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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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軍人而言,這種說法並無實際意義,連長嗤之以鼻,認為在藏區不可能存在古墓。
老向導見狀不再多言,隻是點頭答應帶路,內心卻頗為不安,擔心此行會驚擾到山中的邪靈。
當地居民崇敬高山大湖,視它們為神明象征,雖然並非所有山川湖泊都神聖,但皆受佛法庇佑。
胡巴在一旁默默記下這些細節,心中已有幾分警覺。
從“不凍泉”
兵站啟程,一行人便踏上征途。
胡巴對藏區文化頗為熟悉,盡管外界常宣傳藏區實行單一葬俗,但實際上,經過數千年的文明發展,藏地的喪葬文化早已多元並存。
火葬、水葬、土葬、塔葬以及天葬這五種形式已延續數千年,土葬並非罕見。
不過,土葬被視為最不吉利的方式,普通人避之唯恐不及,隻有罪大惡極者死後才可能被埋於土中,永世不得轉世。
或許,荒廢的鳳凰寺中確實存在這樣一座古墳。
若真有這樣的墳墓,那必是凶墳,吞噬牲畜亦不足為奇。
當然,也有一些受漢文化影響的貴族選擇土葬,例如鬆讚幹布。
然而,他們的陵寢選址同樣注重風水,與此時鳳凰寺內的墓葬有所區別。
三十章
黑夜中的綠燈
從兵站到山埡處的鳳凰寺並不遙遠,但無路可循,山路崎嶇難行,海拔起伏劇烈。
俗語說:“千裏不同天。”
尤其在藏區,高原的海拔變化顯著,氣候也隨之波動。
山脊積雪未融,而山腳卻四季如春。
鳳凰寺所在區域本是無人區,因常發生詭異事件,人畜屢次莫名消失,當地牧民視此地為不祥之地,除非迫不得已,無人敢來放牧。
跟隨老 行走多時,眾人繞過幾道彎路。
忽然間,雪勢漸猛。
藏區地勢高峻,烏雲低垂,更顯壓抑,四周連綿群山環繞,眾人仿佛被整個天地壓迫。
此時,隊伍中有成員開始顯現高原反應。
雖屬輕微,連長仍不敢掉以輕心,因為稍有不慎,輕度反應便會迅速惡化,甚至危及性命。
隊中女軍醫為本地人,她檢查後建議眾人暫時休整,緩解不適。
老 點燃篝火,煮製酥油茶。
分發茶飲時,老 麵色凝重,每次開口便低聲誦念祈福之語。
這原是藏區的一句祝福語,可胡巴一總覺得其中另有深意。
然而此刻,他又冷又餓,還得迎著風雪前行,實在沒多餘精力細想。
填飽肚子後,連長又找老 閑談,想了解周圍狀況。
胡巴一和大個子稍作休整,體力恢複不少,興致勃勃地聊起漂亮的女軍醫。
正聊得投入,哨兵忽然高喊有異動!
如此環境,人人緊繃神經,立即起身,準備迎戰。
這般天氣,出現的必是敵人,牧民絕不會貿然外出。
連長踢散積雪,熄滅火堆。
眾人迅速趴下,槍栓拉動聲整齊劃一。
四周寂靜,唯有雪花飄落的沙沙聲,以及遠方山口的風嘯。
連長瞪視四周,怒斥哨兵:“哪有什麽情況?陳星你這小子膽子不小,敢亂報軍情!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陳星小聲辯解,堅稱真見到了東西,且來得突兀。
“若非緊急,我也不會如此慌亂。”
胡巴一思索道,雖心中另有猜想,卻不敢告訴連長,擔心被批思想守舊。
連長剛要應允,忽而止住,示意眾人噤聲。
果然,在數十米外,出現了五盞綠瑩瑩的燈光。
夜色深沉,地麵覆著一層白霜,五點幽綠的光芒分外顯眼,雖小卻刺目。
眾人正凝視間,這些燈光竟自行遊走,似鬼火般飄忽不定,圍繞著他們打轉。
"該不會是……鬼吧?" 大個子本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此刻卻語調顫抖。
彼時人們崇尚無神論,提及鬼怪常被視為荒誕,可此情此景,就連一貫篤定的連長也難掩疑慮。
戰士們緊張地握緊武器,然而多年訓練讓他們保持克製,未輕舉妄動,隻靜待指揮。
忽然,那匹老馬嘶叫不止,前蹄亂刨,顯然感受到某種威脅。
動物天生對危險敏感,此狀讓眾人愈發確信這綠燈背後隱藏巨大危機。
急忙穩住馬匹,輕撫鬃毛低聲念咒鎮定它。”怕是掌管牧畜的神靈受擾了。” 戰友們雖不明究竟,但畜牧神不安,為何馬亦躁動,這一切令人毛骨悚然。
女軍醫開口:"是狼群!" 胡巴一盯著那些綠光,心跳驟然加速。
初入昆侖山時,他便聽老兵講述過,附近草場曾有隻獨眼白狼稱王,詭異至極,它的現身往往伴隨災難。
如今,眼前或許就是傳聞中的狼王,胡巴一非但未因排除鬼怪而稍感安慰,反覺懼意倍增。
這三頭狼必非常規猛獸,能視黑夜如白晝,看見他們手上的武器仍敢逼近,要麽狂妄至極,要麽實力超群,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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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狼不僅是草原上的獵手,也被視為草原的守護者。
矛盾卻又契合可持續發展的理念,狼群雖威脅牧民財產與安全,卻對草原生態至關重要。
牧民雖知狼會襲擊牲畜,卻不怨恨它們,這讓狼愈發大膽。
然而,近期掃除四害的行動中,捕殺狼成為重要任務。
在此環境下,草原狼或消失,或隱匿,怎敢公然挑釁人群?!
胡巴咽了口唾沫,暗想:難道狼王要找我們算賬了?
大凶鬼母
草原萬物皆有靈,人與動植物共存互信,甚至存在崇拜。
狼受草原民族敬仰。
打狼運動開始後,不少居民擔憂此舉可能引來狼的報複。
草原傳說,死去的狼會在夜間哀號,但無人能找到痕跡。
若白毛獨眼狼真有報複意圖,也算合情合理。
但眾人豈能坐以待斃。
連長見三隻狼繞圈,命大個子朝天開槍。
大個子用國產五六式半自動步槍,槍聲劃破夜空。
狼靈敏感知危險,聞到硝煙味,迅速消失於夜色風雪中。
狼王雖猛,但千百年來對鐵器火器的天生畏懼難以克服。
連長懷疑前方班隊遭遇狼群襲擊。
但他的推測缺乏說服力——那麽多槍械,狼群難以接近。
或許真正的威脅,藏在人群中。
眾人即刻出發,既為戰友安危,也為避免狼王進一步行動。
狼是極具智慧的生靈!
隊伍越過一道高大的山梁,沿著陡峭的坡路下行,眼前是一片廣闊的荒草灘。
此處未見積雪,溫度較周邊稍高,卻依舊寒意刺骨。
“大鳳凰寺”
的斷壁殘垣隱藏於荒草之間,雖顯孤寂,卻透著幾分堅韌與滄桑。
這片區域不大,具體難度取決於參與搜尋的人數。
以目前這幾人為例,若要全麵排查,任務仍相當艱巨。
連長遂將眾人分為兩隊,他親自帶領通訊員、炊事員、地質院的一名成員以及女軍醫共五人;剩餘的大個子、老李、宣傳幹事,加上胡巴一,組成另一小組。
胡巴一負責指揮第二小組。
兩隊分別從左右兩側展開搜索。
胡巴一帶頭深入,撥開近一人高的雜草,手持武器謹慎前行。
這裏的氛圍充滿荒涼,仿佛置身遠古。
厚重的曆史壓迫感讓人心神震動。
荒草間隱約可見斷裂的古老石板路,曲折而隱秘。
胡巴一提議沿路前行,卻被老李一把拽住,其神情頗為凝重。
“年輕人,這條路不是給人行走的。”
老李的嚴肅模樣令胡巴一渾身一震,但他仍硬著頭皮問:“為何不可通行?”
周圍人也不解,相比在草叢中開路,順著道路探索顯然更為簡便。
老李掏出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胡巴一見狀皺眉,認出這是佛教中的降魔杵。
在藏區,執棒者握有至高無上的權力,連凶狠的藏獒和狼見到他們都會瑟瑟發抖。
執棒者象征天威。
“我為兩代執棒者效力四十年,此廟之事盡知。
那條路萬萬不能走,隻需跟隨我即可,這座廢棄寺廟的過往非比尋常。”
老李舉起鐵棍,從一側繞行,邊走邊吟唱起來。
眾人聽不清老誦念的是何經文,卻也忍不住好奇追問:“你能跟我們講講,這座廟為何建成不久就荒廢了嗎?”
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老心中一段可怕的記憶,他神情驟變,口中誦經戛然而止,臉色陰沉如烏雲密布。
“據傳,魔國最後一任鬼母與大禪滅法的擊妖缽都埋在這裏。
就連寺廟供奉的大威德金剛也無法將其鎮住。
後來事態惡化,人畜死傷無數,這才不得不廢棄。”
胡巴渾身一震。
關於鬼母的傳說,他早有耳聞。
這一傳說可追溯至公元七世紀文成公主入藏之時。
彼時吐蕃佛教剛興起,文成公主與尼泊爾赤尊公主先後嫁與藏王鬆讚幹布,同時攜帶釋迦牟尼佛像等聖物入藏。
赤尊公主欲建寺廟,但屢試不成,遂向文成公主求助,請她推算建寺的吉地。
據說文成公主依中原的《八十種五行算觀察法》詳細推演後發現,雪域高原的地勢宛如仰臥的羅刹魔女。
這意味著整個高原乃至周邊區域,都形似魔女的軀體!
臥塘湖便是魔女的心血,三山為她的心竅與脈絡!
而繞木齊為龍神居所,魯浦則是黑惡龍的棲息地……
總之,此地當時被認為是極凶之地!
為了化解凶氣,文成公主決定先調理此處及周邊風水,壓製魔女的心血要害。
她在布達拉宮山上修建王宮,鎮住了魔女的心骨,並告知赤尊公主以山羊馱土填平臥塘湖,在上麵建造大昭寺,供奉佛像。
經文成公主一番整治後,雪域之地呈現八吉祥之象!
之後,她又命人在衛藏四茹建造十二鎮魔寺,鎮住魔女的四肢關節,讓她無法翻身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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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提到的鬼母,正是文成公主所鎮壓的魔女。
然而,每一任鬼母都會轉世重生,幾乎帶著前世記憶。
到了後來,鬼母的能力愈發強大。
文成公主不過凡人,即便她手段非凡,真能徹底鎮住鬼母嗎?
眾人繼續搜尋,無人再踏上那條路。
老講述了關於棄廟的一些往事。
藏地流傳著古老的傳說:世界製敵寶珠大王受加地公主之托,在蓮花大師協助下,於昆侖山誅殺妖妃。
這段曆史在流傳千年的敘事長詩中有詳細記載,詩中提到妖妃乃魔國鬼母轉世。
胡巴默默對比,發現老所述與自己所知相差無幾。
老繼續道:
他稱此地實為一片被詛咒之地。
凡途經此地的牧人與牲畜,常會莫名消失。
為查明緣由,當地多次派鐵棒與金剛入山探查,卻始終不得要領。
直至清代,一次山體滑坡後,人們在坡下發現一座墳墓。
藏區居民對此類事物心存敬畏,認為萬物各有歸處,不應互相驚擾。
有人靠近查看,隻見墓內有石人石獸,卻未找到墓誌銘,不知埋葬何人。
於是,當朝命人進入裂開的古墓搜尋。
從墳墓中取出人骨及一塊石碑,碑上刻有藏地上古傳說中的“鬼母擊缽圖”
。
自此,此處被傳為魔國鬼母妖妃的最終葬身地。
當地人心不安寧,乾隆帝為彰顯仁愛,修建了一座供奉“大威德金剛”
的寺廟,試圖鎮住鬼母。
即便如此,無論是文成公主還是乾隆帝的努力,似乎仍未能徹底震懾住鬼母。
這一帶怪事依舊頻發。
在夜晚,常有人目睹一位青衣人徘徊於附近湖邊,次日清晨,總會出現一具溺亡者的屍體漂浮水麵。
無論死者體型如何,一旦入水即刻被救起,也會隻剩下骨架,形同枯木。
更有膽大者聲稱多次目睹一隻如車輪般巨大的青色巨手從水中探出,將岸邊的牲畜或行人拖拽入湖深處。
圍繞九二三發生的種種怪異現象,等人終於按捺不住,決心查明真相。
他們切斷水源,令湖泊幹涸,卻發現湖底堆滿白骨無數。
多年以來,這片區域吞噬的生命已難以計數。
盡管們多次誦經祈福並舉辦法會,卻始終無法平息這一切。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用條石封閉古墓,遺棄寺廟離開。
隨著時間流逝,那些駭人的傳說逐漸披上了誇張與誤解的外衣。
不少認為此處地勢寬廣,便前來割取冬季牧草,卻接連遭遇奇異之事。
“人心難測,貪婪蒙蔽雙眼,還有幾人真正敬畏佛語?”
老歎息道。
眾人一邊議論,一邊展開搜尋。
一番徒勞後,決定進入“大鳳凰寺”
。
果然,寺廟已顯衰敗,既有歲月侵蝕的痕跡,亦存人為破壞的跡象,顯見昔日曾爆發過激烈衝突。
此時,一輪圓月悄然升起,令人稱奇的是,適才那邊尚風雪肆虐,此刻此地卻皓月當空,形成了罕見的雪月同現之景。
然而,胡巴對此毫無興趣。
連長派遣手下在廟內仔細搜查。
正中央供奉著一尊人身牛首的多臂神像,麵容猙獰可怖,彰顯出降伏邪惡、護佑善行的強大威勢——這是大威大德金剛!
在金剛像腳下,放置著一塊厚逾一米的巨大石板,上麵雕刻著模糊不清的圖案,但仍能辨認出大致輪廓。
說到這裏時,車廂中的王胖子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在大威大德金剛像下的地板上,刻畫著鬼母的形象?”
胡巴一苦笑著回答:“正是如此,或許這樣就能表明鬼母處於金剛掌控之下吧!”
張淩神情凝重。
鬼母在胡巴一和藏區的傳說中象征著不祥與災難,但張淩總覺得她可能是個悲情角色,隻是無法明確解釋這種直覺。
胡巴一接著講道:“地板上的圖案描繪了一位三目六臂的婦人,渾身佩戴著與蛇相關的奇異飾品。”
“鬼母旁邊放著一個刻有蟬翼紋的大水缽,缽內坐著一個三目六臂的胖小孩,手握蛇形短杖敲擊缽身,背景堆滿牛頭骨。”
看到這張鬼母擊缽圖,張淩心頭一痛,不禁輕哼。
王胖子以為他因鬼母的殘忍而憤怒,便說:“這鬼母太凶狠,幸好已被消滅!”
胡巴一笑道:“宣傳幹事曾說這樣醜化婦女不妥,不該如此。”
他們問老者鬼母的職責,老者邊走邊答……
在藏區的詩篇中,嶺國的最大對手是魔國,鬼母是魔國的重要人物,地位如同皇後,負責君主死後轉世投胎。
鬼母自己也會輪回重生,若要根除魔國王族,必須消滅她,否則嶺國將永無寧日。
而她的死亡需要一種徹底終結輪回的方式。
“我心裏有些混亂,先前發現九層妖樓,現在又冒出個鬼母,這是否表明附近曾是古魔國的陵墓區?而且他們都追求輪回長生,都不是易對付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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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一精通神鬼之說,對異象能坦然接受,唯獨麵對鬼母和眼前神廟時,內心不安,身體緊繃。
廟後湖泊如今僅剩一小片水塘,這裏是犛牛被拖入水中的地方。
連長觀察一番後,排除了偽裝犯罪現場的可能性。
大個子忽然指向水裏的一片黑色物體說道:“那像是頂軍帽。”
胡巴一凝神細看,果然沒錯。
兩人站在塘邊,胡巴一拽著大個子,示意他用樹枝將帽子挑上來查看。
大個子剛伸手去夠,胡巴一猛然意識到危險,試圖將他拉回岸邊。
可就在這一瞬間,水塘裏的汙水微微波動,隱約露出一隻青色的巨大手掌,悄然從水下升起。
水塘中驟然探出一隻青色巨掌,直奔大個子抓去。
胡巴一想起牧民描述的怪事及草原傳說,立即明白這手要傷人性命!
他毫不猶豫,舉起已上膛的半自動步槍,卻在扣動扳機前聽見西北方向傳來急促槍響。
另一隊人可能也遭遇了意外……
就是這短短一瞬,胡巴一失去射擊良機,大個子已被巨手抓住。
千鈞一發之際,胡巴一抓住大個子的武裝帶,揮舞鐵棒猛擊水麵。
這鐵棒沉重如寺廟武僧手中的禪杖,棒身刻滿密宗咒語,一擊之下竟讓巨手迅速縮回,將半浸水中的大個子拖回岸邊。
胡巴一重新瞄準,朝著水塘猛烈掃射,還投擲兩枚手雷入水。
大個子慘叫連連,仿佛承受劇痛。
胡巴一責備他不夠堅韌,話音未落便察覺異樣——大個子軍裝雖染黑水,但為何半邊身體似塌陷?
隨行醫生急忙掏出瓷瓶,撕開軍裝為他敷藥。
胡巴一此時心神恍惚,非因見過太多生死,而是真正麵對超自然現象時,理智與感官近乎崩潰。
此刻,大個子整條胳膊幹枯萎縮,膚色如同風幹的枯木,宛若幹屍一般。
"醫生!我要去找醫生!"胡巴猛然驚醒,意識到自己該做的事,剛開口卻又想起方才那裏傳來槍聲,恐怕也出了狀況!
固守原地等待救援,胡巴也不敢貿然離開,這邊大個子傷勢嚴重。
"老胡,宣傳幹事呢?"
大個子緩過勁來,正想說話,卻發現宣傳幹事不見了。
胡巴愣了一下,隨即怒罵:"這混賬東西,是逃跑還是亂跑?這不是添麻煩嗎!"
胡巴和同伴稍微冷靜下來,忍不住問: 剛才那是什麽?
"難道是水鬼?"
"不對,寺廟雖已荒廢,但仍是最神聖之地,亡者在此都能得到解脫。”
胡巴心中暗罵,一會說這裏被詛咒,一會又講神聖之地,豈非自相矛盾?
"那這是什麽?難道是神仙?還會害人?"
然而老沒有回應,而是開始念誦八部密宗祈生轉山咒。
胡巴見狀,不好催促,隻能先考慮如何與連長取得聯係。
他們那邊人多,這邊又少了個宣傳幹事,胡巴不該主動去找他們。
但等了一會兒仍無消息,胡巴按捺不住,決定帶兩人去找連長。
三人準備妥當,正欲出發時,胡巴發現水塘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
"像是相機?"
相機很小,絕非普通拍照用。
胡巴突然想到,或許宣傳幹事是特務?這設備足以說明一切!
既然如此,胡巴反倒不想三人同行了。
大個子受傷,帶上他會拖累速度,若這個狗特務心懷惡意,連長他們就有危險。
於是胡巴讓老持棍留下照看大個子,自己去尋找連長。
此刻胡巴心緒複雜,既心疼隊友,又對宣傳幹事滿腔憤怒,痛心與憤怒交織,眼眶濕潤。
這樣的天氣,眼裏含淚不僅無美感,反而讓人不適。
胡巴一沒留意腳下,被草叢裏的石頭絆了一下,膝蓋立刻傳來劇痛,他蹲下查看那塊石頭。
仔細一看,這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一尊雕刻成人的石像,一半埋在泥草裏,露出的部分顯得詭異。
“奇怪,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石像?”
胡巴一努力站起,卻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
再定睛一看,他驚愕萬分。
這些所謂的石像竟然有血有肉!
這是什麽東西?是神像還是……
胡巴一勉強冷靜下來,打算仔細觀察。
然而,泥土中忽然伸出一隻巨手,直朝他抓來。
胡巴一驚慌失措,這不是傳說中捕捉牲畜的可怕存在嗎?
若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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