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神秘城鎮尋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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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牌被奪,黑袍人消失無蹤,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心中皆是湧上一股怒火。
    “可惡!竟然被他們耍了!” 蕭天一拳狠狠地砸在身旁的樹幹上,堅硬的樹幹應聲而裂。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雲舒清冷的聲音響起,她走到那黑袍人消失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細探查著,“他們逃離得雖然快,但如此慌亂,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眾人聞言,也立刻冷靜下來,開始仔細搜尋。果不其然,陳興在一片淩亂的草叢中,發現了一枚毫不起眼的黑色紐扣,以及一絲極其微弱、尚未完全消散的藥草氣息。
    “這夥人,似乎是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陳興指著北方,眼中精光一閃。
    北方,那是一個模糊的方向,卻承載了他們此刻所有的希望與怒火。那枚黑色紐扣,那縷藥草的微弱氣息,如同絕望泥沼中浮起的一根枯枝,雖不甚牢靠,卻也足以讓人抓住,不至於徹底沉淪。
    “走!” 陳興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鬱,卻也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果決。他的眼神,如同兩點幽深的火苗,在夜色中跳動,映照出他內心深處那股不屈的韌勁。
    於是,一行人便踏上了追尋的道路。這路,並非坦途,而是充滿了世間的苦澀與艱辛。
    他們先是翻越了兩座山頭。那山,不高不矮,卻也足以磨礪人的意誌。山路崎嶇,亂石橫陳,枯草敗葉鋪了一地,踩上去便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仿佛這山也在竊竊私語,嘲笑著他們的疲憊與執著。日頭漸漸西斜,山風帶著寒意,刮過臉頰,如同刀割。蕭天走在前麵,他那平日裏總是帶著幾分桀驁的臉上,此刻也蒙上了一層灰塵與倦色。他時不時地回頭望一眼,見眾人皆是默默前行,便又轉過頭去,隻是步子邁得更大了些,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快都甩在身後。
    “蕭天,歇歇吧。” 夜影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扶著一棵歪脖子樹,大口喘著氣。他的身手敏捷,但長時間的奔波也讓他感到吃力,那雙平日裏銳利的眼睛,此刻也蒙上了一層血絲。
    蕭天搖了搖頭,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落,混著灰塵,在他臉上劃出幾道泥痕。“不必。早一刻追上,便少一刻的變數。這世道,變數太多,能少則少。”
    雲舒則顯得平靜許多,她雖然也麵露疲態,但眼神依舊清澈,仿佛這山路的艱辛,並不能擾亂她內心的寧靜。她不時地觀察著周圍,那雙清冷的眸子,似乎總能從尋常的景物中看出些不尋常的端倪。她的腳步輕盈,仿佛不曾沾染這世間的泥濘,卻又堅定地跟隨著隊伍。
    “這山裏,似乎有些不對勁。” 雲舒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為之一凜。
    “怎麽了?” 陳興立刻問道,他停下腳步,側耳傾聽。
    “太靜了。” 雲舒指了指四周,那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除了風聲,聽不到任何蟲鳴鳥叫,連野獸的蹤跡也極少。這不合常理。尋常山林,即便入夜,也該有些生靈的動靜。可這裏,死寂得如同墳墓。”
    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沉。這世道,反常即為妖。然而,線索就在前方,他們別無選擇,隻能將那份不安深埋心底,繼續前行。
    翻過山頭,等待他們的卻是一片沼澤。那沼澤,廣闊無垠,黑色的泥漿泛著腐爛的氣息,偶爾有幾株枯黃的蘆葦,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無力地垂著頭。蚊蟲嗡嗡作響,成群結隊地撲上來,叮咬著每一個裸露的皮膚,讓人不勝其煩。那泥漿的腥臭味,混合著腐葉的黴味,熏得人頭昏腦漲。
    “這鬼地方!” 蕭天咒罵一聲,一腳踩下去,半條腿便陷了進去。泥漿發出“咕嘟”一聲,仿佛在嘲笑他的魯莽,又仿佛是某種深藏的怪物,正張著大嘴,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網。他費力地拔出腿,那泥漿粘稠得如同膠水,每拔出一步,都像是要將他的骨頭生生扯斷。
    陳興眉頭緊鎖,他從懷中掏出一根細長的竹竿,小心翼翼地探著前方的路。“大家小心,跟緊我。別踩到深處。這泥潭,深不見底,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一步一陷,每一步都耗費著巨大的力氣。泥漿粘稠,如同巨獸的舌頭,貪婪地吸附著他們的雙腳,仿佛要將他們永遠留在這片腐朽之地。夜影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緊緊握著腰間的匕首,那冰冷的觸感,似乎能給他帶來一絲微薄的安全感。而陳興,他的目光始終堅定,即便汗水模糊了視線,即便泥漿沾滿了衣衫,他也沒有絲毫動搖,隻是默默地,一步步地向前挪動。
    “這路,何時是個盡頭啊……” 蕭然低聲歎息,他的衣衫已經被泥漿濺得不成樣子,臉上也沾滿了汙穢。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絕望,仿佛這泥濘的路,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快了。” 雲舒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她依舊保持著冷靜,“我聞到了人煙的氣息,很淡,但確實存在。那是一種混雜著柴火煙味和陳舊氣息的味道,是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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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嗅覺向來敏銳,眾人聞言,精神為之一振。果然,又行了約莫半個時辰,當他們終於從泥濘中掙脫出來,踏上相對幹燥的土地時,地平線的盡頭,一座孤零零的城鎮,便如同海市蜃樓般,隱約浮現了。那景象,在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下,顯得是那樣的不真實,卻又真切地存在著。
    那城鎮,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有些模糊,有些寂寥。它規模不大,從遠處看,與尋常的邊陲小鎮並無二致。然而,當眾人走近時,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息便撲麵而來。這氣息,並非鬼魅的陰冷,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沉悶與壓抑,仿佛有什麽無形的東西,將整個小鎮緊緊包裹,讓人喘不過氣來。空氣中,除了那淡淡的腐朽與塵埃的氣味,似乎還混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屬於活人的恐懼。
    鎮上的道路還算整潔,青石板鋪就的路麵,被來往的行人踩得發亮,然而,卻行人稀少。偶爾出現的幾個居民,也都是行色匆匆,臉上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慌張與警惕。他們的目光,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總是躲閃著,不敢與外來者有絲毫的交匯。當他們的目光與陳興等人交匯時,便會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般,飛快地低下頭,加快腳步離去。那腳步聲,急促而輕微,仿佛生怕發出一點響動,便會招來什麽不測,又仿佛他們身後,正有無形的鞭子在抽打著。
    整個城鎮,都籠罩在一種壓抑而沉悶的氛圍之中。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永遠不會放晴。家家戶戶的門窗緊閉,偶爾有幾扇半開的窗戶,裏麵也是一片漆黑,透不出一絲光亮。連那街邊偶爾搖曳的枯樹,也仿佛被這氣氛所感染,枝葉無力地垂著,死氣沉沉。
    “這個地方……不太對勁。” 夜影壓低了聲音,手已經下意識地握住了腰間的匕首。他的直覺一向敏銳,此刻已感受到這小鎮不同尋常的壓迫感,那是一種無聲的警告,警告他們,這裏並不歡迎外來者。
    “何止是不對勁,簡直是死氣沉沉。” 蕭天環顧四周,眉宇間盡是疑惑,“連個孩童的嬉鬧聲都沒有,連狗吠雞鳴都聽不到。這算什麽鎮子?活人住的地方,不該是這般模樣。”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耐,仿佛這小鎮的死寂,讓他感到異常的煩躁。
    陳興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觀察著。他看到那些緊閉的門窗,看到那些匆匆而過的身影,看到他們眼中深藏的恐懼。這恐懼,如同瘟疫一般,在小鎮的每一個角落蔓延,無聲無息,卻又無處不在。它扼住了人們的喉嚨,堵住了人們的耳朵,讓他們變成了隻會低頭走路的木偶。
    眾人不動聲色地走進城鎮,分頭打聽消息。這本是尋常的探查手段,然而在這座小鎮,卻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點漣漪。
    蕭天率先走向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茶鋪。他推開半掩的木門,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撲麵而來,混合著劣質茶葉的苦澀,讓人忍不住皺眉。茶鋪裏隻有一位老者,佝僂著身子,慢悠悠地擦拭著桌子,他的動作遲緩而機械,仿佛一具被風幹的軀殼。
    “老丈,打擾了。” 蕭天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帶著幾分客氣,“敢問這鎮上,近日可有陌生麵孔出現?或者,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比如……穿著黑袍,帶著奇怪令牌的人?”
    老者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看了蕭天一眼,那眼神裏沒有好奇,沒有友善,隻有一種深深的麻木與戒備,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他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放下抹布,那抹布被他捏得緊緊的,指節泛白。他轉身,步履蹣跚地走進了後堂,連一句“沒有”都不願施舍。木門“吱呀”一聲,被他從裏麵關上,仿佛隔絕了所有的探問,也隔絕了所有的生機。
    蕭天碰了個軟釘子,心中雖有不快,卻也無可奈何。他轉而又去了幾戶人家,敲門詢問。然而,無論他如何詢問,鎮上的居民都像是約好了一般,對任何關於“黑袍人”或是“陌生麵孔”的問題,都一概搖頭,三緘其口。有些人一聽便臉色大變,仿佛聽到了什麽禁忌的詞語,直接“砰”地一聲關門謝客,那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拒絕與恐慌,仿佛門後藏著什麽吃人的怪物。
    夜影那邊也遭遇了同樣的困境。他試圖向一個在街邊修補漁網的漢子打聽,那漢子隻是低著頭,低著頭,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停,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夜影再問,漢子便猛地抬起頭,眼神裏充滿了驚恐,他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遠處,然後便抱起漁網,跌跌撞撞地跑開了,仿佛夜影是什麽洪水猛獸,又仿佛他隻是一個不小心,便會引來災禍的愚人。
    “他們……他們是怕了。” 夜影回到匯合點,聲音裏帶著一絲不解與憤怒,“怕什麽?怕那些黑袍人,還是怕我們這些問話的?這鎮子的人,難道都成了啞巴不成?”
    雲舒和蕭然也陸續歸來,臉上同樣帶著失望與無奈。
    “我問了幾個婦人,她們一聽我提起‘奇怪的令牌’,立刻就捂住了孩子的嘴,拉著孩子跑開了。” 蕭然歎了口氣,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嘲諷,“仿佛那令牌,是什麽能吃人的妖魔。這鎮子,就像被什麽東西扼住了喉嚨,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響動,便會引來那無形之手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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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則走到一處牆角,指了指地上幾道淺淺的劃痕。“這裏似乎有人在監視。他們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這小鎮裏,定然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秘密,足以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她的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判斷。
    一個時辰過去,眾人再次匯合,皆是毫無所獲。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夜色如墨,將小鎮籠罩得更加深沉。昏黃的燈光零星亮起,卻更顯得小鎮的寂寥與詭異,仿佛是給這死寂的舞台,點綴了幾點微弱的,即將熄滅的燭火。
    “看來,想從這些居民口中得到消息,是不可能了。” 蕭然皺眉道。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對這種無形壓力的不滿與厭惡。
    “越是這樣,就越說明這裏有問題。” 陳興的目光掃過街道兩旁的建築,最終,定格在了一家依舊開門營業的酒館上。那酒館的招牌,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門縫裏透出的微弱光芒,卻成了這死寂小鎮中,唯一尚存的一絲“生氣”,如同腐肉上的一點螢火,雖然微弱,卻也足以引人注目。
    “走,去那裏看看。” 陳興沉聲道,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決絕,“三教九流匯集之地,或許能聽到些什麽。那些市井小民,即便再膽小,酒過三巡,總會漏出些許端倪。”
    眾人沒有異議。在這小鎮裏,這酒館或許是他們唯一的突破口了。他們邁著疲憊的步子,走向那唯一的亮光。
    酒館內光線昏暗,一股陳年的酒氣混合著汗味、油煙味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皺眉。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黴味,仿佛這酒館也和這小鎮一樣,被某種無形的東西侵蝕著。零零散散地坐著幾桌客人,他們大多低著頭,默默地喝著酒,吃著粗劣的菜肴。那菜肴,油膩而簡單,仿佛隻是為了果腹,而非享受。氣氛同樣是死氣沉沉,沒有尋常酒館的喧囂,沒有劃拳行令的豪爽,隻有偶爾的碗筷碰撞聲,以及低低的,如同蚊蚋般的交談聲,仿佛生怕聲音大了,便會招來什麽不測。
    陳興等人尋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些酒菜,那酒,入口辛辣,菜肴也粗糙得很,但眾人此刻也顧不得這些。他們一邊慢悠悠地吃喝著,一邊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他們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每一桌客人,試圖從他們的神態、他們的言語中,捕捉到哪怕一絲半縷的線索。那些酒客,一個個麵色灰暗,眼神空洞,仿佛被抽去了靈魂,隻剩下軀殼在機械地吞咽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酒館裏依舊是那般沉悶。正當眾人開始感到一絲絕望,以為這酒館也隻是徒勞無功時,鄰桌兩名酒客的低聲交談,卻如同夜半的驚雷,驟然傳入了陳興的耳中。
    那兩人,一個麵色黝黑,穿著粗布衣衫,手掌粗大,像是常年勞作的莊稼漢;另一個則顯得瘦弱些,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病秧子。他們喝得有些多了,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酒精卻也讓他們放鬆了警惕,那緊繃的神經,終於在酒液的麻痹下,露出了一絲縫隙。
    “老李,你聽說了嗎?王瘸子家那座廢了十幾年的宅院,昨晚好像有動靜。” 瘦弱些的酒客打了個酒嗝,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提起那宅院,便已耗盡了他所有的勇氣。
    黝黑的酒客猛地放下酒碗,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那聲音在這寂靜的酒館裏顯得格外刺耳。他警惕地環顧四周,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張三!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在這裏說!你嫌命太長了不成?”
    “怕什麽?誰不知道那地方是鬼宅?十幾年前就廢了,連耗子都不敢去,誰敢去啊……” 張三顯然是喝高了,有些不以為然,語氣裏帶著幾分酒後的狂妄。
    “鬼宅又如何?鬼宅也比不過活人的心毒!” 老李的聲音更低了,帶著一種深深的恐懼與無奈,他顫抖著手,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飲盡,“我倒是聽我婆娘說,昨天下午,好像看到一個穿得嚴嚴實實、帶著個奇怪令牌的怪人,朝著鎮子邊緣那座廢宅去了……”
    “奇怪令牌?!” 張三的酒醒了一半,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那蒼白的臉上,瞬間湧上了一層血色,那是驚恐與震驚交織的顏色,“你……你確定?那令牌……是不是黑色的,上麵還有些奇怪的紋路?”
    “我婆娘還能看錯不成?她當時在河邊洗衣服,看得真真切切的!那怪人走路一瘸一拐的,鬼鬼祟祟,生怕被人看見!” 老李的聲音帶著一絲煩躁,似乎對張三的質疑感到不快,但他隨即又緊張起來,猛地伸手捂住了張三的嘴,那粗糙的手掌幾乎要將張三的臉都捂住,“噓!小聲點!你不想活了你!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咱們都得跟著遭殃!你沒看到最近鎮上少了多少人嗎?都是因為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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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被捂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驚恐與了然,那份了然,比任何言語都更令人心驚。他掙紮著,終於掰開了老李的手,大口喘著氣,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拿起酒碗,默默地喝著,仿佛剛才的對話,從未發生過一般。
    雖然聲音極低,但又如何能逃過陳興的耳朵。他與雲舒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那抹壓抑不住的精光。那精光,如同黑夜中驟然亮起的火星,雖然微弱,卻足以點燃希望,照亮前方的迷霧。
    帶著奇怪令牌的人!廢棄宅院!
    線索,對上了!
    眾人心中一動,立刻結賬起身。他們沒有絲毫遲疑,按照酒客所描述的方向,迅速朝著城鎮邊緣的那座廢棄宅院趕去。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小鎮居民的心髒上,激起無聲的漣漪,卻又無人敢探頭張望。夜色深沉,寒風呼嘯,仿佛在為他們引路,又仿佛在低聲哀嚎。
    很快,一座荒草叢生、圍牆破敗的巨大宅院出現在他們麵前。那宅院,在夜色中顯得影影綽綽,如同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吞噬著周圍所有的光亮,散發著一股腐朽與死亡的氣息。斷壁殘垣,枯樹怪石,無不昭示著它曾經的衰敗與如今的荒涼。然而,與它那破敗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一股強大而隱晦的神秘力量,如同一個透明的碗,將整個宅院倒扣其中,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這氣息,並非尋常的陰森,而是一種純粹的,帶著壓迫感的能量波動,讓人本能地感到畏懼,仿佛連空氣都在這股力量下變得粘稠起來。
    眾人立刻明白,他們找對地方了。那夥黑袍人,就藏在這座被神秘力量籠罩的宅院之中!
    尋覓蹤跡不畏艱,
    蹤影浮現破迷團。
    秘力籠罩邪念藏,
    境開真相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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