涼在了城堡裏哪個奇怪的角落。你們知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那是三頭犬啊,稍有不慎,可就性命不保了!”
    蔖隱其實想說,這些事不是他們幾個小孩該摻和的,又怕這話會引起他們的逆反心理。
    她在宗門的經驗告訴她,這些小鬼,你越不讓他們幹什麽,他們就越要去幹蠢事。
    “路威可沒你說的那麽恐怖,他隻是長得有點凶。他還是一隻一聽搖籃曲就會睡著的乖狗狗。不過有一點我是認同的,這種事情你們還是和教授們說比較好,裏麵看管的東西事關鄧布利多校長和尼克·勒梅。”海格一邊說著,一邊擺了擺手,臉上滿是對路威的喜愛,仿佛在說自己家溫順可愛的寵物,全然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赫敏眼睛一亮,試探性地問道:“搖籃曲?什麽搖籃曲?”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好奇和期待,似乎察覺到這其中可能隱藏著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
    “什麽都行,隻要用樂器隨便弄出點動靜他就會乖乖睡覺。”海格絲毫沒有察覺到赫敏的意圖,還在沾沾自喜地說著,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仿佛在炫耀自己獨特的馴獸技巧。
    蔖隱扶了扶額頭,對於海格的保密能力實在是表示堪憂。
    她一臉無奈,帶著點質疑的口吻問道:“你的這些育兒經還和誰說過嗎?”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
    蔖隱害怕海格越說越多,趕緊擺了擺手,“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海格,回你的林場小屋去喝口吐真劑壓壓驚把,算我求你了。”
    她真怕海格再不小心把更多的秘密泄露給三個小家夥,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海格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看著蔖隱,“怎麽了?我說啥不該說的了嗎?”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會帶來的風險,那憨厚的模樣讓蔖隱又好氣又好笑。
    哈利也皺起了眉頭,擔憂地說:“海格,這事兒可不能隨便和別人說,要是被壞人知道了,路威就沒辦法好好守護裏麵的東西了。”
    羅恩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可得小心點,別再到處亂說了。”
    海格不當回事的揮了揮手:“哎呀,你們放心,我嘴可嚴了。不然鄧布利多怎麽放心交代我辦事。”
    說著,他便轉身朝著林場小屋走去,蔖隱很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要回小屋喝吐真劑。
    而哈利等人則站在原地,望著海格離去的背影,蔖隱還是沒忍住問道“那個什麽克梅是誰?”實在是記不住名字。
    “尼克·勒梅”赫敏記住了。但蔖隱壓根不知道自己不小心點了題。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上,午飯後的哈利和羅恩像兩個小跟班似的,跟在蔖隱和赫敏身後。
    他們嘴上說得好聽,聲稱是陪她們去圖書館還書,可真實目的,不過是想拉上她們,讓她們幫忙一起搜尋有關尼克·勒梅的信息,活脫脫把她們當成了免費勞動力。
    赫敏明顯樂在其中,她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鬆鼠,在書架間蹦來跳去,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每一次伸手抽出一本書,都像是發現了新的寶藏,顯然沉浸在這知識的海洋中,樂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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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之下的蔖隱就十分抗拒了,她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腳步也變得沉重拖遝。
    其實,蔖隱內心深處並非排斥學習,相反,她也享受在知識的世界裏探索的樂趣。
    然而,她骨子裏帶著一股反骨,最討厭這種被人逼迫著做事的感覺。
    哈利和羅恩絲毫沒有察覺到蔖隱的不滿,還在一旁不停地指手畫腳:“蔖隱,你去那個書架看看。”“蔖隱,這本說不定有線索。”麵對他們的要求,蔖隱張了張嘴,想要拒絕,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抵觸,默默地繼續在書堆裏翻找著。
    夕陽的餘暉漸漸消散,幾人在圖書館無功而返,個個神色懨懨,拖著疲憊的步伐前往大禮堂吃晚飯。
    踏入大禮堂,熱鬧的氛圍撲麵而來,可他們卻絲毫提不起興致。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原本就因魁地奇比賽失利而心情不佳,此時見到蔖隱,厭惡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他們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蔖隱,仿佛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哈利和羅恩時不時越過蔖隱,眼神往她身後瞟去,似乎在警惕著什麽。
    坐在蔖隱身旁的赫敏也被他們的舉動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回頭張望。
    “他們好像恨不得把你撕碎了,蔖隱。”羅恩麵露懼色,聲音壓得極低,仿佛生怕被斯萊特林的人聽見。
    蔖隱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攤開雙手說道:“這很正常啦。要是換做你,在格蘭芬多輸掉比賽的時候,跑去斯萊特林那邊吃飯,估計不用別人動手,光是赫敏就能把你‘收拾’了。小孩子嘛,都有勝負欲,要是能合理利用,說不定還是件好事呢。咱們趕緊吃飯吧,一會還有禁閉等著咱們呢。”
    哈利專注地凝視著蔖隱的臉龐,眼神中滿是真誠與信任:“蔖隱,說真的,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和咱們不太像同齡人。”說到這兒,他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我是說,你給我一種特別可靠的感覺。赫敏在知識方麵讓人信賴,而你,總能在心理上給我依靠。”
    蔖隱先是心中猛地一顫,好似被人突然點中了心事,緊接著長舒一口氣,故作輕鬆地調侃道:“啊咧咧?你這麽說,搞得我像個老巫婆似的。才沒有呢!我還覺得哈利你推理能力和邏輯思維一流,腦袋轉得飛快,就像一台精密的推理機器。赫敏又聰明又可愛,學習能力超強,還特別會靈活變通。羅恩更是重情重義的鐵血男兒,要是把你扔到斯巴達,肯定能大殺四方!”
    腦海出現了個大大的、紅色的——危!管不了,先裝傻,開啟職業互吹模式!
    她心下暗想以後一定要注意自己在他們麵前的言詞,不能再老神在在的小孩前小孩後的了。
    幾人正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打趣著,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從斯萊特林的餐桌那邊傳來:“喲,看看這是誰啊,格蘭芬多的英雄們,還有個,斯萊特林的叛徒。”
    說話的正是德拉科,他一臉嘲諷地站了起來,掃視四人,隨後陰惻惻惡狠狠的看著蔖隱。
    德拉科身後跟著幾個同樣一臉不屑的斯萊特林學生。
    羅恩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謔”地一下站起身,手指著馬爾福,大聲吼道:“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蔖隱才不願意和你們同流合汙。”
    馬爾福輕蔑地笑了笑,雙手抱在胸前,“別以為贏了一場魁地奇比賽就了不起了,說不定下次就被打得落花流水。還有你,蔖隱,你真給斯萊特林丟人,天天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救世主波特。”
    “他是怎麽給你洗的腦,還是說你腦子本來就不太清醒?像你這種不洗澡的叛徒小黴斑,我一定會讓我爸爸想辦法開除你的。”
    蔖隱玩味的看著馬爾福,語氣平靜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在哪裏吃飯,和什麽人交朋友,這是我的自由。我是斯萊特林,這毋庸置疑,因為我對知識有著無窮無盡的野心,也有著對小鬼絕對的忍耐。”
    “某些人天天就知道把爸爸掛在嘴邊,跟我比起來,可差遠了。小鬼,我有一百種辦法做出無色無味的藥劑,把你變成一個耳聾、眼盲、嘴啞的小可憐。當然,我不會這麽做,除非有人非要挑戰我的耐心,還用我的學業來威脅我。”
    熟悉蔖隱的哈利赫敏羅恩三人,當然清楚點著蔖隱的是那句“我一定會讓我爸爸想辦法開除你。”說實話他們都有點害怕蔖隱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她說出來的話更像是一條蟄伏的毒蛇……
    “你是說,你打算毒害自己的同學?”就在這時,一道宛如黑天鵝絨般的聲線響起,音節慵懶卻又低沉緩慢,好似從幽深的暗夜中流淌而出,在蔖隱身後幽幽傳來。
    蔖隱心中瞬間警鈴大作,一種不妙的預感如烏雲般籠罩心頭。
    她猛地轉身,下意識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斯內普微微起伏的胸膛。
    順著視線往上,是他線條冷峻的下顎,而他那充滿質問意味的眼神,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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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蔖隱毫無懼色,擠出個半真半假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語調輕鬆,仿佛剛剛的威脅隻是一句玩笑:“唬小孩的話不能信,我不是那麽蠢的人。”
    斯內普目光從蔖隱身上移開,如同一陣冰冷的風,冷冷地掃過在場眾人。
    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至於你們,我說過,別讓我來親自抓人。我看你們今天的晚餐到頭了,你們共為格蘭芬多扣去了15分。”
    話音落下,他的目光落在馬爾福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恢複了冷峻:“你身為斯萊特林的一員,說話要懂得分寸。‘小黴斑’這樣的話,最好別再讓我聽見第二次。”
    隨即斯內普優雅地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前走去。
    蔖隱反應迅速,立刻跟了上去。
    而哈利三人還在原地發愣,似乎還沒從剛剛的緊張氛圍中緩過神來。
    斯內普走了幾步,察覺到身後的異常,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說道:“怎麽,還等著我給你們沏好茶、搬好椅子,再恭請你們過去嗎?”
    一路上寂靜無聲,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哈利四人默默無言,腳步一步一趨地跟在斯內普身後,直至抵達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
    離辦公桌較遠的一側,靜靜地擺放著兩大桶弗洛伯毛蟲。
    那些毛蟲呈現出令人作嘔的黃褐色,好似發黴一般,它們成群地在桶裏緩緩蠕動著,身體表麵滲出黏糊糊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令人不適的光澤。
    斯內普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辦公室,饒有興致地坐在辦公椅上,目光掃向四人,冷冷開口道:“如果等你們慢悠悠地享用完那頓晚餐,這些珍貴的材料可就全被你們浪費了。去把它們處理好,然後分裝入瓶。”
    羅恩聽了,不禁齜牙咧嘴,他壓低聲音,滿臉苦相地問哈利:“這該怎麽處理啊?”
    蔖隱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地說道:“徒手擠。擠出它們那‘清甜’的體液。”
    她心裏清楚得很,這無疑是斯內普的惡趣味和對他們的報複手段。
    因為這種東西……屬實沒什麽用,也說不上珍貴。
    好在她的鼻炎又犯了,嗅覺幾近失靈,不然她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當場把晚飯吐出來。
    哈利他們滿臉不情願,腳步拖遝地朝著那兩桶弗洛伯毛蟲挪去。
    那些毛蟲在陰暗處緩慢爬行,模樣惡心極了,哈利率先打破僵局,他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顫抖著將手探進桶內,好不容易抓住了一隻毛蟲,臉上滿是強忍著的厭惡。
    緊接著,赫敏和羅恩也硬著頭皮上前。
    羅恩剛把手伸進桶裏,指尖觸碰到毛蟲身上那黏膩的液體,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噦!”地一聲幹嘔起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蔖隱看來看昨天精神恍惚間自己摳爛的幾個指甲縫,上麵還有暗紅色結塊的血痂,伸手插進桶裏適應了一下粘液刺激傷口的痛感,隨即神色如常的快速擠壓裝瓶,動作幹淨利落。
    辦公室內靜謐無聲,唯有斯內普批改作業時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與那此起彼伏、令人作嘔的“噗呲、噗呲”擠壓弗洛伯毛蟲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怪異而壓抑的氛圍。
    斯內普原本專注於手中的作業批改,不經意間抬頭瞥向操作台的方向。
    當準備再次低頭繼續時,他的目光被蔖隱手上指甲縫裏的紅色吸引住了。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羽毛筆,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眼睛看著麵前的實踐報告,手指卻不自覺地摩挲起來,陷入了沉思。
    他的思緒飄回到那天,鄧布利多在蔖隱前往校長辦公室之前對他的一番交代。
    鄧布利多的重點很明確,無需過多幹預她的課業,隻要不涉及黑魔法,她想學的東西都可為她提供便利。
    而最為關鍵的是,要密切關注她的心理健康。
    鄧布利多並非懷疑蔖隱有不良企圖,畢竟縱觀她的種種行為,並未做過任何邪惡之事。
    但鄧布利多擔心的是,她的心理狀態如同定時炸彈一般,隨時可能出現扭曲。
    想到這裏,斯內普隻覺一陣頭痛襲來。
    他一邊要教導那群資質平平,還不知進取的學生,還要!時刻警惕對魔法石虎視眈眈的奇洛,還要!確保哈利的安全,如今還要留意蔖隱的精神狀況,可工資卻隻有可憐的一份!“哢嚓。”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響打破了辦公室的寂靜。
    哈利四人聽到動靜,紛紛抬起頭,看向斯內普。隻見他手中握著一根被折斷的羽毛筆,眼神有些迷離,臉上的表情仿佛便秘一般難看,顯然是陷入了某種苦惱之中。
    斯內普察覺到四人的目光,與他們對視了片刻。
    眾人被他的眼神一凜,趕忙低下頭,繼續手中擠壓蟲子的活兒。斯內普若無其事地放下那根折斷的羽毛筆,利落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書架旁的沙發,緩緩坐下。隨後,他冷冷地開口道:“蔖隱,你去把剩下的作業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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