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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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吃完晚飯就趕到魔藥辦公室接受最後一天的禁閉,羅恩瞬間垮下臉,嘴裏嘟囔著:“真是倒黴透頂,又要去麵對斯內普那張陰沉的臉了。”
赫敏則皺著眉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書本,嚴肅地說:“小聲點,他或許能聽見!爭取早點結束吧。”
哈利無奈地聳聳肩,看向蔖隱,試圖從她那裏得到一絲安慰。
蔖隱倒是一臉淡定,嘴角還帶著苦笑,救救孩子吧,她也不想再坐在那張辦公桌前接受那種酷刑了。
四人懷著不同的心情,緩緩朝著魔藥辦公室走去。
剛一推開那扇沉重的門,一股刺鼻的藥水味便撲麵而來,羅恩忍不住捂住鼻子,小聲抱怨道:“這味道簡直能把人熏暈。”
辦公室裏昏暗而寂靜,隻有幾盞搖曳的燭火在牆上投下詭異的影子。
斯內普正背對著他們,在一個巨大的坩堝前忙碌著,聽到羅恩的抱怨。
他緩緩轉過身,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刃,掃過每個人的臉龐。
羅恩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嘴
“我還指望你們能有點時間觀念,顯然我不該對你們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期待。”斯內普冷冷地說道,聲音低沉而陰森。
“不,教授,我們隻是路上稍微耽擱了一下。”赫敏急忙解釋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斯內普冷哼一聲,“哼,這種蹩腳的借口編多了隻會讓你們變得越來越懶惰。雖然你們裏麵某些人,本來就很懶惰,還自大,狂妄又無禮。”
斯內普針對性的盯著哈利,有時候蔖隱真懷疑哈利家裏是不是欠斯內普百八十萬:“今天你們的任務是清理這些坩堝,把裏麵的殘渣都清理幹淨,敢敷衍我的話,有你們好受的。”
說完,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往書櫃旁走去。
羅恩看著那些滿是汙垢的坩堝,苦著臉說:“這得清理到什麽時候啊。”
但抱怨歸抱怨,他還是拿起了刷子,開始動手清理。哈利和赫敏也各自找了一個坩堝,認真地清理起來。
蔖隱也不情不願的走到辦公桌前。
斯內普依然是坐到辦公桌後麵那排書架的沙發上自顧自的看起了書。
在清理的過程中,羅恩不小心碰倒了一瓶藥水,藥水灑在了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斯內普陰冷的聲音緩慢響起“羅恩·韋斯萊!你以為這是兒戲嗎?這可不是你家的破爛,請你謹慎點。”
羅恩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道歉:“對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
斯內普帶著一股強烈的怨氣走向羅恩,“今晚你如果再鬧出一點動靜,你就別想結束禁閉了,把這裏清理幹淨,還要額外再清理一個月的魔藥教室。”
羅恩沮喪地低下頭,隻能乖乖地去處理地上的藥水。
哈利和赫敏交換了一個眼神,更加小心翼翼地繼續清理著。
此時,蔖隱已將全部注意力投入到批改作業中。
這幾日,一下課她就和哈利他們一頭紮進圖書館,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趕來接受禁閉的“懲罰”,忍受著這些小屁孩們寫得狗屁不通的作業的折磨。
她感覺自己年紀輕輕,頭發都開始一把一把地掉了,仿佛每批改一份作業,就有幾根青絲悄然離她而去。
忽然,蔖隱像是想起了什麽,裝作不經意地試探道:“教授,我在家中的藏書裏看到過一個特別的名字,可學校圖書館裏卻怎麽都找不到與之相關的記載。他好像叫……嗯……尼可·勒梅。”
聽到這個名字,哈利、羅恩和赫敏瞬間來了精神。
他們表麵上裝作專心致誌地清理坩堝,手中的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刷著,可實際上,每個人都像豎起耳朵的小狐狸,全神貫注地捕捉著周圍的每一絲聲音。
斯內普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神情看著蔖隱,說道:“陳小姐,你這試探編得實在是太過生硬,任誰都能一眼看穿你的意圖。不過,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本書裏應該會提到一些諸如探查別人思維的魔法,像是攝神取念、靈力之類的。給我些時間研究研究,說不定我還真能憑借那種能力想起你說的那個人。”
蔖隱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她不慌不忙地繼續手上批改作業的動作,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回應道:“教授,您真是愛開玩笑。我打心底裏願意和教授分享家中那些珍貴的孤本典藏,畢竟我還得仰仗教授的悉心指點呢。”
說著,她不著痕跡地在克拉布的作業上寫了個大大的“t”,這個字母幾乎占滿了整整一頁紙。
斯內普注視著她,從蔖隱的反應中,他確定對方已經聽懂了自己話裏的深意。
低頭繼續看著書說道:“或許在圖書館泡了這麽多天,你還沒去翻過那些舊得起毛邊的書,就像某個自戀狂寫的生平傳記之類的。”
說罷,斯內普將目光轉向哈利他們,“好了,你們的禁閉結束了。趁著還沒到宵禁時間,趕緊回寢室去吧。別總想著讓你們忙碌的魔藥教授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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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羅恩和赫敏三人瞪大了眼睛,見了鬼!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斯內普,眼神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平日裏嚴厲苛刻的斯內普教授,今天竟然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這次禁閉。
三人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念頭:或許蔖隱真的出身於某個隱世家族的純血世家,不然她家怎麽會藏有連斯內普教授都如此感興趣的書籍呢?那書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能讓這位向來神秘莫測的教授都為之側目。
難怪是斯萊特林。
他們生怕斯內普會突然反悔,就像一陣風一樣,立刻放下手中的坩堝,手忙腳亂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匆匆忙忙地準備離開。
此刻,他們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趁著還未到宵禁時間,趕緊去圖書館找找斯內普描述的那本舊得起毛邊的書,說不定能從中找到解開尼可·勒梅秘密的關鍵線索。
與此同時,蔖隱也緩緩放下手中的羽毛筆,挺直了身子,正準備離開。
然而,斯內普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圖,冷冷地開口道:“我可沒說你的禁閉結束了,陳小姐。”
蔖隱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歎了口氣。給正擔憂地看著她的哈利三人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用擔心,自己沒關係。
然後,她無奈地坐回辦公椅,重新拿起羽毛筆,繼續批改起那些讓人頭疼的作業。
斯內普悄無聲息地坐回到書櫃旁,一時間,魔藥辦公室內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那寂靜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整個空間緊緊籠罩,唯有偶爾燭火的輕微跳動聲,打破這死一般的靜謐。
終於,還是斯內普率先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安寧。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用那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喚道:“陳小姐。”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裏回蕩,卻又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落在蔖隱身上,嘴巴微微張開,仿佛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就那樣沉默地凝視著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與糾結。
蔖隱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這個表麵上冷漠孤傲、脾氣古怪的男人,此刻正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該如何開口詢問她關於靈力學習的事情。
隻是,讓他向一個身體年齡僅僅11歲的孩子討教,這對於一向自視甚高的他而言,無疑是一件極為難受且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那緊皺的眉頭、微微抿起的嘴唇,都泄露了他內心的掙紮與尷尬。
蔖隱並不打算為難這個男人,畢竟她自己在魔法領域還有諸多知識要向他請教。
然而,她也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所處身份的尷尬,以至於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延續這段對話。
思索片刻後,蔖隱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你是否有耐心從基礎理論知識學起呢?實際上,我自己也才剛剛開始研究魔法與靈力學習和運用的融合,同時分析它們之間的差異。”
“我不太確定你是否適合修煉道法,因為一旦開啟了道法修煉之路,稍有不慎滋生心魔,那可是極為可怕的事情。修煉者越是強大,心魔所造成的後果就越是不堪設想。”
蔖隱回頭,與斯內普那滿是對知識和力量渴望的眼神對上了。
這是蔖隱極少能從斯內普眼中看到的生機,平日裏,他的眼神時常給她一種這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心如死灰、厭棄塵世的感覺。
蔖隱微微一愣,刹那間,她恍然覺得這個男人和自己有許多相似之處,但又存在著諸多不同。
隨後,她接著說道:“我不用去推算,就能感覺到你心中有個不小的心結。其實魔法就挺好的,無需修心。道家有個說法,叫做‘道心’。一旦道心動搖、破碎,往好的方麵說,隻是力量無法再提升;往壞的方麵講,就如同你們所說的啞炮,甚至會陷入癲狂。”
“修心是什麽意思?靈力難道不像魔法那樣是與生俱來的嗎?”斯內普敏銳地抓住了關鍵問題。
“可以說它是與生俱來的,也可以說不是。這取決於精神力的控製,所謂的‘心’,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思維的開發和理解能力,我們那邊稱之為‘悟性’。”
“有些人一輩子都沒什麽悟性,但可能突然經曆了重大變故,就會有所頓悟。而有些人天生悟性就很強。當然,感知力也同樣重要,二者缺一不可。”
“所以在我們那裏,人們並不排斥道士。在大家眼中,大多數時候修道之人都仙風道骨,他們是智者、引路人、賢者,與世無爭。因為隻有具備這些特質的人,在修煉道法的道路上才能走得長遠。”
蔖隱想到了那些邪修,稍稍停頓“當然,也有走上歧途的,因此我們有‘天道’,也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劫’。許多邪修會死於天雷之下,因為他們所遭受的劫與普通修士不同,其中蘊含著天道的天譴。”
蔖隱耐心地解釋著。
斯內普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連手中的書都放下了,問道:“什麽是天道?你說的是梅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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蔖隱聞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道:“那隻是我向你和鄧布利多做的簡單解釋,沒人知道天道究竟是誰,或者是什麽,它甚至可能隻是一道割裂人和神的屏障,隻有那些飛升者才知曉。要不你去問問梅林?”說著,蔖隱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又補充道,“但很明顯你們這裏沒有天道,不然伏地魔早就被劈死了。”
斯內普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專注與困惑,他全神貫注地努力理解著這段中英混雜的話語。
那些中文詞匯如同神秘的符號,在他的認知裏激起層層漣漪。每一個陌生的概念都像是一座難以攀登的山峰,他在腦海中反複思索、拆解、重組,試圖將這些陌生的信息納入自己熟悉的知識體係。
隨著理解的艱難推進,一個新奇的念頭在他心中悄然萌生——或許,自己應該去學習學習中文。
在他看來,掌握這門語言就像是拿到了一把開啟神秘寶庫的鑰匙,能夠讓他更深入地探尋蔖隱所帶來的那個充滿奇幻與未知的世界。
這個想法如同星星之火,在他內心逐漸蔓延開來,讓他對未知的知識有了更多的期待。
“說了這麽多,倒不如讓你親眼看一看!”話音剛落,蔖隱霍然起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斯內普。
刹那間,她周身的靈力猶如靈動的遊蛇,迅速在全身脈絡中奔湧流淌。她全神貫注地調動著靈力,小心翼翼地感知著斯內普身上魔法的流動軌跡。
在神識的奇妙世界裏,她仿佛置身於一片神秘的星空,細致地勾勒出斯內普靈魂的輪廓。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揚起手掌,猛地拍向斯內普的小腹。
斯內普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祥的氣息,身體瞬間做出條件反射,下意識地從腰間抽出魔杖。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股莫名的力量如潮水般湧來,讓他全身脫力,隻能仰頭癱軟在沙發上,手上的魔杖也因為他瞬間的脫力掉在地上,他驚恐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發現自己的靈魂竟漂浮在半空中,正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後腦殼。
他剛想開口詢問,蔖隱便及時解釋道:“別緊張,隻是我目前水平有限,如果不先抽離你的靈魂就隨意探查你的魔力走向,我擔心會損傷到你的靈魂。而且以靈體的方式,你能看得更加真切。”
蔖隱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斯內普的身體上。
刹那間,那墨黑色的魔力如同蜿蜒的河流,從他全身的脈絡中穿透身體顯現出來:“你瞧,魔力的流向,核心位於大腦。斯內普教授,不得不說,你的精神力極為強大,這也意味著你的魔力厚重而磅礴。”
蔖隱在胸前迅速結了一個印,隻見她調動的靈力在脈絡間的流動軌跡清晰地顯現出來。“人體分別有上、中、下三個丹田,我們修士通常習慣從下丹田聚集靈力進行調動。”
此時,蔖隱全身的靈力核心匯聚在小腹處,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小嬰兒蜷縮其中。
蔖隱緩緩收回點在斯內普小腹的手指,然後在半空中虛抓一把,斯內普的靈魂瞬間回到了身體裏。
他雙手抓住沙發兩邊的扶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憤怒地瞪向蔖隱。
蔖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種窒息感,在他意識回歸身體的瞬間,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
她忍不住笑道:“哈哈哈,我們那邊很多不懂道法的人會誤以為靈魂離開身體後,身體還能維持正常機能。我隻是順便給你普及一下這個知識點,靈魂一旦離開肉體,如果沒有醫院儀器維持身體機能,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缺氧而死。”
看著心理年齡比自己小的斯內普,蔖隱心中湧起一股惡趣味的快感,覺得唬弄他就像在逗弄小孩,實在是有趣極了。
斯內普在稍稍緩過勁來後,動作迅猛如豹,瞬間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魔杖。
他霍然起身,氣勢洶洶地用魔杖戳著蔖隱的腦殼。由於兩人巨大的身高差,這場景看起來,斯內普就像在恃強淩弱地欺負一個小孩。
蔖隱緩緩抬起頭,目光迎上斯內普那滿是怒氣的雙眼。
隨著她這抬頭的動作,原本戳在腦殼上的魔杖,此刻不偏不倚地抵在了她的鼻子上。
可憐她的鼻子,被魔杖戳得變了形,模樣說不出的滑稽。
與此同時,斯內普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壓迫感如同一股無形的風暴,瞬間將蔖隱籠罩。
哦豁,玩脫了!蔖隱在心裏暗暗叫苦不迭。
“你若再敢如此對待你的教授,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間辦公室!”斯內普冷冷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語氣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咳咳……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吧?”蔖隱雙眼不自覺地變成鬥雞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那根猶如利刃般的魔杖,聲音顫抖得仿佛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趁我還沒徹底失去理智之前,馬上離開!”斯內普怒不可遏,氣得甩手轉身,連看都不願再看蔖隱一眼。
緊接著,他口中默念無聲咒,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蔖隱裹挾,如同狂風卷落葉一般把她推出了辦公室。
隨後,一陣疾風呼嘯而過,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那聲響仿佛是斯內普憤怒的咆哮,在寂靜的走廊裏久久回蕩。
蔖隱站在辦公室門口,眼神裏帶著一絲狡黠,壓低聲音,對著緊閉的門小聲嘟囔道:“學習態度惡劣,西弗勒斯·斯內普扣10分。”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好似有重物狠狠砸在了辦公室的門上,那聲音震得蔖隱耳朵微微發麻。
蔖隱撇了撇嘴慢悠悠的轉身回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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