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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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張淩並未留意身邊的兩位佳人,他全神貫注地體會著風後奇門的奧妙與力量。
    置身其中,他感受到一種四麵八方唯我獨尊的氣勢!
    但讓他驚訝的是,這奇門之術竟有範圍限製。
    目前他能掌控的範圍隻有兩米,實在有限。
    以他如今的實力,也隻能達到這個程度。
    沉浸在風後奇門玄機中的張淩,絲毫不知外界有兩個女子正因他暗自較勁。
    胡巴一與王胖子從老板娘處打探出詳情。
    遮龍山腳下布滿如蛛網般的山洞,結構複雜。
    據說這些是古代先民開鑿的。
    曾有叛軍盤踞其中對抗官兵,官府麵對複雜地形無計可施。
    最後索性封死所有洞口,將叛軍困死於內。
    每逢耍海節,貼耳傾聽遮龍山石壁,便能聽到洞內傳出陣陣絕望哀號。
    胡巴一明白這些都是無從證實的民間傳聞罷了。
    那些山洞具體建於何時、何人所造、有何用途、裏麵的人又是誰,這些問題至今未有定論。
    然而老板娘接下來的話語卻讓兩人精神振奮。
    就在前幾年,有人發現了一個山洞。
    洞內有溶蝕的石灰岩,還有一條地下河!
    這條河直通山腹,注入蛇河。
    乘竹排毫無障礙。
    這條水路並不複雜,不會迷失方向。
    而且地勢平坦,水流也不湍急。
    坐在竹排上隨波逐流,無需費力。
    即便返回時隻需撐竿即可。
    無論如何,這都比翻山越嶺容易得多。
    聽罷老板娘的話,他們再次心潮澎湃。
    老板娘注意到他們的興奮勁兒,立刻上前安撫。
    “那條路雖說是捷徑,但也很邪乎。
    洞壁兩側散落著不少奇怪的屍骨,沒人知道它們何時死去,膽小的去了可能出事。”
    “以前確實有人走過,但後來蟲穀的瘴氣加重,另一邊又無人可尋,這條路就荒廢了。
    很長時間沒人敢出來了。”
    “你們進去時一定要格外小心。”
    老板娘善意提醒。
    這時,王胖子拍拍胸脯,堅定地說:“放心吧,我們抓蝴蝶做標本是為了服務大眾,相信科學,不怕那些死人的傳言。
    再說,既然有捷徑不走,豈不是傻?您不是也說了有人成功通過了嗎,說明沒危險。”
    他將情況分析得頭頭是道。
    接著,他們換了個話題繼續聊。
    提到孔雀的哥哥,他是位英勇的戰士,在南疆戰役中犧牲。
    聽到這,胡巴一和王胖子表情莊重,決定去陵園祭拜。
    “老板娘,有沒有?我們想借幾把防身。”
    話出自王胖子之口。
    他對胡巴一給的槍不太滿意,覺得威力不夠,想從老板娘這兒找更好的。
    聽罷,老板娘起身回房,很快拿來一把打鋼珠的氣,是孔雀哥哥留下的。
    “這槍你們拿去用,回來歸還就好。”
    王胖子接過一看,有些失望,以為是雙筒獵槍,結果像玩具。
    然而入手後,他意識到之前的判斷錯了。
    這把槍保養得極為出色,槍口狀態良好,能精準擊中中號鋼珠。
    射程遠且槍身穩固,別說獵殺飛鳥,即便是對付一隻狼也毫無壓力。
    唯一的不足之處在於其單發射擊的設計,每發射擊後都需要重新裝彈。
    ……
    昨晚,眾人決定在此客店留宿。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直至日上三竿才陸續醒來。
    或許是連日奔波操勞所致,幾人許久未曾如此安穩入眠。
    雪莉楊在外高聲呼喚,才將仍賴床的胡巴一與王胖子喚醒。
    起身時,他們並未見到張淩的身影。”張淩兄弟去了何處?”
    王胖子揉著惺忪睡眼問道。
    雪莉楊略顯慍色:“你還好意思問,別人一大早就已出發,你們卻還賴床不起。”
    胡巴一與王胖子默契地閉口不言。
    那名茶商亦早已啟程。
    待二人梳洗完畢,發現張淩已在門外等候。
    此次,他並未用白布包裹黑金古刀。
    雪莉楊已整理好裝備,隻待王胖子與胡巴一到來。
    二人匆匆趕到眾人麵前,準備出發。
    老板娘確認全員到齊後,囑咐道:“稍後讓孔雀引你們至遮龍山洞口。”
    聽罷,孔雀迅速來到眾人前,未著民族服飾,一身樸素裝扮,青春洋溢。
    老板娘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吩咐道:“帶他們去竹林,砍些竹子紮竹排。”
    孔雀乖乖應允。
    胡巴一確定方位後,將孔雀送回,以免她嫂子擔心。
    這時,王胖子湊近低聲提議:“讓孔雀留下當向導如何?她能歌善舞,路上也不會無聊。”
    胡巴一立刻識破其意圖:“我們此行是獻王墓,危機四伏,別說孔雀,誰都不適合。”
    王胖子頓時沮喪,望著孔雀離去的方向,失落不已。
    胡巴一察覺到王胖子的情緒波動,輕聲勸慰道:"你也不必如此,都這般年紀了,怎還想著老少配?她年紀尚小,實在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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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胖子聽後歎了口氣:"話是不錯,我們隻是看對了眼,沒到那一步。”
    見王胖子情緒稍緩,胡巴一略感安心。
    但隨著接近遮龍山,他的內心愈發不安,總覺得即將有事發生。
    這種忐忑感甚至超過了被困魚骨廟時的感受。
    這時,天空漸暗,烏雲密布。
    雪莉楊急切地催促道:"雲層越來越厚,恐怕馬上就要下雨,咱們得抓緊時間進山!"
    二人聞言立刻行動起來,準備砍伐竹子製作工具。
    然而,張淩搶先一步,抽出黑金古刀,動作流暢地砍伐竹子,每一下都精準有力,不一會兒便完成了任務。
    胡八一和王胖子不由驚歎於他的效率。
    王胖子感慨道:"這家夥,真是比電鋸還快!"
    胡巴一附和:"是啊,看來以後幹活得靠他了。”
    兩人隨後加入竹筏的製作,雖然過去曾在林場幫忙,但如今與張淩相比,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這水上活計,他倆並不陌生,反而相當熟悉。
    “竹筏以真竹搭配刺竹捆紮而成,小筏五到八根竹,大筏十一到十六根。”
    “普通竹筏長約三丈,寬約十四寸,粗端作筏頭高翹,細端作筏尾平鋪。”
    王胖子此時走出來,神情嚴肅地開口:“選竹很關鍵,接著加工。
    削掉竹皮,把粗端烤軟,按尺寸彎成弧形當筏頭。
    再塗防腐液,幹後抹多層桐油或瀝青防蟲蛀。”
    雪莉楊聽得格外專注,沒料到王胖子懂這麽多。
    聽來毫無破綻,正想誇他幾句,卻被胡巴一打斷:“這些複雜工序用不上,咱們隻用竹筏一兩次,簡單紮幾個就行!”
    原本還想說兩句場麵話,卻被直白戳破。
    王胖子明白對話到此為止,便走向不遠處的山洞查看水路深淺及流速,估算所需竹子數量後,返回幫胡巴一製筏。
    忙活一陣,能載四人的竹排完工。
    四人站上去,用竹竿緩緩劃入山洞。
    剛進去,外麵就下雨了。
    這是個石灰岩山洞,眾人未直接下洞,而是沿牆步行探查。
    用繩子一頭固定竹排,另一頭綁在凸石上。
    進入洞內,往下走幾步便是河流,河水深超三米,流速不算快。
    此處溪流更像一條深邃的峽穀。
    或許它是瀾滄江的一條分支,前半段隱藏於地下,在山洞地勢低窪處才顯現出來。
    洞穴極為寬闊,張淩用手電筒向深處探照,發現洞內高低落差極大。
    大的區域足夠讓車輛通行,而狹窄處僅容一人匍匐而過。
    洞內遍布千百年才形成的奇特溶岩景觀,這僅僅是洞口的景象,內部環境已顯惡劣。
    若要乘竹筏穿行,某些地段必須伏身才能通過。
    洞內寂靜得令人窒息,外界聲音完全無法傳入,仿佛置身於與世隔絕的地下世界。
    就在張淩觀察之際,胡巴一、王胖子等人已將竹筏放入水中,隨後四人相繼登上竹筏。
    竹筏上已做好最後的準備,每個人都戴上了帶有射燈的登山頭盔,這種頭盔的燈光可持續使用六至八小時。
    此行大金牙還特意配備了強光探照燈,其亮度足以照亮頭盔射燈覆蓋不到的地方。
    胡巴一等人將探照燈安放在竹筏前端。
    盡管燈光能夠照射很遠,但耗電量巨大,不可長時間開啟,需每隔一兩分鍾短暫啟動以確認遠處情況。
    王胖子負責掌舵,手持竹竿控製竹筏平衡,然而胡巴一忙活半天仍未將探照燈固定妥當。
    王胖子不耐煩地催促道:“老胡,咱們今天是走不了了嗎?我急著去獻王墓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值錢的東西。”
    胡巴一初次安裝探照燈,一時難以完成,又加上王胖子不斷催促,心中愈發焦急。
    “急什麽急?獻王老兒就在蟲穀,晚去一會兒,他還能從棺材裏爬出來不成!”
    王胖子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麽,卻被旁邊的雪莉楊打斷。
    “別爭了,咱們這次去對付獻王,不如給這次行動起個代號,就像外國人那樣。”
    她提議道,“這樣顯得更有計劃性和目標感。”
    王胖子輕蔑地瞥了她一眼:“這裏是華夏,哪用得著學洋人的做法!”
    話音未落,胡八一卻附和起來:“叫個名字也好,幹脆就叫‘摸明器行動’,簡單直接,就是衝寶貝去的!”
    話音剛落,他已將強光探照燈裝好,剛站起身就聽見雪莉楊說:“這也太直白了,聽著俗氣,不夠吉利,得想個好聽的名字,希望能旗開得勝。”
    胡八一聽後點頭稱是,覺得確實需要換個講究些的名字。
    “咱們這次本就是來蟲穀找線索的,要不就叫‘蝴蝶行動’?”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其他人是否同意,蹲下啟動探照燈,不再糾結名字的事。
    強光掃過,前方地形盡收眼底。
    王胖子看清了方向,調整著手中的長竿,隨水流緩緩前進,朝著遮龍山深處駛去。
    進入狹窄河道時,王胖子迅速立起長竿穩住竹筏,胡八一也跟著拿起竹竿幫忙維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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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葉小舟在蜿蜒曲折的支流中謹慎漂行。
    漆黑的洞穴中,若非沒有探照燈便難以望見遠方,也看不到任何美景,不然這般幽深的意境,胡巴一真想吟詩兩句。
    洞內與洞外截然不同,這裏的涼意隨著深入愈加明顯,與外麵濕熱的氣候形成鮮明對比。
    偶爾可見磷火閃爍,忽明忽暗,表明附近可能有未知生物存在,雖然不清楚具體為何物,但這足以證明洞內並非生命的禁區。
    張淩坐在竹筏上,能感受到水中有水蛇和小魚活動。
    他將手指浸入水中,察覺到水的異樣溫度。
    如此冰冷的水竟仍有魚兒遊弋,實在令人費解。
    或許是因為山頂雪水的滲透,使水溫如此低?
    此刻洞內一切仍是謎團。
    四人之中,唯有張淩未攜帶照明工具,但這並未妨礙他對洞穴的觀察。
    憑借一雙夜眼,他在黑暗中如常行動。
    冰冷的水域並非張淩獨感,雪莉楊同樣測試過,冰涼觸感讓她忍不住輕呼,吸引了眾人目光。
    胡巴一與王胖子隨後靠近船邊嚐試,發現水溫異常,驚詫不已。
    “這水怎會這般寒冷,還以為碰到了冰塊。”
    王胖子皺眉說道,擔憂不慎落水後果。
    胡巴一未回應王胖子,似在沉思。
    雪莉楊則分享了自己的見解:“應非雪水所致,或許是洞內外溫差大,讓人產生錯覺。
    稍作適應即可緩解。”
    她繼續補充:“此洞應為自然形成,壁麵毫無人工雕琢痕跡。”
    就在眾人對話間,竹筏行進速度悄然加快,比初入時快出數倍。
    胡巴一與王胖子明顯感受到這一變化。
    他們匆忙抓起竹竿,奮力維持著竹筏的平穩。
    連雪莉楊也緊握短竿,全力以赴穩住筏子。
    在眾人的努力下,才勉強保持了平衡。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前方的河道愈發曲折,大彎接連不斷。
    此刻,無人再顧及探照燈,顛簸的竹筏讓每個人都難以騰出手來關閉它。
    然而,這也帶來一個好處——遠處的一切清晰可見。
    燈光所到之處,被照得纖毫畢現。
    怪異的鍾乳石如電光火石般掠過,隨即隱入黑暗,詭異至極,仿佛進入了幽冥之地。
    已無法分辨這些是自然形成還是人工雕琢。
    湍急的河流中,盡管燈光照亮遠方,但人眼始終跟不上變幻的速度。
    那些千奇百怪的石頭,隨便一眼都能留下深刻印象。
    有的似慈悲菩薩,有的像熟睡孩童,有的若閑逸仙鶴;而有的則宛如牛頭馬麵、麵目猙獰的猛獸,甚至還有黑白無常。
    不論何種形狀,都似咧嘴而笑,令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菩薩慈眉善目,也難消心底寒意,後頸發涼。
    這些景致如走馬燈般閃過眼前。
    片刻後,河道漸寬,又有幾條細小支流匯入,水流隨之緩和,竹筏亦趨於平穩。
    探照燈不再劇烈晃動,而是穩定前行。
    此時,洞壁上的景象已不同先前,不見繁多神佛,唯有天然溶解岩形成的梯田狀結構,層層疊加,猶如浪濤翻滾,整體宛如銀海波濤,壯麗非凡。
    前方河道中央懸掛著一顆巨大的朱紅天然石珠,宛如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仿佛要吞沒一切。
    河道從中穿過,眾人仿佛置身於通往地獄之門的入口。
    除張淩神色如常外,其餘三人無不心跳加速,呼吸沉重,既好奇又恐懼。
    張淩心中同樣疑惑,卻非為眼前景象所惑。
    他不解的是,為何老板娘從未提及此處。
    難道是河流改道所致?
    思索間,竹筏已穿過“大門”
    。
    然而,門後的景象令眾人不寒而栗。
    借助探照燈,無數古代石俑懸空而掛,其尾部破裂處爬滿蛆蟲。
    王胖子捂住嘴,生怕嘔吐。
    竹筏上一片寂靜,眾人麵露異色。
    .........................................
    進入獸門後,竹筏前端的探照燈忽明忽暗,不久徹底熄滅。
    胡巴反複開關無果,歎息道:“水流加速時未及時關閉,電池耗盡了。”
    王胖子撓頭抱怨:“怎會如此不經用?”
    他望向前方,擔憂不已。”此地詭異,山洞不容輕視,必須更換電池,以免意外翻船。”
    胡巴一想到此處,便舉起拳頭,示意停下。
    王胖子見狀立刻領會,急忙以竹竿當刹車,將竹筏穩住。
    幸而此段水域水流平穩,否則僅憑一根竹竿恐難支撐竹筏的重量。
    此時他們麵臨一個抉擇:是否該為探照燈更換電池?後續行程中顯然無法補充物資,而像電池這般重要資源,理應盡量節省。
    然而四周盡是石人俑,不明狀況下仍需燈光照明。
    胡巴猜測這些石人俑或許與獻王墓有關聯,因此決定換上新電池,重新點亮探照燈,以便觀察四周,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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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們對獻王墓幾乎一無所知,手中信息匱乏,隻能靠現場判斷。
    胡巴迅速裝好電池,探照燈再次亮起。
    他打出手勢,示意王胖子繼續前行。
    當前河道狹窄,王胖子試探水深,發現極深,且蜿蜒看不到盡頭。
    他用竹竿輕觸洞壁岩石,減緩竹筏速度,得以仔細查看那些倒掛的石人俑。
    這些石人俑皆倒背雙手,似被捆綁模樣。
    地下環境陰濕,其表麵已覆厚厚青苔,五官模糊不清,難以辨認性別,隻能從體型大致區分高矮胖瘦,甚至有未成熟的少年。
    這些石人俑與秦漢時期的陪葬人俑不同,全為軍士和百戲俑造型。
    它們皆以一條綠鏽斑駁的銅鏈相連,倒懸於空中。
    部分銅鏈已斷裂,掛著的石人俑落入水中,無影無蹤。
    經曆漫長歲月,出現這樣的狀況實屬正常。
    這些石人俑仿佛吊死鬼般懸在半空,距離水麵不到一尺。
    漆黑的山洞中,忽見這般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胡巴三人屏住呼吸,額頭布滿冷汗。
    唯有張淩神色如常,毫無懼色,偶爾用手指測量石人俑的高度。
    他毫無畏懼,反而對這些倒掛的石俑充滿好奇。”胖子,等等!”
    雪莉楊突然喊道。
    王胖子聞言立即停下腳步,站在水道旁。
    雪莉楊伸手一指:“地上那具石人俑應該是從銅鏈上掉落的。”
    她探頭細看,石俑形體模糊,但服飾與輪廓似為漢代。”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我要下去看看。”
    話音未落,她已躍下竹筏,不及眾人回應。
    “戴上手套,別染上細菌,不然誰給你做人工呼吸?”
    胡巴調侃道。
    雪莉楊瞥了眼張淩,腦海中閃過奇怪念頭,臉頰瞬間通紅。
    她穩住情緒,揮手示意兩人莫分心,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
    隨後戴上膠皮手套,用小刀在石俑表麵刮了幾下。
    隨後將刮下的東西放到鼻前嗅了嗅,眉頭微皺,似有疑慮。
    "這人形俑似乎並非由石料製成。”
    王胖子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即嗤笑:"不是石頭?難不成是真人?"
    話未說完,他的笑容驟然僵住。
    神情轉為嚴肅,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表情。
    "楊,莫非是那傳說中的……"
    "活人!"
    張淩突兀的斷言令眾人神色大變。
    這不是毫無根據的臆測,早前他便以發丘二指探查出端倪。
    這些石人俑利用痋術結合其他秘法,使表麵組織得以留存。
    聽完張淩所言,胡巴一陷入深思。
    想起瀾滄江畔的經曆,他建議雪莉楊:"若真是活人所製,不妨用小刀切開查看內部。”
    "地圖雖標明獻王墓周邊有殉葬坑,卻未注明具體方位,也許此處便是其中之一。”
    聞言,雪莉楊迅速在人俑腿部劃下一塊。
    盡管外殼堅韌,實則薄如蟬翼,輕易剝落,內裏盡是腐爛的蛆蟲。
    見狀,她眉心緊蹙。
    接著果斷刺穿人俑胸膛,結果依舊——滿是蛆蟲與蟲卵。
    "此地雖非殉葬坑,但可確定一點:這裏的所有人俑皆為活人所製,且與獻王關係匪淺。”
    "這定是獻王時代滇南盛行的痋術,殘忍至極。”
    王胖子聽得汗毛直豎,聲音微微發顫:"你如何確認這是活人所製?"
    他原本以為張淩隻是隨口猜測,卻沒料到竟然是真的。
    心中對張淩愈發欽佩,因為張淩並未明顯動作,就已判定這些石俑是由活人製成。
    即便如此,他對這種做法依然難以接受。
    雪莉楊聽完王胖子的問題,並未立刻作答,而是率先登船,隨即順著河流緩緩前行。
    她摘下手套,開始解答王胖子先前提出的問題。
    “出發前,我曾查閱相關記錄!”
    此刻,胡巴一與王胖子全神貫注地聆聽雪莉楊的講述,而張淩則佇立於竹筏前端,觀察前方動靜。
    他對這些細節並不在意,畢竟所有關鍵信息他早已掌握。
    “一位外國學者曾言,每座墓碑下都埋藏著一段漫長的故事。”
    “尤其是一些重要曆史人物的陵墓,蘊含著大量曆史信息。”
    “至於王陵,更是當時天下局勢的濃縮。”
    “獻王雖有多位,但並非同時代之人,除滇國獻王外,其他幾位均不在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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