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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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太平天國建都天京後,也曾冊封過獻王。”
“戰國及五代時期均有獻王之稱,正如曆史上的中山國,也曾以國號或王號形式存在。”
“然而,這些獻王並無關聯,‘獻’字僅取其義。”
“我們此次針對的獻王,是古滇國的一位巫王,擅長痋術,利用死者的亡靈為媒介,怨魂越多,力量越強。”
“製作痋術的手法複雜多樣,洞中這些活人俑的詭異死狀與演變程度,正與這位巫王的手法吻合。”
“此地應是施行痋術的場所無疑。”
胡巴一與王胖子聽罷,皆倒抽一口冷氣,慶幸自己生於當下。
難以想象當時的景象,究竟有多麽慘烈!
胡巴一行人如今隻能憑借想象,恐懼著獻王的手段。
但他們所感知的,遠不及張淩真切。
自踏入這片區域,山洞裏總有不安分的邪物窺視他們,怨氣極其強烈。
然而,這些邪物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不敢行動的原因,是張淩在登上竹筏前,已刺破自己的指尖,讓血滴落在竹筏前端。
隨著扮演進程加深,麒淩血脈愈發濃鬱,對陰穢之物的壓製也愈發顯著。
即便曆經千年,那些邪物仍對麒淩血脈充滿畏懼!
它們察覺到張淩帶來的威脅,那種完全克製它們的氣息,使它們始終不敢動手。
當然,此刻胡巴等人全神貫注於獻王之事,未能注意到周圍微妙的變化。
“我們所在的河道,應是獻王為修建陵墓而特意開鑿的,借助天然溶洞,經人力整治疏通而成,便於王陵建造時運輸建材。”
“走這條水路,無疑是最快捷的路徑。”
“洞中的那些人俑形狀的死者,應該是修建陵墓的奴隸與工匠,為避免獻王墓的秘密外泄,工程結束後或獻王入殮之時,他的死忠部下依照痋術,將這些人綁得嚴嚴實實,讓他們吞服痋引,再封住七竅,最後將他們倒掛在此洞中,生生憋死。”
“如此一來,既保守了秘密,又能震懾外來者。”
聽罷雪莉楊的話,王胖子的情緒從恐懼轉為憤怒。
因為那些人俑中還摻雜著不少孩童模樣的人俑。
“這些人怎能忍心下手?難怪一朝滅亡!”
胡巴此刻眉頭緊鎖,雖未言語,但臉上的表情已說明一切。
雪莉楊的話尚未說完,繼續道:
所謂的痋引,是一種施行痋術時必不可少的藥丸,一旦被活人吞服,便會寄生體內產卵。
短短三至五天,卵量不斷增加,人體內的血肉與內髒逐漸轉化為蚴蟲的養分,直至完全取代原有組織。
由於體內水分快速流失,將迅速幹癟,質地堅硬如同樹皮或石殼。
在人屍形成的外殼裏,蟲卵吸盡人體所有液體及骨髓後,會形成一個封閉的真空環境。
蟲卵缺乏空氣,便無法孵化為蚴蟲,始終保持冬眠狀態。
這樣的條件持續千年以上毫無問題,因此至今切開,內部依舊可能出現類似肥蛆的痋引幼蟲。
張淩站在竹筏前端,聽她講述的內容與自己所知相差無幾。
他對雪莉楊的能力感到由衷欽佩。
這些信息能被搜集起來實屬不易,屬於極為罕見的記錄。
“我目前僅能找到這些線索,至於為何要以活人為蟲蛹,以及這些形似肥蛆的蟲子具體用途,仍不得而知。”
雪莉楊說完陷入短暫沉默,剛才那段話令人震驚。
王胖子默默劃著船,麵色陰沉未發一言。
片刻後,胡巴開口道:“這裏並非唯一一處,附近山區可能還有多處類似的遺跡。
我們之前在車上見到的人俑,或許是因雨水衝刷導致山體滑坡,才掉落至公路。”
“唉!獻王雖隻統治南疆一隅,但從眾多被製成人俑的奴隸身上可見其統治時期的殘酷無情!”
胡巴說完再次歎息,此事已成定局,無論過去多久都無法改變。
起初以為人俑隻是泥陶仿製品,類似兵馬俑。
誰知竟是真人製成。
竹筏正緩緩駛離這一區域。
前頭已不見石俑蹤跡。
這般由活人製成的人俑,他們從未見過。
正想再回首多看一眼時,卻被張淩猛然喝止。
“莫要回頭!”
此言冰冷,卻帶著不容違逆的威嚴,仿若天地主宰。
三人一時僵立,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任竹筏緩緩遠離那段山洞。
張淩不讓回頭,因那裏有東西欲借他們之軀出竅。
雖非大事,但處理起來頗為繁瑣。
倒不如索性不看,省卻麻煩。
此刻竹筏上的氣氛略顯沉悶。
胡巴試圖打破沉默,裝作憤怒,大聲說道:“這些古時的王爺們真是視人命如草芥,連牛馬都不如!胖子這般體格,若做奴隸,定能當個頂三人的祭司。”
王胖子聽後,立刻反駁,全然不顧先前的怒氣,引經據典反擊。
“你這胡說什麽!前幾天咱們才看過不少書!”
“書上講,古時人們以殉葬為榮,那是無上的榮耀!多少人連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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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胖子無緣享受這般待遇,最適合你的!你那倔脾氣,準會喊著:拿我祭天,我最配點天燈,為了勝利,讓我來吧!”
王胖子竟用曆史調侃。
這話落入胡巴耳中,豈能善罷甘休。
“胖子,你孫子這張嘴也太損了。
我哪有你那麽多肥肉,怎麽適合當燈籠?倒是你,怕是要點好久才行!”
氣氛不再那麽僵硬,輕鬆了不少。
雪莉楊原本陰沉的表情逐漸舒展。
“你們休息一下吧,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我們現在走的這條水路似乎和老板娘描述的不太一樣,注意到沒有?”
王胖子立刻反對,皺眉為老板娘辯解道:“老板娘又沒來過,都是聽采石工人說的,肯定有誤差,別疑神疑鬼的。
老板娘能害咱們?”
胡巴一提出另一種看法:“或許不是老板娘說錯,之前我們經過一條湍急的河,可能是連日大雨導致的,水流急且河道寬,可能把兩支河道合並了。”
“當時我們隻顧著維持竹筏平衡,視線又有限,沒看清路,走岔了。”
王胖子一聽,眼睛瞪大,臉上的五官幾乎擠到一起。
“那怎麽辦?要不回頭找條新路?別像上次在蜘蛛巢那樣,誤入迷宮,最後出不來,我們帶的幹糧不多。”
隻有王胖子顯得特別著急,胡巴一和雪莉楊卻非常冷靜,毫無焦躁情緒。
“如果真是河道分岔,不必擔心,水流方向一致,最終都會穿過遮龍山,流入蛇河峽穀,不會迷路。”
“再說,這河道很直,顯然是人工開鑿的,像雪莉楊說的,應該是修建王陵時的運輸通道,按這條路走下去肯定沒錯。”
胡巴一言之有理,顯得真實可信。
雪莉楊順著胡巴一的話繼續說道。
"老胡說得沒錯!古代大型陵墓常借助這條河運送物料,據說秦陵的工匠流傳一句俗語:‘取石甘泉口,渭水所不流’。”
"這表明秦始皇陵工程規模巨大,運送石材甚至阻斷了渭水的流向。”
王胖子聽完這形象的描述,原本焦慮的表情迅速轉為輕蔑。
"上次去s西見到的渭河怎能和這條河相比?這裏最多算條排水溝,那獻王更不能與秦始皇同日而語!大概也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小財主。
我們去盜他的墓,也算是給了他麵子……哎呀,怎麽樣?"
正當王胖子說得興起時,竹筏忽然晃動了一下,像是觸碰到水中的某個物體。
隻是一瞬間便恢複正常。
沒過多久,河底傳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此刻眾人心裏隱隱生出不安。
這是觸發了河中的機關。
河道底部的聲音持續片刻後,變成了另一種聲響。
撲通撲通!
接連不斷的落水聲。
這些聲音異常密集,完全聽不出間隙。
其密集程度令人毛骨悚然。
聲音似乎從後方傳來,仿佛有人俑接連墜入水中。
而且聲音逐漸靠近,好像在追趕他們一般。
王胖子放下竹竿,取出背後的來複槍,握在手中,一臉警惕。
口中喃喃自語:"糟了,怕是那些家夥要化成水鬼追擊我們了。”
胡巴也察覺到落水聲來自後方,急忙回頭查看,但身後沒有強光照射,漆黑一片。
登山頭盔上的戰術射燈此時毫無作用。
頭頂的燈光僅能照亮六米開外,再遠便是模糊一片,在這片漆黑之地毫無用武之地。
雪莉楊回頭張望,卻因視線昏暗無法看清後方狀況,隻能陷入迷茫。
此刻,她果斷命令加快竹筏速度,朝著胡巴一和王胖子喊道:“別管後邊如何,隻管向前!爭取趕在那聲音追上我們前衝出去!”
“好!”
兩人齊聲回應。
王胖子將獵槍背回肩上,操起槳奮力左右擺動。
胡巴一則抄起竹竿,打算借助岩壁之力為竹筏助力,讓前行更快些。
然而,眼前的景象令他們心頭一沉。
強光探照燈映出前方河道,隱約可見不遠處有數以百計懸於銅鏈之上的人俑,在灰褐的光影中猶如吊死鬼般搖曳,詭異而陰森。
這些裝置飄蕩於狹窄河道間,似在迎接闖入者,令人毛骨悚然。
河道中再次傳來水聲,洞穴內隨即響起回音,前後皆是落水般的撲通聲,直擊耳膜。
轉瞬間,那些人俑已消失不見,隻剩下空蕩蕩的鐵鏈。
胡巴一等人推測,這河道應是獻王墓修建時的運輸通道,完工後必然布設了機關。
隻是至今仍不解其意——這些人俑投入水中究竟為何。
眾人心中滿是疑惑。
遮龍山一行並不順利,剛到此地便遭遇諸多麻煩,連蛇河溪穀都未能進入。
張淩立於竹筏前端,手中赫然握著小神鋒,神情鎮定地凝視前方。
看著眼前這條河道,他心中已有幾分推測——或許自漢代之後便無人涉足此處。
也許因近期雨量充沛,竹筏被衝至此,偏離了原本安全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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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無法回頭,隻能見招拆招。
胡巴一站在張淩身後,雖不斷咒罵,卻無法阻止竹筏前行。
意識到無濟於事,他很快停止了抱怨。
隨著所有俑像墜落完畢,前方河流依舊平靜如鏡,毫無波動。
周圍異常寂靜,這種死一般的安寧反而加劇了緊張氣氛。
越是平靜,眾人越是提心吊膽。
竹筏上的每個人都明白,寂靜往往意味著潛在威脅正在逼近。
胡巴一手持一把工兵鏟,此物乃大金牙從四九城淘得,經曆過戰場洗禮,完好無損,堪稱頂級裝備。
然而胡巴一平時十分珍惜,如今卻決定豁出去了。
他暗下決心,無論前方有何狀況,都要先下手為強。
雪莉楊亦取出武器,裝填子彈,所有人嚴陣以待。
…………
水彘蜂的威名令眾人聞風喪膽,此刻他們猶如陷入前後夾擊的困局。
他們一行人並未輕舉妄動,此刻所能做的唯有保持冷靜。
首要任務是弄清當前狀況。
否則毫無頭緒地貿然闖入,實在不明智。
胡巴三人擺出各種姿勢許久,卻仍未有任何動靜。
河水平靜如鏡,竹筏已漂至半空懸掛鎖鏈的河段。
鏽跡斑駁的青銅鏈垂掛於空中。
為何如此平靜?
這是所有人疑惑所在。
平靜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麽?
又是什麽可怕的家夥?
正當眾人不解時,河水下方給出了答案。
竹筏下的河水仿若沸騰,湧起一串串氣泡。
胡巴見狀立刻壓低強光探照燈,對準河水。
光線穿透水麵,照亮了水底的人俑。
人俑經河水浸泡後,幹枯的表皮開始龜裂。
原本模糊的臉龐變得清晰起來。
這些人俑臉上塗滿泥土,顯然是吞食痋引後,為封堵七竅而被活活悶死。
具體麵容雖已模糊,但仍能看出他們在臨終前激烈掙紮的模樣。
那掙紮的表情令胡巴等人感受到他們臨死前的巨大痛苦。
燈光經河水折射,景象略有波動。
這般注視,水下的人俑仿佛蘇醒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宛如即刻會行動。
雪莉楊見胡巴蹲在竹筏邊,凝視不語,心生好奇也湊近查看。
這一看,讓她雙腿發軟,直接癱坐筏上。
她甚至感到惡心!
經過河水浸泡,水下人俑的身體裂痕不斷擴大,最終徹底裂開。
眼、耳、鼻、口及身體的裂隙不斷湧出氣泡,幹枯的蟲卵隨之浮現。
蟲卵遇水如幹海綿吸水般迅速膨脹,轉眼化為手掌大的白色水彘蜂,兩側生有指甲蓋大小的鰭,遊速極快。
此刻全朝竹筏聚來。
胡巴一見狀,麵色驟沉。
此乃y南令人生畏的水彘蜂。
為一種棲息淺水的蟲類,偏好依附漂浮物產卵,卵遇水即活,膨脹成指尖大小的白色水彘蜂,兩側生鰭,遊速驚人,雖咬人凶猛卻不能躍出水麵。
有時南方水田中的耕牛若狂奔失控,便是中了其毒。
王胖子從未見過這般異物,眼見白色小蟲直衝竹排而來,情急之下用竹竿拍打,激起片片水花。
胡巴一擔心竹筏被破壞,安撫勸慰道:“別慌,這些水彘蜂雖猛,但飛不起來。
隻要待在竹筏上便無妨。”
然而白茫茫的水彘蜂數量漸增,密布筏底,多得數不清。
水下仍源源不斷地冒出蟲卵,令胡巴一等人毛骨悚然。
慶幸的是,目前它們對筏上眾人尚未構成威脅。
但長此以往絕非良策,總有一天竹筏不堪重負,到時眾人恐難幸免。
此刻王胖子焦慮難耐,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什麽妖孽,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是魚還是蟲!”
“是水生蟲子!”
胡巴一的回答稍稍安撫了他的情緒。
雪莉楊隨後的話語再度揪緊了他的心。
“其實昆蟲才是地球上最強的生物,隻因體型限製了它們的威力。
昆蟲的力量與生存力堪稱世界頂級,有些蟲子成群結隊時甚至能咬死人,而那些毒性強烈的蟲子,一口便足以放倒一頭大象。”
此刻王胖子眉頭緊鎖,仿佛被什麽難題困住,無論如何也解不開。
盡管心情低落,但求生的本能依然強烈。
他和胡巴不停地驅趕著水彘蜂。
然而,這些蜂實在太多,即便努力拍打,也隻能驅散周圍的一部分,對於下方密密麻麻的蜂群毫無辦法。
難道要跳進水中去驅趕?那無異於自尋死路,最後怕是連皮囊都留不下。
王胖子的臉色陰沉至極,不僅他如此,雪莉楊的臉色同樣難看。
兩人此刻看起來似乎鬥誌全無。
胡巴開口安慰道:“我們隻需穩住竹筏就行,這些蜂沒什麽可怕的。
我以前還吃過一鍋呢,味道很好,比蠶蛹還美味,跟皮皮蝦一個味,等出了這片河道,我們就把這些蜂煮來吃,也算填飽肚子。”
“一百四十一章提到化龍的青鱗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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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舔了舔嘴唇,做出回味無窮的樣子。
王胖子絲毫不在意他說的話,看著胡巴一臉欠揍的表情,又望向船邊密密麻麻的蜂群,皺眉道:“你想吃就自己吃吧,這些都是從死人身上爬出來的,就算味道像龍蝦我也一口不吃。”
雪莉楊聽著兩人的對話,感到一陣反胃,“別說了,這麽多水彘蜂既然用痋術精心寄生在死屍中,肯定不簡單。
研究痋術後我發現,它最大的特點是……”
胡巴一手持工兵鏟拍打蜂群,另一手催促王胖子快點劃槳,希望能盡快離開遮龍山。
聽完雪莉楊的話,心中已有幾分揣測。
“你是說轉換嗎?”
雪莉楊點頭回應:“沒錯,痋術似乎是以死者的靈魂為媒介,將怨魂轉移到其他生物上,使原本無害的生物變為致命的武器或毒物。”
“不過這隻是我們所了解的一小部分。
這些養在屍身中的水彘蜂絕非普通,但因信息有限,我們尚無法完全揭開獻王痋術的秘密,不知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
雪莉楊話音剛落便顯出幾分焦慮。
“這個獻王總喜歡玩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做什麽事情都喜歡兜圈子。
害人也要搞得複雜難懂,放著明刀明槍不用,偏弄這些怪異之術!真是棘手!”
談話間,竹筏已穿越筆直的河道,駛入一個更為龐大的山洞。
胡巴手持探照燈環視四周,發現此洞巨大,目測麵積約為兩個足球場大小。
然而如此寬敞的空間僅有一個出口,所有水流亦匯聚於此,奔湧而出。
胡巴隨即拿出指南針,確定西南方向正確無誤,決定順流而下,應該能夠順利通過洞窟,最終匯入蟲穀的蛇河。
此刻,竹筏已被壓至接近水麵,若再加重,恐怕會被淹沒。
一旦發生這種情況,眾人恐難全身而退。
雖然使用了大量水彘蜂,暫時未造成嚴重後果。
張淩正思索此事,剛才驅趕水彘蜂時他並未參與。
盡管數量龐大,但還不至於構成致命威脅,目前還算安全。
竹筏應還能承載一定重量。
難道獻王的計劃出現了差錯?
顯然不大可能。
莫非還有未顯露的殺手鐧?
張淩靜下心來,回憶起乘坐竹筏以來的點滴。
此刻,遮龍山下的行程已接近三分之二。
再堅持片刻就能抵達出口,屆時上岸便無後顧之憂。
他輕輕跺了下右後腳跟,風後奇門悄然展開。
感知到水深約莫十三米,心中暗自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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