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機事不密則害成 慕容蓮會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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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金鎮遊學時,孩兒恰巧碰見王氏商行的胡掌櫃與三叔密談,不巧,孩兒當時正要去拜見三叔,聽到了幾句話。”
    “嗬,好一個不巧,小滑頭。”
    “父親應已猜到了。”
    “嗯,你做的很對。沒想到王氏商行幕後會是這個王鵬。後續如何?”
    “那日散席,孩兒便派人以強硬姿態試探,發現他身邊有緝捕司的人保護。”
    “郭家嗎……倒是個麻煩。”
    “那日派去的人武力過於低微,試探不出深淺,所以當夜孩兒寫了半封家書,不小心讓蔣青看了去。次日晚間,周伯遠帶了十幾玄鳥衛襲擊被兩個人攔住,有此實力應是郭家暗衛。”
    “難怪,周伯遠和周崇在三房算是勞苦功高,到頭來被成章那小子害慘。可惜!可惜!”
    周春賢早就收到消息,知道三房庶出的周伯遠和周崇被抓,隻是沒想到幕後推手是自家兒子。
    嘴上說著可惜,嘴角卻是忍不住上翹。
    周家三房周文立,字成章,24歲,目前的三房掌房。
    曾經三房才是周家掌家一脈,可周文立的爺爺和父親,十年前被莫名毒殺,至今沒找到凶手。
    十四歲正是中二少年時期,他失去了管束、教導,內心偏激的認為肯定是大房害死了自己的爺爺和父親。
    可沒有證據,家裏也沒人信他黃口小兒的臆想,但他自己深信不疑。
    為了報仇和奪回家主之位,這些年一直處心積慮的謀劃。
    可惜能力有限,資質平庸,行事莽撞。
    就連買通周文彥身邊的護衛蔣青,也是早早被察覺。
    這次更是被周文彥利用,廢掉了三房最得力的庶出支脈,周伯遠和周崇。
    “孩兒當時信手下步閑棋罷了,誰知成章堂哥如此激進急躁,希望他以後能沉穩些吧。”
    周文彥扯了扯嘴角,想笑,卻不敢在父親麵前放肆。
    “嗯,此事做的不錯,蔣青調離了吧,沒用了。”
    “是,父親。孩兒事後派人暗查王鵬,始終查不到此人跟腳。今日早間卻收獲了一個大消息。當年白家大郎的妻子現下跟了王鵬,有人看見佟二少爺帶著兩艘畫舫出現在千金鎮城北碼頭,幾人相談甚歡。”
    “嘶……你是說,佟家三娘成了王鵬的妾室?還得到了佟家認可?”
    保持雲淡風輕模樣的周春賢破防了。
    越是站的高,越知道佟家的可怕。
    佟家看似平和不爭,實際卻是大玄皇朝最大的黨派頭子,文黨,也叫學黨。
    400年來,佟家始終克己奉公,保持著不爭之態。
    可他們在整個文人圈子裏,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類似王鵬前世的孔家。
    嫡係把持玄京詹事府和文淵學院,庶出則在各道各州擔任教授、學政、教諭、訓導等。
    看似品級不高,影響力卻極為可怕,郭家這種以武傳家的家族,雖同為三大家,可真對上佟家,根本不敢放肆,隻有伏低認錯的份兒。
    相當於現代社會,有個家族把持了全國的教育係統,從上到下所有正副職,不是家族中人,就是親近之人。
    近乎所有的讀書種子,全被佟家人提攜過,有著傳道授業之恩。
    這些人一代代的散布到大玄各個地方,上至金鑾殿重臣,下到鄉野裏正,或是豪富出身,或是寒門學子,無有不包無有不容。
    就問你怕不怕!
    400年來,不是沒有皇帝因為忌憚,想要對佟家下手。
    可是下場並不好。
    都不需要佟家出麵。
    朝臣們自己就解決了。
    太祖訓,皇帝即位需要過半數朝臣讚同。
    若皇帝失德,隻需過九成朝臣集體彈劾,即可當場下野,換皇帝。
    曆史上就真實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皇帝被當場摘了冕旒,換成了弟弟即位。
    事情的起因是佟家那代出了個花花公子,查證到與已婚公主有染。
    皇帝借此舉起屠刀,強行定了個滿門抄斬。
    當時佟家家主自覺羞愧,並不辯解。
    可是朝臣們不幹了。
    兒子犯錯,定個管教不嚴之罪,罰俸即可,了不起把那個花花公子殺了,滿門抄斬就太過了。
    佟家許多人都是他們的授業恩師,同窗故舊。
    由當時的禮部尚書牽頭,當堂發起彈劾,駁斥皇命。
    皇帝大怒,金口玉言,豈可三息而食。
    此次朝會僵持了整整三個時辰,最後以皇帝下野告終。
    史稱紫宸之變。
    “嗯,消息應是無誤。”
    周文彥的表情同樣凝重。
    “郭家……佟家……糖霜……這王鵬到底是何來曆。”
    周春賢似詢問又似自言自語。
    “郭家為何護他?可有消息?”
    “沒有。”
    周文彥無奈搖頭,繼續道。
    “隻知道,郭家家主與其夫人,短短三月,兩次造訪千金鎮,第二次是住在未名園。其餘消息就一概不知了。”
    周文彥派人調查的時候,同福客棧已經冬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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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住宿區的??小伍和小樹隻是聽說前兩個月,客棧前廳多了個叫小郭的女夥計,其他一概不知。
    而未名園的下人,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誰敢私自透露主家消息?
    何況新主子待他們極好,誰也不想失去這份活計。
    “未名園……可是山水毗連樓宇闊,蓮池碧照錦琅琨。那個?”
    “是的。就是坊間盛傳的酒酣作詩將進酒,沈老拜送未名園的那個未名園。”
    “看來,你猜測是對的,此子身邊有郭家暗衛保護。”
    “嗯,父親高見。”
    “靜觀其變吧,局麵過於撲朔。”
    “可大房得此助力……”
    話沒說完被周春賢打斷了,始終半閉的眼睛睜開,嚴肅沉聲道。
    “質夫周文彥的字),你需牢記,臨事而懼,好謀而成。吾房欲執樞要,當效三徙之功:一曰持重,二曰惜力,三曰養望。周氏之木,不可自斧其根。”
    “孩兒省得了,謹遵父親教誨。”
    二人靜靜品茶,許久後,周春賢開口。
    “郭家暗衛不好惹,允你調動影衛十人。”
    “多謝父親。”
    周文彥狂喜,瞬間丟掉溫文爾雅的做派,激動的立正行禮。
    影衛是周家暗中培養的武裝力量,二房僅有個百人隊,非掌家掌房者不可命。
    周文彥下麵是有二弟三弟的,能提前指揮影衛,他就相當於成了二房太子,不激動才怪。
    “謹遵上令。”
    在周文彥行禮的同時,一道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飄忽忽傳入二人耳中,但聞其聲,不見其人。
    “誰?”
    “回稟少爺,小的幫李老爺帶話,問您要不要繼續釣魚。”
    “我一會兒下去。”
    “是,少爺。”
    暖閣外傳來小廝的聲音,王鵬隨口回複,微微側頭咬住黃芳遞到嘴邊的荸薺,故意深了些,連著手指舔了舔,把青蔥少女逗的麵帶飛霞,久久不退。
    此時他頭枕豐潤雙腿,佟湘玉一雙柔嫩小手在他發間按摩。
    不遠處的慕容蓮,罕見的正襟危坐,手撫琴弦,正在演奏。
    王鵬也是剛剛才知道慕容蓮會彈琴的。
    幾人吃好飯,撤席後,他起身瞎轉悠,參觀這處布置典雅的暖閣,無意中發現藏在桌腹內的古琴,好奇問佟湘玉,是不是會彈琴。
    佟湘玉點頭,表示已經多年未彈了,出閣前甚是喜歡泛舟彈琴,神色間滿是追憶。
    慕容蓮聽到後,嘰嘰喳喳的插嘴,表示她也會,王鵬不信,她便氣呼呼的抱出古琴,擺開架勢,說要讓哥哥好好見識見識。
    佟湘玉微笑上前,熟練的從桌子抽屜中取出檀香點燃,插入旁邊鎏金香爐內。
    一如當年雲英未嫁時,船沒變,東西沒變,隻有人變了。
    回到貴妃榻安坐,朝看熱鬧的王鵬招招手,拍了拍腿。
    王鵬秒懂,膝枕多舒服,傻了才會站著聽,於是屁顛屁顛過去,還不忘牽著黃芳的小手一起。
    平時咋咋呼呼的慕容蓮,彈琴時完全變了個人。
    纖指輕拂,如蘭初綻,若寒梅映雪,指尖流轉如行雲流水。
    垂首凝神,似月照幽潭,眉間微蹙,若遠山含黛。
    衣袂輕揚,如風拂柳絮,袖底琴音,似清泉漱石。
    琴音漸起,似春水初生,泠泠淙淙,沁人心脾。
    低音沉鬱,如鬆風過壑;高音清越,似鳳鳴九霄。
    指下雷霆乍驚,琴音驟急,如萬馬奔騰,金戈鐵馬入夢來。
    轉瞬又化剛為柔,似驟雨初歇,餘韻嫋嫋,繞梁不絕。
    尾音漸消,如暮靄沉沉,餘響悠悠,似孤鴻遠逝。
    一弦既罷,萬籟俱寂,唯餘心弦震顫,久久難平。
    “彈的這是什麽曲子?怪好聽的。”
    王鵬好奇問佟湘玉。
    “此曲名為臥龍吟,傳承三百多年了,始終不知何人所做。相傳是宮廷樂師們在太興山春日踏青,林間深處傳來琴音,眾人循聲而去,隻在巨石上看到把蕉葉琴和琴譜,不見人影,樂師就把琴和琴譜帶回了皇宮。”
    “不是!這些人就這樣拿了別人東西走了?人家也許是三急,跑隱蔽處解決,回來不得罵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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