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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蔖隱定了定心神,她走到水池邊,仔仔細細地洗淨雙手,水珠順著指尖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水池裏。
隨後,她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辦公桌,從袖中抽出魔杖,指向那根折斷的羽毛筆,口中清晰念道:“reparo”。刹那間,羽毛筆在魔法的光芒中恢複如初,筆尖閃爍著靈動的光澤。
蔖隱輕輕提起筆,將筆尖浸入墨水瓶中,那褐紅色的墨水宛如凝固的血液,散發著神秘而深沉的氣息。“還真是像反派一樣陰沉的人。”她在心中暗自嘀咕,連墨水都是像血痂一樣的褐紅色。
目光落在一份份寫著“fetfuness potion遺忘藥水)”的實踐報告上,盡管是意料之中,但蔖隱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斯內普:“教授,我記得遺忘藥水屬於中級藥水,對於一年級的學生來說,會不會難度太大了些?”
雖然不知道鄧布利多是怎麽和教授們說的,教授們都不需要蔖隱寫任何作業,隻需要參加考試即可。
但蔖隱還是能聽過赫敏的吐槽,斯內普的教案不知道是不是在夢遊的時候寫的。總是脫離課本該有的教學順序。
斯內普緩緩合上手中的書本,眼神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幽光,直直地盯著蔖隱的後腦勺,就像看著一隻闖入領地的小獸。
他冷冷地說道:“已經快到學期末了,我可不會對那群愚蠢的一年級生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比如指望他們在放假期間會溫習書本。”
蔖隱心中暗自“哈”了一聲,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敢情是覺得學生們放假不會看書,所以幹脆壓縮課程,提前讓他們學習?可這才過了半個學年而已,哪裏算得上快到學期末了?
而且,蔖隱才不相信他會不布置暑假作業。
斯內普低下頭,繼續翻閱手中的書籍,淡淡地補充道:“而且,也並非所有學生都學不會。格蘭傑小姐不就糾正了課本上關於遺忘藥水的錯誤步驟嗎?”
蔖隱聞言,抬頭看向赫敏所在的方向,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假笑男孩表情,那笑容仿佛是貼在臉上的麵具,充滿了尷尬,仿佛在替赫敏感到難為情。
而赫敏此時依舊低著頭,專注地擠壓著手中的毛蟲,但眼神卻時不時心虛地瞥向斯內普的方向,就像一隻小心翼翼的小鹿,生怕被獵人的目光捕捉到。
蔖隱在心中暗自吐槽,這斯內普還真是個記仇的男人。
課本又不是他編寫的,赫敏不過質疑了一下,就得罪他了?
難道是因為赫敏的舉動妨礙了他看著學生們掉進課本的陷阱,無法滿足他那惡趣味般的快感?
事實上還真被蔖隱猜中了,可她那喜歡嚇唬小孩子的惡趣味,又能好得到哪去?
“你能留意到加入清水後加熱至沸騰,需離火降溫到50°,這一點非常出色。不過下次要記得準確寫明加入清水的毫升數哦。”
“操作時要格外注意纈草根有氧化的風險,需迅速投入坩堝。否則一旦氧化,藥水可就有爆炸的危險了。”
“真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月長石粉末分次加入的時間把握得很精準,但下次別忘了輕敲坩堝邊緣。”蔖隱專注且耐心地在實踐報告上批改著,筆尖在紙張上劃過,留下一行行工整的字跡。
斯內普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蔖隱批改的報告,臉上立刻浮現出嫌棄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堪入目的東西,他趕緊低下頭,繼續沉浸在手中的書籍裏。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慢悠悠、有節奏的“沙沙”書寫聲,逐漸變成了急躁的“唰唰”聲,那急促的聲音仿佛是蔖隱內心煩躁情緒的宣泄。
斯內普的好奇心被這聲音勾了起來,他再次望向蔖隱正在批改的紙張。
隻見上麵寫著:“我真懷疑你是在製作什麽生化核武器,要是把這東西滴一滴到你祖母的晚餐裏,保準能讓她迅速去見梅林,你可真是個‘大孝子’。”
“不能用銅坩堝!不能用銅坩堝!你是不是把小腦放在你媽媽床頭的首飾盒裏了?!”
“你是不是有小兒麻痹症,這份報告上的字就像是你奶奶用她那患有帕金森綜合症的手替你寫的,慘不忍睹。”
“如果你想炸死某個人,我建議你來辦公室,起碼還能為同學們謀點福利!”
斯內普悄然無聲地走到蔖隱身後,側著頭,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的神情看了好一會兒。
當看到那句“如果你想炸死某個人,我建議你來辦公室,起碼還能為同學們謀點福利!”時,他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回到沙發上坐下,繼續看起書來。
然而,他橫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正有節奏地小幅度輕拍著扶手,這細微的動作泄露了他此刻不錯的心情。看來,斯內普似乎找到了一種能把某人逼瘋的新方法。
“唰啦!”一聲脆響,仿佛一道利刃瞬間劃破了辦公室內的寂靜。
那是羽毛筆用力劃過紙張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怒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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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到,紛紛抬頭,驚詫地看向蔖隱。
蔖隱一臉尷尬地望著擺在麵前的報告。這哪是什麽報告,分明就是一張皺巴巴的廢紙,上麵畫滿了稀奇古怪的塗鴉,仿佛是哪個調皮鬼在上麵肆意宣泄著自己的無聊。
更過分的是,上麵還殘留著一灘汙漬,也不知是何種液體留下的痕跡。
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撫平紙張上的破洞,試圖讓這張報告看起來稍微規整一些,隨後匆匆放下羽毛筆,仿佛那是燙手山芋一般。
“教授,那些毛蟲得趕緊處理,我覺得眼下毛蟲更加要緊。”蔖隱急切地說道。
心裏卻在暗自咒罵:“要緊個屁!那些惡臭又惡心的弗洛伯毛蟲,除了能做除草劑,還能有什麽珍貴的作用?”
她不過是不想再批改這些小鬼們的報告,繼續忍受他們的折磨了。
看著這些報告,她越看越煩躁。這些學生們簡單的問題重複犯,愚蠢至極;做事冒冒失失,毫無章法;對知識更是缺乏應有的尊重,不上心到了極點,簡直就是在虛度光陰!蔖隱在心裏不停地數落著他們,怒火在心中越燒越旺。
斯內普抬頭看了看時間,目光沉穩而深邃,隨後輕輕點頭,用一個簡潔卻明確的動作示意蔖隱回到操作台,與哈利他們一同處理那些毛蟲。
待蔖隱離開後,斯內普邁著慢悠悠的步伐回到辦公桌前。
他的目光落在那把辦公椅上,上麵還留著蔖隱坐下時留下的屁股印。
他微微皺眉,走上前去,伸手拿起坐墊,輕輕拍了拍那個印子,仿佛要把所有不屬於這把椅子的痕跡都拍走。接著,他將坐墊反轉過來,重新放回椅子上,這才緩緩坐下,坐姿端正而挺拔,仿佛剛剛的小插曲從未發生過。
蔖隱心中滿是煩躁,仿佛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她將這股無處發泄的情緒全都傾瀉在了那些毛蟲身上。她的動作變得格外迅速而有力,精準而高效地處理著每一隻毛蟲。
哈利他們也受到她的感染,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沒過多久,那兩大桶毛蟲就被處理完畢。
“斯內普教授,我們處理完了。”哈利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裏的靜謐,清脆而又帶著一絲緊張。
原本沉浸在書中的斯內普緩緩放下手中的書本,他那半翹著的腿輕輕落回地麵,隻聽得“嗒”的一聲,皮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穩而清晰的聲響。
他的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向眾人,語調不緊不慢地說道:“嗯,蔖隱,你把東西收拾妥當,將弗洛伯毛蟲液放進魔藥櫃裏,之後自行回寢室吧。我送幾位格蘭芬多回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罷,斯內普優雅地轉過身,邁著沉穩而富有節奏的步伐,帶著哈利、羅恩和赫敏這三個小家夥朝門外走去。
他的黑袍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在身後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赫敏在即將跨出門檻的那一刻,偷偷地回過頭,目光迅速掃向蔖隱,擔憂地眨了眨眼。那靈動的眼神中滿是關切,仿佛在詢問蔖隱是否安好。
蔖隱瞧見赫敏那擔憂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靈動的弧度,俏皮地衝她吐了吐舌頭。隨後,她輕輕抬起手,在空中揮了揮,示意赫敏趕快跟上斯內普的腳步。
待赫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蔖隱便轉身走向工作台,開始了有條不紊的收拾工作。
她先拿毛巾一一擦拭上麵附著的粘液,再放入魔藥櫃。
然後走到水桶旁,將其穩穩地搬到水槽邊。
打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如靈動的音符般傾瀉而下,落入桶中,她雙手握住水桶,有節奏地晃動著,讓水流充分衝刷著桶壁,發出清脆悅耳的“嘩啦”聲。
那些殘留在桶內的毛蟲汁液,在水流的衝擊下,漸漸被清洗幹淨。
接著,蔖隱拿起一塊幹淨的抹布,仔細地擦拭著台麵。
她的目光專注而認真,不放過任何一處濺灑著毛蟲汁液的角落。
每一個擦拭的動作都細致入微。不一會兒,原本沾滿汙漬的台麵變得光潔如新。
最後,蔖隱將用過的毛巾拿到水槽邊,打開水龍頭,讓水流衝洗著。
她用手輕輕揉搓著毛巾,將上麵的汙漬一點點洗淨。她將毛巾仔細地折疊起來,折痕整齊而筆直。然後,規規矩矩地把毛巾放在工作台接近水槽的一角,仿佛為這場收拾工作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點。
蔖隱輕輕熄滅辦公室的燈火,那溫暖的光亮如同夜空中消逝的流星,瞬間被黑暗吞噬。
她步伐堅定,徑直朝著禁林的方向走去。
在靜謐的夜色中,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
她伸出手指,熟練地掐了個喚獸令,隻見一道微光閃過,一隻靈動的貓出現在她身旁,一人一貓的身影很快融入了禁林的暗影之中。
他們來到了禁林的溪流旁,潺潺的溪水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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蔖隱開始緩緩脫衣服,就在這時,“哢嚓”一聲脆響,如同打破夜之寧靜的利刃,讓她瞬間警覺起來。
她迅速回頭,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然而,黑暗中並沒有看到任何生物的蹤跡。
但她並未放鬆警惕,謹慎地釋放出自己的神識,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向四周擴散探尋。
在確定附近除了身旁的虎子,沒有任何大型有思維的生物後,她才繼續脫衣服。
她先用腳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溪水的溫度,隨後整個人緩緩泡進溪水中,那清涼的溪水瞬間包裹住她的身體。她衝著不遠處的虎子喊道:“別吃貓頭鷹!放開那個孩子!虎子!”聲音在寂靜的禁林中回蕩————
斯內普在送完哈利回辦公室的路上,恰好瞥見了蔖隱的身影。
但她行走的方向明顯不是回寢室的路,鑒於她的種種特殊之處,斯內普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
他悄悄地跟在後麵,想要一探究竟她到底要幹什麽。
當看到她走進禁林時,斯內普的腦海中甚至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蔖隱是不是和神秘人有著某種關聯?
然而,就在蔖隱剛準備脫下長袍的一瞬間,斯內普的耳根瞬間漲紅,他立刻轉身,想要迅速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
可偏偏在慌亂之中,他的腳下踩到了一根枯枝,“哢嚓”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他心中一驚,急忙躲到一棵大樹後麵,隱秘好自己的身形。
頃刻間他感受到類似攝神取念的魔法,但這魔法施展得格外輕柔縹緲,仿佛生怕驚擾到什麽。
他下意識用大腦封閉術抵禦住了蔖隱的探查。
當斯內普回過神來,他的目光變得炯炯有神,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強烈的想法:“想學!”那三個字如同咒語一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想學想學想學。”
這幾日,斯內普似乎陷入了一種別樣的“樂趣”之中。他熱衷於搜羅那些既惡心又怪異的魔藥材料,一股腦地扔給哈利、羅恩和赫敏三人去處理。
簡直讓人頭皮發麻:一條條鮮活的河豚魚,需要取出黏糊糊泛著詭異光澤的河豚魚眼睛,仿佛還殘留著河豚生前的驚恐。
散發著刺鼻氣味、顏色怪異的霍克拉普汁液,光是湊近聞一聞,就能讓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甚至連之前出現過的弗洛伯毛蟲都再度“返場”,這次更過分,居然要取它的蟲卵,那蟲卵一個個奇形怪狀,還帶著令人作嘔的黏液。
與此同時,他還總是逼著蔖隱去批改學生們的作業。
每當看到三人麵對那些惡心材料時滿臉嫌棄、眉頭緊皺的表情,以及蔖隱抓狂到頭發都快豎起來的模樣,斯內普的嘴角就會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光芒,仿佛在享受著這一切帶來的滿足感。
不少學生都敏銳地察覺到,斯內普最近的心情似乎格外不錯。
以往魔藥課上,那如同烏雲一般壓抑的低氣壓,如今竟消散了不少,就連平日裏最容易挨罵的納威,在課堂上都很少再被斯內普斥責了。
然而,這看似“寬鬆”的背後,卻隱藏著另一個“危機”。
學生們拿到批改後的作業時,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以往斯內普的批注雖然也刻薄,但好歹措詞還是會體麵紳士的陰陽怪氣。
可如今,那些批注的攻擊性簡直直線上升,甚至變得粗魯不堪。
原本頂多是言語尖酸,現在竟直接將學生的家庭成員都牽扯進來,一些詞匯與髒話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讓學生們看得又驚又怕。
特別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他們不知道這些批注都是來自蔖隱的。而蔖隱——平等的創死所有人。她批注時心理活動是——我活不活無所謂,今天你們都得死!
“我真不想去了。”哈利無精打采的撥弄著眼前的食物。
赫敏突然滿臉的驚訝,她微微低下頭,將嘴巴湊近蔖隱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誰?你們可都是斯萊特林的呀。就是馬爾福旁邊那個矮矮胖胖的家夥。”
說完,赫敏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克拉布。
蔖隱順著赫敏的視線望去,一臉懵懂地說道:“我還以為他叫高爾呢。”赫敏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高爾是旁邊那個。”
蔖隱聽後,沉默不語,在她眼中,這兩個人實在是長得太像了,幾乎沒什麽差別。
赫敏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她滿臉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麽突然問起他呀?”
蔖隱想起那些作業,忍不住嘴角上揚,覺得十分好笑,便說道:“因為凡是寫著這個名字的魔藥作業,上麵基本都會出現奇奇怪怪的食物殘渣、汙漬,甚至還有口水漬之類的東西。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幹出這種事。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我一點都不意外他能做出這種事來。”
羅恩下意識地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克拉布正對著麵前的南瓜汁,眼神呆滯,臉上還隱隱透露出一絲恐懼。
羅恩滿臉疑惑,眉頭緊皺,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為什麽是這副表情啊?”那語氣中滿是不解。
蔖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狡黠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說道:“或許是因為我在他作業上寫了,如果他的作業上再出現類似食物殘渣的汙漬,我就把他手上的南瓜汁,或者慕斯蛋糕之類的,通通往他肛門裏塞。”
赫敏聽後,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忍不住嗔怪道:“你真粗魯!”那語氣裏帶著些許責備。
而哈利原本還有些陰霾的心情,因為這段對話瞬間好了不少。他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打趣的意味說道:“我一點都不懷疑你會這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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