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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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胖子一咬牙,邁開步子追趕胡巴一。
    胡巴一動作飛快,轉過一個彎角便消失不見。
    胖子喘著氣加快腳步,終於追上了。
    轉彎處,胖子看見胡巴一正站在那裏,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瞧瞧,我就知道我們的王司令勇敢無畏,絕不會讓兄弟獨自涉險。
    這就是同甘共苦啊!"
    "你大爺的同甘共苦!老胡,你這是自尋死路。
    還有拉上我幹什麽?欠你的債我不還了!"
    見王胖子一臉不滿,胡巴一笑著說道:"我告訴你,這些幻象雖是假象,但背後常隱藏著稀世珍寶,這種東西價值連城,你真沒興趣?"
    胖子愣了一下,顯然被胡巴一的話打動了。
    他對奇珍異寶向來沒有抵抗力,與大金牙一樣都是十足的財迷。
    即便是在雲南蟲穀那樣危險的地方,他也偷偷帶了些東西回來。
    如今胡巴一主動邀約,他又怎能拒絕?
    "你休想用這話騙我,我的決心不可動搖!"嘴上強硬,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兩步。
    "但看在咱們交情的份上,這次我就陪你走一趟!"
    胡巴一大笑:"那咱們出發吧。”說完轉身便走。
    胖子咬牙跟上,邊跑邊喊:"等等我!說好啦,要是撿到寶貝,我一定要分一杯羹,你不許搶我的,聽見沒?"
    ……
    胡巴一速度極快,胖子追了好一陣才趕上來。
    胡巴一回頭笑著說:"我就知道王司令不會退縮。
    放心,如果有寶貝,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拿不完我幫你拿。”
    "這話可是你說的!哈哈哈!"
    胖子忍不住笑了。
    “那是自然,一言九鼎,我向來說話算數。”
    胡巴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胖子正欲開口,忽覺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縈繞鼻尖,令人心神為之一振。
    “怪哉,這家夥身上怎會有這般香氣?莫非地底生活也能養出這般雅韻?”
    胖子雖感疑惑,卻未深究,四下打量一番。
    “老胡,那玩意兒追了會兒,你瞧見沒?可別大意,莫要尋不到寶貝反倒丟了小命。”
    胡巴一領頭前行,催促王胖子緊跟。
    王胖子忙加快腳步,趕上胡巴一。
    白晝時分,城內光線昏暗,通道更甚,胖子隻得緊貼胡巴一而行。
    所幸胡巴一身著白衣,頗為醒目。
    二人屏息緩行,唯恐驚擾隱匿於附近的巨蟒。
    走了片刻,二人細細觀察,卻不見巨蟒蹤跡。
    繼續向前,動作漸趨謹慎,逐漸形成背靠背的陣形,互相掩護。
    忽然,一側通道傳來嘶嘶聲,隨即狂風驟起,直撲二人。
    王胖子朝風源望去,隻見風勢強勁,卻不見異物,連聲響亦無來源。
    與此同時,胡巴一那邊又響起爬行動物的聲音。
    胖子急忙轉頭查看,依舊無所獲。
    “這地方邪門得很啊,胡司令!你看見啥沒?光聽動靜啥也瞧不見。”
    胡巴一神色如常,既未四處張望,也未停步。
    “你在嘀咕啥?我啥都沒聽見。”
    胖子一時愣住。
    “這動靜這麽大,你怎麽可能沒聽見?別跟我開玩笑,太嚇人了,快想想辦法。”
    王胖子心裏有些崩潰。
    他忽然想起剛才從胡巴一身上傳來的那種香味。
    胡巴一從來不使用香水,而且剛剛還經過一條暗河,在湖裏泡了許久,怎麽會有香味不被衝走呢?
    即便是在決定返回時,也沒聞到胡巴一身上有任何異常氣味。
    王胖子瞥了一眼,發現胡巴一此刻顯得格外妖媚。
    走路時臀部搖擺得特別明顯,仿佛故意晃動。
    腰肢也比平時更顯柔韌。
    看起來十分……
    真蛇還是假蛇?
    “胡司令,你問問,你喜歡楊嗎?”
    王胖子盯著胡巴一的背影,忍不住問出口。
    “你瞎說什麽呢?我們是純粹的友誼,哪有喜歡不喜歡這一說。”
    胡巴一冷哼一聲回應。
    王胖子心裏一沉。
    完了!
    之前他曾多次懷疑胡巴一與雪莉楊之間有過什麽,客觀地說,雪莉楊不僅貌美,還有一種聰慧的氣質,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動。
    但胡巴一對此表現得很平靜,王胖子以為是兩人之間存在隔閡,也許是價值觀不同,或者互相有所防備。
    可現在看到胡巴一的模樣,他突然冒出個荒誕念頭:這位戰友、生死相依的兄弟、最佳摸金搭檔,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想到這兒,王胖子渾身不適,尤其在這寂靜之地與胡巴一獨處,這種感覺讓他坐立難安。
    不行,我必須再確認下!
    王胖子剛要開口,卻見前方通道頂部有個巨大黑影。
    他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那條巨大的黑色蟒蛇半截身體纏在旁邊柱子上,頭部懸在通道上方,俯視著他們兩人。
    王胖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把拽住胡巴一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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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巴一也立刻反應過來,迅速退了幾步。
    等二人停下腳步重新查看時,卻發現原本盤繞在柱子上的大蛇竟已消失無蹤。
    從他們急促後退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兩秒,這麽大個家夥怎會憑空消失?
    難道是妖物作祟?
    王胖子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身旁的胡巴一趕緊伸手掐住他的人中。
    “別怕,放鬆點,或許是剛才的幻覺。
    有幻覺的地方就有寶物,你不是一直想要寶物嗎?大膽一點。”
    王胖子隻覺胡巴一掐人中的力道讓他十分受用。
    這種舒適不僅來自隱隱的疼痛帶來的掌控感,更因胡巴一身上淡淡的清香令他身心舒暢。
    特別是胡巴一的手,細膩柔軟。
    正沉浸在異樣感受中時,王胖子猛然驚醒。
    胡巴一是男子,怎會有如此細膩的手?
    王胖子猛地站起,呆滯地看著胡巴一。
    胡巴一見狀拍拍手說:“好了,幻象再現,說明寶物就在附近。
    找到它我們就安全了,或許還能發現更多秘密。
    你留意後方,我向前,特別注意頭頂。
    別緊張,放鬆了就不會被幻象騙了。”
    說著,胡巴一繼續向前,安心地將後背交給王胖子。
    王胖子心中疑惑,默默嘀咕: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剛走幾步,他又瞧見那黑蛇再次靠近,不過這次它並未盤在柱子上,而是從通道一側地麵飛速爬行而來。
    憑借上次的經曆,王胖子這次鼓足勇氣,死死盯著那條大蛇,工兵鍬已握在手中,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大蛇騰空而起,直撲王胖子而來。
    王胖子瞪大雙眼,試圖分辨眼前的究竟是真蛇還是幻影,心中疑惑叢生。
    大蛇猛地張開血盆大口,腥臭味差點讓他窒息。
    確定了,這次是真的!
    可奇怪的是,猴娃似乎並未趕來相助,此時再呼喊已無濟於事。
    閃避已然不及,王胖子咬緊牙關,揮起工兵鍬砸向大蛇。
    然而,這一擊卻落空了!
    王胖子震驚無比,那本應襲來的巨蛇竟再次憑空消失了。
    因用力過猛,他幾乎摔倒,踉蹌中勉強站穩,身後的胡巴一也終於回過神,驚問:“出什麽事了?看到了什麽?”
    “蛇……蛇……”
    王胖子手指前方,但那裏空無一物。
    “哪有什麽蛇?根本沒人!”
    胡巴一環顧四周後,疑惑地看向王胖子,“你最近怎麽總看到這些幻象?按理說,隻有體弱多病的人才會如此,你這般健壯不該有這樣的情況。”
    672一棵大樹!
    王胖子徹底糊塗了。
    他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首先,胡巴一身上散發的香味定有問題,他絕不會塗這麽濃烈的香料,畢竟這可是下墓,不是遊山玩水。
    其次,頻繁產生幻覺,身體又這麽虛弱,這很反常。
    “老胡,到底怎麽回事?”
    王胖子急切地追問。
    “噓——別出聲,慢慢走,跟緊我,千萬別亂動!”
    胡巴一突然壓低聲音叮囑道。
    王胖子見狀,隻能安靜下來。
    胡巴先環顧四周,對胖子說這方圓七零裏或許藏有異樣,因他覺得以胖子的經驗與體魄,不應總被迷惑。
    “為何你瞧不見?為何總盯住我不放?”
    胡巴稍作思索道:“或許你近日過於疲憊,之前過暗河時遇上的魚,也許與這城池有所關聯。”
    “大概是你沾染此地氣息較重,這才屢次成為目標。”
    胖子沉吟片刻,覺此言有理。
    隨後,胡巴說出計劃:既然不知何物困擾眾人,那先前的大蛇是否真實亦未可知。
    他記清歸途,若此刻折返,既留隱患,又分散精力;且他認為此物雖具迷惑力,攻擊性未必強,否則不會多次以幻象驚嚇胖子。
    聽罷,胖子認同此論,二人便謹慎前行。
    此次,他們比先前更為細致,步伐也更緩慢。
    行至半日,幻象始終未現,似知此刻顯現無益。
    這般,他們愈加確信先前判斷。
    搜尋間,二人於來路出口發現一棵大樹。
    此樹甚為怪異!
    立於大道旁,一側為水塘,緊鄰塘邊。
    其枝繁葉茂,形如巨型蘑菇,虯結交錯的枝丫宛若大網,密葉覆頂。
    雖距尚遠,二人已覺陰冷之氣撲麵。
    “走,過去瞧瞧,適才並未見此物,或許正是它搗鬼!”
    胡巴引路,仔細辨認每步落點,左移一步,右跨兩步,依序而行。
    “照此腳印前進!”
    不久,二人抵近大樹。
    起初離得遠,隻覺這大樹陰森可怖,靠近後才知它不僅陰森,更顯高聳入雲。
    仰頭望去,那高度仿佛超脫想象。
    大樹周遭似成獨立空間,這裏的大樹幾乎遮蔽了全部天空。
    胡巴一與胖子慌忙退開幾步,離開大樹影響範圍後,四周恢複常態,大樹也不再顯得遙不可及。
    確認無礙後,兩人再次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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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麽?”
    再度靠近後,他們發現枝頭掛有異物,定睛細看,頓時震驚!
    竟是人形果子!
    人參果?!
    胖子癡迷《西遊記》,對鎮元大仙的院子印象深刻,怎料竟在此地見到。
    難道此城並非惡羅海城?而是鎮元大仙的府邸?
    冷汗直冒!
    若真如此,受人指責的魔國人、輪回宗之人,是否亦為仙人門徒?
    一切需重新審視,從魔至神的巨大反差動搖了所有認知。
    過去所認定的正邪,需徹底顛覆。
    究竟何為正義?誰為真神?誰操控殺戮?
    甚至關係到此行的正當性!
    “是人參果樹?”
    樹下本應昏暗,此刻卻金光閃爍,果子栩栩如生,散發著迷人光芒。
    但兩人未被迷惑,深知此處必藏玄機,或許是危機,也可能涉及更大陰謀。
    “胡司令,你怎麽看?”
    “先別急。”
    胡巴一讓胖子安靜,環顧四周。
    大樹旁有條小徑,已十分破舊,久無人行,但仍勉強可見。
    “要不要再靠近些?”
    兩人權衡後,決定再靠近些查看。
    剛向前走了幾步,忽然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何人膽敢闖我藥園?"
    673人參果園
    眾人進入時,此地並無任何植物,更別提大樹。
    因此二人進來時格外警惕,確認無異常後才進入。
    那低喝聲仿佛近在耳邊,二人嚇得渾身一顫,急忙轉身搜尋,卻不見人影。
    "什麽玩意兒?躲躲藏藏!"
    兩人立刻擺出背靠背的防禦姿態,環視四周。
    又是一片靜謐。
    額頭滲出汗珠。
    這不是一人聽錯,而是兩人均聽到的聲響,此刻卻又歸於平靜,它是在窺探,還是即將動手?
    最令人煎熬的是等待。
    又過十幾秒,胖子按捺不住,將手中的工兵鍬擲出,徑直擊向樹上的果實。
    暫且不論這樹來曆如何,也不管剛才發聲之物藏身何處,眼前果實無疑至關重要。
    胖子欲借此引出對方,避免持續被動。
    工兵鍬如炮彈般射出。
    盡管大樹高聳,但胖子力道強勁,工兵鍬輕鬆擊中一枚果實。
    就像《西遊記》裏孫悟空偷果子那樣,果實被觸碰後墜落,落地即消失。
    "糟了,該不會真是人參果吧?真的沒了!"胖子驚愕不已。
    人們常稱的人參果實一種普通食物,學名香瓜茄,又稱長壽果、鳳果、豔果,為舶來品,原產南美,茄科多年生雙子葉草本植物。
    不過人參果還另有身份。
    據《西遊記》,乃鎮元大仙的靈樹,形似嬰兒,食之可延年益壽,此果九千年方熟一次,聞其味可活三百六十載;食一顆則壽達四萬七千載。
    采摘需用金擊子輕敲,絕不可使其墜地,否則瞬間消散!
    胖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僅僅因為那個瞬間消失的特點。
    盡管早有耳聞,但因出自神魔小說,他一直以為是作者虛構的,可如今親眼所見,卻讓他難以置信。
    就在此時,兩人忽然聽見大樹深處傳來嬰兒般的哭聲,那聲音異常淒厲,仿佛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哭聲短暫地響了兩聲後便停止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令兩人不寒而栗,原本震驚的情緒更加沉重,仿佛有一股寒意從腳下直衝頭頂。
    “這是什麽東西?!”
    胖子小聲嘀咕,臉色難看。
    二人轉身仔細搜尋四周,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剛才的大喝聲讓他們格外警覺。
    “你覺得,這裏會不會是某個大仙弄出的果園?”
    胖子苦著臉低聲說。
    “如果是大仙,怎麽會為難凡人?聽這動靜,分明是要置我們於死地。”
    另一人回應。
    “那要不要叫上我弟弟?”
    胖子試探性地問。
    “叫他有何用?即便真是大仙,他來了也無濟於事,反而可能陷入危險。
    而且,你這麽大聲說話,若被察覺,豈不是更快送命?現在隻能祈禱大仙把我們當成微不足道的小蟲,忽略不計,我們才能趁機逃走。”
    胖子思索片刻,意識到確實如此,看著眼前大樹的詭異,即便張淩到來也未必能幫上忙。
    “我覺得這很可能是人參果。”
    胡巴低聲開口。
    “一開始還有些懷疑,但聽了這孩子的哭聲,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你還記得《述異記》裏那段記載嗎?”
    “不記得了,誰會去看那種書啊?”
    “司令,你得好好學習!書上說,大食國位於西海之中,有一塊巨石,上麵長滿樹木,樹幹紅色葉子綠色,枝頭總是掛著小人兒,長約六七寸,見到人就會笑,還會揮動手腳,腦袋掛在樹枝上。
    一旦摘下一枝,小人兒便會死亡。
    這描述是不是和這裏一模一樣?”
    雖然沒能完全理解書中每句話的意義,但胖子已經將這段記載與眼前怪異現象聯係起來。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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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剛才的聲音分明在問:“何人膽敢闖入我的藥園?!”
    這麽說來,這人參果樹所在的,或許是一處藥園。
    誰的藥園?
    兩人想到此處,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恰在此時,那聲音再次冷漠響起:“何處閑雜人等,竟敢潛入我的人參果園?”
    樹妖現身
    伴隨聲音而來的,還有枝葉的搖晃。
    搖晃源自大樹。
    大樹一動,樹上果實猶如懸於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璀璨奪目卻令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樹上的葉片如海浪般嘩嘩作響。
    胡巴一與胖子至此確信,這聲音竟出自大樹!
    更具體地說,那聲音源自樹幹。
    “這樹葉怎麽說話?”
    胖子脫口而出。
    胡巴一則猛然醒悟,天地萬物,其生存環境雖各有不同,但進化方式相似。
    此樹來曆怪異,絕非凡品,定是成精的大樹無疑。
    這時,胖子似乎也有所察覺,臉色蒼白道:“胡司令,這玩意兒比獻王難對付得多。”
    獻王墓雖凶險,但那些東西似無靈智。
    若眼前這樹成精,其智慧遠超獻王。
    加之實力而言,植物一旦成精,其複雜程度甚至高於動物與人類。
    因其思維單一,換個說法便是固執,難以交流。
    眼下情況,這樹顯然非同尋常,而是一位強大的樹妖。
    發出聲音的是鎮元大仙嗎?
    抑或隻是樹本身?
    胡巴一轉念間覺得,這樹恐怕與鎮元大仙並無關聯。
    畢竟根據方才情形及述異記中的描述,眼前果樹更像是書中有載,而非西遊記中鎮元大仙的果樹。
    特別是鎮元大仙為地仙之祖,何為地仙?即棲息於人間的仙人,他們大多由人或其他生物修煉而成。
    鎮元大仙身為地仙之祖,怎會以一棵果樹吸嬰靈?此樹形似巧合,實則與大仙無幹。
    怪異現身的樹妖,讓兩人頓感棘手。
    如此說來,眼前的人參果恐非仙物,而是邪物!
    否則何來詭異的嬰兒啼哭聲?
    這東西莫非是惡羅海城的怪物?
    兩人暗自揣測。
    “糟了,這定是害人之物,且已察覺到咱們!”
    胡巴驚呼,“快撤!”
    胡巴理清思路後,急切道:“你先逃,我斷後!”
    但胖子絕不會丟下同伴。
    “不成,生死共進退!”
    胡巴催促:“別廢話,形勢危急!這妖物難纏,你若留我一人在此,萬一出事,尚可尋張淩求助!”
    胖子聽罷亦覺有理,正欲撤離,突見樹上甩下一長藤,如墨綠閃電般襲來,瞬間將二人縛於一處。
    藤上滿布倒刺,刺破衣物,嵌入皮肉。
    “完了,這下走不掉了!”
    胡巴苦笑,抓握藤條。
    入手竟似女子柔荑,滑膩異常。
    “這到底是什麽妖物!”
    胖子亦駭然,鬆開藤條審視一番,道:“胡司令,我是不是瘋了?方才竟覺像是摸了誰家姑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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