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三條最粗的長索，分別固定在水下沉船殘骸上，再也找不到比這架空中堡壘更合適的固定點。
    它不僅重量驚人，龐大的身軀遠超水眼的直徑與吸力。
    接著幾人開始協助銅馬移動。
    銅馬極為沉重，胡巴等三人拚盡全力仍感到吃力。
    但張淩幫忙後，銅馬仿佛裝了輪子般順暢，順利推入水中。
    隨後，他們在潛水袋的充氣氣囊上固定好銅馬腹部，以便返程時利用氣囊浮力對抗旋渦的吸力。
    從破口中出來時，外麵依舊是黑雲密布，不見星光月色。
    白日裏潭壁古木參天、藤蔓交錯，大瀑布飛濺如玉鏈垂掛碧峰，充滿神秘絢麗的氣息，如今這一切都已隱匿不見。
    瀑布轟鳴如一頭潛伏的巨獸，在黑暗中咆哮，令人膽戰心驚。
    他們四人踩著水麵漂浮在潭中，除了張淩，其餘三人都神情嚴肅。”成敗在此一舉，務必小心，千萬別讓銅馬陷入水眼底部，否則我們可能再也上不來。”
    胡巴語氣沉重地說。
    雪莉楊的表情也不容樂觀。”水性難測，水底之事最難預料。
    若無法通過旋渦進入墓道，切勿強求，先撤回再做打算。”
    無論如何，隻要活著就有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但錯過時機，恐怕再無機會進入此墓，今日我們必須全力以赴。”
    “若依然不成，也是天意。”
    話畢，他敲了敲登山頭盔，啟動戰術射燈。
    放下潛水鏡，戴上氧氣罩，做出下潛手勢，胡巴一第一個潛入潭底。
    雪莉楊和王胖子緊隨其後。
    張淩並未立刻下潛，而是抬頭望向天空片刻，隨後才開始緩緩下沉。
    即便已深入水底，這段距離對張淩而言依舊輕鬆自如。
    四人合力在水底尋得銅馬，並將安全鎖牢固地固定於繩索與銅馬之間，彼此相互鎖定，確保萬無一失。
    胡巴隨即舉起波塞東之炫水下探照燈，強光照亮四周。
    然而，潭邊完全無法辨認出隱藏在某處的黑色旋渦，周圍一片漆黑，位置難以捉摸。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個令人不安的消息。
    不過，胡巴與張淩早已熟稔潭底的地形。
    他們首先抵達轟炸機殘骸，巨大的暗綠色機身如一座天然路標，機尾指向的方向正是那神秘的水眼。
    機尾與水眼間由一條天青石相連，順著這些水底標記，即使能見度極低，也能準確判斷方向。
    水下無法正常交談，眾人隻能借助手語溝通。
    他們使用的是海豹手語，因為它簡單易學。
    胡巴快速演示了幾組基礎手勢，雪莉楊迅速領會其意。
    她立刻解開銅馬上綁著的氣囊浮標，使其浮至水麵。
    如此一來，若途中氧氣耗盡或氣瓶故障，還可通過與浮標相連的氣管臨時換氣。
    約一分鍾過去，浮標的氣嘴已為氣囊注入約三分之一的空氣，銅馬的部分重量得以減輕。
    眾人在水底推動銅馬，朝潭底的旋渦方向前進。
    沿途所過之處，潭底的泥藻和蜉蜷紛紛漂浮起來，在水中四處飄散，本就昏暗的水下環境能見度更低了。
    但胡巴察覺腳下泥藻並不厚實，下方堅硬似平整的大石，進一步印證了他與張淩的看法。
    看來獻王墓確實藏於潭底，這一發現令他們的信心更增幾分。
    雪莉楊稍作停頓，以雙手握拳、手肘下壓的動作示意停下。
    三人立即遵從此信號駐足。
    感知到周遭水流的細微變化，他們確認了當前所在的位置。
    即便沒有進一步的手勢指引，也能明確環境。
    附近的潛流開始顯現，顯而易見已接近水眼邊緣。
    按照預先商定的計劃，胡巴一舉起雙指指向自己雙眼，再指向王胖子，示意："你先行，我們掩護。”
    王胖子拇指與食指相扣，其餘三指伸直回應已收到指令。
    隨後他移動至銅馬前方，憑借體型優勢穩固位置，防止銅馬被旋渦吸入深處。
    四人在水底的推進並不順利，但因重達千斤的青銅馬，整體行進相對穩定。
    即便如此，仍能感受到潛流不斷增強的吸引力。
    接近目標時，他們的動作愈發難以掌控。
    銅馬由多塊獨立部件拚合而成，若持續受水流衝擊，恐有斷裂風險。
    胡巴一迅速做出反應，舉起手臂劃圈後握拳，傳達必須合力施加千斤重量的信息。
    緊隨其後，胡巴一緩慢開啟安全鎖，讓長繩以極慢速度釋放。
    王胖子取出冷煙火，在頭盔上敲擊點燃。
    水中瞬間升騰起不燃煙與冷火花，待燃盡五秒後拋入旋渦深處。
    盡管無法目睹具體情形，但從王胖子觀察方向及豎起大拇指的手勢判斷，冷煙火已被吸入深處。
    張淩始終跟隨在三人身後。
    與胡巴一他們不同，漆黑的潭底在他眼中毫無阻礙。
    他看得一清二楚，發現了胡巴一三人未曾察覺的事物。
    此刻，胡巴一用力穩住身形，分別指向雪莉楊和王胖子，又拍拍登山頭盔示意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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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四人緊抱青銅馬，借助其重量緩緩下沉，若非銅馬的分量，他們很可能已被水流衝得不知所措。
    剛潛入潭底，雪莉楊迅速拉動充氣繩，讓氣囊膨脹，以防強大的向下吸力將他們卷入深不可測之處。
    此時，潭底宛如一口大鍋，中央的水眼則是鍋底的洞口。
    即使是最先進的波塞冬之炫照明設備，在水眼中也如同微弱的小火柴，能見度驟降至僅兩三米。
    這裏宛如恐怖的鬼洞，讓人仿佛被惡鬼拖入無盡黑暗。
    他們似乎進入的不是水眼，而是地獄之門。
    幸虧四人抱著青銅馬，依靠其穩定的重量，心跳才漸漸平複。
    王胖子率先發現墓道入口，它並不位於漩渦正中，而是貼近潭底，上方還有條石遮掩。
    若非進入水眼，絕不可能發現這個入口。
    確認墓道後，眾人齊心協力擺脫漩渦中心，艱難遊入墓道內部。
    胡巴一觀察到墓道並無石門，略顯困惑地皺眉。
    墓道內同樣冰冷漆黑，但一進去便感覺不到暗流的吸力，這算得上好消息。
    這條青石墓道入口的巨石呈反斜麵排列，完全不受臨近水眼力場的影響。
    即便如此，他們依舊謹慎前行，又向墓道深處遊了二十多米才停下。
    先前在水眼中全力掙紮時未及恐懼，如今回想起方才情景，全身仍不禁起雞皮疙瘩。
    隻要有一個環節出錯，此刻或許已成為潭底的孤魂野鬼。
    總算是找到了墓道，胡巴一冒險至此，也覺值得。
    四人解下身上的繩索，潛入被水淹沒的墓道深處，同時打量四周環境。
    若不留心查看，一旦出問題就追悔莫及。
    墓道寬敞平整，兩側和底部皆為整齊的大石磚，頂部則為整塊青石。
    沒有壁畫、銘文或鎮墓神獸，更奇的是無石門可尋，不知從何著手。
    張淩左右搜尋，確認此處確無石門。
    但這並未動搖他的判斷，他深信此乃通往獻王墓的玄宮。
    獻王篤信長生之術，自認為死後能登天，且堅信無人能侵擾其墓，故未設石門。
    即便如此，石門與否對他們並無實質影響，隻是徒增些許麻煩。
    墓道狹長，張淩領頭遊至前方，示意眾人繼續前進。
    根據地形推測，放置棺槨與陪葬品的玄宮近在眼前。
    不出所料，前行數十米後，水底出現一道石坡，墓道驟然拓寬數倍。
    攀上石坡，迅速躍出水麵，張淩率先到達，發現盡頭矗立著一道青灰色千斤石門。
    胡巴一、雪莉楊與王胖子隨後浮出水麵，胡巴一臉興奮地擦去臉上的水珠，語氣滿是喜悅。
    “終於到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推開石門，曆經波折終得此果。
    王胖子指向石門上方說道：“老胡，你看那上麵……還有一扇小門？”
    眾人循指望去，見一銅製門樓，通體漆黑，設計精妙，僅容一人通過，門樓頂有滴水槽，四周飾以雲霞飛鳥，仿佛寓意高居雲端。
    胡巴一笑確認後，嘴角微微揚起。
    隨即笑意盈盈地為他解說：
    “那地方叫天門，是供墓主屍解飛升所用。”
    “僅見於道家之墓，但那些幹屍連想都別想成仙登天，這天門正可做咱們摸金校尉現成的盜洞。”
    胡巴一等人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抵達獻王墓玄宮大門。
    眾人雖滿心激動，仍保持幾分清醒。
    雪莉楊依舊擔憂雮塵珠是否在此。
    忽而問胡巴一：“古時真有神仙？”
    聽罷，他笑答：“你一向推崇科學，怎問這種無稽之談？靈魂存在我信，至於神仙，純屬虛構。”
    雪莉楊語塞。
    “我亦有信仰，信上帝，可…”
    此時王胖子尚未痊愈，又插話：“什麽可是？我告訴你，所謂神，不過殺人者眾而成。
    能創造奇跡者為神！”
    胡巴一整理防水背囊，言道：“莫多慮，咱們行當不忌諱這些。
    神鬼之說不過是虛妄。
    時代變遷，神的意義也不同。
    神可視為文化符號，精神寄托。
    有人認為人也能成神，成就非凡者便是。
    故偉人常被神化，然生老病死難免，以生物視角觀之，世上無神，人終究隻是人。”
    胡巴一番話條理清晰，顯得十分專業，仿佛對這一切了如指掌。
    王胖子剛剛整理完裝備，冷笑著開口：“老胡，你這理論水平進步不小嘛！死人獻王都埋了兩千年，別說什麽成仙不死，能保持不化作泥土已經算幸運。
    他地宮裏的陪葬品跟著屍體一起腐朽這麽久，也該透透氣了。
    還猶豫啥？動手吧。”
    盡管王胖子嘴上調侃，內心卻隱隱不安。
    他摸了摸胸前掛著的摸金符。
    “希望祖師爺保佑咱們平安。
    不過時間緊迫，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打開天門，幹我們的活兒，發家致富。”
    旁邊的張淩默默想著，終於要直麵獻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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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沉睡千年的王者，如今不知變成了什麽樣。
    他沒有隨眾人祈禱，認為此舉並無必要。
    雪莉楊終於下定決心。
    踏入古墓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將告別過往，成為真正的摸金校尉，這份身份將永遠伴隨她。
    她眼神堅定，取出飛虎爪，甩向天門門樓，牢牢鉤住後用力一拉，固定妥當，率先攀爬而上，揮手招呼同伴。
    胡巴緊隨其後，也攀上了天門。
    天門由銅鑄鏤刻而成，未設機關。
    確認安全後，王胖子取出摸金校尉專用的黑折子，這工具看似普通，實則是一根特製撬棍，可伸縮折疊，便於攜帶，用於開啟墓門或挖掘。
    隨後王胖子與胡巴相繼進入天門內，這座銅門本可活動，結構類似城門。
    胡巴一嚐試從內推開那扇門，卻發現裏麵已被鎖死，費了好一番力氣，用黑折子撬了七八下，才見些許鬆動。
    看到王胖子氣喘籲籲地爬上前來，胡巴一毫不猶豫地讓他接手繼續撬門。
    他在後麵托住王胖子的背部，以免他用力過猛失足摔落。
    王胖子似乎為了彌補之前的過失，此刻格外賣力，像是使出了渾身蠻力。
    隨著“哢嚓”
    一聲，銅門終於被撬開，胡巴一趕緊將他拉到一旁。
    這座古墓的地宮完全封閉，空氣難以流通，積聚的陰氣和屍氣對人有極大危害。
    這裏不得不提到一個人——大金牙的父親老金頭。
    他是h南蔡姓盜墓家族中尚未出師的傳人。
    年輕時的一次盜墓經曆，不僅讓他雙腿凍傷致殘，還讓肺部感染了嚴重疾病，一呼吸就像鐵刷刮銅般刺耳，常咳出黑色痰液。
    眾人雖聽他聲稱是戰場受寒所致，但都心知肚明，他從不吸煙。
    實則是年輕時盜墓吸入棺內屍臭，留下了無法治愈的病根。
    他們在門邊等了好幾分鍾。
    雪莉楊點燃了幾支蠟燭，固定在工兵鏟上，伸入漆黑的天門中，試探墓中的陰氣是否濃烈。
    幸運的是，蠟燭始終燃著，盡管火苗忽明忽暗，但從未熄滅。
    “墓中陰風陣陣，夾雜著腐朽潮濕的氣息，為了安全，大家還是戴上防毒麵具再進去吧。”
    觀察蠟燭的情況後，雪莉楊做出推斷。
    聽到這話，張淩也深有同感。
    這扇墓門位於漏鬥狀絕壁中的天然岩洞內，因年代久遠，內部或許存在滲水現象。
    這種井字或回字形的大墓結構獨特，內部每部分均可形成獨立密閉空間，空氣流通極差。
    若無防護裝備，絕不可貿然進入！
    無需提醒，胡巴一早已與同伴自覺戴上防毒麵具。
    此刻，他們已開始行動。
    放下登山繩，從天門躍入墓內，墓門後空間有限，這段稱作嵌道，連接著墓室與入口。
    嵌道兩側擺放著幾排銅製車馬俑，銅馬雄壯高大，昂首挺胸，遠勝之前所見，工藝更為精湛。
    每個軍俑手持滇國特色空槽鉞及凸刃斧，麵容各異，卻皆顯威嚴。
    這些沉默的青銅戰士靜靜佇立於玄宮前，為成仙的墓主護航。
    四周地形逼仄，欲深入，必經由軍俑陣列。
    高舉的巨大兵器似要落下，令人膽戰心驚，不敢遲疑，匆匆穿過銅人陣。
    迄今為止，未觸發暗箭或毒氣等機關。
    “這墓裏或許沒有暗器，但還是謹慎為妙，別亂碰玄宮內的物品，說不定又招來什麽詛咒，可別不當回事。”
    胡巴一叮囑道。
    王胖子與雪莉連連點頭。
    即便如此，張淩仍不放心，將王胖子夾在中間探路前行，繼續探尋墓室位置。
    嵌道延伸，前方是一段平坦墓道，兩側有幾個石洞，藏滿各類隨葬品：銅器、骨器、陶器、金銀餅、玉器以及動物遺骸。
    洞內有馬骨，還有許多不明鳥類殘骸，似為供墓主升天之用，洞口以銅環支撐。
    然而，有兩個洞已坍塌，上方滲出黃水，腐蝕了許多陪葬品。
    王胖子此時已顧不上鎮定，急得直抓耳撓腮。
    他懊惱自己為何隻有兩隻手，樣樣都想拿。
    可這麽多明器，他根本搬不完。
    內心雖焦躁，但王胖子清楚，真正值錢且關鍵的是墓主棺槨中的寶物。
    他強忍渴望，對眼前滿目的珍寶視若無睹，這種折磨對他來說實在煎熬。
    墓道前有三座相連的窄小石橋，橋下深溝裏是靜止不動的渾濁黃水，深淺不明，宛如死水。
    “這叫三世橋，傳說人死後化仙，需先過此橋，斬斷塵緣，才能脫胎換骨，成仙逍遙。”
    王胖子嗤笑一聲，“橋對麵那麵白牆又是哪裏？”
    胡巴探頭向前張望：“過了三世橋就是獻王棺槨，不過橋上的浮雕都是成雙的動物，那邊可能放著兩具棺木，獻王和他夫人同葬。”
    雪莉楊忽然眉頭微蹙：“從進入天門開始，這一路太過順利，獻王墓如此複雜，棺槨真會這麽容易找到嗎？”
    王胖子沒讓胡巴回答，搶先用含糊不清的語調說道：“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開獻王棺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隻管看好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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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胖子一邊說著，一邊踏上三世橋。
    無論結果如何，先往好的方向想。
    按規矩，過了橋必是棺槨，不會有錯。
    胡巴見狀心中稍安，隨即勸慰雪莉楊，讓她別再疑慮擔憂。
    無論如何，不開棺就無法得知裏麵是否藏有雮塵珠。
    與其胡思亂想徒增焦慮，不如直接打開棺蓋探個究竟。
    王胖子此刻表現得極為積極。
    談話間，他已經走到那麵白牆前。
    胡巴一擔心王胖子不等眾人準備就貿然開棺，急忙加快腳步跟上。
    張淩則依舊慢條斯理地走在最後。
    穿過三世橋後，地洞驟然寬敞。
    在天然洞穴內，設有一座供墓主安息的陰宮，雪白的圍牆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這種白色並非漢白玉，而像是石英般的材質，直通六七米高的洞頂，與地洞融為一體。
    牆上有個門洞，掛著一扇由十三枚銅母支撐的大木門。
    王胖子正用黑折子撬門，木門已腐朽不堪，僅靠銅母勉強支撐。
    稍加用力，便被撬開。
    門後必定是放置棺槨的墓室，即便有機關，這裏空間廣闊，也不難應對。
    然而門後仍是漆黑一片。
    由於門外無法看清內部情況，雪莉楊在此處發射了一枚照明彈查看情形。
    她舉起信號槍，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入墓室。
    強光瞬間驅散黑暗，在明亮的光芒中，隻見墓室內的布局極為詭異獨特。
    三口棺材呈人字形排列，每口棺槨各不相同。
    不僅形狀、材質、樣式各異，連擺放方式也截然不同，最外側的一口用大銅環懸於半空。
    因其距離最近，看得尤為清晰。
    胡巴一等人見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會遇到如此奇特的棺槨，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王胖子一時沒了主意，轉頭問其他人：“老胡，瞎子之前說的那些話還記得嗎？這會不會就是他提到的窨子棺？”
    這時，胡巴一大眼睛說道。
    “違背常理者必為妖，此行我們要破解的是三口妖棺。”
    事情本就詭異，他本想詢問更多，卻被胡巴一開口打斷。
    “怎麽，見了棺材就慫了？”
    “以往確有過埋伏深坑、青銅槨、八字不吉莫靠近的警告，可我們能走過三生橋，站到陰宮冥門前，說明我們的命足夠硬，不然早就墮入陰間了。”
    王胖子嗤之以鼻，“荒唐，我何時怕過？不過是沒見過這樣的棺材罷了，就像老虎咬刺蝟，不知從何下手。”
    站在一旁的張淩明白，胡巴一這麽說是為了給王胖子壯膽。
    在陰牆門洞前，離那三口形狀奇特的棺槨還有一段距離，雖然照明彈耀眼，但仍難以看清細節。
    於是眾人決定稍作等待，待門被撬開後確認無觸發機關，才示意可以進入。
    此時雪莉楊手持金剛傘在前開路，胡巴一和王胖子緊跟其後，張淩殿後。
    剛才的照明彈尚未熄滅，照亮了整個陰暗的墓室，內部如預期般是一座巨大的回字形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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