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器機房的白熾燈突然開始頻閃，那忽明忽暗的燈光在視覺上如同跳動的幽靈，沈星河盯著機櫃裏的股權證書，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觸覺上仿佛有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竄。
    那些用銫  137溶液打印的編號原本像凝固的星子，在視覺上閃爍著神秘的微光，此刻卻泛起水紋般的波動，在金屬機櫃表麵投下疊影——那是間雪白的手術室，監護儀的綠光刺得他眼眶發疼，2023年的自己正躺在手術台上，護士舉著的注射器裏，淡藍色的銫源標記劑在燈光下流轉，那淡藍色的液體在視覺上格外刺眼。
    "半衰期異常！"程莉的檢測儀發出刺耳的蜂鳴，在聽覺上如同尖銳的警報，她攥著儀器的手青筋暴起，"正常銫  137半衰期30年，現在...現在每分鍾衰減0.7！"
    沈星河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觸覺上能感受到血管的強烈跳動。
    前世他死於醫療事故時，主刀醫生正是用這種標記劑追蹤癌細胞，可此刻這些本該沉睡在2023年的放射性物質，竟在1998年的服務器裏與他的記憶產生了共振。
    他抓起桌上的雕刻機，金屬外殼還帶著方才雕刻股權證時的餘溫，觸覺上那溫熱的感覺清晰可感——那是他從父親校辦工廠順來的舊設備，原本隻是想在紙質股權證上刻下防篡改的微雕。
    在研究股權證書和服務器相關技術時，沈星河偶爾發現一些與時間相關的數據異常，加密算法似乎也與時間流逝有著微妙的聯係，這讓他隱隱覺得區塊鏈或許和時間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轟！"
    消防通道傳來踹門聲，混著陳天橋手下的罵罵咧咧，在聽覺上嘈雜而又刺耳："燒了冷卻液！
    讓這小子的破服務器變廢鐵！"
    沈星河猛抬頭，看見幾個染著黃發的混混正把汽油澆在服務器機架底部，其中一個點燃了打火機。
    冷卻液遇火騰起淡藍色火焰，瞬間舔上最近的機櫃，塑料外殼融化的焦味在嗅覺上刺鼻難聞，刺得人睜不開眼。
    "給我主機接口！"他扯過程莉的手臂，將雕刻機插頭狠狠插入總控台，"真正的區塊鏈不是代碼，是...是時間！"
    染血的雕刻機剛接通電源，機櫃裏的銫標記卡突然發出幽藍光芒。
    在火光中，卡片表麵浮現出立體浮雕——不是騰訊的ogo，而是個由無數齒輪組成的菱形徽章，下方還刻著一串數字，正是前世周明遠失蹤的外匯券編號。
    周明遠是他重生前最後接觸的古董商，說那些外匯券能解開他"意外"身亡的真相。
    "斷電！"程莉突然甩出電磁脈衝器，整層樓的燈光應聲熄滅。
    黑暗中，沈星河聽見鱷魚皮鞋踩碎玻璃的聲響——是陳天橋本人，他記得這雙鞋，二十年後在拍賣會上見過，鞋跟處鑲著的翡翠和此刻踩碎的納斯達克倒計時海報上的金粉，在月光下閃著同樣的光，在視覺上那微弱的閃光格外顯眼。
    "沈同學，接著！"馬化騰的聲音從左側傳來，一塊服務器主板破空而至。
    沈星河本能地蹲下，耳畔擦過尖銳的槍響——陳天橋的人竟帶了槍。
    馬化騰的呼吸聲就在他頭頂："我數過，三個槍手，兩個在門口，一個在通風口。"
    "把卡塞排汙管！"沈星河摸出最後三張銫標記卡，摸到胸口時突然一滯。
    那道伴隨重生出現的淡紅色印記，此刻正與銫元素的藍光產生共振，皮膚下仿佛有電流遊走，觸覺上麻麻的，他甚至能清晰"看"到——騰訊總部地下三層，某間被混凝土封死的密室坐標，正隨著心跳在視網膜上閃爍。
    汙水管的鐵蓋發出悶響，三張卡片墜入黑暗。
    警笛聲更近了，沈星河聽見程莉在翻找什麽，打火機"哢嗒"一聲，微弱的火光中，他看見程莉手裏捏著半張文件，抬頭的瞬間，兩人目光相撞。
    "1998年異常交易備案人..."程莉的聲音輕得像歎息，"是周...周明遠？"
    沈星河的血液瞬間凝固。
    前世刺殺他的凶手，正是周明遠的養子。
    他想奪過文件，窗外卻傳來更劇烈的轟鳴——珠江的晨霧漫進窗戶，在地麵投下晃動的倒影。
    那不是1998年的江麵，而是2023年的金融中心，穿西裝的自己舉著手術刀，胸口的銫源標記與手中的騰訊股權證重疊，兩者間的幹涉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撕裂空氣。
    "走！"程莉拽著他衝向安全梯，"消防通道通後巷，我車停在那。"
    沈星河最後回頭看了眼燃燒的機房。
    火光中，未完全燒毀的股權證碎片飄起來，像一群發光的蝴蝶。
    其中一片飄到他腳邊，他彎腰撿起，發現背麵用極小的字刻著："校辦工廠2號機床，齒輪間隙藏著時空密鑰"。
    看到這行字，他先是一愣，腦海中快速閃過關於父親和校辦工廠的回憶，那些溫馨的過往畫麵在他的思緒中一一浮現。
    就在這時，那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那是父親的聲音，模糊卻清晰："小星，今天廠子裏拉來台舊數控機床，你不是說想搗鼓什麽遊戲主機？"
    晨霧裏，沈星河摸了摸口袋裏的紙片，又摸了摸胸口發燙的重生印記。
    他突然笑了——1998年的風裏，已經有了未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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