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她想得到他,而非摧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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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麵板上,代表華永安好感度的數值正在極度飆升,已然越過零點,攀至正數。
    這本該是攻略成功的曙光,可虞從夢卻毫無喜悅。
    華永安是什麽人?
    他是從底層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金融巨鱷,骨子裏刻著對掌控權的絕對渴望。
    無論是之前對“虞夕”這個精神慰藉的執著,還是對治愈力的生理依賴,本質上都是他試圖掌控環境、掌控自身痛苦的一種表現。
    這種失控,對虞從夢而言,是危險的信號。
    她的本意是得到華永安的心與助力,而非玩弄人心、踐踏尊嚴。
    那日毒舌的“吻技差評”,是情急之下的自保策略,是為了在那令人窒息的親密中奪回主導權。
    若繼續將他引以為傲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等他回過神來,那飆升的好感度隻會迅速轉化為被愚弄的厭惡。
    甚至可能催生出一個不惜玉石俱焚的“黑化”華永安!
    那將得不償失!
    她那些“無動於衷”、“掌控全局”的偽裝,全是硬撐出來的!
    虞從夢太清楚自己的反應了!
    華永安的吻讓她上頭。
    這個雄性很帶感!
    蠻橫而帶有侵略性,是稀有款!
    虞從夢欣賞華永安骨子裏的血性,喜歡他難以被難馴的野性,甚至為那份失控的掠奪感隱隱心動。
    可理智如繩,緊緊勒住她蠢蠢欲動的情愫。
    不同於其他出身貴族、克己複禮的夫侍,華永安來自微末。
    他的字典裏沒有那麽多條條框框,他敢爭敢搶,不在乎規矩原則,甚至敢強取豪奪!
    這種特質極具魅力,卻也意味著他一旦認定目標,攻勢會極其猛烈。
    她腹中已有新生命,此刻絕不能卷入他情感爆發的漩渦中心。
    她怕自己引火燒身,更怕這團火會焚毀她精心構建的一切。
    “必須穩住他,劃清界限,但……不能徹底推開。”
    虞從夢在心中迅速定下策略。
    鬆弛有度,給他空間冷卻,也給自己空間喘息。
    她看著華永安僵在原地,血色眼眸中風暴翻湧卻啞口無言的模樣,深知他內心的挫敗已達頂點。
    “華董,那天的評價……是我失言了。”
    華永安有些難以置信。
    他以為她會繼續用那將他釘在恥辱柱上的眼神看著他。
    “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會說些言不由衷、甚至傷人的話,試圖保護自己。就像……你在失控時會做出一些並非本意的事一樣。”
    虞從夢沒有具體指哪件事,但兩人都心知肚明——指尖的吮吸、那個粗暴的吻。
    “我們扯平了,好嗎?”
    她微微歪頭,眼神裏沒有施舍,沒有憐憫,隻有一種近乎平等的提議。
    “過去的事,無論是我欠你的,還是你……欠我的,都太沉重了。翻篇吧。現在,讓我們專注眼前的事。”
    她的目光越過華永安的肩膀,投向那扇單向觀察窗,“飛鸞先生還在等著。”
    這兩句話,如同精準投入沸油中的冰水。
    第一句,是“示弱”式的道歉,瞬間瓦解了華永安心中因那句“吻技差”而築起的憤怒堡壘。
    她承認了緊張,承認了自保,這讓他意識到她並非如表麵那般無懈可擊,她也會慌亂。
    這極大地緩解了他被看穿、被評價的羞恥感。
    第二句,“扯平”、“翻篇”,是明確的休戰信號。
    她將兩人的“冒犯”放在了一個平等的位置:她的言語傷了他的自尊,他的行為越過了她的界限。
    她不再扮演高高在上的裁決者,而是提出了一個務實的解決方案:放下過去的恩怨糾葛,為了治好梁飛鸞而合作。
    這給了他一個體麵的台階下。
    華永安那根緊繃的、隨時可能斷裂甚至反彈傷人的弦,被虞從夢巧妙地鬆開了。
    他喉結滾動,最終隻是從緊抿的唇間擠出一個沙啞到極點的單音節:“好。”
    這聲“好”,沉重得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也帶著一種認命般的妥協。
    他接受了她的“邊界論”,至少在表麵上。
    就在這時,療養艙室的門無聲滑開,鳳羨予的笑臉探了出來,打破了兩人之間令人窒息的沉默。
    “姐姐?華董?你們在外麵站好一會兒了。飛鸞哥今天的生命體征很平穩,可以進來看看了。”
    華永安強行壓下所有翻騰的情緒,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虞從夢緊隨其後,暗自鬆了口氣。
    暫時……穩住了。
    艙內,梁飛鸞安靜地沉睡著,俊朗的麵容蒼白消瘦,眉宇間依稀可見曾經的意氣風發。
    維生艙閃爍著柔和的藍光,無數管線連接著他的身體。
    在維生艙旁,還站著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氣質溫婉卻帶著堅韌的女子,穿著簡樸衣裙。
    她正是梁飛鸞的摯愛——緋月男爵的獨女,林晚棠。
    林晚棠擁有d級精神力。
    雖說這點微薄的精神力,在強者如雲的穹宇帝國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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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以她的身份和雌性的珍貴性,她本可以輕鬆選擇多位優秀的夫侍,享受安穩富足的生活。
    可她偏偏隻愛梁飛鸞。
    他們相識於林晚棠父親舉辦的一場小型商務宴會上。
    彼時,梁飛鸞還隻是華永安手下嶄露頭角的年輕才俊。
    林晚棠並非驚豔四座的美人,但她身上那種不諳世事、堅韌純淨的氣質,如同幽穀蘭花,瞬間吸引了在複雜商海中沉浮、內心渴望一片淨土的梁飛鸞。
    而梁飛鸞的才華、他對理想的執著追求,以及看向她時眼中那份毫無保留的真誠與溫柔,也讓林晚棠深深淪陷。
    他們的愛,簡單而熾烈。
    梁飛鸞曾握著林晚棠的手,在星光下許下諾言:
    “晚棠,給我一點時間!”
    “我要做出成績,不是為了證明給誰看,而是想堂堂正正地站在你母親麵前,拿出足以匹配你、讓你驕傲的嫁妝,風風光光地嫁給你。”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林晚棠選擇梁飛鸞,沒有錯。”
    梁飛鸞將華永安視為榜樣和恩人,更是摯友、大哥。
    投身於那家科技公司,拚盡全力研發反物質能源穩定器,最初是為了回報華永安。
    後來是為了能早日攢夠資本,嫁給他心愛的雌性,給她一個安穩無憂的未來。
    他是在奔向幸福的路途上,被虞從夢當年的愚蠢行為,硬生生拽下了深淵。
    這份刻骨銘心的愛,以及梁飛鸞因何而倒下,正是林晚棠心中永不愈合的傷口,也是她對虞從夢刻骨恨意的來源。
    當虞從夢走進艙室,林晚棠的目光瞬間如同冰錐般刺了過來。
    盡管星網新聞鋪天蓋地報道著這位公主殿下的“改過自新”和生育功勳,盡管知道她身份尊貴……
    可看著艙內沉睡的愛人,林晚棠壓抑了三年的痛苦和憤怒瞬間衝垮了理智!
    “你來做什麽?!”
    她像護崽的母獸般擋在維生艙前,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憎恨。
    “看看你的‘傑作’嗎?公主殿下?!看看飛鸞被你害成了什麽樣子?!”
    “他躺在這裏快三年了!他本該……本該……”
    後麵的話被哽咽堵住,化作滾燙的淚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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