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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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張繼續說:“許虎在那次戰鬥中受傷,後來退伍成家後一直沒什麽問題。
    直到1995年有了小苗,他體內潛伏的毒蟲才發作。
    可惜我當時修為不足,沒能保住他,最後許虎還是走了。”
    “說起來我也太粗心了,當時隻顧著許虎,沒注意到小苗。
    等她三歲時,我發現她體內也有毒蟲,但這時它們已經融入她的血液,無法清除。”
    說到這兒,老張的表情充滿痛苦,顯然對沒能救回兄弟和保護女兒感到深深的愧疚。
    張淩皺眉道:“照這麽說,小苗豈不是沒救了嗎?這樣我們怎麽兌現曹冠和李飛的承諾?”
    “小苗她娘呢?”
    張淩追問。
    “生產時就沒了。”
    老張答道,“現在想來,大概也是那些毒蟲惹的禍。”
    如此一來,許小苗確實孤苦無依,而且病情也無計可施。
    想到這裏,張淩鼻子一酸:“老張,小苗還能活多久?”
    老張咧嘴一笑:“別擔心,我有辦法。
    當年我拜托師弟教了我一招,用以命換命之法,為小苗續了二十年壽命。
    之後我又在尋找古老的方法,希望能徹底治好她。”
    張淩吃了一驚:“二十年?老張,難道你要死了?我記得李飛說過,小苗今年十九,你從她三歲開始給她續命二十年,也就是說,她最多還能撐四年。”
    老張臉色一沉:“你小子才是快死的那個!我算過命數,能活兩百年,給她二十年又算得了什麽!哈哈,嫉妒吧?”
    靈異世界的對決史
    張淩瞪了他一眼,啐道:“我嫉妒你大爺!”
    許小苗、老張與張淩的相遇頗為奇妙,素昧平生的三人很快便相處融洽。
    張淩不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隻覺得看到許小苗就想要守護她,而見到老張則總想與其爭辯。
    對於老張的話,張淩半信半疑,但確認的是,許小苗認識他,而他也信任許小苗。
    老張講起過往經曆總是繪聲繪色,即便真假難辨,也令人聽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他剛才無意間提及門口出現過的白衣女子,更是讓人驚訝。
    “老張,要不聊聊你跟那個yue南猴子鬥法的事?”
    張淩遞上一根煙,笑問。
    老張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卻又迅速接過煙,調侃道:“一支煙就想聽故事?”
    張淩愣了一下,追問:“什麽意思?”
    老張答:“至少該給瓶好酒吧?”
    張淩有些惱火,大聲道:“你大爺的,能給煙就不錯了,抽不抽隨你!”
    老張揚揚得意,“老子高興就抽。”
    張淩大笑,“打火機在我這兒,有本事你自己弄火!”
    老張一愣,瞪眼道:“小兔崽子,你當我不能?”
    張淩有意看看他是否有門道,比如變出什麽東西,便說:“有本事你就試試,不然就是老  !”
    老張突然站起,把張淩嚇得也站了起來。
    他雙眼圓睜,直勾勾盯著張淩幾秒,又猛地坐下,無奈地說:“我若用這招點煙,被祖師知道非治我不可!”
    張淩哈哈笑:“求我啊,求我就給你打火機!”
    老張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將煙放桌上,“你想聽,我就講,坐下聽吧。”
    他頓了片刻,開口道:“當年我去龍虎山,通過了血脈測試,成了核心弟子。
    龍虎山外表看似普通景區,實則布滿陣法,外人根本找不到真正的所在。”
    我修習道術三年,自認已有幾分修為,便按捺不住想要出發。
    因血脈緣故,我在龍虎山上行動自如,若讓師父知曉我此行目的地竟是南越,定會阻止。
    祖師張天師創立天師教,初衷是為守護黎民安寧,而非傷人性命。
    可那些斷肢殘軀的戰友始終縈繞心頭,我不解這怒火從何而來,若不解開,恐怕會陷入瘋狂。
    再說,我麵對的也並非真正的人類,對吧?
    我從南越入境,此地曾被法國殖民,較早恢複繁榮,因此人們對過往戰爭的記憶最為淡薄。
    在那裏,我結識了當地巫師潘貴。
    他家族在清末因戰亂遷至南越,也算得上是華裔後代。
    潘貴在當地頗具聲望,雖稱巫師,實則與我們所說的法師無異。
    其祖先專攻“山、醫、命、相、卜”
    五行之一的“山”
    ,擅長符咒之術。
    他應允助我前往北越,並通過他在南北越的朋友協助,僅作短暫停留便順利抵達。
    北越充滿宗教氣息,尤其巫術讓人聞之色變。
    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使這裏成為巫師與修行者的樂土。
    本地巫師不僅擅長各種法術,還迎合富人需求,提供諸如情降、控鬼、招靈等服務,手段繁多且複雜。
    不過,我所指並非所有法術本身邪惡,而是施術者的態度令人不齒。
    邊境另一側,便是我們道教的一支分支。
    多年來,雙方不斷較量,互有勝負。
    這些所謂的巫術降頭,不過是茅山道術的變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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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將茅山法術與地方巫術融合創新,甚至降頭術的修煉方式也大同小異。
    有些咒語竟直接沿用了漢字,真是可笑至極。
    你看,那些恩將仇報的家夥,給了他們軍艦,轉眼就反過來攻擊我們,學了我們的文化後,就反咬一口。
    “我在當地隻是略作了解便匆忙離去,覺得那時北越的巫師實力太過強大,若是我貿然行動,盡管能輕易擊殺幾位巫師,但想要全身而退卻絕非易事。”
    “剛回到東興市時,聽聞竹山那邊出了狀況,我感到十分驚異。
    竹山的地理位置極佳,按風水之說,正是處於生龍口的位置,怎會出事?”
    “我當時隨同電視台的人趕往現場,隻見一家漁民因大火被徹底焚毀,連晾曬在外濕淋淋的魚都化為炭灰。
    電視台的人起初說是意外失火,可當看到這一幕時,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那漁民全身無傷,卻不斷大叫燙、痛,我立刻判斷這是中了降頭術。”
    “後來國內法術界的眾多高手相繼趕到,這時我才意識到,這片土地因是升龍之地,處於陽極,而那漁民的狀態顯然是中了火屬性的降頭術。
    在場有一位擅長施降的高手一試,果然確認是火降。”
    “火降是一種極為惡毒的降頭術,一旦中了此術,七七四十九天內若無法破解,到了第四十九天,宿主便會全身被看不見的烈焰焚燒,這種火他人看不見,隻有宿主能夠感知,最終會在痛苦與恐懼中喪命。
    最後那位高手設法潛入北越,找到施術者,以‘針降’逼迫其停止施術。”
    “那一戰我雖未親自出手,但也全程參與,讓我重新認識到北越的巫師與降頭師的可怕,慶幸自己之前未曾遭遇強勁對手。”
    老張長籲一口氣說道。
    張淩驚訝道:“原來你並未與他們正麵交鋒啊?”
    老張語氣帶刺:“我的道法雖不錯,但降頭術與道法終究不同,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做準備。”
    見他神情不佳,我安慰道:“這也算好事,至少你能讓小苗多活二十年!”
    他皺眉瞪了張淩一眼,沉聲說:“你得誇我!”
    張淩隨手將打火機丟過去,嘴角帶笑:“你要是真這麽厲害,不如跟我商量件事——以後專門替人捉鬼算了,賺的錢還能給小苗治病。”
    他怔了一下,隨即拍腿道:“對啊!我怎麽沒早想到?這麽說來,我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錢,對吧?”
    張淩看他那恍然大悟的模樣,暗想這家夥是不是到現在才明白這道理?
    “你該不會是在糊弄我吧?小心到時候被鬼害了,那可就慘了!”
    老張剛要發作,忽然瞥向門口,低笑一聲:“信不信由你,待會你就知道了。
    小子,過來,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鬼!”
    若能重來,張淩絕對不想讓老張折騰這種事,尤其是現在這般狀態下,更是提不起興趣。
    所謂鬼,通常指人死後殘留的靈魂。
    換句話說,鬼不過是一種脫離肉身的靈魂罷了。
    按照老張的理解,靈魂承載著人體的核心意識,簡單來說,人就像個儲存器,靈魂則是存儲其中的數據。
    兩者結合,才具備意義。
    當儲存器損壞時,數據無法顯現,但並非消失,隻是以另一種形式融入自然。
    世人常言“鬼魂”
    ,其實這是誤稱,魂體隻是信息能量的一種,雖存在卻無獨立意識。
    而鬼,則是靈魂經曆某種變異後產生自主意識而成形。
    有些鬼保留了生前的記憶與意誌,具備一定的自我控製力;另一些則較為狂躁,容易傷人。
    正因如此,大多數鬼被視為危險的存在。
    自盤古開天辟地,再到伏羲女媧造人、三清設地獄,世間便有了陰陽兩界之分。
    生者居陽間,亡者歸陰司,陰陽相依相克,各有所屬。
    鬼為陰性之物,陽氣濃厚之地難容鬼魂久留,加之陰官巡查嚴密,陰陽大致相安。
    然而,若鬼魂怨念深重,或活人陽氣不足,便易讓鬼有機可乘。
    張淩聽老張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問道:“何謂陽氣?又為何有強弱之分?”
    老張解釋道:“人身有三團陽火,亦稱三盞明燈,或言天地人三火,一在頂,二在肩。
    尋常人陽火充沛,鬼魂難以接近,然若體質虛弱,或觸犯禁忌,或於特定時刻,三火便會減弱。”
    “例如,常人橫穿馬路時鮮遇事故,因其無所畏懼,陰官亦不敢輕舉妄動,除非行徑極端,陰司才會派強大力量追捕。
    再比如俗語‘貴人不頂重發’,何意?額頭乃陽火匯聚之處,發多遮擋天庭,陽氣無法外泄,則全身陽氣減弱,運勢亦受影響。
    和尚剃光頭,正是此理。”
    張淩聽得啼笑皆非。
    這些道理,在他過往的經曆中早已熟知,不僅精通鬼怪之事,更具備掌控生死之力。
    然而在這具新身體的束縛下,許多知識竟遺忘殆盡,隻剩下零星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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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得很,那麽開天眼又是怎麽回事?”
    老張答道:“鬼魂無形,常人不可見,其實人人皆有天眼,隻是三歲後自動關閉。”
    張淩疑惑道:“為何要在此時關閉?”
    老張道:“太極化萬物,一生二,二生三,三乃自然界限。”
    “三歲前,生命接近原始狀態,三歲後則逐漸形成自我意識。”
    三歲前的孩子常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事物,也因此顯得格外可愛。
    這是因為他們的視角仍接近自然,以最純淨的方式感知世界。
    簡單地說,與他們相處就像回到了世界的初始狀態。
    張淩從未想過,關於孩子年齡的問題竟有如此深意。
    老張接著說:"若要看見靈魂這類超自然現象,必須借助法術開啟天眼。”
    張淩心想,難道老張每天都可見到些神奇之事?他隨口一問,卻惹得老張胡子直翹:"開啟天眼乃違背天道之舉,若為除妖驅邪尚可,濫用則會招致因果報應!"
    張淩敷衍地點點頭,內心卻懷疑這是否因老張修為不足所致。
    畢竟胡巴他們可以隨意使用,連雪莉楊都有夜視之能。
    站定後,張淩示意老張施展法術。
    他回憶起自己在盜墓時擁有夜眼的感受——一旦開啟,無論晝夜,都能看清鬼怪真容。
    因此,他對這次體驗已有心理準備。
    老張站在對麵,低聲誦完一段晦澀咒語,隨後用特定手勢輕點張淩眉心。
    頓時,張淩感到眼前一涼,視線似乎清晰了許多。
    "好手法!"張淩讚歎道,"不過你這動作挺奇怪,能否詳解一番?"
    老張哭笑不得:"我念的是三清咒,手勢叫道指,不懂這些,自然不知。”
    張淩嘟囔著嘴,雖知是三清咒,但此刻心虛,便打趣起來:"學道能讓我發財嗎?這般狼狽,何必裝腔作勢!"
    老張笑了一聲,拉開房門,用力將張淩推出去後迅速關上門。
    362 樓道裏的異樣
    張淩毫無防備,直到聽見關門聲響起,才意識到自己竟被老張從自己家裏趕了出來。
    “老不死的,你住在我家還把我趕出來?還有沒有點良心?簡直是強盜!”
    張淩破口大罵,心中滿是憤恨。
    按理說現在才九點多,鄰居們應該還在吃飯或者聊天,聽到他的叫罵聲應該會出來看看熱鬧。
    可今天不知為何,兩邊的鄰居家都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張淩顧不上這些,一邊拍門一邊踢門,嘴裏不停地咒罵老張,每一句話都不重複。
    漸漸地,張淩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這裏異常安靜,仿佛連空氣都在凝固。
    他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空曠之地,喊出的話似乎都被反彈回來,直擊耳膜。
    與此同時,他感到一股寒意襲來,就像置身冰窖一般。
    正值蓉城八月,酷暑難耐,絕不可能如此寒冷。
    張淩忽然想起老張之前提到的“鬼14”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樓道裏真的有鬼?
    “去你娘的,我才不怕呢!”
    想起老張說過的人若無懼色便能驅鬼的道理,張淩學著做了起來。
    想要完全不怕,就必須徹底壓製內心的恐懼。
    張淩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假裝若無其事地轉身,實際上是為了確認身後是否有異狀。
    人的心理就是如此,越是疑惑,就越想弄個明白以消除恐懼。
    此刻的張淩既疑惑又憤怒,還帶著些許懊悔。
    本該克製鬼物的懊悔情緒,卻讓他膽戰心驚。
    張淩以為隻要足夠勇敢,自身陽氣充足,鬼便會畏懼,自動隱匿,甚至消失不見。
    但他忘記了老張剛剛給他打開了天眼。
    當他轉過身三十度時,便覺身旁有個白影晃動。
    他的心猛地收緊,頭皮發麻,汗毛根根豎起。
    張淩麵部肌肉不由自主地顫抖,強忍住內心的恐懼與怒吼,轉身低聲說道:"老張,你媽的趕緊開門!"
    聽不清回應,卻感覺到脖頸處涼意漸濃。
    他瞬間聯想到恐怖片裏的場景:一個披頭散發、衣衫飄飄的女鬼,正貼著他耳邊喘息。
    膀胱脹痛難耐,若非今日飲水克製,他恐怕早已失控。
    門依舊緊閉,涼風愈加刺骨。
    人體的極限終究有限,張淩終於壓抑不住,大喊一聲,轉身揮掌拍去。
    手掌落空,他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什麽都沒有?是幻覺嗎?"
    然而當他抬頭時,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腿發軟,呼吸急促,胸口窒息般沉重。
    一個白色身影浮現在眼前,似衣非衣,隨風搖曳。
    長發遮麵,其中隱約可見一條鮮豔的帶狀物輕輕顫動。
    張淩努力調整呼吸,試圖看清那紅色帶子的真相。
    長發緩緩分開,一雙冰冷的眸子映入眼簾,帶著詭異笑意凝視著他。
    待發絲完全散開,張淩看清了——那根本不是什麽帶子,而是一條令人作嘔的超長舌頭!
    喉嚨哽住,無法發聲。
    他本欲怒斥,但此刻身體仿佛背叛了意誌,連最基本的語言都無法輸出。
    對方發出低沉的喘息聲,隨即撲向張淩,舌頭如蛇般疾速卷來。
    "完了!"
    這一刻,他的思緒異常清明,回憶與現實交織,無數畫麵湧現,鮮活得像親身經曆。
    同時,也生出一絲解脫:"操,要死了吧,老子不能這樣窩囊下去!"
    一抹愧疚悄然浮現:“小苗以後誰來照料?”
    “怕是回光返照了吧?”
    意識到自己胡思亂想了許多,張淩苦笑著搖頭,“都怪老張那家夥,真被他害死了,那騙子、那無賴!”
    漸漸地,周圍的光芒消散,張淩忽然有種騰空而起的感覺,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上飄去。
    天空明亮,雲朵悠悠,鳥兒飛翔,仿佛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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