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成功脫逃新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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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恐怖的反噬之力入體,陳興和雲舒如遭重擊,齊齊噴出一口鮮血,身形踉蹌著向後倒飛出去。
“陳興!雲舒!”
蕭天等人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將二人扶住。
“我沒事……”陳興強行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卻死死地盯著那扇光芒閃爍不定的石門,沉聲道:“剛才……是我們注入的元力屬性,與最後一個核心節點產生了排斥!”
“沒錯。”雲舒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眼神卻異常明亮,“最後一個節點,需要的不是單純的元力,而是……一種調和之力!必須將兩種不同屬性的元力,完美融合,才能將其激活!”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們明白了,那並非尋常的阻礙,而是古老智慧的考驗。這遺跡,沉寂了不知多少歲月,其門戶的開啟,豈是蠻力所能為?陳興掙紮著站穩,隻覺胸口似被巨石碾過,氣血翻湧,喉頭腥甜。他強忍著胸腔裏那股翻騰的血腥味,目光卻未曾從那扇石門上挪開分毫。雲舒亦是麵色慘白,額上冷汗涔涔,那雙素來沉靜的眸子裏,此刻也閃爍著一絲疲憊與困惑。這困惑,並非對力量的質疑,而是對那深藏於古老符文之中的,難以捉摸的“道”的思索。
“調和之力……”蕭天低聲重複著雲舒的話,眉頭緊鎖。他環顧四周,這幽暗的通道,仿佛一張無形的巨口,隨時準備將他們吞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與潮濕的氣味,混合著某種難以名狀的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身後,是來時的絕路,那些坍塌的石塊,已然堵死了歸途;前方,是未知的深淵,那扇緊閉的石門,如同一個嘲諷的鬼臉,冷冷地矗立著。希望,如同這石門上忽明忽滅的光芒,搖曳不定,隨時可能熄滅,將他們徹底拋入絕望的深淵。
“陳兄,雲舒姑娘,此法……可有把握?”一個隨行的漢子,名喚李三,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他常年行走江湖,刀口舔血,見慣了生死,卻從未見過如此詭譎的陣法。方才那股反噬之力,雖未直接作用於他,卻也讓他心神俱震,仿佛魂魄都要被抽離一般。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不安,那是對未知,對死亡的本能畏懼。
陳興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激蕩。他知道,此刻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們的希望,他們的恐懼,都係於他一念之間。他看向雲舒,她的眼神堅定,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信念,仿佛在說:此路不通,便開辟新路;此法不濟,便另尋他法。這種默契,是無數次生死相依中磨礪出來的。
“把握?在這等絕境之中,何來十足的把握?”陳興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自嘲,又帶著幾分魯迅式的冷峻與批判,“然而,除了這‘調和之力’,我們還有他法嗎?難道要坐以待斃,在這等鬼地方等死不成?像那些牆角的枯骨一般,默默地腐爛,最終化為塵土,連個姓名都留不下?”他的話語雖不甚客氣,卻如一記重錘,敲醒了眾人。是啊,除了放手一搏,他們還有什麽選擇?在這遺跡深處,饑餓與疲憊已如跗骨之蛆,纏繞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再拖延下去,等待他們的隻有油盡燈枯。
“陳兄說得是。”蕭天上前一步,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既然陳兄和雲舒姑娘已勘破玄機,那便依計行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與其在這等死,不如轟轟烈烈地拚一把!”他這話,與其說是鼓勵,不如說是決絕。在這等地方,性命早已不是自己的,能搏得一線生機,便是莫大的恩賜。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那些原本心生退意的人,也重新燃起了幾分鬥誌。
“再來一次!”陳興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他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隻是重新走到石門前,那扇門,仿佛一個沉默的判官,等待著他們的最終審判。它的表麵,那些古老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越發詭異而深邃。
雲舒緊隨其後,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眸中的光芒卻愈發熾烈。她並非不知此舉的凶險,方才那反噬之力,幾乎讓她靈識潰散。但她深知,這是唯一的生路,亦是對自身所學,對古老傳承的終極驗證。她相信陳興,更相信他們共同參悟出的這“調和”之理。
“蕭天,這次,需要你來幫忙。”陳興看向蕭天,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他並非無的放矢,蕭天的元力雄渾而純粹,雖不及他和雲舒那般精妙,卻勝在磅礴大氣,且其心性堅韌,是最佳的輔助。在這樣的關頭,一個可靠的幫手,遠勝千軍萬馬。
蕭天沒有絲毫猶豫,他深知此刻不是推諉之時。在這等生死關頭,任何一絲遲疑,都可能葬送所有人的性命。“需要我做什麽?”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磐石般穩定,帶著一種隨時準備赴死的從容。
“等一下,聽我指揮,你和雲舒同時將元力渡給我,由我來完成最後的調和與注入!”陳興的眼中,閃爍著無比自信的光芒。這自信,並非盲目,而是源於他對自身元力的深刻認知。他的元力本就經過淬煉,包容性極強,是作為融合載體的最佳選擇。他曾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每一次的磨礪,都讓他的元力變得更加精純,也更加具有韌性。他知道,這並非僅僅是力量的融合,更是意誌的較量,是對自身極限的挑戰。他必須成功,因為身後是所有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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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蕭天與雲舒異口同聲,沒有一絲遲疑。他們彼此信任,這種信任,是在無數次並肩作戰中,用血與汗澆築而成的。它比任何誓言都來得真切,比任何契約都來得牢固。
三人再次站定。這姿態,如同古老的祭祀,又如同即將赴死的戰士。雲舒和蕭天將手掌抵在陳興後背,一股股精純的元力,如同兩條奔騰的江河,匯入陳興的體內。陳興,則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那最後一個,也是最關鍵的符文節點之上。那節點,此刻在他眼中,已不再是冰冷的符文,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等待被喚醒的靈魂,一個蘊含著古老秘密的鑰匙。
“就是現在!”
隨著陳興一聲低喝,兩股截然不同,一柔一剛的雄渾元力,同時湧入他的體內。柔者如水,綿延不絕,似要滋潤萬物;剛者如火,熾烈奔騰,欲將一切焚毀。它們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仿佛兩頭被激怒的猛獸,試圖撕裂他的經脈,衝破他的丹田。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像是身體被生生撕裂,又像是靈魂被烈火灼燒。
“呃!”
陳興悶哼一聲,隻感覺自己的經脈仿佛要被這兩股狂暴的力量撐爆。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濕透了衣衫。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塊塊隆起,仿佛隨時都會炸裂開來。這痛苦,遠超他以往所受的任何傷痛,那是源自靈魂深處的撕裂感,是生命本能的哀嚎。他的雙眼緊閉,牙關緊咬,嘴唇已然滲出血絲,卻連一絲呻吟都不敢發出,生怕稍有鬆懈,便功虧一簣。
“陳兄!”蕭天見狀,不由得驚呼出聲。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從陳興體內傳來的那股狂暴而混亂的氣息,仿佛下一刻,陳興的身體就會承受不住,轟然崩潰。他想收回元力,卻又不敢,因為他知道,此刻的陳興,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莫要分心!”雲舒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她死死咬住下唇,鮮血沁出,卻絲毫不敢放鬆對元力的輸送。她知道,此刻的陳興,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刻,任何一絲幹擾,都可能前功盡棄。她能感受到,陳興正在以一種近乎自毀的方式,強行駕馭著這兩股狂暴的力量,那是對生命潛能的極致壓榨。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卻隻能默默祈禱,祈禱奇跡的發生。
陳興咬緊牙關,牙齒幾乎要將嘴唇咬破。他瘋狂運轉功法,體內的靈力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試圖鎮壓、引導、壓縮、融合這兩股外來的力量。這是一個極其精細且危險的過程,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輕則經脈盡斷,重則爆體而亡。他的意識,此刻仿佛被撕裂成了無數碎片,每一片都在與狂暴的力量抗爭。他感覺自己像是一艘在驚濤駭浪中飄搖的小船,隨時可能傾覆,但他必須穩住,必須掌舵。
他想起了師父的教誨,關於“陰陽相濟,剛柔並濟”的道理。他想起了那些古老的典籍中,關於天地初開,混沌分化,萬物歸元的記載。這些平日裏晦澀難懂的道理,此刻卻如同醍醐灌頂,在他腦海中一一閃現。他不再是單純地以力抗力,而是嚐試著去理解這兩股力量的本質,去尋找它們之間那微妙的平衡點。他開始引導,開始融合,將那股狂暴的剛猛,融入綿延的柔和之中;又將那份柔和,賦予剛猛以韌性。這是一個從混亂走向秩序的過程,一個從對抗走向共生的過程。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蕭天和雲舒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們的元力被陳興瘋狂抽取,體內的靈力幾乎要枯竭。他們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但他們仍在堅持,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唯一的希望。他們是陳興的後盾,是他的力量源泉,他們不能倒下。
終於,在陳興近乎極限的堅持下,在他那超乎常人的意誌力駕馭下,兩股元力在他的掌心之中,漸漸形成了一個緩緩旋轉的、黑白分明的太極圖。那太極圖,並非虛影,而是實實在在的能量凝聚,其上流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一種包容萬物,調和一切的玄妙氣息。它像是一個宇宙的縮影,蘊含著天地至理,散發著古老而深遠的光芒。它不再是單純的力量,而是一種“道”的顯化。
“去!”
陳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那聲音,仿佛是從肺腑深處擠壓而出,帶著一種解脫,一種決然。他將掌心的太極圖,緩緩地按在了那個核心節點之上。這一刻,他感覺身體被徹底掏空,意識也隨之陷入了一片空白,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這一次,沒有狂暴的反噬。
當那蘊含著調和之力的太極圖印在石門上的刹那,整座石門,都發出了一聲仿佛來自遠古的、滿足的歎息。那歎息,不是悲傷,不是喜悅,而是一種曆經滄桑後的釋然,一種等待千年終於得償所願的平靜。它仿佛在說:終於,有人明白了我的心意,有人解開了我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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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門上所有的符文,在這一刻盡數亮起,璀璨的光芒,將整個通道照得亮如白晝。那光芒,並非刺眼,反而帶著一種溫暖,一種生機。它驅散了長久以來的陰霾,驅散了眾人心中的恐懼,如同晨曦劃破漫漫長夜,帶來了希望的曙光。
“哢……哢哢……轟隆隆……”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那扇沉寂了不知多少歲月,承載著無數秘密與絕望的巨大石門,終於在一片劇烈的震動中,緩緩地,向上升起!每升高一寸,便有一絲希望的光芒透入,每升高一尺,便有一股清新的氣息湧入。那聲音,仿佛是古老世界的歎息,又像是新世界誕生的序曲,宣告著一個時代的終結與另一個時代的開啟。
一道刺眼卻又無比溫暖的陽光,從門縫中照射進來,驅散了所有的陰霾與黑暗。那陽光,是如此真實,如此溫暖,以至於讓長時間處於黑暗中的眾人,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帶來了生命的色彩,帶來了自由的氣息。
“出……出來了!”
李三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嘶啞著嗓子,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狂喜,眼淚奪眶而出。他撲向那道光芒,仿佛撲向新生,撲向一個久違的,卻又差點永遠失去的世界。
“我們真的逃出來了!”另一個隨從,王二,也跟著喊道,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因激動而顫抖。他曾以為,自己將永遠埋葬在這陰森的遺跡之中,成為那些無名枯骨中的一員,成為曆史的塵埃。
眾人爭先恐後地衝出石門,呼吸著外麵帶著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氣,沐浴著明媚的陽光。那空氣,是如此甘甜,那陽光,是如此溫暖,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地吸收著這久違的生機。他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仿佛要將這世間所有的汙穢與絕望,都從肺腑中排出,重新獲得清澈的靈魂。有人癱坐在地,大口喘息;有人喜極而泣,抱頭痛哭;有人則呆呆地望著那片廢墟,眼神複雜。他們是幸運的,是掙脫了命運枷鎖的幸存者。
回頭望去,那座宏偉的遺跡,此刻正發出陣陣轟鳴,如同一個垂死的巨人,在不甘地咆哮。巨大的石塊從頂部滾落,塵土飛揚,曾經巍峨的殿宇,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化作曆史的塵埃。它完成了它的使命,也終於走向了它的終結,就像一個舊時代的符號,在新的曙光中消逝。
劫後餘生,眾人感慨萬千。
然而,當陳興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緊握的那枚古樸令牌上時,他知道,這一切,還遠遠沒有結束。那令牌,通體漆黑,卻隱隱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其上低語。它並非戰利品,而是一個新的,更加沉重的負擔,一個將他們從一個深淵拉出,卻又推向另一個未知深淵的引子。
“噬魂魔主”的秘密,令牌背後隱藏的危機,都像一座座大山,壓在心頭。他知道,逃出生天,不過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那將是一場更深遠的,關於人性和命運的較量。
他看向身旁的蕭天,蕭天也正好看向他,兩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同樣的凝重與決意。他們是經曆過生死考驗的夥伴,彼此無需多言,一個眼神,便能讀懂對方的心思。
“陳興兄弟,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蕭天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曆經風雨後的沉穩。他知道陳興的性格,絕不會對這等隱患坐視不理。
陳興掂了掂手中的令牌,目光望向遠方,那片廣袤而未知的世界。他緩緩而堅定地說道:“這東西是個禍害,我打算去查清它的來曆,徹底解決‘噬魂魔主’這個隱患。”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退縮,隻有一種對責任的擔當,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決絕。
“好!”蕭天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他欣賞陳興的這份擔當與勇氣。他知道,這並非易事,甚至可能比闖蕩遺跡更加凶險。但他亦有自己的考量。“此事關係重大,我‘天擎’也不能置身事外。若不嫌棄,我們便一同前行,如何?”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江湖兒女的豪邁與義氣,更帶著一份對天下蒼生的責任感。
陳興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求之不得。”他知道,有蕭天這樣的夥伴同行,前方的道路,即便再艱難,也多了一份力量,多了一份希望。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那並非簡單的握手,而是一種盟約,一種承諾,一種在亂世之中,共同麵對風雨的決心。
身後的遺跡已經化為廢墟,但前方的道路,卻剛剛開始。眾人收拾行裝,迎著朝陽,踏上了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全新征程。
前路漫漫何所懼,
程途坎坷誌不移。
啟明破曉新篇章,
航向光明無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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