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很快到了醫院。
    “醫生，快幫我們看看，是不是懷上了？”
    大媽滿心期待孩子，緊張地盯著醫生。
    老中醫推了推眼鏡，麵露笑意：“把手伸給我。”
    秦淮茹坐下來，緊張地注視著醫生。
    身邊站著大媽，身後是焦急萬分的易忠海，而王戈壁隻能站在門口。
    片刻間，老中醫眉毛一揚，眉開眼笑：“好消息，恭喜恭喜，確實有了。”
    大媽愣住了，隨即哭了出來：“真的懷上了？”
    易忠海也激動得渾身發顫：“我成爺爺了？”
    “是幹爺爺。”
    “別管那麽多，幹爺爺也是爺爺。”易忠海瞪了王戈壁一眼，“都當爹了，說話還不注意。”
    王戈壁哭笑不得。
    大媽又問醫生：“淮如說肚子不舒服，這樣沒事吧？”
    老中醫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沒什麽大礙，隻是太累了，以後別再這麽折騰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轉向門口的王戈壁。
    “脈象平穩，這姑娘身體狀況不錯，氣色也好，問題不大。”
    “飲食要注意，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這對孩子的成長發育很有幫助。”
    “另外，別幹重活了，沒事的時候可以出去走走，增強身體素質……”
    老中醫給出了建議。
    一大媽擔憂地問道：“有什麽特別需要注意的嗎？”
    老中醫哈哈一笑：“不用太擔心，這位女同誌身體狀況不錯，隻要好好休息，別幹重活就行，千萬不要隨便吃藥。”
    一大媽這才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笑道：“謝謝醫生。”
    易忠海在一旁傻笑著，站在一大媽身後，顯得手足無措。
    盡管年歲已高，但這是他第一次麵對新生命的到來，因此顯得格外慌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走出辦公室後，一大媽扶著秦淮茹，笑盈盈地說：“淮茹啊，以後每天我來給你做飯。”
    “衣服就放在那兒，給我洗，你別操心這些事了，知道嗎？”
    “還有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讓小王太過勞累。”
    秦淮茹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啦。”
    她一邊點頭，一邊朝王戈壁擠了下眼睛。
    王戈壁無奈地搖搖頭，心想：秦淮茹，你這是想靠兒子翻身嗎？
    易忠海也開口說道：“我待會兒去買些肉票回來，接下來這幾月咱們得吃得講究點。”
    “對對對，一定要保證營養！”一大媽連連附和，“淮茹、小王，這事就交給我和你們的大爺吧，你們就別操心了。”
    “以後淮茹的飲食問題，我和老易負責。”
    “你們年輕人什麽都不懂，可別傷到孩子。”
    王戈壁苦笑著說：“一大媽，我家錢淮茹都管著呢。”
    一大媽瞪了他一眼：“說什麽胡話，你們的錢你們留著，你們的大爺工資高，買點肉總還能承受得起。”
    王戈壁隻能尷尬地笑笑，不再多言。
    既然一大媽和一大爺願意出錢，那就隨他們去吧。
    畢竟，他們是孩子的幹爺爺和幹奶奶，這錢不給孩子花，還能給誰花呢？
    若執意推辭，反倒顯得不妥。
    “老大，既然到了，咱們一起去看看阿旭吧。”
    王戈壁提議道。
    易忠海點頭同意：“行。”
    四人抵達三樓病房，經過十幾天的休養，賈東旭三人的傷勢已完全康複。
    隻是偶爾還會有些隱隱作痛。
    三人並肩而臥，正在交談。
    瞧見王戈壁和易忠海一行人進來，賈東旭三人瞬間愣住，隨即興奮不已：“小王，老大。”
    易忠海坐到床邊：“恢複得咋樣？”
    賈東旭點點頭，強裝鎮定地說：“好多了，謝謝老大關心。老大不是說要出院了嗎？讓我們別過來，怎麽又親自跑一趟？”
    易忠海嘴角帶笑，眯著眼睛，滿臉欣慰：“這事嘛，你得問問小王。”
    “小王？”三人齊刷刷望向王戈壁，許大茂疑惑地問，“小王，你生病了？”
    王戈壁翻了個白眼：“去去去，我身子骨硬朗得很，是淮如懷孕了，過來做個檢查。”
    “弟妹懷上了？”
    三人同時震驚，表情呆滯。
    緊接著，賈東旭激動地喊：“我……我要當……幹爹了？”
    刹那間，何雨柱也反應過來：“幹爹？我終於有幹爹了？”
    許大茂忍不住笑了：“哈哈，是你當幹爹，傻柱，你還是算了，萬一讓你帶壞孩子怎麽辦。”
    “閉嘴。”
    何雨柱瞪了許大茂一眼：“大家都是幹爹，誰也不準嫌棄誰。”
    王戈壁無奈地看著眾人，心想：當個親爹都沒這麽興奮，你們瞎激動啥。
    易忠海也笑著說道：“你們仨，周日就能出院了吧？”
    許大茂點頭：“老大說得對，本來今天就可以出院的，但醫生說再觀察幾天，確保沒後遺症。”
    “嗯，觀察是必要的。”易忠海滿心牽掛孩子，也無意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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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安慰幾句，便起身告辭。
    病房內，隻剩下三人。
    賈東旭一臉滿足地躺著：“真沒想到，我就這樣成幹爹了。”
    許大茂糾正道：“是幹爹。”
    “一個樣。”賈東旭激動地回應。
    許大茂微微張口，卻懶得搭理賈東旭的胡思亂想。轉過頭，看見何雨柱一臉傻笑，他的心情更加複雜。
    夾在這兩人之間，他對兩邊都不滿意。
    自己沒本事，卻打起了別人家孩子的主意。
    這臉麵往哪擱？
    許大茂突然愣住：“自己不行，確實是不行。”
    “要不找小王試試？”
    “但小王會同意嗎？在他心裏，我是長輩，要是他知道我打這種主意，豈不是覺得被冒犯了，從此斷絕往來？”
    許大茂陷入深思。
    他不行，但小王可以。
    若兩人成婚，再添個孩子。
    誰還會質疑他是不男不女的人？
    到時既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又有後代繼承香火。
    多麽理想啊！
    隻是，小王會接受嗎？
    許大茂眯著眼，心思百轉。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難以抑製，他愈發覺得此計可行。
    王戈壁全然不知，自己已被許大茂盯上。
    離開醫院後，一位大媽對秦淮茹格外照顧，連王戈壁都阻止不了她的熱情。
    她攙扶著秦淮茹，輕聲叮囑：“淮茹啊，在四合院裏千萬別讓陌生人靠近，明白嗎？”
    “特別是那些頑皮的孩子，別讓他們碰到你。”
    “還有，離賈張氏遠點，那老太太靠不住。”
    秦淮茹如今成了寶，大媽對她比親閨女還親。
    秦淮茹也很高興，心裏甜蜜蜜的。
    她一直渴望有個孩子，如今夢想成真。
    尤其享受著大媽的關懷，秦淮茹覺得這才是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
    往後，我秦淮茹就是功臣了。
    可惜還不知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易忠海走了一段路，開口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買點肉票。”
    “哦對，順便買點麥乳精給淮茹喝。”
    他打算再去找個新收音機，好讓淮茹在閑暇時聽聽聲音解悶。
    厲害了！
    這樣的悉心照料真是無微不至，連王戈壁這位正牌丈夫都自愧不如。
    話雖如此，但用大爺的錢來給自家婆娘孩子買東西，這感覺倒也不壞。
    回到家，大媽一樣是細心周到，直到天色已晚才離開。
    臨走前，還特地叮囑王戈壁別欺負秦淮茹。
    可門剛一關上，淮茹就乖順地跪在地上。
    她最近嗓子不舒服，需要多做咽喉保養，否則會很痛苦。
    淮茹懷孕的事兒並沒有藏著掖著，沒幾天，整個軋鋼廠都知道了。
    得知淮茹懷孕的消息後，衛生辦的王主任特意叫王戈壁到辦公室談話。
    “小王，聽說你媳婦懷孕了？”
    王主任笑著問。
    王戈壁點點頭，“王主任已經知道了？”
    “當然知道了，老易見人就說。對了，上次你被選為籃球隊員，我還說要獎勵你呢，還記得嗎？”
    王戈壁點頭道：“記得，這陣子吃得挺好，謝謝王主任。”
    王主任揮揮手，“這些都是小事，你為廠裏爭光，軋鋼廠不會虧待你的。”
    “這樣吧，我給你肉票，帶回去給媳婦補補身體。”
    “這也有助於你專心訓練。”
    王戈壁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立刻感激地說：“謝謝王主任。”
    “這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王主任語氣溫和，“對了，劉教練有沒有告訴你什麽時候開始訓練？”
    “明天。”
    “那一定要好好練，別給軋鋼廠丟臉。”
    “王主任放心，我知道。”
    王戈壁沒想到籃球比賽這麽重要，連王主任都親自給出肉票作為獎勵。
    不過，這些都是好事。
    下班回到家，屋子裏彌漫著肉香。
    自從確認淮茹懷孕，大媽和易忠海就開始對她格外關心。
    不用說別的，短短幾天，家裏就沒斷過肉，還特意買了麥乳精給她喝。
    秦淮茹如今成了家裏的掌上明珠，一位大媽寸步不離地照顧她，連散步時都要緊緊攙扶。
    “真浪費，讓你們獨占美食。”
    “成天大魚大肉，怎麽不勻給我一口？”
    “那小婦人懷的該不會是野種吧？”
    賈張氏站在王戈壁家門邊，惡狠狠地低聲咒罵。突然，一聲清脆的響動打斷了她的嘀咕。
    賈張氏驚呼一聲，身體被推得向前飛出，“砰”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痛得她不住  。
    她轉頭一看，卻見是王戈壁，心中頓時慌亂，顧不得疼痛，慌忙爬起逃走。
    王戈壁冷眼看著她：“賈大媽，若非看在東旭哥的份上，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信不信？”
    賈張氏關上門，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她明白，易忠海等人正在暗中商量將她遣返鄉下。
    近來，賈張氏格外安分，不敢惹是生非。
    王戈壁對賈張氏並不在意，隻在遇到時才踢一腳，若沒碰見，便當沒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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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搖頭後，王戈壁回到了家中。
    一大媽剛把紅燒肉端上桌，令人意外的是，還有一盆熱騰騰的魚湯。
    秦淮茹正坐在桌旁，滿臉期待地等著享用美味。
    看到王戈壁進來，秦淮茹起身迎接：“當家的，你下班啦？”
    王戈壁上下打量她一番，笑著說道：“你臉上的肉又多了一層。”
    秦淮茹憨笑回應：“這幾天吃得可香了。”
    這傻妻子……
    王戈壁無奈地搖頭，懶得跟她計較：“坐下吧，我自己來就行。”
    他再不敢讓秦淮茹下跪伺候自己了，有大媽在一旁盯著呢，天天教導他要疼愛妻子。
    王戈壁從口袋裏拿出肉票拍在桌上：“大媽，拿去用吧，我去洗把臉。”
    成天吃易忠海家的飯，心裏總有些過意不去。正好衛生部門給了肉票改善生活，就讓大媽拿著用了，反正都是給夫妻倆吃的。
    一位大媽沒有遲疑，笑著把東西收拾整齊後說道：“我去叫小雨來，你們先吃吧，我端飯回家了，不用管我和老易。”
    大媽考慮得很周到，不想打擾這對年輕夫妻。
    王戈壁洗完臉，何小雨已經興衝衝地端著碗過來了。
    坐在秦大梅旁邊，小雨邊吃邊說：“大梅姐姐，你的肚子好像變大了哦。”
    秦大梅低頭看了看，臉上滿是慈愛：“是啊，孩子在長大呢。小雨，別拘束，快吃吧。”
    小雨點點頭：“大梅姐姐，下午我看到阿閆去了賈張家。”
    “嗯？”正在吃飯的秦大梅和王戈壁猛然抬頭：“這是怎麽回事？”
    秦大梅解釋道：“是我讓小雨幫忙留意的……”
    小雨附和：“對對對，是大梅姐姐讓我注意的，我正好放學回家，就看見阿閆進了賈張家，出來時都扶著牆走。”
    小雨小聲說著，像做賊一樣。
    王戈壁聽得頭皮發麻：“這阿閆，真是被嚇破膽了，簡直太誇張了。”
    秦大梅皺眉：“別說這些了，真讓人不舒服。”
    “小雨多吃點，看你瘦了不少。”
    “省得柱子哥回來說我沒照顧好你。”
    小雨笑了：“我哥才不會呢，我現在吃得可比跟他一起時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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