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舒璟是想做我的夫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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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璟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藏青色家居服,襯得他膚色愈發冷白,濕漉的縷發絲垂落,半掩著那雙神傷的眼眸。
他寬肩窄腰的輪廓在柔光下清晰可見,濕氣未散的肌膚帶著一層朦朧的光暈。
他似是剛經曆了一場痛徹心扉的哭泣,整個人透著無盡的落寞。
虞從夢倒了兩杯熱飲,是星草茶,有安神的功效。
她抬眸,目光沉靜如水,“坐吧,舒璟。喝杯茶,暖暖身子。”
白舒璟沒有動。
他像一尊失去了所有生氣的雕像,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落在她身上。
他的情緒真的很低落。
虞從夢又叫了他一聲。
良久,他才回過神,含糊回應了她。
他徑直走到她麵前,在地毯上緩屈膝跪了下來。
虞從夢蹙眉,剛想開口,白舒璟已俯下身。
他伸出修長的手,捧起了她一條腿。
他的動作虔誠得如同在供奉神明,輕輕將她腳上的拖鞋褪去。
在虞從夢驚愕的目光中,他低下頭,溫熱的唇瓣輕輕印在了她纖細的腳踝上方。
那是一個吻。
一個充滿了屈辱、絕望、獻祭意味的吻。
“殿下……您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舒璟……侍奉您。”
他抬起頭,臉上綻開一個淒然破碎的笑容。
一滴滾燙的淚,悄然落在她腳背上。
他另一隻手猛地扯開了自己身上衣襟!
“唰啦——”
衣扣崩開,絲滑的布料向兩側滑落,瞬間暴露出大片緊致光滑的胸膛。
肌理分明,鎖骨深邃,腰腹緊實平坦。
那份充滿力量與美感的風光,此刻卻成了他獻祭的祭品。
與此同時,空氣被攪動。
九條蓬鬆雪白的狐尾自他身後炸開。
如同最華美的羽翼,又似最危險的囚籠。
艙內空間被占據了一大半,屬於頂級掠食者的魅惑氣息撲麵而來。
虞從夢呼吸一滯,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這些尾巴急切地纏繞著她的身體,將她固定在沙發裏。
兩條卷住了她的腰肢,另外幾條則分別纏上了她的手腕、腳踝、脖頸……還有一尾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似在安撫,又似在禁錮。
它們漸漸大膽地探入虞從夢的衣裳內,在她的肌膚上來回遊走。
這直抵靈魂的撩撥,輕易便點燃了虞從夢情欲。
九尾狐的天賦異能在白舒璟的運轉下達到爐火純青。
虞從夢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儼然被魅惑到了極致。
白舒璟跪在她腳邊,仰著頭,看到了她眼中翻騰的欲望和被掌控的沉淪。
就是現在。
他唇角的淒然笑意更深了。
“殿下……舒璟這副軀殼,這身皮相,還有這點取悅人的本事……您千方百計想要,那便拿去吧。”
“就當是償還您對舒璟的恩義。此後,兩不相欠……”
他閉上眼,徹底放棄抵抗,任由自己沉入這用尊嚴和靈魂換來的情欲深淵。
等把自己獻給虞從夢,他就不欠她的,離開她也將毫無掛礙。
可不知為何,心卻像被利刃剜著,痛得幾近窒息。
虞從夢被欲望裹挾,卻在他絕望閉眼時,猛然清醒。
她看清了白舒璟眼中深不見底的悲傷和死寂。
那抹悲傷澆滅了她心底升騰的火焰。
“舒璟,不要這樣!”
她以強大的精神力掙脫了他的魅惑。
“嗡!”
纏繞在她身上的九條狐尾瞬間脫離開來,震顫開來,懸浮在半空中。
白舒璟也被這股力量推得向後跌坐在地毯上,衣襟大敞,露出大片春光,俊美的臉上寫滿了猝不及防的驚愕和茫然。
他見虞從夢抗拒,心又碎成了一片。
虞從夢急促地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好久才將體內的情潮壓下。
她的眼神恢複了清明,心底滿是後怕和心疼。
她迅速站起身,一把扯過旁邊沙發上絨毯,幾步上前,將衣衫不整的白舒璟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
“白舒璟!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在做什麽?!”
白舒璟很茫然。
突如其來的溫暖包裹,卻讓他心底的寒意更甚。
他怔怔地望著她,眼中積蓄的淚水終於決堤,大顆大顆地滾落出來。
“殿下……是舒璟癡心妄想了……是舒璟下賤……我這樣肮髒不堪的人,怎麽配……怎麽配侍奉殿下……”
他自嘲地勾起嘴角,淚水卻流得更凶,“殿下放心……舒璟不會再汙您的眼了……”
他卑微地祈求:“求殿下……在下個躍遷站……把舒璟放下來吧……舒璟……自己滾……”
虞從夢有點無語,小狐狸對她的誤會好像有點深了。
她是想得到他,但不是以這種踐踏他尊嚴的方式。
唉!
虞從夢半蹲在白舒璟的身側,將他緊緊擁入懷中。
她伸出手指,帶著點懲罰的意味,卻又無比親昵地,輕輕捏了捏他被淚水浸濕的臉頰。
“傻狐狸啊。”
虞從夢臉上掛著令人心安的暖笑,那笑容含著寵溺的意味?
白舒璟懵掉了,睜大了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她。
虞從夢看著他這副傻掉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放你出去,你要去哪裏?嗯?”
“找個沒人的星球躲起來,然後自己偷偷哭鼻子?把眼淚流幹了,再找個黑洞把自己埋了?”
她湊近他,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
她搖了搖頭,“我可不允許。”
白舒璟完全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她近在咫尺的笑顏和那句“傻狐狸”。
虞從夢的手指滑下他的臉頰,輕輕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那雙恢複了神采的粉色眼眸。
“舒璟,你剛剛那行為,是想做我的夫侍嗎?”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他敞開的衣襟和那些暫時安分懸浮著的狐尾。
清越的聲音勾人無比,很輕很輕,磨人的曖昧和不容錯辨的認真從她口中溢出。
白舒璟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臉頰不受控製地飛起紅霞,下意識地想否認,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音。
虞從夢卻不等他回答,繼續慢條斯理,一字一句地說道:
“可是啊,舒璟……我們之間還有話沒有說清楚。”
“該有的儀式,也都還沒有呢。”
“那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可不行。”
艙內一片寂靜,隻有虞從夢的聲音悠悠回蕩。
“所以,在完成‘儀式’之前,你這隻傻狐狸,哪兒也別想去。乖乖待在我身邊,明白嗎?”
