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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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都從險境中活過來了,還有什麽好怕的?信得過我,就當我兄弟。”
“我發誓,一定讓你完好無損地回到你母親身邊,還能娶個媳婦兒吃雜醬麵!這樣行嗎?”
王胖子冷哼一聲。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真不知怎麽跟你母親交代。”
話音剛落,兩人相視而笑。
“照這麽說,老胡你可不能死。
要是你不在了,那些犧牲的戰友們不得一個個從地下爬出來掐死我?”
“滾!”
胡巴沒客氣,立刻回懟。
王胖子隻是一笑。
他輕歎一口氣。
“不過是個病而已,找到那顆珠子,不就完事了?對吧!”
聽他這麽一說,胡巴點頭附和:
“對!找到它不就結了!”
此刻,困擾多日的紅斑終於完全消退。
張淩也感受到了這對兄弟的情義。
正打算轉身回屋時,
“等等!張淩兄弟!”
王胖子在身後喊住他。
張淩未回頭,隻是緩下腳步。
三人一同朝屋裏走去。
這畫麵宛如牢不可破的鐵三角。
晨光灑滿大地,萬物蘇醒。
然而這片寧靜被打破了。
院中傳來王胖子焦急的呼喊:“老胡!老胡!”
從院內喊到院外,一遍又一遍,卻無人回應。
這聲音驚動了其他人。
雪莉楊匆忙走出屋門,疑惑地看著王胖子四處尋找的模樣,似乎出了大事。
王胖子滿頭大汗地四處尋找,一見到雪莉楊便急切地問:"看見老胡了嗎?一大早就不見了!"他的心神不安,神情焦慮。
"沒瞧見,該不會出去了吧?"雪莉楊的話讓王胖子更加擔憂。
"快回去檢查一下,看裝備少沒少!"王胖子的話提醒了雪莉楊,她立刻進屋查看。
與此同時,大金牙也被王胖子的喊聲驚醒,整理好頭發後走出來。
"胖爺,出啥事啦?"大金牙好奇地問。
院子裏大家都在喊老胡的名字,讓他心頭一緊。
"老胡呢?"
"可能是去鍛煉了。”
"別亂猜,他從不鍛煉。”王胖子一臉焦躁,被安慰道:"這麽個人怎麽會憑空消失呢?"
這時,雪莉楊從房間走出,臉色凝重地說:"繩索、工兵鏟、手電筒都不見了,還有一個人也沒了!"
眾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是誰不見了。
"張淩!"
王胖子意識到情況危急:"完了,肯定是昨晚的事沒談妥,他們獨自去找墓了!"
說著就要衝出去,卻被雪莉楊攔住。
"別急,聽我說。
第一種可能,他們直接去了野外墓區,你們去那邊找。”
"那你怎麽辦?"
王胖子想知道她的打算。
"另一種可能,要是我,會先去縣城打聽李淳風墓的信息。
膽大的馬他們正在找你們,所以縣城得我去。”雪莉楊冷靜分析。
這時,大金牙不忘奉承:"楊小姐,您不僅貌美,頭腦也超棒!"
大金牙在這個節骨眼上,依舊忙著拍馬屁,讓王胖子很是惱火。
"少囉嗦,趕緊出發,帶上裝備!"王胖子催促道。
大金牙和雪莉楊返回屋內取裝備,王胖子獨自先行離開。
孫教授見雪莉楊準備行裝,疑惑地問:"出什麽事了?"
雪莉楊走近解釋:"兩人失蹤了,我們要去找他們。”
"我也去!"孫教授主動請纓。
雪莉楊搖頭,認為他年邁體弱,隻會添亂:"您留在這裏休息吧,外麵路況複雜。”
孫教授點頭同意:"你們一定要當心。”
雪莉楊未作停留,大步出門,回頭喊道:"您保重,我們出發了。”
大金牙緊跟其後。
……
張淩此刻正在縣城,站在陳瞎子麵前。
他從口袋取出龍形玉佩遞給陳瞎子。
陳瞎子仔細檢查玉佩,確認無疑後將其收入懷中。
"發丘中郎將果然名不虛傳,是我小看你了。”
"前輩不必介意,我本以為您會趁機取走聞香玉。”
"現在看來,這些東西確實難以打動您。”
說完拱手致歉,隨後放下雙手。
"不知我的朋友……"
陳瞎子話未說完,但張淩已明其意。
"自會妥善安葬。”
張淩的手微微顫動,動作極微,常人難察。
然而張淩並非普通人,他敏銳察覺到陳瞎子情緒波動。
"多謝您了。”
"看來你已識破我的計劃。”
"這玉佩應成雙,一半在那位前輩手中,另一半該在您處吧。”
話至此,張淩未作回應。
門外傳來一聲平靜的聲音,說話者正是胡巴一。
他早已在門外等候許久。
剛才聽陳瞎子的話時,內心震動不小。
尤其是那一句“發丘中郎將果然名不虛傳”
,深深觸動了他。
胡巴一早就猜到張淩身份非凡,但親耳聽見仍感到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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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回想起過去的種種危險經曆,終於明白為何張淩身手如此出眾,又精通風水,遇事總能保持冷靜。
張淩見到胡巴一到來並不意外,早在出門時就察覺他在身後跟隨,即便試圖甩開,也注定會再次相遇。
因為他們的目標一致——拜訪陳瞎子。
胡巴一站在張淩麵前,盡管已知曉其身份,卻仍覺對方充滿神秘感。
陳瞎子對他的到來似乎早有預料,在遞上卦符時便知他必至。
“既然來了,那就繼續說吧。”
陳瞎子開口道。
胡巴一轉身麵向他,說道:“看來當初您替我們算命時,就已經清楚我們是摸金校尉,甚至也知道張淩的身份。
所以才借由一張符引我們去魚骨廟,就是為了得到聞香玉。”
“可即便拿到聞香玉後,您依然能找到辦法讓我們回來找您,隻因您早就發現我們後背那塊紅斑會長成眼球的模樣。”
在龍骨廟下嗅到那股香氣時,他便有所猜測。
當即將接近那位摸金前輩時,香味忽然中斷,他知道聞香玉已被張淩取走。
說到這裏,胡巴一臉冷笑。
“老爺子,明話說吧,您這不是善意指點,而是把我們當棋子使!”
陳瞎子聽完後笑了笑,又搖搖頭,並未完全否認。
“你說對了一半。”
胡巴一聞言皺眉,這陳瞎子難道另有深意?
“老夫起初確是識破你們的身份!”
“隻是我抱著試試的心態,從沒指望你們能成功。”
“然而這位發丘中郎將找到我後,我就篤定你們能找到龍形玉佩。”
胡巴一陷入沉思,聽來張淩早已察覺陳瞎子的意圖,此事匪夷所思,他難以置信。
想起在招待所時,張淩竟比他們早到一步,顯然當時就已聯係陳瞎子。
胡巴一不再多想,過去的事暫且不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無論如何,我們總不該空跑一趟,有些問題還是得問問您!”
“問吧。”
陳瞎子痛快答應,畢竟東西已歸位,回答問題不算麻煩。
“是關於紅斑的事?”
胡巴一搖頭,他另有疑問。
“紅斑的事我們自己已解決。”
此言令陳瞎子頗感意外。
“我真正想問的是李淳風的墓在縣城哪個位置?還請您指點一二。”
這一問題難度不小,李淳風之名行業內外皆知,但其墓葬非輕易可尋。
“我隻是個瞎老頭,尋墓探穴之事實在非我所長。”
陳瞎子話音剛落,胡巴一的臉色便悄然起了變化。
他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表明自己並不知情。
“老先生,您就別再繞彎子了。
您和魚骨廟下的那位摸金校尉前輩可是故交。”
“這附近大大小小的墳塚,您總該略知一二吧?”
“直說無妨,李淳風的墓,您究竟了解多少?”
陳瞎子聞言,用指尖輕點自己,道:“此事嘛,我倒是……”
胡巴一屏息凝神,迫切地等待著他給出肯定答複。
“聞所未聞。”
短短四字,險些讓胡巴一當場窒息,臉上的表情似是強忍不適。
“我承蒙你相助,怎會欺騙於你?可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正在二人對話之際,雪莉楊推門而入。
“胡巴一,你也在這兒?”
胡巴一將目光轉向雪莉楊,而張淩依舊背對著眾人,僅憑腳步聲便知來者是誰,無需多此一舉。
“你們怎還會相信這些算命的?”
雪莉楊的突然出現令胡巴一頗為驚訝。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我已經把整座縣城幾乎搜遍了。
跟我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陳瞎子尚未待胡巴一開口,便搶先說道:“這位姑娘是誰?”
待他話語落地,胡巴一才緩緩回應:“既然來了,不妨先坐下,讓我為你引薦,這位也是位高人,知曉紅斑詛咒之事。”
此言一出,雪莉楊頓時來了興趣。
這本應是家族內部的秘密,外人不該知曉。
她走到陳瞎子的算命桌旁坐下,不經意間瞥見一旁靜立的張淩,依舊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
想起昨日那令人難堪的畫麵,看著這張俊朗麵容,心中竟泛起一絲漣漪。
她獨自在外吹了一陣冷風,才返回屋內。
“姑娘既然了解紅斑之事,不知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陳瞎子的話語吸引了雪莉楊的注意。
"鷓鴣哨這個名字,你是否有所耳聞?" 雪莉楊直視陳瞎子問道。
"鷓鴣哨!" 陳瞎子聽後神色驟然凝重,反問:"他是你什麽人?"
一旁的胡巴一忍不住開口製止:"老先生,她是來詢問您的,別岔開話題!"
然而,陳瞎子抬手示意胡巴一噤聲:"速答!"
顯然,鷓鴣哨三字觸動了他的敏感之處。
此刻,他仿佛又成了當年威震常勝山的卸嶺魁首,氣勢逼人。
胡巴一和雪莉楊都有種錯覺,麵前並非普通算命先生,而是一位運籌帷幄的老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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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哨是我外公!" 雪莉楊回應。
陳瞎子並未放鬆壓力:"老眼昏花,但你莫要輕視。
靠近些,讓我替你看看麵相。”
話音剛落,便伸出手。
察覺氣氛緊張,胡巴一急忙上前阻攔:"等等!您非得這樣驗明身份嗎?"
"不見何以得知?"
雪莉楊此時已困惑不已,不知兩人所言何意。
"到底什麽意思?" 胡巴一解釋道:"這是摸骨之術,用於相麵。”
"若不這般,有些真相便難以揭曉。”
至此,雪莉楊明白,陳瞎子定與外公有過往來。
"老先生,既如此,不妨驗證一番。” 此話正中陳瞎子下懷,他連連點頭。
"來吧!"
隨後推開胡巴一的手,直接伸手欲為雪莉楊摸骨。
隻是方位似有偏差。
"高一點!再高一些!"
待陳瞎子調整高度,雪莉楊也順勢俯身配合。
輕輕托起她的頭,剛好可以觸及。
一雙大手覆於她頭頂,細細摸索。
“頭呈四方,麵蘊剛毅,果然如此!”
仿佛重逢故人,他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姑娘可知我是誰?”
雪莉楊搖了搖頭。
“不知。”
陳瞎子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他俯身從桌底取出一件物事。
“掌眼!”
將此物置於桌上,他注視著它。
胡巴一臉茫然,不解其意。
然而身為搬山道人的外孫女,她一眼便識得此無雙之物。
“這不是卸嶺魁首獨有的小神峰嗎?”
話音未落,他眸中已滿是驚異。
“好眼力!我便是!”
稍作停頓,陳瞎子摘下帽簷,正色道:“陳玉樓。”
這三個字如驚雷般在雪莉楊心中炸響!
這可是能與自己外公並肩之人。
而胡巴一始終未能憶起這個名字,隻覺熟悉。
“孩子,你叫何名?”
雪莉楊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sey。”
陳瞎子思索片刻,終究無法準確發出。
胡巴一見狀,代為答道:“雪莉楊!”
陳瞎子點頭應允。
“雪莉楊!好名字。”
胡巴一隱約察覺兩人間的微妙聯係,試探性發問。
“你們……認識?”
雪莉楊坦然回應。
“外公的日記中屢次提及您,即便身處海外,他也常念舊誼。”
姑娘!內藏眢,就在此地!
此刻,他的氣勢已不如先前那般高昂。
如今的陳瞎子不過是個普通的算命老人。
“慚愧啊!昨日之事,不可追矣,我和你外公確有幾分緣分。”
“可惜!他一去便再未歸來,我四處打聽他的消息,隻知他去了異國他鄉。”
陳瞎子歎息一聲。
“這些陳年舊事不必多提,萬萬沒想到今日能遇見故人之後,好得很啊!”
雖無緣再見鷓鴣哨,但見其後人也算了卻一樁心願。
胡巴瞧見陳瞎子這般歡喜,決定趁機探探口風。
“老先生,聽您所言,您昔日定是位非凡人物,怎會落至此般境地?”
陳瞎子淺笑,語氣平淡地說:“往事不堪回首,當年赴雲南一行,損了不少兄弟,我也身負重傷,如今早已非昔日之尊。”
“這一生,風光與失意皆嚐遍,年歲漸長,回想往昔呼風喚雨的日子,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於是,我便定居於此,隱姓埋名,安度餘生。”
他說話間流露出無限滄桑,似曆經世事百態,卻又十分豁達,毫不在意過往。
倒是對兩人尋墓的意圖起了興趣。
“可你們兩個年輕人,為何要去找李淳風的墓呢?”
雪莉楊先看了看張淩,欲探他的想法。
但那冰冷的表情和靜止如木的狀態,顯然不是能溝通的對象。
轉而看向胡巴一,隻見他輕輕點頭,示意可以告知。
“我們推測,李淳風的墓中可能藏有關於雮塵珠的線索。”
陳瞎子聽後倒吸一口涼氣。
他自然明白雪莉楊尋找雮塵珠的目的。
“我鷓鴣哨一支人,終究逃不過此劫,可我卻毫無助力。”
雪莉楊看他如此失落,心中不禁柔軟下來。
“陳老先生無需自責,我們已然推斷出李淳風的風水布局,隻需再費些工夫,必能找到那唯一的內藏眢!”
“內藏眢”
三字落入陳瞎子耳中,他先是一怔,接著拱手道:“老兄泉下有知,當欣慰矣!”
胡巴一見狀,心知他定有所知,原本緊繃的臉色逐漸放鬆,靜待其後話。
陳瞎子放下手勢,正色道:“你說內藏眢?對!姑娘,這裏便是!”
此言一出,胡巴一與雪莉楊激動得呼吸急促。
胡巴一聲音微顫:“真的?”
然而,在場眾人中有一人神色未變,甚至分神走神。
張淩自胡巴一入室便魂遊天外,全然未將注意力放在陳瞎子身上。
因那時係統聲在腦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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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任務完成,將龍形玉佩交付陳玉樓,獎勵扮演進度3,夜眼一雙!】
感知到雙眼清涼後,一切歸於平靜,僅瞬間即逝。
他望向四周,依舊如常,猜測夜眼或需夜間施展。
隨後係統繼續提示:
【叮!扮演發丘中郎將張起靈進度達22.5,觸發抽獎機會!】
【是否抽取?】
張淩毫不猶豫,果斷選擇“是”
。
在他腦海中閃過諸多畫麵,諸如秘籍、巫術、武器等。
他竟還瞥見完整的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
短暫的畫麵閃爍後,最終定格於一顆透明珠子。
【恭喜宿主獲得扮演進度寶珠,使用後可提升宿主10的扮演進度!獲得後一小時內有效)】
【是否使用?】
當然使用!留著有何意義?
在張淩的決定下,扮演進度直線上升,直至抵達某個百分比才停下。
然而,係統的聲音仍未止息。
【叮!恭喜宿主達成扮演發丘中郎將張起靈30進度,解鎖縮骨、易容之術!】
這是係統首次如此大方,不僅獎勵了技能,隨著扮演進度提升,麒淩血脈也逐漸覺醒。
他感到如今的實力至少提升了三倍,渾身充滿力量。
【叮!恭喜宿主達成扮演發丘中郎將張起靈30進度,解鎖鬼璽一枚!可召喚陰兵,但需相應實力抵禦陰氣,扮演進度越高,可召陰兵數量越多)】
鬼璽!若非扮演張起靈後心境大變,恐怕早已歡呼雀躍。
能夠指揮成千上萬陰兵,他們將成為自己最忠誠的仆人。
此刻,他仿佛看到無數陰兵佇立身後,等待命令。
鬼璽之後,係統終於沉默。
現在的張淩與先前相比,猶如天地之別。
內藏眢的事似乎有了突破性進展。
自從雲南歸來,我深感愧對卸嶺一脈。
恰逢其時,一位摸金派的朋友金算盤來找我,說此地有座大墓。
於是我們在附近建了座魚骨廟以掩人耳目。
可惜,金算盤進入後便再未現身,據他說內藏眢就在其中。
胡巴聽罷陳瞎子的話,認定魚骨廟下的墓就是內藏眢。
“照您所說,魚骨廟下埋著的摸金校尉就是金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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