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張豪傑低聲說道，聲音裏充滿了驚訝。
    劉亮點點頭，調整了潛艇的位置，以便更清楚地觀察。\"看起來是的。不過它的這太巨大了。\"
    他們注意到，飛碟的中央有一塊巨大的能量石，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忽明忽暗，顯然能量已經所剩無幾。
    \"能量石快耗盡了，\"劉亮分析道，\"如果我們不盡快采取行動，它可能會永遠沉寂在這裏。\"
    張豪傑握緊了拳頭：\"我們必須想辦法把它帶回去。這可是外星科技啊！\"
    就在這時，能量石的光芒突然變得更加暗淡，飛碟周圍的海水開始波動。潛艇的儀表盤發出了滋滋的電流聲，顯然受到了能量波動的影響。
    \"它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微弱了，\"劉亮緊張地說道，\"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心。他們知道，這個發現可能會改變人類的曆史。現在，他們必須克服重重困難，將這個外星飛碟帶回地麵。
    深海的墨藍裏，探照燈撕開一道冷白的口子，光柱盡頭懸著個沉默的圓——直徑約莫十米，表麵覆著層類似珍珠母貝的虹彩，卻比任何已知合金更光滑，連水流拂過都留不下痕跡。潛水器緩緩靠近時，機械臂的傳感器突然震顫：這不是岩石或沉船，內部有規律的能量波動正透過表層滲出，像某種沉睡生物的心跳。
    光學鏡頭聚焦，終於看清它的內核：沒有交錯的線路，沒有焊點或接口，隻有三十六個菱形凹槽均勻分布在圓形內壁，每個槽裏嵌著半透明的晶石，正以呼吸般的頻率明滅。那不是人類認知的電池或線圈，晶石內部有淡金色的流光在遊走，當某塊晶石驟然亮起時，相鄰三塊會同步變暗，能量像活物般在凹槽間無聲傳遞，連潛水器的電磁探測器都捕捉不到絲毫外泄的信號。
    我們拆解過百年前的深海探測器，滿是纏繞的導線和笨重的儲能罐；而眼前這個圓，像用一整塊未知物質雕琢而成，能量在內部閉環流轉，連“接口”這種概念都顯得多餘。當探照燈掃過它表麵細密的螺旋紋路，我突然想起古籍裏“天工無痕”的記載——原來真正的先進，是讓複雜歸於虛無，讓能量成為呼吸本身。那些晶石不是“裝置”，它們就是這圓形造物的“血管”，每一次明滅都是它與深海交換信息的低語，而人類還在為如何減少引線的電阻絞盡腦汁。
    潛艇緩緩靠近飛碟，機械臂已經準備就緒。劉亮深吸一口氣，開始操作機械臂，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塊即將耗盡能量的能量石。
    能量指示燈，紅色警示燈在金屬壁上投下跳動的光斑。劉亮穿著潛水服戴著白手套的指尖觸到碟體表麵時，那片巴掌大的碎塊正散發著幽微的冷光。這不是地球上任何已知的黑曜石，墨色玉質裏隱著星芒狀的冰裂紋，在手電筒光柱下竟沒有一絲反光，仿佛把光線全吞進了分子縫隙。
    \"硬度超過鑽石，密度是鈦合金的三倍。\"張豪傑的聲音從潛艇顯示屏傳來，帶著示波器的電流雜音。
    太空觀察突然想起昨夜雷達屏幕上那個突然消失的光點——當時它正以三馬赫速度掠過平流層，卻在地麵雷達鎖定的瞬間化作虛無。
    他透過護目鏡，用紫外線檢測儀貼近玉石表麵。儀器數值驟然歸零，連空氣灰塵的反光都比這塊石頭更顯眼。\"不是反雷達塗層，\"劉亮的喉結動了動，指腹摩挲著玉石冰涼的肌理，\"是這種天然吸波的玉石結構...它把所有電磁信號都轉換成了熱能。\"
    碟體殘骸邊緣還凝著霜花，玉石斷層處卻看不到任何金屬基底。就像有人把一整塊宇宙黑曜石雕琢成了航空器外殼，連紫外線都能吞噬的材質，讓全球防禦係統成了瞎子。劉亮忽然覺得掌心發寒，這哪裏是飛行器，分明是一塊會飛的宇宙暗影。
    黃昏的曠野浮著層淡紫霧靄，地平線盡頭忽然升起個龐然大物——那是艘飛碟，銀灰色外殼在殘陽下泛著冷光，邊緣銳利得像用激光切過，直徑足有百米，比三個足球場並排還寬，底部懸著的環形結構幾乎遮了半個天空。
    方才它還敞著個黑黢黢的缺口，像巨獸咧開的嘴，此刻卻見邊緣的金屬板開始緩緩向內收攏。先是最外側的銀色鱗甲發出細微的“哢嗒”聲，一片片豎起來，又順著弧度扣向中心，像折扇合上時的褶皺。缺口裏透出的幽藍光暈隨著閉合漸漸變暗，從耀眼的藍紫褪成朦朧的灰，最後隻剩一道細縫，縫裏的光像瀕死的螢火般閃了兩下，徹底熄滅。
    整個過程慢得像電影慢放，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飛碟底部的環形結構隨著閉合微微震顫，發出低沉的嗡鳴，震得空氣都在發顫，遠處的野草伏倒一片，連風都被這龐然大物壓得停滯了。最後一塊金屬板扣合時，發出聲沉悶的悶響，像巨鍾撞在雲層裏，隨即一切歸於寂靜。
    此刻再看，飛碟已完全閉合，表麵光滑得像塊巨大的銀鏡，連夕陽的光斑都能清晰倒映。它靜靜懸浮在半空，龐大得讓人失語——站在千米外的觀測者仰頭望去，隻覺得自己像隻螞蟻在仰望山峰，那百米直徑的圓盤遮天蔽日，連天空都被它占去了大半，冷硬的金屬外殼在暮色裏泛著死寂的光，仿佛從亙古就懸在那裏，沉默地注視著渺小的人間。
    幽藍的海水中，巨大透明罩體的菱形輪廓正緩緩下沉。它邊緣的鈦合金骨架泛著冷光，表麵納米級塗層讓水流無聲滑過，像一塊被深海托起的冰棱。當罩體精準扣合在碟形物上方時，三百個電磁錨瞬間刺入海床，激起細密的塵霧。
    透明罩內開始排水，淡藍色的光幕從頂部垂落，將直徑五十米的空間隔離成獨立腔室。穿著銀色潛水服的劉亮通過底部對接艙進入，他們的推進器在罩壁內側留下轉瞬即逝的渦流。機械臂正小心翼翼地拆解飛碟表層的珊瑚附著物，激光切割器發出的紅色細線在透明介質中折射出奇異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