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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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小苗聽到張淩說自己被照顧得很好,臉又微微發紅,沒再開口。
    張淩心中疑惑,暗忖她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自己?
    在院子裏躺了兩小時,張淩發現許小苗有些累了,便將她抱回屋裏。
    “小苗,是這樣的,我在二環有套房子,空著一間房。
    要不你跟我一起住那兒吧,那樣生活各方麵都方便些,而且附近還有公園,閑暇時我可以帶你出去轉轉,這兒太偏僻了,來一趟要花兩三個小時呢。”
    許小苗微笑著點頭:“這樣也好,就是又要麻煩淩哥了。”
    張淩一聽便笑了,說道:“行啊,看看有什麽需要帶的,我現在就打包,咱們下午出發。”
    許小苗沒什麽東西要帶,多數衣物已破損無法再穿。
    張淩挑選了幾件稍好的,簡單收拾後,叫了輛出租車,鎖上門便離開了。
    張淩住的老小區雖是頂層,卻無電梯。
    幸而許小苗體重不算重,以他現在的體力還能背著她上樓。
    家裏的二哈見到生人十分興奮,像過節般來回奔跑。
    張淩見許小苗不懼它,還主動伸手逗弄,鬆了口氣。
    許小苗的房間早已由張淩整理妥當,雖不大,卻被布置得很有格調。
    “覺得怎麽樣?”
    張淩把她放到床上,笑著問道。
    許小苗點頭道:“很滿意,比我的地方幹淨又舒服。”
    張淩大笑,這是頭一次有人誇他這裏幹淨舒適,還是位美女。
    盡管她身體虛弱。
    她的衣物大多需要清洗,張淩放好水浸泡,隨後準備晚飯。
    有娜雅陪伴,許小苗不覺孤單,時不時輕聲笑出聲來。
    家中終有了女性的氣息。
    飯後,張淩特意抱她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問她想看什麽。
    她說是《國家檔案》。
    張淩愣了一下,心想一個小姑娘怎麽會看這種節目?不過還是幫她找好了。
    她看得極為專注。
    有時張淩跟她說話她都沒聽見,讓他頗感尷尬。
    張淩不喜歡這類尋寶類節目,《國家檔案》類似於此,他不是不喜歡冒險,但看得多了,開頭就能猜到結局,索然無味。
    百無聊賴間,張淩拿出手機,發現有未接來電,疑惑是誰打來的。
    一看時間,有兩個是在下午兩、三點,其餘都在四點左右,他一驚,那時他不正在許小苗家嗎?
    他沒聽到電話響過。
    點開號碼,發現是本地蓉城的來電。
    出於禮貌,張淩回複了一條短信:"抱歉,手機沒電關機了,剛開機。
    請問您是誰?有什麽事嗎?"
    片刻後,手機振動了一下,收到新信息:"開門!"
    "開門?開哪扇門?"張淩滿腹疑竇,難道是讓自己去開門?
    環顧客廳,隻有娜雅無所事事地玩著手機,如果門外真的有人,她應該早就有所反應了。
    張淩輕笑一聲,回道:"您是不是弄錯了?請問是不是發錯了號碼?"
    不久,信息再次傳來,依舊隻有兩個字:"開門!"
    張淩火冒三丈:"你是誰?再不說清楚,我就把你拉黑!"
    又過了一會兒,同樣的信息再次出現:"開門!"
    "簡直見鬼了!"張淩握緊手機,心想自己雖沒了那些神兵利器,也失去了昔日的能力,但總不能任由對方胡鬧吧。
    憤怒之下,他將該號碼拉入黑名單,隨後坐到許小苗身旁,繼續看電視。
    然而,手機再度震動,張淩拿起一看,竟又是那個黑名單中的號碼,依舊是那兩個字:"開門!"
    "剛剛不是已經拉黑了嗎?"張淩覺得蹊蹺,懷疑是360手機助手出了問題。
    他重新檢查黑名單設置,確保標記無誤後才放下手機。
    可沒過多久,那個號碼再次發來信息,依然是那兩個字!
    張淩快步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喝道:"我開了,你能……"話未出口,就被眼前的情景驚住——門外確實站著一個人。
    是個長相猥瑣的老頭,滿頭白發,笑嘻嘻地看著他說:"你終於開門了!"
    張淩氣急敗壞,直接將手機按在老頭臉上,迅速關上了門。
    這是怎麽回事?張淩腦子一片混亂,最近為何總是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
    8月17日那天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
    公曆是8月17,陰曆不就是七月十五嗎?中元節啊!難道我真的碰到了什麽不該有的事情?
    “哎喲!”
    門外傳來一聲慘叫,“疼死了!我……嗯?這手機挺不錯的,比我那款強多了。”
    三五七號的老頭是個大忽悠。
    張淩聽到門外老頭說的話,心裏想著,這家夥究竟是不是鬼?手機絕不能給他!
    想到這裏,張淩猛地拉開門,在老頭驚訝的表情裏一把奪過手機,迅速關上門。
    門外的老頭沉默片刻後,大聲嚷嚷起來:“你小子算什麽?打人還搶東西!”
    可惡,那是我的手機!不過老頭的喊聲引起了鄰裏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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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淩聽見兩邊鄰居開門後,有人在門外議論,這才打開門看了一眼。
    老頭正跟別人訴說他的遭遇。
    張淩悄悄靠近,抓住他一根白胡子用力一扯。
    “哎喲,我的親娘啊!”
    老頭疼得嘴巴都歪了。”你這小子想幹嘛?”
    既然確認這不是鬼而是人,作為男子漢大丈夫,我還能怕他不成?張淩心中很是惱火。
    看他痛成這樣,張淩確定他隻是個普通人,於是笑道:“原來你也是個人,我還以為是鬼呢!”
    老頭怒吼:“你才鬼,你才是鬼!”
    張淩無視他的咆哮,對鄰居解釋道:“這是我表哥,來玩鬧的,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
    老頭眼睛轉了轉,嘿嘿笑道:“對,我是他表哥。”
    隨後往屋裏擠。
    張淩一把拉他進屋,關上門,然後將他按在門邊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麽會有我的號碼?為什麽我不可以把你加入黑名單?快說!”
    老頭漲紅了臉,卻故作鎮定地搖頭晃腦道:“天機不可泄露,這事兒不能說,不能說!”
    張淩騰出手在他腦門扇了一巴掌:“說不說?”
    老頭疼得咧嘴直哼哼:“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張淩罵道:“就你這裝神弄鬼的樣子,我都想再揍你一頓,信不信?”
    老頭吼道:“信,信,哪個傻子不信?就衝你下手這麽狠,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信!”
    張淩一把推開他,冷聲道:“我才懶得殺你,少在這兒裝神弄鬼煩我!”
    老頭剛獲自由,又擺出一副高人姿態,悠悠地道:“我不裝神,專來弄鬼的。”
    張淩一愣,疑惑地問:“弄鬼?弄什麽鬼?”
    老頭沒直接回答,反問:“天師教,聽說過嗎?”
    “天師教”
    三個字聽著熟悉,這個世界裏的張淩或許不知,但他本人卻清楚得很!
    提到天師教,普通人可能陌生,但若提起它的另一個名號及其創始人,想必大家都不陌生。
    天師教又稱正一教,源於早期張道陵創立的五鬥米教,講究符咒科儀,可在家修行,以火居道士為主,允許婚娶,除三厭外,葷腥均可食用。
    張淩打量著老頭的模樣,雖與天師教的寬鬆教義相符,卻完全不符道教高人的形象。
    國內現任天師教主持張  ,慈眉善目、氣度非凡,一看便是精通道法的智者,而這家夥,分明就是個冒牌貨!
    老頭似察覺到張淩的質疑,自嘲道:“你覺得我長得不像個高人?”
    張淩輕笑一聲:“你還真挺有自知之明!”
    老頭麵露慍色:“要不是為了捉鬼,我才懶得搭理你!”
    張淩調侃道:“你要是真天師教的高手,剛才我打你,你怎麽躲不開?”
    老頭怒道:“你懂什麽?捉鬼和打架完全是兩回事!我一動,你恐怕早就斷胳膊斷腿了!”
    張淩聽他胡言亂語,逐漸不再在意,暗想這老頭莫非是到處蹭吃蹭喝的老油條?於是問:“你到底有何事?我家不方便留宿,而且還有女眷在。”
    老頭皺眉一笑:“客廳就行。”
    真是個騙子!
    張淩冷哼:“老頭,你大半夜還在這兒鬧騰,信不信我立馬報警趕你走?”
    老頭見張淩生氣,急忙說道:“我是來弄鬼的!不如這樣,我先展示一下我的本事,你看如何?”
    張淩微微一笑,“好啊,如果你戲法變得好,或許可以讓我收留你一晚。”
    盡管他已經失去道行,但眼力還是敏銳的,心想:你若敢騙我,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老頭環顧四周,右手抬起,指尖輕撚,眼神驟然淩厲,盯著門口說道:“奇怪,這裏似乎有鬼魂經過?”
    這場景實在詭異,他先擺出一副掐指推算的模樣,隨後竟脫口而出一句髒話。
    張淩並未在意他的粗俗,腦海中浮現出中元節時門外白影閃過的一幕,急切地問:“是什麽樣的鬼魂?”
    老頭皺眉思索,“是一位老太太,還有一個吊死鬼,另有一個像是穿白衣的女子……隻是看不太真切。”
    張淩發現老頭目光閃爍,似是在凝視某種東西。
    提到老太太和吊死鬼時,他還能保持冷靜,但當聽到“白衣女子”
    四個字時,整個人僵住了。
    “這老家夥真的能看到!”
    他趕忙靠近,“為何看不見?仔細看看!”
    老頭再次嚐試,卻搖搖頭,“還是看不分明,隻覺得是長發白衣的身影。
    不過這並不重要,那位似乎並無惡意。
    倒是那老太太和吊死鬼,還在樓道徘徊。”
    張淩心中一顫,嘴上卻不服輸,“少嚇唬人,我怎麽會怕鬼!”
    老頭冷笑一聲,“我看你這般鎮定,是不是也想試試?”
    張淩愣了一下,“我能看見?”
    他現在毫無道行,怎麽可能見到鬼魂?
    老頭笑嘻嘻地走近,“來吧,幫你打開天眼,體驗一下!”
    張淩頓時緊張起來,不知看到了會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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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屋內傳來許小苗的聲音,“淩哥哥,你在外麵嗎?這一集結束啦,怎麽還不開始下一集?”
    張淩趕忙回應,跑進屋為她挑選下一集。
    許小苗抬頭看著張淩,疑惑地問:“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
    忽然,一位老人闖了進來,見到許小苗便嘿嘿一笑:“小姑娘,你在這兒啊?還認得我嗎?”
    張淩的過去
    許小苗歪著頭打量他,疑惑地問:“老爺爺,您是誰呀?”
    張淩差點被氣笑了。
    喊什麽爺爺!這一聲爺爺讓我一下矮了好幾輩!
    老人見許小苗認不出自己,左右張望後說:“等等!”
    隨後衝進洗手間,嘩啦嘩啦地開始洗起臉來。
    張淩又好氣又好笑,這老家夥還真是不見外。
    片刻後,洗手間裏走出來一個陌生人。
    “老頭,你……”
    張淩瞪大眼睛,這真的是方才的那位老人嗎?
    若不是他那一頭白發還在,張淩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的人。
    洗淨的臉讓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不少,精神抖擻,顯得格外幹練。
    “哈哈哈,不認得大爺了吧?”
    老人一張嘴就露餡了,張淩恨不得踢他一腳。
    他又轉向許小苗問道:“現在還認識我了嗎?”
    許小苗端詳了一會兒,忽而眉開眼笑:“您是張伯伯?”
    老人笑得合不攏嘴:“對對對,我是張伯伯,這麽多年過去,你還記得我!”
    許小苗高興地握住老人的手說:“當然記得!”
    這讓張淩有點摸不著頭腦。
    怎麽回事?這突然冒出來的老頭居然是熟人?
    而且這老家夥居然也姓張?真的假的,莫非是刻意接近?
    但既然許小苗這麽叫了,張淩又不好多說什麽。
    “喂喂,你到底啥情況?”
    張淩推了推老人,指著許小苗說道,“緣分啊,我說今天來這兒肯定有好事,果然沒錯!我和這個小丫頭十多年前就認識了,我和她爸爸是戰友!”
    張淩愣了一下,問道:“你不姓李也不姓曹,哪門子的戰友?”
    老人回答道:“你說的是小冠軍和小飛那兩個搗蛋鬼吧?我和他們的爸爸,還有小苗的爸爸,都在一個班上。
    小苗的爸爸是班長,我是副班長。
    越戰時一起出生入死,當然是戰友!”
    顯然,這位老人的經曆比想象中複雜得多。
    即便他們是戰友,時間這麽長,怎麽可能僅憑一麵之緣就認出彼此?
    許小苗輕聲說道:"張伯伯在我小時候常來我家,還帶來不少好吃的。”
    張淩直截了當地問:"您叫什麽名字?"
    老人難得地顯露出一絲猶豫,隨後說道:"名字已經不用了,你就叫我老張吧。”
    張淩雖覺此言奇怪,但見他神情凝重,便不再追問,說道:"老張,既然如此,今晚就住這兒。
    我見你跟小苗很熟,正好能幫我照應她。”
    老張略顯為難:"這恐怕不太合適,還是由你來……"
    張淩笑著打斷:"本就該我照顧,還用你提醒?"
    許小苗輕輕瞪了他們一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挺周到的。”
    張淩看著她病容中泛起的淡淡紅暈,不禁誇道:"小苗,你真美。”
    許小苗臉頰微紅,嗔道:"不理你們了!"
    張淩頓感尷尬。
    老張打趣道:"我看你們挺般配。”
    許小苗更加羞惱,若非行動不便,恐怕早已起身離去。
    這種輕鬆的互動在張起靈的世界裏並不常見,但此刻張淩卻覺得順理成章。
    "好了好了,老張,咱們去客廳聊。
    小苗,你先看會兒電視,有什麽事喊我們就行。”許小苗點頭答應。
    兩人來到客廳,張淩踢開那礙事的東西,與老張相對而坐。
    此人身份神秘,背景複雜,張淩必須弄清他的底細。
    "當年你是怎麽認識小苗她爸的?小苗又是怎麽患病的?你怎麽加入正一教的?"張淩開門見山地問。
    老張抬頭瞥了他一眼,似乎這些問題觸動了他的心事。
    "有煙嗎?"他突然開口。
    張淩遞給他一支,他點燃後深吸一口,這才緩緩說道:"我和小苗她爸許虎、曹軍、李大牛,我們是同班同學。”
    當年我們一起入伍,我比他們年長幾歲,那時我二十一,他們才十八,都是稚嫩的少年。
    許虎軍事才能出眾,很快當上了班長,我就跟著他。
    那是1975年,正逢對越作戰,我們班在79年底被派往前線。
    剛到前線,隻進行了兩周臨時訓練。
    一同訓練的還有後勤的醫護兵和文工團。
    當時他們幾個熱血青年一心想著殺敵報國,而我卻喜歡上了文工團的一個姑娘。
    我對許虎說,戰後想娶她為妻。
    許虎笑著回應,得等到全員凱旋才行。
    最後幾天,我頻繁去找那位姑娘,她也明白了我的心意,於是我們開始慢慢相處,直到集訓結束,部隊奔赴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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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一口煙,接著說:"越戰確實殘酷血腥,可戰爭本就是如此。
    每天與死神共舞,我們班九人團結一致,竟無一傷亡。
    我當時還想著,若一直這樣下去,仗很快就能結束。
    但我那時貪戀戰場,甚至希望它晚些停歇。
    真是奇怪,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念頭。”
    他頓了頓,看向張淩:"或許你聽說過,但未曾親曆,自然無法體會那種氛圍。”
    "我不懼生死,要麽戰死,要麽被俘,隻要能殺敵,什麽都值得。”
    他顫抖著手將煙蒂塞入口中,狠吸一口後吐出。
    80年初,我們接到了一項任務——奪取越方據點。
    戰鬥進展順利,越南士兵撐不過一天便撤退了,我們成功插上紅旗慶祝勝利。
    正當喜悅之際,一名士兵跑來說班長那裏出了狀況,我和許虎急忙趕去。
    嘿,你知道我們看見了什麽?
    三十道殺戮
    戰鬥難免有傷亡,戰俘也會被善待,越軍雖令人憎恨,一旦投降即獲優待,那麽我方戰俘呢?
    男子遭受酷刑身亡,女兵一旦被敵人擒獲,便會遭遇有預謀的多次侮辱,待她們懷孕後,則被殘忍鋸去四肢,變成那些畜生所謂的海豹人。
    有些女俘選擇絕食自盡,隨即被強行注入葡萄糖。
    我們在據點內發現了幾名被稱為“海豹”
    的女性俘虜,她們見到我們時,有的痛哭失聲,有的甚至以頭撞牆。
    你猜我看到了誰?沒錯,就是那位我鍾愛的女兵,她依舊美麗,然而此刻同其他女俘一樣,全身赤裸,雙眼被剜去,四肢盡失,看到我時,她掙紮著靠近,咬住我的槍管,哭泣哀求我結束她的生命。
    她的眼神堅定,雖尚存一口氣息,卻透出徹骨的寒意。
    她說,若我救她,她將永遠怨恨我。
    我頓時陷入茫然,思緒全無。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戰爭不該如此殘酷啊!戰爭不應該是男人間的對決嗎?為何要做出這般禽獸不如的事?
    我們離去時留下一顆手雷,告訴她們,隻要願意,我們仍會接她們返回,我和許虎、李大牛、曹軍以及其他戰友,一定會光明正大地將她們帶回家,不讓她們受到絲毫委屈;但我們同樣尊重她們的選擇。
    剛剛在山腳駐足,她們便引爆了手雷,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如雷霆般回蕩耳邊。
    起初,我們參戰是為了守護家園,但從那一刻起,我們的目標變成了複仇。
    是的,血債血償的複仇!我們陷入瘋狂,不再接受俘虜,對平民也不放過!
    曾有一次,我們攻打村莊時,忽然四周湧來無數未知的毒蟲猛獸,宛如夢境一般,兩名湘軍戰友和一名遼西戰友不幸遇難。
    那是我首次接觸超能戰爭,初次麵對超自然力量,我們得以存活下來,全因關鍵時刻我身上泛起一道紅光,擋住毒蟲襲擊。
    之後,部隊迎來一群奇裝異服之人,才壓製住敵人的囂張氣焰。
    “後來我們回來了,可那群女俘的身影總在腦海中縈繞不去。
    我對許虎說,我要學道,還要回去繼續對付那些yue南鬼子!”
    “許虎點頭同意,說若我想回,隨時歡迎。
    那是在1985年,兩國關係正逐步改善。”
    “但關係能緩和,我的心卻不可以。
    憑什麽優待他們的俘虜,他們卻能幹出那種禽獸之事?輸不起就又來談和,哪有這樣的事情?”
    “我回到江西老家,在龍虎山拜師習藝。
    龍虎山的大師為我開壇授法時,發現我是祖師的血脈傳人,便收我為核心弟子重點栽培。”
    “直到1993年,我一直在學習,隨後便前往yue南,哈哈,那段日子,真的很痛快。”
    他的神情難得放鬆。
    張淩疑惑道:“真的有所謂的法術鬼怪嗎?”
    張淩內心有些激動,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鬼神和法術的存在。
    老張瞪了張淩一眼,說:“怎麽會沒有?隻是你看不見罷了。
    以前我也半信半疑,可上過龍虎山後,就完全信了,也發現了自身的潛能。
    小子,要不要改天跟我去看看?”
    張淩看他情緒好轉,笑道:“別了吧,就我這樣的窮光蛋,連車票都買不起!再說,小苗還在家裏等著照顧呢。”
    老張瞥了一眼小苗,眼中閃過一抹溫情,輕聲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小苗時,她才三歲多,那時就因肌肉萎縮有些症狀,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控製住她的病情。”
    張淩好奇問:“法術還能治病?老張,照這麽說,你應該是個很知名的醫生才對,怎麽還會這般處境?”
    老張抬眼看向張淩,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張淩感受到老張眼中的殺氣,心中一緊,暗想這家夥怎麽忽然變得如此嚴肅?
    老張平靜地說:“疾病的成因多種多樣,從我們的角度來看,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自然病因,另一類則是人為因素。
    自然病因無需多言,就是身體機能出現問題導致的病症。”
    “還有一種情況,身體本身並無異常,卻因有人蓄意陷害,對你施加了惡毒法術,才引發疾病。”
    張淩聽他忽然說起這個,疑惑地問:“你的意思是,小苗是不是中了什麽邪術?”
    老張點頭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剛才提到的那次攻打村子的事?當時我們遭到越南那邊毒蟲的襲擊。”
    張淩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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