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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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離與章邯急忙拱手謝道:“侯爺寬慰,當年您與陛下不惜性命,我等怎敢貪生怕死?侯爺盡管放心,定會為您守住這門戶。”
    叮囑一番後,確認了兩人的聯絡方式,便各自告辭。
    臨別時,王離特意讓老牛隨張淩,說是幫忙打雜。
    張淩心知這是王離為後代考慮,不願其在這荒涼之地虛度一生。
    這老牛應非王離親生,大概是在這座城中偶得的靈物。
    回顧二人,王離與章邯雖曆史上名聲不佳,實則貢獻非凡。
    王離遭人稱“虎父犬子”
    ,章邯則因投敵蒙羞。
    殊不知,戰場上衝鋒的不過是他們的分魂,若本體親征,哪有後來的楚漢紛爭?
    秦始皇及其部眾功不可沒,後世的漢唐究竟是華夏的自強延續,還是受控於外力?這些問題仍需解答。
    張起靈曾言,即便外人有意偏愛華夏,數千年之後也恐會厭倦,甚至施以重創。
    莫非如今便是時候?
    諸多線索交錯,張淩愈發確信,自己的到來絕非偶然,而是早已注定。
    張麒淩覺醒麒淩血脈,實則是張起靈分身自我覺醒的過程。
    張淩走在前,老牛隨後跟隨。
    為了避免胡巴等人驚異,他叮囑老牛僅以意念溝通,不可言語。
    出屋後,正遇王胖子帶胡八一等人前來。
    張淩簡述所見,未提老牛與王琳的出現。
    眾人圍繞老牛打量幾圈,皆驚歎不已,萬沒想到荒無人煙處竟有活牛。
    入屋後見屠牛場景,無不震驚。
    眾人心生猜測,探討此地狀況。
    胡八一判斷這裏是迷失的時間軌跡。
    若按此說法,吃過的牛肉會重現。
    然而鍋中牛肉雖已被食盡,卻未再生,證明時間運行正常。
    加之晝夜交替分明,時間顯然非停滯狀態,而是特定形態。
    雪莉楊知識廣博,排除了時空紊亂的可能性。
    她將惡羅海城最後時刻定為x線。
    欲解時間之謎,必先明晰該城終結時究竟發生何事。
    但眾人不敢在此久留,因無法預知未知時間現象帶來的後果。
    唯有張淩知曉,此處非時空錯亂,而是當年張起靈以無上法力構築的空間,讓章邯、王離守護那扇青銅門。
    此門關聯著盜墓世界的終極秘密。
    即便可能是張起靈分身,張淩仍向其致以深深敬意。
    一個記憶受損者,心中竟存這般深沉執念,且非為己,而是為使命。
    張起靈確實胸懷廣闊。
    再探鬼城
    眾人撤離城池後,重返那高聳的山崖。
    俯瞰之下,城內竟閃爍起星星點點的燈火。
    若非之前已深入探索,定會以為此乃有人棲居之城。
    仰首凝視夜空,眾人各自沉思。
    胡巴一與雪莉楊因即將找到傳說中的雮塵珠以解除自身詛咒而滿心期待,但明叔一方卻忐忑不安。
    張淩遙望蒼穹,思緒飄向天外之人心生遐想。
    雪莉楊與胡巴一對照地圖反複推敲,愈發興奮。
    至後半夜,眾人終因旅途勞頓難敵倦意,遂決定歇息。
    張淩主動請纓值守。
    眾人休憩時,他將所有線索逐一梳理於腦海中,力求明晰下一步目標。
    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
    “或許正是現代科技的進步引發了天外之人的憂慮,他們或許厭倦了這種博弈,更可能因人類研發出足以毀滅的力量而心生忌憚。”
    張淩想到當世高新武器,不由得出此結論。
    胡思亂想間一夜悄然流逝。
    次日破曉,王胖子伸了個懶腰,歉意地對張淩說道:“哎呀,本想後半夜替你守夜,誰知竟睡過頭了。
    要不你現在先睡會兒?等下咱們還得繼續探索那座城。”
    胡巴一與大金牙亦麵露尷尬。
    張淩擺擺手未作回應。
    王胖子朗聲笑道:“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們就稍作休整,吃點東西,再去探查一番。
    說實話,昨夜來得太遲,讓我獨自下去實在沒把握,但現在天亮了,就算有怪事也不該在光天化日下發生吧?”
    張淩雖知曉此地隱秘,卻未直言,畢竟眾人初至此處,若貿然道出,恐遭疑慮。
    王胖子與明叔等忙於取水生火,準備膳食。
    雪莉楊專注研究一本殘破地圖,該圖於輪回廟中得來,隱約關聯輪回宗及惡羅海城,故她所思無誤。
    眾人各司其職,卻常目光聚焦於山下之城。
    晨曦中,那城泛著粼粼波光,但時間線似未變動,僅晝夜交替,未曾前行。
    如鍋中牛肉無人攪動,看似沸滾,實則隻煮一夜。
    雪莉楊查看地圖,卻發現損毀嚴重,難以辨認畫中所指為大鵬鳥之地抑或鳳凰神宮。
    經與胡巴一商議,結合周圍地貌,推測此或為鳳凰神宮,即惡羅海城。
    然因地圖殘缺,縱竭力仍難斷定。
    盡管如此,他們仍決心一試。
    畢竟,雪莉楊與胡巴一曆盡艱辛隻為尋覓昆侖神宮以獲雮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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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用過餐後繼續探索。
    明叔欲退縮,屢勸改道旁山崖,但眼見解咒之處近在咫尺,胡巴一豈能輕言放棄?明叔隻得隨行。
    眾人原以為晨光可增城內明亮度,然抵城邊方知仍昏暗。
    仰望遠方,城內燈火如螢火般閃爍。
    這座城池宛如一座龐大的蜂巢,一半聳立地麵,另一半卻深深嵌入地下。
    根據他們對魔國等級製度的研究,重要的權力機關應在地下區域。
    於是眾人沿著城牆外圍行走,從巨大的蜂巢入口進入,一路迂回曲折。
    越往深處走,眾人越發驚歎於巢穴內道路的錯綜複雜。
    隨著路徑的延伸,大家不禁疑惑,這裏究竟居住的是人類還是某種蟲類生物。
    ……
    再起波瀾
    恐懼,在第二次遭遇時往往更加深入人心。
    王胖子雖曾進入過城中,但再次踏入時依舊感到害怕。
    之前經曆過的種種怪異之事再度浮現眼前,細節與蔓延開來的驚懼令他深受震撼。
    “這簡直像座蜂巢!媽的,搞不懂這兒住的是人還是蟲子!”
    王胖子憤憤抱怨,其他人聞言皆是一怔。
    確實,這裏的建築布局緊湊密集,蜿蜒複雜卻又彼此相連。
    看似毫無章法,實則井然有序。
    盡管明叔等人未隨行至此,但聽聞王胖子描述後亦有所耳聞。
    此刻親臨現場,眾人無不感歎:“咱們是不是闖入了妖魔之地?”
    王胖子氣急敗壞地反駁:“你能不能閉嘴?”
    胖子向來膽大,但此刻內心忐忑不安。
    不僅他如此,就連胡巴一、雪莉楊和大金牙這些經驗豐富的探墓者,此刻也感覺神經緊繃。
    幸好還有張淩。
    眾人看到張淩神色從容,頓時安心不少。
    張淩已然成為團隊的精神支柱。
    “有些事情雖然難以置信,但未必就是什麽可怕之物,不過是時間造成的差異罷了。”
    雪莉楊調整情緒後說道。
    胡巴一也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聽罷雪莉楊的話,輕輕點頭。
    這類情況其實並不少見。
    213年,在密蘇裏州曾流傳著一段神秘的傳說。
    當時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受害者是一位19歲的少女,傷勢極其嚴重,醫生們都感到無能為力。
    就在大家幾乎放棄希望時,一位神秘的神父出現在醫院。
    他走進病房,為少女祈禱後便悄然離去。
    令人震驚的是,神父離開後,少女原本危急的生命體征竟然奇跡般地趨於平穩。
    醫生迅速展開搶救,最終少女成功獲救。
    這位神父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許多人相信他是上帝派遣來的使者。
    據監控顯示,神父離開的方式十分詭異,似乎憑空消失了。
    更有甚者,有人找出一張1972年因車禍去世的ukasetin神父的照片,聲稱兩人是同一個人,少女得救是因為這位神父即便在死後仍繼續履行著他救贖生命的使命。
    然而,真相卻出人意料。
    原來,這位“神父”
    其實是名叫patrickdoing的一位牧師,當時他正在急診室為少女禱告。
    恐懼往往源於無知,而未知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某些真相被刻意隱瞞。
    在現代社會看來,所謂的靈異事件不過是科學尚未觸及的領域罷了。
    想到這裏,幾人心中漸趨平靜。
    若換了普通人,恐怕早已慌亂不堪,哪裏還能冷靜分析?
    望著眼前的建築結構,眾人不禁回想起六七十年代那段全民備戰的日子。
    那時全國都在修建防空設施,但與眼前這些巧奪天工的工程相比,顯得有些簡單粗糙。
    這裏不僅有明顯的人工痕跡,還充分利用了天然山勢,更加宏偉壯觀。
    眾人小心翼翼地找到一條主通道,沿著它向下探索。
    即使在白天,城裏的光線也顯得昏暗,讓人昏昏欲睡。
    但進入通道後,裏麵燈火通明,讓人感到安心不少。
    胖子和胡巴在前方探路,中間是雪莉楊、大金牙和明叔父女,張淩殿後。
    雪莉楊邊走邊仔細記錄,把經過的路線繪成地圖,顯然是為了避免大家在此迷路。
    她的方向感和速寫技巧都很出色,因此並未影響隊伍的進度。
    張淩落在最後。
    他知道此處其實並無危險,王離與章邯已提前告知。
    但他無法開口說明。
    若遇到危機,他會出手解決,眾人或許不會多言;然而一旦他斷言此處無礙,眾人可能不信,即便信了也會質疑他的預知能力。
    索性隨他們前行吧。
    他思索著張起靈與朱雀的關係。
    他體內寄宿著朱雀元魂,正逐漸覺醒。
    這元魂是否與過去的朱雀有關?
    正當他暗自準備溝通元魂時,忽然聽見阿秀尖聲驚叫:“啊……”
    668變異怪物!
    為確保安全,體魄較強的胖子和胡巴被安排在前方,其餘人居中,張淩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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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阿秀與眾人處於中央位置,為何會發出如此刺耳的叫聲?
    張淩眉頭微蹙。
    照理說,王離和章邯說過此地無虞,眾人不該自亂陣腳。
    除非出現了他們未曾料及的事物。
    前方的胖子與胡巴亦吃了一驚,忙蹲下身轉身詢問:“發生何事?”
    雪莉楊和明叔等人也心生不安,轉向阿秀。
    她指著通道上方,語不成句。
    眾人順其指引望去——竟是一條巨蛇!
    它在通道內蜿蜒爬行,身上的紋路令人毛骨悚然,雙眼猶如兩盞藍光燈籠,幽冷而刺目。
    這條蛇足有五六米長!
    頭頂兩團隆起,是即將化蛟的跡象!
    它懸於眾人頭頂,身形雖龐大,卻悄無聲息。
    眾人並非第一次見巨型生物,雲南蟲穀中的巨蟲也不遑多讓。
    那些怪物雖顯科幻,卻多未見識過。
    正因陌生,經曆後反倒迅速淡忘。
    唯獨這條巨蛇與眾不同,它外形與普通蛇無異,僅體型龐大至極。
    如此真實的“怪物”
    ,在人心中激起的恐慌遠超以往所見。
    特別是女性,天生懼怕蛇類。
    此刻,不僅是阿秀,連胖子、胡巴一、大金牙等人也忍不住咒罵出聲。
    蟒蛇雖尋常,卻從未有人目睹這般巨大的存在。
    而在這詭異城市中突現,它與城市的關聯何在?那鬼祟模樣,怎麽看都不像友善。
    雪莉楊急忙捂住阿秀嘴,以防驚叫引來危險。
    眾人屏息凝神,緊張盯著它的一舉一動。
    然而,那蛇稍作停頓便朝他們遊來,口中不斷吐信,似有攻擊之意。
    “媽的!”
    它雙眼閃爍凶光,雖貼牆而下,頭部卻已高揚,蓄勢待發!
    胖子察覺形勢危急,聲音顫抖,一把拽住阿秀喊道:“它要進攻了,快逃!”
    胡巴一和大金牙立刻拉起同伴奔逃。
    誰都明白,沒人願滯留原地。
    張淩雖無所畏懼,但也不願顯得格格不入,遂隨人群撤離。
    眾人一口氣逃進城內深處,約數裏路程,這裏岔路繁多,加上胖子沿途噴灑驅蟲劑,這才敢稍作喘息。
    “這裏明明空無一物,怎會冒出這樣一條巨蛇!”
    確實驚人,仿若異變所致!
    即便張淩實力強勁,乍見此景仍感心顫。
    眾人皆困惑,之前反複探查,場景雖固定,卻未發現活物。
    如今竟冒出這樣一條巨蛇,實在匪夷所思。
    這東西若像那牛肉般不死不活,那就棘手了。
    誰知道它在這待了多久?那家夥頭上長包,分明是化蛟之兆!
    眾人靠牆喘息,神情緊張。
    "我說這兒有古怪,你們非來不可!"
    明叔滿頭汗,年歲大了,這一陣急奔,體力耗盡。
    加之近日都在地下,精神萎靡,愈發疲憊。
    大金牙也氣喘籲籲:"明叔,您別說了。
    誰願下來遇這事?可這是唯一出路,難道回那水路不成?"
    明叔臉色微變,知自己失言:"我不是擔憂大夥安全嘛!"
    胡巴皺眉:"此地本就時序錯亂,若有活物,我怕這可能是幻象。”
    "胡爺此言何意?"
    胡巴便講了先前因自然環境引發瘋狂事件的兩例,道:"所以咱們不能忽略這種可能。”
    明叔麵如死灰:"胡爺,依您說來,這幻象極難分辨。
    說實話,若是真物,或還有脫身之機,可若是幻象,又該如何?"
    雪莉楊亦蹙眉,並未告知她詳情,此處狀況遠超記載,即便在此,也未必能解眼下困境。
    "張淩,你怎麽看?"
    張淩搖頭:"那牛肉確鑿無疑。”
    胖子雙眼一亮:"對啊,那牛肉真實無誤,親眼目睹,親口品嚐,絕非幻象!"
    胡巴想起此節,哦了一聲,頓悟。
    "也就是說,這裏本就詭異非常!這是好事,因這意味著我們尚存一線生機,但這一線生機又在何處?"
    王胖子慫了
    張淩深知此處一切,故而毫不擔憂。
    張淩凝視著胖子等四人,心中始終盤旋著一個疑問:眼前的胖子、胡巴一、大金牙和雪莉楊,是否與魔國世界的那些人物存在某種關聯?
    在他們描述的夢境中,內容荒誕離奇,難以理解。
    然而,從張淩的角度來看,這些夢境卻能彼此呼應,形成清晰的脈絡。
    於是,他心中一動,決定嚐試驗證這一猜測。
    “最好的方式,是讓兩人再次觀察。”
    張淩緩緩開口。
    胖子猛地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對啊!得好好看看,說不定隻是我們自己嚇自己呢?兄弟,你去瞧瞧吧。”
    張淩瞥了他一眼,未作聲。
    胖子怔住了:“兄弟,你怎麽了?”
    雪莉楊立即接口:“張淩不能去!”
    “為啥?”
    胖子疑惑不解。
    “人多了不便,單人行動也不妥,兩人正好平衡風險;若是張淩前去,留下的其他人反而會陷入險境,明叔和阿秀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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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頓時領悟,細想後也認同這一點。
    畢竟,此次任務並非與巨蛇正麵交鋒,張淩是否同行影響有限,而保護留守者的安全才是關鍵。
    如此看來,張淩反而是必須留下的角色。
    至於具體人選,明叔父女不可參與,雪莉楊亦無法涉險,因此隻剩下胖子、胡巴一和大金牙三人。
    經過權衡,最終確定由王胖子與胡巴一負責前往。
    胖子咂了咂嘴,調侃道:“兄弟,我覺得你早就料到我要去了吧?”
    胡巴一笑著回應:“當然得是你和我一起去!”
    胖子搖搖頭:“別開玩笑了,胡巴。
    這裏原本就荒無人煙,四季如一,忽然冒出條大蛇,我可不敢冒這個險。”
    胡巴一輕笑:“王司令,你是膽怯了吧?你可是橫刀立馬的大英雄,怕它作甚?再說,這蛇或許隻是特殊環境造成的幻象,哪有道理無生命跡象的地方突然蹦出一條蛇來?”
    “哼,我寧願那是真的,這樣我們隻需避開它,至少還能脫身。
    若是假象,誰知道要在這兒浪費多少時間,能不能活著出去!”
    胡巴一從懷中取出一枚八角銅鏡,說道:“司令,咱們再去確認一次,先瞧瞧那大蛇是否真實存在,這樣也好分辨我們現在身處的環境是真還是假。
    再說,即便遇到危險,張淩兄定會相助,你還怕什麽?”
    王胖子頓時縮了縮脖子,連連搖頭道:“實話告訴你,讓我對付獻王都行,可在這兒我實在沒底氣。
    要不你跟金爺一起去吧,求你別叫我了。”
    大金牙嚇得一哆嗦,忙說:“胖爺,千萬別讓我去,到時候我連跑都來不及。”
    “放肆!剛才你不還跑得比我還快?金爺,你到底去不去?”
    大金牙苦著臉道:“我擔心拖累大家啊。”
    “囉嗦什麽,必須去!若你有個閃失,我一定想辦法把你找回來!”
    “胖爺,你就別嚇唬我了。
    你現在都不敢去,怎麽可能把我找回來?還是你去吧,哎呀,我的腿抽筋了。”
    說著,大金牙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力揉搓雙腿。
    胖子見狀,啐道:“無恥至極!”
    他轉頭對胡巴一道:“要不咱們直接繞過去算了?”
    胡巴一皺眉道:“不行,若是不明真相,咱們接下來的努力可能全白費。
    這樣吧,我自己去探路,你在這兒等我消息,我信得過你。”
    說完,胡巴一轉身朝來路走去。
    張淩暗自好笑,心想胡巴一這是在激將胖子。
    但他也發現,胡巴一的思路十分清晰,與魔國世界裏的那個少年如出一轍。
    王胖子臉色陰沉,內心掙紮不已。
    他與胡巴一並肩作戰多年,深知對方的可靠。
    然而這次因預感回去太危險,他不願冒險。
    可他又怎能拋下胡巴一獨自留下?
    “胡兄弟!”
    胖子突然止住聲音。
    他明白,一旦胡巴一做了決定,就絕不會更改,再多勸說也是徒勞。
    該死!
    胖子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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